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接過母親遞過來的水。
他顯得有些忐忑不安,心中七上八下。
一邊喝水,他一邊思考接下來的事情該怎樣應對。
要知道本來父母對於他當這個消防員已經非常不滿。
母親倒是比較開明,只希望自己注意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不過父親之前已經明確表示過,不願意自己當這個消防員。
自己之前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會注意身體,現在卻被兩人在醫院抓個現行。
想到這裡他就感覺有些頭疼。
一杯水很快被喝下,李瀟遲疑着正想開口。
卻聽母親在旁邊溫柔地安慰道: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養病。”
“媽······”
樑玉琴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她溫柔地看了眼自家的兒子:
“放心吧,我們不是什麼食古不化的老頑固。”
“非常的勇敢,也非常的棒,你是我們永遠的驕傲。”
“這·····”
李瀟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這劇本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
他原本以爲自己父母見到自己又被送進醫院。
恐怕會三尸神暴跳直接將自己監禁在豪華別墅裡。
但沒想到自己這邊還沒開始狡辯,父母居然就已經放過了自己。
還沒等他來得及,高興就聽李衛國冷哼一聲:
“一天到晚不要命,我倒要看看你這條命到底有多硬!”
見家主大人不開心,李瀟連忙解釋:
“那我這也是沒辦法啊,就坐飛機遇上空難事故,就算我不想上,也不可能啊!”
李瀟覺得自己這個說法簡直天衣無縫,畢竟遇到空難這事可不是自己想的。
自己這最多也只能算是恰逢其會。
“要是我挺身而出,那麼可能就會和其他人一起葬身飛機裡面了。”
然而李瀟原以爲這套說辭能輕鬆說服自己的父親。
卻沒想到李衛國皮笑肉不笑地從身身後拿出一張蓋着剛印的文件。
等看清楚文件的樣式李瀟的冷汗就下來了。
那份文件正是他調派精英消防員的委任文件。
李衛國怒氣衝衝地將文件甩在病牀上:
“厲害了,真是厲害了!”
“現在消防員都滿足不了你的需求了?”
“精英消防員?這是想讓我和你媽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李瀟心中瘋狂吐槽,自己都這麼大了,居然還一點隱私都沒有。
這文件,自己可是放在包包的內襯裡面,居然還被翻了出來。
他臉上立刻堆起笑容:
“爸,別生氣,這精英消防員可是好工作。”
“等我能趕完了就能調去大城市擔任指揮工作,以後就沒有那麼·······”
然後他的辯解才說到一半,就被李衛國打斷。
“李瀟!你是不是以爲我和你媽已經老糊塗了?”
“是不是覺得我們不知道什麼是精英消防員?”
“對,或許我們之前不知道,但你覺得你爸媽在大漢國這麼多年的人脈是鬧着玩的嗎?”
“先輪崗再培訓,然後再調到一線城市任職。”
“專門處理普通消防員,沒辦法處理的特殊災難。”
“我說得對嗎?預備精英消防員?”
聽到父親一字一句地將情況說出來。
李瀟知道事情是瞞不住了。
臉上帶着羞愧,開口解釋:
“我這,我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嘛,所以才·····”
說着他輕嘆一口氣,知道自己現在是說什麼都沒用了。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樑玉琴輕輕拍了拍,李瀟沒掛針的左手。
“小瀟,這次媽也不站在你這邊了。”
“這是多大的事情,怎麼就不和爸媽先商量一下?”
李瀟心中苦笑一聲。
他原以爲這個世界的父母每天到處旅遊根本不會留意到自己這邊的情況。
所以打算來個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
在自己父母發現不對之前,大概就能完成10萬點的善良值收集,然後回到原本的世界。
然而萬萬沒想到,想法很好。
但是執行起來卻是出現了很大問題。
這輪崗剛開始,事情就捅出了個大簍子。
原本以爲能瞞一兩年的事情,居然在第1天就被發現了。
“媽,這是由於我的表現突出,所以上面臨時指派的。”
“衆目睽睽的,我根本不好拒絕。”
聽到李瀟還在辯解,李衛國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噌的一下冒了起來。
“什麼叫不好拒絕?”
“是別人的面子重要還是你的小命重要?”
見丈夫的火氣越來越大,樑玉琴連忙開口勸道: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
“我剛纔仔細看了,這文件的級別可是很高的,要是現在想反悔,怕是要上軍事法庭。”
李瀟連忙開口糾正:
“現在消防部隊不是歸軍部管了,如果我這邊不去被抓進去的應該是消防大隊的紀律部隊。”
樑玉琴沒好氣地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她萬萬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自己兒子還有心情和自己耍嘴皮子。
聽到如果不去,兒子就要被抓進去紀律部隊。
李衛國也沉默了下來。
他雖然有錢,遇到一些小問題,還是能用錢輕鬆解決。
但消防大隊的紀律部隊前身可就是軍事法庭。
他可沒本事把手伸到這裡面去。
弄不好,人沒救出來,反而因爲行賄,導致罪加一等,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李衛國臉上陰晴不定,隨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他是真的有些後悔。
當初發現自己兒子當什麼勞什子的消防員,居然沒有當機立斷地把他的腿給打斷。
要知道,即便是雙腿被打斷,自己也有能力養他一輩子。
然而現在卻成了什麼精英消防員。
要是運氣不好,自己怕是連自己兒子的全屍都見不到。
想到這裡不禁悲從中來,眼眶都有些發紅。
眼見病房內的氣氛越來越僵持,病房的房門卻被推得開來。
進來的醫生護士也沒注意到房間內的氣氛不對。
爲首的那個有50來歲的地中海醫生,既然患者已經醒來。
於是快步走到李瀟面前。
看着房間內還有其他無關人員,連忙低聲呵斥。
“病人剛醒不久,需要安靜地休養。”
“病人家屬請立刻出去,讓病人先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