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心神一蕩,急急運氣三轉,運功提神,不爲美女所迷,又抱拳拱手,彬彬有禮地說道:“公主,請明言。”
巴圖銀萍呵氣如蘭地笑道:“當今,石教主對天下江湖中人而言,您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但是,憑您的江湖經驗和過人的文韜武略,尤其是您在遼西的威名,本公主又很想保護您,不想失去您這個千年一遇的人才。
所以,若是石教主歸順本公主,本公主定當保您封王封侯。事實上,亂世已顯,您們明廷的關外,有努爾哈赤聯絡諸部落,圍攻明廷,遼西現在又已經在血戰,估計很快會陷落於金兵手中。
西北面,西南面,諸多小國和部落也紛紛脫離明廷,密謀合攻明廷。尤其是明廷的西面,羅曼諾夫王朝擴張非常厲害,無論對於明廷還是我們這些部落,都是非常強勁的對手。
可以說,您們的大唐雄風,再也無法再顯,除非是您當皇帝。否則,真的無法再顯大唐雄風。
由此看來,您我聯手合作乃是最佳選擇,或者說,您幫我滅掉我們附近的部落,我幫您奪取朱家天下。如何?”
巴圖銀萍不僅武功了得,而且頗有智慧。
還懂得心理戰術,委婉暗示可以捧石天雨當皇帝。
這個魚餌夠大的。
~~
傅瑛爬起身,正要怒罵石天雨。
豈料聽此一言,驚呆了。
秦志光和虛妄法師也是怔怔地望着石天雨。
一方面,他們很難想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竟然有此雄才偉略,而且還懂天下事。
另一方面,秦志光和虛妄法師加入明教,自然也想重振明教雄風,將來做明教的開朝元勳。
巴圖銀萍的話,對秦志光和虛妄法師是有一定誘惑力的。
~~
“哈哈哈哈!”
石天雨仰天而笑,自然不會答應巴圖銀萍。
若是如此,便成了中土天下人眼中的叛徒了。
而且,巴圖銀萍也很有可能是衝着石天雨背部的藏寶圖來的。當然,也有可能是衝着石天雨威震遼西的英雄壯舉來的,如果能利用石天雨的軍事才華,助她打擊參加衛拉特聯盟的其他各部落,自然能更快的助其父兄奪取衛拉特的汗位。
~~
衆蒙面人感覺石天雨的笑聲分外刺耳,紛紛後退十餘丈遠,又紛紛伸手掩耳。
巴圖銀萍也急急伸手掩耳,並且退後了數步。
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石天雨的武力威懾。
~~
“嗖!”
嘟嘟和哆哆卻因此笑聲,而飛竄而來。
它們到了石天雨身邊,咬其褲管,甚是親熱。
傅瑛被石天雨的笑聲震疼了耳膜,但是,腦子也更加清醒,焦急地大聲說道:“石大哥,那妖女騙您的。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啊!她還很可能是騙您的藏寶圖的。”
~~
石天雨隨即止笑,仍然抱拳拱手,彬彬有禮地說道:“巴圖公主,我現在要去荊州救人。我們有位兄弟被囚禁在天元寺裡。所以,咱們聯盟的事,以後再議,好嗎?”
既不答應,也不拒絕。
先應付吧。
反正巴圖銀萍一行不可能久待在中原,肯定很快會回他們的衛拉特汗國去的。
但也不要得罪巴圖銀萍。
也許將來,明教需要從她手裡購買戰馬呢?
將來需要借住巴圖銀萍穩住衛拉特的各個部落呢?
~~
正如石天雨自己吹噓的那樣。
打仗,石天雨絕對是一把好手。
所以,他通常是以軍事戰略眼光來看待重要問題的。
而巴圖銀萍則是衛拉特汗國最重要部落的公主。
不要輕易的得罪她。
~~
石天雨說罷,嘴脣微微開闔,使用天遁傳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傅瑛、秦志光和虛妄法師。
避免傅瑛尤其是秦志光和虛妄法師待會產生誤會。
~~
傅瑛頓時大愕,沒想到自己耳邊會響起石天雨的聲音。
心想:也沒見石天雨開口說話呀!怎麼我耳邊就響起他的聲音呢?其他人能聽見嗎?哦,應該不會,不然,他這些話能讓所有的人都聽到,還有什麼意義?
~~
而秦志光和虛妄法師乃是高武之人,自然知道石天雨使用的是天遁傳音或是傳音入密。
~~
巴圖銀萍也許以前只是聽說過石天雨的威名,卻不太瞭解石天雨的武功,“哼”了一聲,又直呼其名,說道:“石天雨,您現在必須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覆,不然,就別想跑。嘿嘿!我知道您的武功很高,但您還有一個傅瑛在身旁,您未必能保護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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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之間,善良的傅瑛又呆楞住了,這纔想到自己乃是強敵的人質,真怕待會會連累石天雨。
而且,敵人是有備而來的。
~~
石天雨心裡有些火了,但是,卻淡定地笑道:“那就試試吧!”說罷,便俯身抄起一把鐵刀。
又單掌一錯。
地上的污泥頓時亂彈亂濺。
由此可見其內力之渾厚!
~~
接着,石天雨稍一運勁,手中的鐵刀頓時通紅。
猶如剛從鑄劍爐裡取出來的一樣。
“咔嚓!”
可能用力過猛,竟把刀柄給捏斷了。
石天雨隨即棄刀一擲。
~~
“嗖!”
那把鐵刀竟然刺入路邊一塊巨石之中。
石屑亂飛。
但是,巨石無恙。
只是巨石內多了一道藏刀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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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強勁的內力呀!”
“真是神功蓋世啊!”
諸多蒙面人見狀,竊竊私語,低聲慨嘆。
只不過,他們仗着人多,也沒有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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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瑛見狀,芳心一陣狂喜,勇氣陡增,握刀跑過來,一手攬着石天雨的手臂,一手揚刀一指巴圖銀萍,怒道:“哼!臭不要臉的妖女!想威脅我們?不自量力!”
~~
巴圖銀萍見狀,內心甚是吃驚,這才知道,就依自己目前在場的力量,想擒拿傅瑛作爲人質來要脅石天雨是不可能的,便只好含笑地說道:“呵呵,石教主,稍安勿躁。有什麼事,都好商量。因爲我們的目標涉及的不僅僅是您我自身的利益,而且還涉及到中土和周邊各部落的利益。不如,找個地方,一起吃頓飯,好好的聊聊。”
硬的不行,便來軟的。
軟硬兼施。
~~
衆人心頭一震,暗暗歎服巴圖銀萍的大氣量。
石天雨抱拳拱手,說道:“既然公主稱呼我爲石教主,自然對我有過詳細而且嚴密的調查,提前做足了功課。這樣吧,您以後有什麼需要石某相助的事,請聯絡敝教的光明右使秦志光秦大俠。”
說罷,側身揚手,指指秦志光。
話到了這個份上,暫時再無商量的餘地。
~~
巴圖銀萍無奈地說道:“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石教主就先去荊州救人吧。我難得到中土一趟,四處走走,逛逛。將來,這大好河山,或許也是我們的。”
話語柔軟,清麗悅耳,但是,又很霸氣。
石天雨不再吭聲,轉身而去,跑到了馬車上。
傅瑛、秦志光、虛妄法師、哆哆和嘟嘟便也跳上馬車,駕着馬車而去。
~~
巴圖銀萍眼望石天雨離去,便攏着金扇,來到了那塊巨石前,望着那道縫隙,看看裡面的那把刀。
巨石縫隙裡的那把刀,仍然是渾身通紅的,還散着熱氣。
~~
巴圖銀萍暗暗驚歎:石天雨如此神功,更要爲我所用。
神功啊!難怪他在遼西所向無敵,不得了!
傳說中的天元寺前主持明智大師在空中和石天雨決鬥,忽然消失了,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看來,明智大師是被石天雨打死了。
石天雨修煉的是什麼神功呀?
有人說他是夜姬水母的徒弟,真的嗎?
看樣子,又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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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蒙面人走到巴圖銀萍面前,抱拳拱手,躬身說道:“公主,石天雨走了,真是可惜!”
巴圖銀萍習慣地搖了搖金扇,神定氣閒地笑道:“不可惜!中土有句俗話,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求一將才,沒有那麼容易的事。現在,石天雨是焦急去荊州救人,咱們沒有必要攔着他。否則,會惹怒他的。
兵法曰:上兵伐謀。
本公主自有妙計降服石天雨。
好了,亦善將軍、蕭聚將軍、韓勝將軍陪我去荊州。
其他人分頭行動,部分人繼續潛藏在中原武林,讓百變狐狸萬小松去找荊州的昌樂幫,抓緊散佈謠言,就說石天雨已經是我們的人。
並且,要放出風聲,石天雨要去荊州救人,讓中原武林的人去鬧一鬧,讓更多的人被石天雨打死,讓更多的人恨死石天雨,逼得石天雨無路可走的時候,石天雨自然會來投靠咱們。而且,石天雨背後還有一個明教吶!
同時,您要去聯絡萬元康,讓萬元康聯絡明廷的錦衣衛指揮使楊有才,派出高手,或是想辦法讓楊有才親自率部前往荊州天元寺,抓捕那些鬧事的武林中人。
讓他們加大對石天雨的仇恨。您再飛鴿傳書,讓潛伏在北邙山一帶的獅駝將軍趕往荊州天元寺附近潛伏好,如果我沒及時趕到那裡,讓獅駝將軍率部觀戰爲主。
當然,獅駝將軍也可以適當的給中原武林添亂,但要喬裝好,不要使用狼牙棒,看看能不能使用中土的兵器。”
~~
“諾!”那人接令,轉身而去。
~~
巴圖銀萍又招招手。
三名蒙面大漢駕着四匹馬跑的一輛馬車而來,快到巴圖銀萍身前丈餘遠,便勒馬停下。
三名大漢又跳下車來,牽馬而來,甚慢甚輕,生怕那幾匹馬的馬蹄落地,會把污水濺到巴圖銀萍身上。
~~
巴圖銀萍笑道:“三位將軍,更衣吧,委屈您們家僕打扮,我女扮男裝,路上不那麼招搖。另外,待會飛鴿傳書,讓龍泉山莊的人,在石天雨的必經之路,也就是在狼山上給石天雨製造點麻煩,迫使他又回到官道上走。以此而爲,他反而會落在咱們後面纔到達荊州的。咱們呢?提前給他添亂去。只要石天雨焦頭爛額,心神大亂,必定會投靠咱們。”
~~
“公主妙計!屬下遵命!”三名大漢躬身接令,旋即從馬車裡拿出衣服,跑到林子裡更衣去了。
~~
這三人便是亦善、蕭聚、韓勝了。
其中,亦善來自西域,身懷血印手神功。
蕭聚、韓勝則是原周邊小部落的降將,皆是武功不凡。
而巴圖銀萍則跳上馬車,鑽進馬車廂裡更衣。
半柱香功夫後,他們駕着馬車上路。
~~
幾個衛拉特人喬扮成路人,佯裝慌慌張張的跑去靜樂縣城報官,宣稱石天雨勾結衛拉特人,準備在荊州伏擊中原武林義士,搶財奪寶,併爲官方提供石天雨相貌的最新畫像。
靜樂縣城隨即派出大隊官兵,前來亂葬崗上收屍埋屍,隨後派人飛馬前往京都,向朝廷奏報有關石天雨的情況。
~~
不過,朝廷對石天雨的事情,似乎沒有什麼反應。
新的皇帝朱由校,現在在爲遼東戰事焦頭爛額,無心他顧。而且,朝廷的各讜派又在開撕,國庫空虛,頭疼!
~~
但身在龍泉山莊的華天剛卻奉梅仲秋之令,策馬趕往雒陽城裡的明月樓,嚮明月樓的新任大掌櫃、天下武盟總舵的新的聯絡人、丐幫新任幫主鍾萬旺通報情況。
~~
鍾萬旺隨即發出綠林令,宣佈在大明境內,繼續通緝衛拉特的細作和悍匪石天雨。
丐幫驛站網絡健全,僅僅幾天,天下武盟通緝石天雨的綠林令,便在天下各府縣城的大街小巷張貼滿了。
~~
如此一來,石天雨再次惡名滿天下。
武林中人由此議論紛紛:
“怎麼又是這個石天雨?”
“是啊!三年來,天下武盟已經是第三次通緝他了。”
“天下武盟無能啊!三年都抓不到一個賊。”
“兇犯真俊!”
“看了通緝令上石天雨的畫像,老子決定,下輩子我一定要投胎再做男人,然後娶一個像我這樣的女人。”
“哈哈哈哈!”
“喂,石天雨還有明教遺留的藏寶圖吶!”
“有此等好事呀?快走,搶在天下武盟之前抓到石天雨,搶了藏寶圖,到時有錢了,大夥全都三妻四妾。”
“不是路不平,而是你不行!”
“哈哈哈哈!”
靜樂縣城。
一羣人圍着一張通緝令,說說笑笑。
~~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滿臉污泥、渾身髒兮兮的秦志光和虛妄法師,也混在人羣裡,看到天下武盟的通緝令,皆是心想:還是石教主英明!並不着急離開靜樂縣城,讓那些武林中人折騰去吧!
嘿嘿!真好,我們待在豪華客棧裡吃好喝好睡好。
~~
身在“黃河”客棧的傅瑛出去逛了一下,也聽到了一些消息,便趕緊的回到客棧,回到二樓的上房,把情況告訴了石天雨,又焦急地說道:“石大哥,咱們快走吧!天下武盟那幫人瘋了!如此通緝您,肯定是爲了您背部上的藏寶圖。”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傅瑛雖然善良,但是,長年走鏢,見多識廣,用屁股猜,也能猜出天下武盟那幫人的意圖來。
~~
石天雨背手走出房間,來到二樓的走廊上,看看後院的嘟嘟和哆哆正在看護着兩輛馬車,便含笑地說道:“不必了。咱們在此住一陣子。讓那些武林中人折騰去吧。”
傅瑛急急說道:“那咱們躲在客棧裡,從此就見不得光了嗎?這是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可憐?”
~~
石天雨淡定地笑道:“暫且如此吧。我從十五歲那年開始,就習慣這種生活了。不過,您也不用怕。不是每個擦肩而過的人都會認識,也不是每個相識的人都會讓人牽掛。好了,安心休息吧。”
隨即轉身回房。傅瑛也尾隨而入,說道:“我九歲就開始隨父親走鏢,行走江湖慣了。現在整天閒在客棧裡,真是很不習慣。”
石天雨關上房門,側身笑問:“妹子,您以前半個月是不是裝瘋賣傻呀?”
傅瑛俏臉一紅,嗔罵一句:“放屁!您才裝瘋賣傻吶!”
石天雨又笑道:“您怎麼忽然就正常了呢?害得我半個月來,爲您餵飯,爲您擦身。”
忽然感覺自己說漏嘴了,便就此打住。
~~
傅瑛一聽,臉紅至耳,結結巴巴地質問石天雨:“什麼?我,您,我,您什麼都看過了?哎喲,羞死人了。這輩子,我嫁不出去了。”
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聲若蚊咬一般。
~~
石天雨急急解釋,說道:“我看您的身體,是看了半個月,不過,您瘋瘋顛顛的,我能幹什麼?光看不能動,差點把我給惹瘋了。”
傅瑛聞言,羞得握拳,亂擂石天雨,嬌嗔地說道:“哎喲,您真是討厭死了!”
石天雨抓着傅瑛雙手,低聲又問:“您怎麼就忽然清醒過來呢?”傅瑛聲若蚊咬,紅豔豔着俏臉,低頭說道:“我不知道,反正我聽到有別的女人對您好,心裡不舒服,就想打那女人。結果,就這樣清醒了。”
說罷,羞得趴在睡炕上,拉過被子矇住了臉。
~~
石天雨卻從另一頭鑽進被窩裡,摟着傅瑛問:“您怎麼補償我?是不是我服侍您半個月,可以換來您服侍我一輩子呀?”傅瑛俏臉發熱,雙頰緋紅,閉上了眼睛。
石天雨情難自禁,嘴住了她。
兩人登時心馳神醉。
……
翌日一早。
晨風雜着花香,撫臉而來。
陽光透入紗窗,灑落在睡炕前。
石天雨感覺陽光有些刺眼,一驚而醒,翻身落炕,驚叫一聲:“男女這種事,真是太美妙了!我們都忘了吃晚飯,忘了沐浴更衣,忘了一切。”
傅瑛也翻身而起,嬌羞地說道:“我現在可是您的女人了。您要記得一輩子都對我負責哦。”
石天雨感慨地說道:“我早就對你負責了。您瘋瘋顛顛了多少天呀?連你的屁股,都是我爲您擦的。”
~~
“呵呵!”
傅瑛甜笑出聲,甚是迷人。
一個大男人,肯爲傅瑛端屎端尿,肯爲她擦屁股,不是因爲深愛着她,又是什麼?
正是石天雨的這份真誠和深情,讓傅瑛爲他奉獻了自己。
~~
石天雨忍不住又過來,又啃了傅瑛一口。
傅瑛一把推開石天雨,嬌嗔地說道:“昨晚都啃了多少遍了?還沒有啃夠呀?”
石天雨卻甜甜地說道:“一輩子都啃不夠!好啦,我讓店小二提熱水上來沖澡。”
傅瑛驟然感動淚下,卻也哽咽地說道:“我現在家破人亡,兄長失蹤,母親失蹤,您已經是我這輩子唯一的親人了。如果連您也失去,那我也不活了。但是,無論如何,您也不能叛國投靠巴圖銀萍那些外賊。”
~~
“嗯!”石天雨動情地點了點頭,披衣而出,來到走廊,大聲喊道:“小二,提幾桶熱水上來,送早餐上來。”
“好嘞!”
店小二在樓下應了一聲,便去提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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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想想,乾脆自己也去幫忙吧,動作可以快些。
於是,石天雨也跑到後廚去提水。
兩名店小二各提着兩桶水。
石天雨提着兩桶水。
一共六桶水。
一起倒進房裡的大沐桶裡。
~~
店小二瞟了披衣獨坐於炕沿的傅瑛,又提桶而出。
石天雨去關房門的時候,聽到了他們的竊竊私語:
“昨晚開了兩間房,這對狗男女似乎只睡了一間房呀。”
“有美女不會睡嗎?那小子纔不傻。”
“俺就說嘛,昨晚樓上動靜怎麼那麼大呢?”
“那小子多威猛,肯定是折騰那姑娘到半夜才睡的。”
……
~~
石天雨關好房門,卻見傅瑛已經臉紅至耳,便含笑說道:“怕什麼?人生無非是笑笑別人,然後被別人笑笑。來,一起沐浴。”說罷,將傅瑛的衣服一掀,也將自己的衣服一掀,抱起傅瑛,一起浸泡到大沐桶裡。
鴛鴦戲水,甚是甜蜜。
兩人“呵呵”的笑過不停。
他們之後起來更衣,又是伱捏我,我捏你,甚是快活。
~~
“咚!”
“客官,飯菜來了。”
房門響了,店小二大聲嚷嚷的。
傅瑛坐在銅鏡前,梳妝打扮。
石天雨道了一聲:“來嘍!”正要伸手去拉房門。
“汪汪!”
後院的嘟嘟和哆哆卻吠叫起來。
除了店小二,肯定還有其他腳步聲。
否則,嘟嘟和哆哆不會吠叫的。
~~
這說明,店小二身旁或是身後,還有其他人,並且握着刀劍槍棍。
石天雨轉身,朝傅瑛打了一個手勢。
傅瑛急急放下畫筆,悄然拔出了鋼刀。
石天雨與傅瑛相視一眼,又點了點頭,便伸手移開那房門栓,然後,閃身一邊。
~~
房門栓移開,外面的人聽到了,便推門而入。
首先進來的是店小二,誠惶誠恐的端着飯菜進來。
隨後兩人,忽然一腳踢翻店小二。
兩枝大鐵槍捅向石天雨。
~~
“砰!”
店小二跌了一個“狗吃屎”,慘叫一聲,下巴都磕出血來了。碗碟摔碎,筷子散落,飯菜着地狼籍。
石天雨身形一晃,橫拍出幾把火焰刀。
刀風剛猛,出手凜烈。
室內驟然升溫,儼然如炎夏一般。
~~
“咚!”
“噹啷!”
那兩名大漢握着的兩枝鐵槍被火焰刀劈斷。
兩名大漢的脖子瞬間也被火焰刀削斷。
兩顆頭顱也被削飛。
兩具兀屍也砰然着地,又驟然着火。
~~
石天雨生怕這間客棧被燒燬,便揮腳連踹。
兩具兀屍瞬間也被踢出了房門外,撞向了二樓走廊的欄杆,倒跌在樓下大堂裡,但是,仍然着火燃燒。
“哎喲,我的老孃!”
“姥姥!救命啊!”
“不好,出人命了,快跑!”
一樓大堂的食客嚇得紛紛驚叫,惶恐而逃。
~~
秦志光和虛妄法師聞聲而至,急問怎麼回事?
石天雨說道:“委屈二位了,還沒有吃早餐。不過,得到城外樹林去吃早餐了。走吧。”
傅瑛推開紗窗,瞟了後院一眼,又對石天雨說道:“跳窗口下去。估計是您剛纔去後廚提水時被客棧裡的江湖中人發現的。他們懼怕您武功厲害,所以就想偷襲您。”
~~
石天雨抓過毛巾,抹抹身上和臉上的血跡,瞟了一眼已經嚇暈的店小二,淡定地說道:“好!您揹包裹,我護着您。估計一路上想暗算我的人不少。大夥得有心理準備。”
傅瑛點了點頭,抓過包裹,跳窗口而下。
~~
秦志光和虛妄法師便轉身離開石天雨的臥室,走路走二樓下樓梯,鎮定地去一樓看看情況,然後來到後院等石天雨。
石天雨也沒有着急的走開,反而看看兩顆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頭顱,感慨地說道:“少爺無意與衆不同,奈何品位出衆。唉,我被人算計都習慣了。以後來點高明的算計,好嗎?”
又揮腳連踢,將兩顆人頭也踢到樓下去了。
~~
“砰!”
兩顆頭骨摔在一樓大堂,顱骨殘裂了。
石天雨躍出窗口,和傅瑛兩人鑽進馬車裡,讓嘟嘟和哆哆駕着馬車從後院而出,回奔中原。
秦志光和虛妄法師駕着另一輛馬車尾隨而出。
跑出靜樂縣城,來到郊外三十里許的樹林裡。
搶在前面開路的秦志光勒馬停下。
嘟嘟也勒馬停下。
衆人跳下馬車。
~~
石天雨說道:“大家別怕!我從西域白陀山少莊主歐陽念那裡學會了馭獸術。現在我使用馭獸術,召喚一些豺狼虎豹和蛇過來當早餐。順便,也弄些乾糧來,咱們這幾天,可能要閃避一些武林中人的追殺,就不住店了。”
衆人愕然地望着石天雨。
均是瞪圓了眼珠,張大了嘴巴。
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有馭獸術。
石天雨的嘴巴微張微合,嘴裡唸唸有詞,暗自運勁。
~~
聲波傳送。
不一會,百餘野狼飛奔而來。
傅瑛嚇得哇哇大叫,急急躲到了石天雨身後。
嘟嘟和哆哆也吠叫起來。
四匹馬揚蹄驚嘶,幸好被栓在大樹杆上。
秦志光急急揮甩鐵鏈,砸擊那些撲來的野狼。
虛妄法師施展般若禪掌,拍震那些野狼。
~~
石天雨縱身而起,凌空拍下火焰刀。
燒死了數十匹野狼。
陣陣狼肉的香氣傳來。
又讓衆人瞠目結舌。
~~
石天雨身子落地,擡起左手中指,探手從系統空間儲物櫃裡取來鍋盤碗筷和鹽油醬醋米麪以及上好的白酒,放在枯草地上,對秦志光說道:“秦右使,剩下做什麼樣的飯菜的事,就交給您了。”
說罷,又俯身橫掌一拍,熄滅了一些野狼身上的火。
~~
衆人這纔回過神來。
但是,看到那些鍋盤碗筷、鹽油醬醋米麪和酒水,不由又是瞠目結舌,均是心道:這些鍋盤碗筷,這些鹽油醬醋米麪和酒水,是怎麼來的?就算石天雨會隱身神功,但是,能把這些東西藏那麼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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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傅瑛,更是驚呆了,心道:我和石天雨睡在一起,他怎麼使用隱身神功呀?他光着身子,怎麼隱藏這些鹽油醬醋米麪和酒水以及鍋盤碗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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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含笑不語,反正怎麼做飯菜是他們的事,背手走開,走了百餘步遠,便擡起左手中指,打開系統空間儲物櫃,看看裡面的汪靜、玥兒、馬栓在幹什麼?
發現汪靜、玥兒仍然在對練打狗棒法。
而馬栓則是在廚房裡洗菜切菜做飯。
看來,汪靜和玥兒已經開始習慣馬栓做飯菜了。
~~
接着,石天雨伸出右手,舉起手指,滑動畫面,又看看02號儲物櫃,看到那些食材,便將一些食材移到01號儲物櫃裡,生怕汪靜和玥兒不夠東西吃。
然後,石天雨背手迴歸傅瑛等人的那處樹林裡。
~~
此時,秦志光等人已經反應過來,回過神來,一起洗菜,分別生火烤肉,或是煮飯,香氣四溢。
秦志光又含笑地問虛妄法師,說道:“大師,秦某習慣每頓飯都是要喝酒的。待會,就不好意思了。”
虛妄法師雙掌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早已經喝酒吃肉,今後就陪着秦施主,無論秦施主幹什麼,吃什麼,史什麼。貧僧就幹什麼,吃什麼,喝什麼。”
~~
傅瑛驚叫一聲:“什麼?大師,您可是出家人呀!”
虛妄法師說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心中有佛,即是佛!心中無佛,整天唸經也無用。”
哈哈哈哈!
衆人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