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硯至尊這句話一出,第三和第四軍團所有人的叫囂立刻停了下來。
全場鴉雀無聲,衆人像是突然被堵住了嗓子一般。
“你說什麼?”
項黎一臉錯愕地盯着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說的我們,是指第三和第四軍團嗎?
而孟臨更是直接跳了起來。
“鬆硯,你把話說清楚。”
“什麼叫作我們輸了?”
“你這個見證人,可不要胡言亂語……”
“住嘴!”
項黎可是很尊重鬆硯至尊這個首席幕僚的,連忙擡手止住了他。
隨後沉聲問道:“他們的戰績是多少?”
鬆硯滿眼的糾結。
但作爲見證人,他不得不說,更何況實打實的戰績也瞞不了。
“這一個月,姜城一共擊殺一階濁魔3043頭。”
“二階濁魔503頭。”
“三階濁魔22頭。”
“四階濁魔1頭!”
“你說什麼?”
這次,項黎也驚叫起來了。
而全場衆人,包括五、六、七軍團,全都是一片驚呼。
“我的天,這也太猛了吧?”
“才一個月,居然斬殺了那麼多的濁魔?”
“早知道咱們上次就不該回來了!”
“第八軍團這次發達了,跟着姜主帥,蹭到了太多……”
他們倒是不懷疑姜城的戰績。
畢竟親眼見過他們分戰利品的場面。
但這邊第三和第四軍團,可就不一樣了。
一個月斬殺了三千多頭濁魔,其中堪比道聖的三階濁魔足足17頭,甚至還有一頭天帝才能戰勝的四階濁魔?
“這個戰績太假了!”
“完全不可能!”
“我不信!”
“還四階濁魔?就憑他們這個廢物軍團?你怎麼不說五階?”
兩個軍團幾乎所有人都跳着腳嚷嚷了起來。
他們拼了一個月,那是真的在拼命。
兩千戰損,上萬傷員還在那擺着呢。
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爲的是什麼?
還不就是爲了把姜城壓下去,爲了能在最後揭曉成績時,狠狠嘲諷一下他和第八軍團麼?
結果剛剛聽到了些什麼?
第八軍團的戰績幾乎是他們的十倍?
這讓他們如何能接受?
哪怕鬆硯至尊是他們的人,也還是引起了強烈的質疑反駁。
激動之餘,有些人甚至都指着鬆硯大罵了。
“鬆硯至尊,你是不是被姜城給收買了!”
“我們讓你去當見證人,是讓你公正處事,避免被那小子投機取巧的。你倒好,居然幫着他欺騙我們!”
“鬆硯老匹夫,我們看錯你了!”
“夠了!”
項黎鐵青着臉,目光如同要殺人一般。
他同樣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但他至少知道鬆硯不是那種人。
“這真是他們的戰績?”
鬆硯再次嘆了口氣。
“如假包換。”
“可有證據?”
項黎就算再信任他,這麼荒唐的事情,還是需要一定的理由。
“有。”
鬆硯至尊當場拋出了一個留影仙器。
項黎並未接過。
而是隔空擡手一指,當着所有人的面,將那留影仙器激活了。
一副巨大的畫面浮現在虛空之中,也呈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畫面裡,是姜城第四場遇到太始濁魔。
那一場,對面的濁魔有800多頭,其中三階濁魔5頭。
鬆硯自然不傻,他早就料到第三和第四軍團不會相信姜城的戰績,甚至料到了自己會被質疑謾罵。
除非親眼見到。
否則任何人都沒法相信。
所以只能讓他們自己‘看一看’。
畫面的一開始,當看到對面那八百多頭濁魔如黑雲壓城一般,朝着自己這邊的視角呼嘯而來時,第三和第四軍團許多人本能地尖叫了起來。
“不!”
“不好!”
足足八百多頭,這陣仗都可以把自詡最精銳的他們團滅兩遍了。
這誰能擋?
一道背影出現在衆人視野前方,直衝對面的濁魔。
孤身一人,一往無回。
不是姜城又是誰?
看到這一幕,兩個軍團所有人都表示自己驚呆了。
這是瘋了還是傻了?
就連項黎都一臉錯愕,覺得這個舉動實在太愚蠢。
一如他們所料,姜城的身影很快被濁魔淹沒消失了。
哪怕明知道姜城此時還活着,兩個軍團許多人還是迫不及待地嘲諷了起來。
“就這?”
“這也叫打濁魔?”
“這難道不是送死?”
“這能贏我們?”
“不要告訴我,他一個人把濁魔幹掉了……”
畫面裡都沒出現其他人影。
對他們這些習慣了各種戰術配合的專業軍團來說,單騎闖陣的方式是在太過愚蠢。
隨後,畫面中包圍着姜城漫天濁魔,忽然掉落了一頭。
“怎麼回事……”
衆人一愣。
而緊接着,第二頭第三頭第四頭,濁魔以下雨的方式飛快掉落。
每一頭掉落下去的,都再無動靜,死得不能再死。
項黎眼瞳一縮,目中充斥着強烈的難以置信。
這一幕,完全就是在瘋狂踐踏他的認知。
而孟臨等人,已然徹底懵逼了。
這是什麼?
這畫面裡發生了什麼?
還帶這樣的?
濁魔雨並沒有下多久。
畢竟‘也就’800多頭。
很快,姜城那英姿颯爽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衆人視野中。
他身上毫髮無傷,甚至就連發絲都沒亂一根。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濁魔被團滅的畫面,衆人壓根都不會相信他這是戰鬥過。
後方傳來了震天的歡呼和吹捧之聲,那是之前沒存在感的第八軍團。
儘管他們馬屁如潮,但此時已經沒人覺得肉麻了。
因爲剛剛那超出了常理的一幕幕,已經把他們給徹底整傻眼了。
原本還不斷質疑嘲諷的第三和第四軍團,此時安靜如雞。
對陣濁魔的戰績,是他們的優越感來源。
但與剛纔城哥的高端操作一比,他們的驕傲被打得稀碎。
“類似的戰鬥,這個月一共有四場,其中一場出現了四階濁魔。”
鬆硯的聲音打破了平靜,驚醒了他們。
“那場凌侯等人爲了搶功,不慎被濁魔所殺。”
“其他的過程,幾乎這這一場沒什麼分別。”
他定定望着對面的項黎,木然道:“他們那個離譜的戰績,就是這樣來的。”
向來意氣風發的項黎,此時如同被暴風雨摧殘過的落湯雞,久久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