想到這裡李瀟看了眼,自己只剩下1000點的善良值。
他咬了咬牙打開自己的系統商城,購買了一件功能極其強大的物品。
【概念物品:一次性空氣護罩(1級)】
售價:1000點善良值。
【物品說明:使用後,能在身能在身體外3×3米的範圍內形成一個圓形的空氣護罩,可以抵擋大量傷害,持續時間一分鐘。】
售價極其昂貴,而且使用時間只有一分鐘。
但是在面對這樣危險的情況下,特別身邊還有一個願意爲了自己,可以在危險的隧道中等待的朋友。
要怎麼會因爲這區區1000點的善良值,而致兩人的生死於不顧呢?
確認購買,善良值瞬間清空。
李瀟心中不禁暗暗嘆息,自己來這裡這麼久,所有的努力居然被一次性清空。
不過只要還活着,一切就還有可能。
乾脆利落的點擊使用,李瀟的身上肉眼不可見的淡綠色光芒一閃而逝。
隨後一個淡綠色橢圓形的罩子,瞬間將五菱宏光保護起來。
在空氣護罩開啓的瞬間。
原本像是雨點一樣,噼裡啪啦地落在五菱宏光車身上的落石聲,瞬間消失不見。
一顆顆大大小小的落石,在接觸到護罩後,立刻被彈開,稍微小一點的則直接被粉碎。
原本危險程度極高的落石,再也沒辦法對五菱宏光造成任何傷害。
除了已經昏迷的林九牛,其餘兩人瞬間就感覺到了不一樣。
不同於李瀟心中的放鬆,趙子輝心中咯噔一聲。
在他看來,事出反常必有妖。
肯定是隧道里面又有了什麼不好的變化,以致落石突然停止了。
否則怎樣都沒辦法解釋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不過他的思考並沒有持續多久,400多米的距離沒有了像是雨點一樣的落石的阻礙。
在五菱宏光全力加速下,只用了十幾秒就衝了出去。
看到眼前豁然開闊的視線,以及隧道外一排排刺眼的探照燈。
一種死裡逃生的狂喜,在趙子輝的心裡涌出。
他一邊死死地保持着油門,快速遠離着正在瘋狂坍塌的隧道。
一邊瘋狂吶喊:
“我逃出來了,我真的逃出來了怎麼了 !!”
“我艹!!!我真的出來了!!!”
周圍原本提心吊膽的所有人,立刻發出一陣排山倒海一樣的歡呼!
“漂亮!”
“好樣的!”
“千鈞一髮,這就是千鈞一髮!”
“這是誰的部將?居然這麼彪悍?”
直播間內。
看到主播終於成功逃生,所有人都激動萬分。
“太好了!終於掏出來了!”
“實在太危險了!”
“幸虧所有人都平安無事!”
“那一個留下來,等待主播的消防員也好帥!”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兄弟義氣吧!”
“把我都給看哭了。”
“嚇死我了,還以爲主播沒辦法出來。”
“換做是我,我肯定早就跑了。”
“要是裡面的是我家人,我倒可能會救,其他的人恕我無能爲力。”
“老師,醫生,消防員,警察,這些都是具有非同尋常職業精神的職業!”
“我一直覺得班上那個學生無藥可救,但我考慮了一下,還是想再試試。”
“我當衆道歉,今天我對我的患者態度確實有點不好,對不起!”
······
原本大家都以爲在隧道內的三人,是沒辦法安全逃出來的。
畢竟在大家正在撤退的時候,隧道內已經發生了明顯的震動。
而來到了外面,大家更是知道隧道的結構,已經徹底發現了改變。
將會在幾分鐘內完全的坍塌,臨時指揮所甚至已經發出了命令,讓留守的趙子輝立刻離開。
然而趙子輝卻果斷地拒絕了上面的命令。
在他想來,如果在這個時候退縮。
或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但他的良心一輩子都沒辦法安穩。
從今往後他一輩子都會活在,痛苦的懺悔中懺悔自己爲什麼不多等一會。
在他看來,這就像在戰場上拋棄了殿後的隊友。
即便活下來了,以後的人生也會了無生趣。
然而趙子輝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奇蹟一樣的帶着李瀟和另外一個人衝了出來。
直到五菱宏光開出去了幾十米遠,來到了安全的警戒線外。
趙子輝才一腳急剎,將五菱宏光給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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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方向盤,嗚嗚地大哭了起來。
這險死還生的感覺實在太刺激,讓他情緒一時間都有些失調。
李瀟指揮着自己的天眼攝像頭飛到車外,避免他把自己隊友的糗樣發送到直播間。
躍過地上的人形障礙物,爬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他也沒有在此刻安慰對方,而是安靜地等待着其他的接應。
看到一羣人圍了過來,李瀟才輕輕地拍了拍趙子輝的肩膀,輕聲開口:
“有人來了,再哭就要被幾十萬人知道了。”
聽到李瀟的提醒趙子輝猛然一驚,隨後連忙用衣袖擦乾自己眼淚。
兩人像似英雄一樣,被衆人擁簇着走向五菱神車。
至於車廂內的林九牛,責備旁邊一直等待的公安同志給直接帶走。
畢竟兩位受害者早已錄完了口供,故意傷人和猥褻婦女,證據確鑿,而且因爲多次犯罪。
而且在重大災難面前阻礙救援工作,造成了嚴重的惡劣影響。
估計這次的刑罰沒有個十年,恐怕是沒辦法從裡面出來了。
由於外界早已得知,今天是救援的最後時刻。
不少官方的,非官方的媒體都涌到了這裡。
這次這些媒體記者早有準備,都帶着申請書,所以全部被放了進來。
不過在剛纔一直被禁止在安全區域外。
此時救援終於結束,這些記者終於像是被放風的鴨子,一樣一股腦地涌到李瀟和趙子輝這兩位當事人身邊。
一個個話筒,攝像機還有照相機,將李瀟和趙子輝團團圍住。
一個個記者像鴨子一樣嘰嘰喳喳地提出各種問題:
“請問趙子輝先生,爲什麼會願意在隧道內等待自己的隊友呢?”
“因爲那是和我同生共死的隊友。”
“請問李瀟先生,爲什麼會義無反顧地回去救助一個劣跡斑斑罪犯呢?”
“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他犯下的罪行也罪不至死,能決定他生死的只有公正的法律,而不是我個人的決定。”
·······
當然有正經提問的,就必然會混雜着一些故意想要搗亂的。
“我剛纔一直觀看了李瀟先生的直播,我看到是李先生暴力將這位林九牛先生打暈,而且在打暈之後還進行了虐待。”
“所以才險些導致救援行動無法完美地完成,不知道李先生有什麼需要辯解呢?”
李瀟的視線順着聲音望去,一個有些熟悉的女人出現在視線中。
一條長長的單馬尾,刀一樣的眉毛,譏誚的嘴角,冷豔的脣色。
正是那一天想要非法闖入營地,進行採訪的那個記者。
李瀟在原本的世界,身爲地產公司的高管當然出席過許多的公關場合。
瞬間就從對方的語言中,感到深深的惡意。
暴力,虐待,辯解。
全都不是什麼好詞,而且他也很清楚,這些急着的操作。
偷龍轉鳳,斷章取義,移花接木,把自己的採訪和視頻編輯得亂七八糟,以達到他們所需要的目的。
在原本的位面中,他也經歷過這種事情,而且次數還很多。
所以他明白自己無論怎麼說,都會被他惡意地編排。
即便是什麼都不說,也會被編排成因爲心虛,所以不敢發言。
李瀟眉頭微微皺起,剛想要說話。
旁邊就有一羣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到這羣人,他悄悄地鬆了口氣。
因爲這幾年正是趙凱明以及他身邊的高級指導員,裡面還有第一中隊的中隊長許立國。
一個穿着黑色制服的紀律部隊中年男人擋在攝像頭前面,將李瀟和攝像頭完美地隔了開來。
他語氣嚴肅地開口:
“我是DG市消防大隊,紀律部隊,第一中隊,副隊長,季長春。”
“這問題會由我來回答,關於你提出的李瀟同志,對於嫌疑人林九牛做出暴力行爲是合理合法的。”
“李瀟同志剛纔的行爲屬於見義勇爲,他見到林小文以及姜映雪女士,被嫌疑人林九牛傷害。”
“其中林小文女士甚至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生死未卜。”
“李瀟同志在遠處看到此情此景,心中焦急,立刻趕到現場,對嫌疑人林九牛進行制止。”
“當時隧道內的情況極其惡劣,燈光照明極度缺乏。”
“這致使李瀟同志,無法第一時間準確判斷出準確情況。”
“所以當時李瀟同志使用了兩次攻擊,確保嫌疑人徹底喪失施暴能力,這完全是合理合法合情的。”
“現在嫌疑人林九牛的情況非常穩定,已經恢復神志。”
“而且身上並沒有出現嚴重的傷勢,根本就不存在這位記者朋友所說的虐待行爲。”
“不知道我這樣的解釋,你能聽明白嗎?”
一番解釋,讓原本盛氣凌人的馬尾記者,頓時啞口無言。
這個記者看着中年男人,左胸上的證件,上面三個碩大的紀律處的描金大字赫然其上。
馬尾女人嚥了口唾沫,她可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小記者。
她可是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有多恐怖,裡面全都是軍隊裡面的軍委會轉崗的人員。
無論是關係還是權力,都大到恐怖。
而且他們一個個精通法律,要是不小心被他們抓到小辮子,那可就完蛋了。
馬尾記者連忙訕笑:
“能聽明白,能聽明白,我沒有問題了。”
說完夾着尾巴灰不溜秋的,就向着人羣的後方躲去。
中年男人環視了這一大羣記者,一羣記者被他的氣勢所迫,大氣都不敢出,紛紛後退了一小步。
男人並沒有終止採訪,而是冷淡的開口:
“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救援行動,救援人員全力以赴的救援才讓被困羣衆能安全地撤出。”
“好了,你們可以繼續你們的採訪了。”
說完,他就退到旁邊,存在感迅速的下降。
當有了男人的發言,大家也明白這次採訪的基調到底是什麼。
一個個正能量的問題,立刻出現在記者的嘴中。
李瀟有些感激地看了那位中年男人一眼。
中年男人臉上帶着若有若無的笑容,微微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繼續回答。
接下來的採訪就順利了許多,沒有任何記者敢問出那些會惡意引導回答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