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知道他們會輸。”夷很乾脆的承認了。
姜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老兄，他們可是你的部下啊。”
“你明知道他們會死，還讓他們來送，這是一種什麼心態？”
“你竟然在執着這個？”
夷搖頭失笑，彷佛覺得這個問題壓根不值得問。
“天道滅世時，又是什麼心態呢？”
這句反問，讓姜城差點語塞。
沒錯，元仙界都已經毀滅過兩次了。
也就是說，天道重做了兩次世界系統。
聽起來輕飄飄的，但背後其實都伴隨着無數的生靈隕滅。
“對於天道來說，無論玄聖還是淬體，無論人族還是妖族，無論修神修仙還是凡人，都是一樣的。”
“他們與草木山石沒什麼分別。”
夷深邃的眼眸漸漸涌起久遠的滄桑。
姜城算是聽出來了，夷和天道有點類似，是個莫得感情的人。
九大部族將他當成自己的玄神，但他自己並沒有把這身份當回事，所以就算死再多的玄聖九重，他也無所謂。
不過也幸虧他是這種漠然的心態。
要不然，小玄界的白蘿真和金勃等人，早就被他消滅了。
“既然你這麼澹漠，那爲何還總想着征服元仙界？”
夷搖了搖頭，“澹漠不代表沒有利益。”
“不過，我其實從未想過要征服元仙界，統治無數仙人對我沒什麼意義。”
“那你還進攻元仙界的天道？”
“我不進攻那邊，婆娑玉人難道就會罷休麼？”
夷的嘴角劃過一抹譏誚，“她可是一直想要除掉我呢。”
姜城皺了皺眉，“所以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你應該最清楚不是嗎？”
夷雙手負後，
45°角望着遠處的雲捲雲舒的天道之海。
“我們這四個人和這世上的其他人都不同。”
“他們變強有着各式各樣的目的，而我們只是爲了擺脫。”
城哥表示自己徹底聽不懂了。
“什麼四個人，我們以前認識嗎？擺脫什麼？”
夷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你沒聽過降神者嗎？”
“什麼降神者？”
“看來你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沒關係，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城哥哭笑不得。
“老兄，有話就說清楚啊，何必打啞謎？”
對於這個話題，夷似乎是有點諱莫如深。
“我提前告訴你，可能會打亂你原本的運數。”
城哥胸脯一拔，大喇喇道:“沒關係，哥出道向來靠實力，不靠運數。”
“哈哈……”
看着他那傲然的神情，夷不禁莞爾。
“降神者，是一羣試圖製造出真神的瘋子。”
“製造出神來？有什麼意義嗎？”
夷看出了姜城的不以爲然。
“他們想要造的神，與你目前見到的正神偏神可不一樣。”
“真正的神，不受任何位面束縛，他的道可以與天道平起平坐，甚至更強。”
說到這裡是，夷的表情都變得罕見的嚴肅起來。
“所謂的正神偏神，只是稍微強大一點的生靈而已。”
“真正的神，已經超脫了生靈本身的意義……”
城哥聽得雲裡霧裡的。
他唯一聽出來的，就是真正的神很強，非常的強。
“神還可以製造出來？既然有那個能力，降神者爲什麼不自己成神？”
“他們自己辦不到。”
“那他們爲什麼要造神？”
夷聳了聳肩，“將來你見到他們，可以親口問他們。”
姜城有點無語，看來夷也不是什麼都知道嘛。
“然後呢，他們造出真正的神了麼？”
夷頗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們一共造了四次神，前三次都因爲不夠完美，失敗了。”
姜城正打算詢問第四個呢？
緊接着，他就想到了剛纔夷說起的四個人。
於是，他的嘴巴都張成了o形。
“不會吧，你的意思第四個被造出來的神就是我？”
難怪此人上次見面就說自己是他的同門。
“沒錯。”
夷自嘲地笑了笑，“我們三個都是失敗品，不知道你會是第一個成功品，還是第四個失敗品。”
姜城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本能地不願相信自己是被製造出來的，那樣逼格太低了。
聽起來
跟個機械傀儡似的，毫無排面。
自己可是穿越過來的，哪裡是被製造的了？
但在玄界和對面的元仙界，擁有重生和穿越這類配置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算不上什麼特別的秘密。
“你憑什麼就那麼斷定我是第四個呢？”
夷上下打量了他一圈，這才微微笑道:“他們造出來的神，有幾個顯着特徵。”
“跨越族羣的絕頂天賦，打破修煉界鐵律的特殊能力，其他人無法具備的一些神奇手段。”
“除此之外，還有完美的外形。”
“而你恰好全都符合。”
“這……”
聽到完美的外形，城哥還能說什麼？
“唉，這麼一看，還真是令人信服啊！”
嘴上這麼說，他心裡其實還想到了另一個人――秋雨璇。
剛剛那幾個特徵，此女似乎也全都符合的樣子啊。
她的外形都能讓很多高級仙人把持不住了，而她的天賦更是令人無話可說。
無道劍本身也是一種超常規的手段。
難道她也是那四個人之一？又或者，她纔是第四個人，而自己並不是？
“另外兩個人是誰？”
“第一個……”
夷說到這裡，忽然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似的，眉心微微一凝。
隨後，他嘆了口氣。
“看來我不能說。”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
還沒等姜城再說點什麼，他就揮了揮手。
隨後，城哥就發現自己回到了峽谷之外，也再次看到了白蘿真、溫池以及秋雨璇等人。
“如何？”
楚庭一看到他出來，立刻就迎了上去。
“姜道友，可曾找到回去之法？”
姜城點了點頭。
“原本是沒有路的，但在我的努力之下，總算是打通了一條回去的路。”
他這話也不算吹牛，本就是因爲他那一刀。
楚庭和梵晴歸平同時喜出望外。
“真的嗎？”
“太好了！”
“多謝姜道友啊，還是你厲害！”
城哥笑納了他們了他們的吹捧，這纔看向秋雨璇和東凡聖主。
“你們兩個也準備一下吧，現在就可以啓程了。”
“我就不回元仙界了。”
“這裡面是我此次玄界之行得到的所有天缺石，還有血海印。”
秋雨璇說完，就將一枚儲物戒遞給了楚庭。
“你回去交給他們吧。”
隨後，她又遞了一枚戒指給姜城。
“這是一半收穫。”
城哥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其實早就不想用那個賭約‘欺負’秋雨璇了。
但奈何璇妹子實在是太有信譽。
“咱倆表哥表妹的，你這多見外啊……”
他剛想說不必了，然後就探知到了戒指內的海量寶物。
上次秋雨璇那一劍消滅掉了天融部大半的精英高手，收穫不可謂不大。
“不過我不收的話，又顯得不給你面子。”
說完，他‘勉爲其難’地將那戒指給收了下來。
“我也不回去了。”
東凡聖主說完，竟然將自己裝着天缺石和虛明燈的儲物戒遞給了他。
“虛明燈就麻煩您還給逍帝了。”
不是他看不上天道至寶。
而是這東西註定不屬於他，留着也沒什麼用。
姜城微微一愣，“你怎麼也不回去了？”
東凡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我還是嚮往逍遙安逸，不適合打打殺殺。”
回到仙武洲，他還要面對外面那些神宮的壓力，日子過得及及可危的。
而在玄界就不同了。
作爲姜賢者的朋友，加上第一關‘立了功’，他在這過得如魚得水，每天和一羣玄聖八重九重談笑風生。
外面的九大部族已經被姜城和秋雨璇打殘了，剩下的玄聖九重就那麼十幾個。
再加上阿靈坐鎮，神殿在這裡壓根沒什麼天敵，確實很安逸。
“那行吧，你喜歡就好。”
“嗯，反正這次賭約我們贏定了，兩位天帝應該會很高興。”
“賭約？”
姜城雙眉一揚，“什麼賭約？”
他隱隱意識到，自己可能遺漏了什麼。
“啊？您竟然不知道嗎？”
東凡倒是沒什麼隱瞞的，很快就一五一十將戰帝逍帝和另外八位天帝之間的約定說了一遍。
“我贏了的話，戰帝竟然能獲得四份混沌金玉髓？”城哥的眼睛瞪大了。
這麼大的事情，自己竟然不知道。
他只知道有一場比試，比的是天缺石的數量。
並不知道這背後還包含着一場賭約。
還以爲只有一份混沌金玉髓的個人獎勵，甚至以爲那是戰帝自掏腰包呢。
結果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啊。
“可惡了，一共四份，只分我一份，還有沒有點良心？”
楚庭、梵晴和歸平花了一個月，將玄力重新變回了仙力。
在一場盛大的歡送會之後，姜城帶着他們一起踏上了返回元仙界的路途。
這三人都有天道至寶庇護，而且還有夷暗中放行，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波折。
沿着那一刀劃出來的空白通路，他們順利抵達了另一端。
前方閃過一道劇烈的強光。
緊接着空間一陣扭曲，四人同時出現在了元仙界的大地上。
還沒等楚庭和梵晴感慨，周圍就傳來了鼎沸的呼喊聲。
“出來了！”
“竟然有人從裡面出來了。”
“是誰？”
“這裡面不是道印嗎？”
“怎麼出來四個人？”
“我認識，那不是楚庭神官麼，他怎麼從這裡面出來了？”
姜城極目望去，周邊的仙人起碼有十幾萬。
修爲參差不齊，從道聖到偏神不一而足。
此時這些人全都圍着出口處的深坑，彷佛這裡是個寶藏似的。
其實這也挺正常。
姜城那一刀劃到元仙界之後，在這裡也捅出了一個無底深淵。
如此之大的動靜，當然會驚動不少仙人過來查看。
而他們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有寶物出世。
只是與玄界那端類似，這邊的深淵也很危險，那一刀的毀滅氣息還沒散盡，又有天道之力瀰漫在四周。
暫時也沒幾個人能探索到對面。
許多界神和偏神迎了過來。
“楚庭神官，不知這深淵內部究竟有什麼？”
“梵晴神官，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面？”
“與你們何干？”
梵晴頗爲高冷地橫了他們一眼。
“都給我閃開。”
她在姜城面前客客氣氣，但在其他人面前，那可是凌駕於無數人之上的大神官。
楚庭和歸平也沒有回答的興致。
玄界那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有些事情涉及到了重要機密，怎麼可能會當衆告訴這些路人。
衆人被她這麼一瞪，連忙閃了開來。
但緊接着，姜城就被圍了起來。
“這位道友，你怎麼和三位大神官走在了一起？”
“你可知那深淵裡面是什麼？”
“你是不是得到了裡面的寶物？”
“那寶物是混沌玉髓嗎，還是道印？”
如果他們是記者，那姜城毫不懷疑自己的臉都會被話筒懟滿。
他本打算直接說出實情。
但想了想，那樣對另一邊的玄族不太公平。
於是如同明星召開發佈會一樣，朝四周衆人擺了擺手。
“無可奉告，無可奉告。”
“都讓讓……”
四周衆人並沒有讓開。
他們不敢攔楚庭和梵晴歸平，那是因爲這三人實力強大，聲名遠播，他們不敢招惹。
而姜城就不同了。
一個聖主也敢不回答他們的問題？
“誰讓你離開了？”
“竟敢不給我們面子？”
“還無可奉告？你有拒絕回答的資格麼？”
正在往外擠的姜城停了下來。
“那麼想知道里面有什麼，你們可以自己下去看。”
周圍衆人要是敢下去，早就已經下去了。
“好大的膽子！”
“你找死？”
姜城收起笑容，頗爲玩味地看了四周衆人一圈。
“所以呢？你們想怎樣？”
“想怎樣？”
爲首的幾人桀桀一笑。
“我們懷疑你從那深淵中，得到了不屬於自己的寶物。”
“除非讓我們搜身，否則別想離開。”
城哥感覺自己有點越混越回去了，居然有人敢搶自己？
正打算離開的楚庭和梵晴、歸平看到這一幕，嚇了一大跳。
這些蠢貨，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這個殺神。
嫌死得不夠快麼？
三人連忙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
“你們還不快退下？”
“姜道友是我們的朋友，誰敢動他？”
“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
三人這樣匆忙出頭，也是爲了在城哥面前刷個好感。
在他們心目中，姜城這個普通聖主的地位，已經和正神一個檔次。
但很可惜，四周其他人沒有這樣的覺悟。
這人羣中也有兩名偏神，並不是很畏懼他們。
“楚庭大神官，你這話就沒意思了。”
“此人分明是個修仙的，和我們修神的水火不容，更何況你們的修爲都不是一個層次的。”
“怎麼就成你們的朋友了？”
人羣有人甚至都開始自作聰明，腦洞大開了。
“我知道了，他們一定是從深淵中得到了天大的寶物，只是怕被人盯上，所以才故意放在不起眼的人身上！”
“對，寶物就在這個聖主身上！”
“三位大神官，我們在這守候了那麼多天，就算不分我們一份，好歹也要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吧？”
“就是，難道要我們白忙活一場？”
“我答應了，其他人也不答應！”
“對，我們不答應！”
楚庭和梵晴直接都被他們給氣笑了。
“你們瘋了嗎……”
姜城直接擡手打斷了他們三人。
“好了，這件事輪不到你們插手。”
隨後，他重新露出了笑容，朝着那兩名陌生偏神順便豎起了兩根手指。
“我剛從那邊回來，舟車勞頓的，正好需要一些補給。”
“現在給你們兩條路。”
“要麼主動交出全部的寶物和裝備，要麼被我殺死，然後由我自己來取。”
此言一出，全場都突然安靜了下來。
四周衆人面面相覷，隨後爆發出了鬨堂大笑。
“哈哈哈哈，你在說什麼？”
“竟敢威脅我們？”
“小子，我看你是真的想找死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處境。”
“三位大神官，這可怨不得我們，是他自找的。”
楚庭和梵晴、歸平默默拉開了距離，眼內竟是流出了一絲同情。
然後，現場就被採漁劍的劍光給填滿了。
當四百重源術化作的火鳳在人羣中綻放時，所有人都傻了。
距離姜城最近的數百名界神和道神，都還沒來得及撐開聖界，就被鋪天蓋地的火鳳吞噬了進去。
由於《太上化道》暫時隔絕了周邊數億裡的本源，他們根本來不及組織有效的防禦。
數百人的道心幾乎是同時崩潰，仙體被灼成飛灰。
而這都還不是四百重源術真正爆發的時刻。
對於如今的姜城而言，普通界神已經是隨手可秒的炮灰了。
當那火鳳虛影消失，一點火苗激射而出時，對面的偏神終於撐開了聖界。
剎那間，那一點火苗就擊中了聖界。
火苗迅速流了出去，姜城毫不停留地釋放了靈意，衝擊着對方的意識海。
牽扯對方的道，完全不給對方重整旗鼓的機會。
與此同時，採漁劍的巔峰器道也跟着壓了上去。
現場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呼喊，帶着濃濃的懷疑人生。
“四百重源術！”
“巔峰帝器！”
“本源怎麼被隔絕了？”
“不……”
“這是個什麼怪物……”
另一名偏神的反應也不慢，連忙催動源術來攻擊姜城。
而城哥的目標卻是非常明確，先集中全部的攻擊幹掉一個。
另一個偏神的源術攻擊，他選擇用規則聖界破壞掉，削弱一下對方的攻勢。
至於周圍其他的界神和道神，現在還在想辦法破開《太上化道》的封鎖。
最初那名偏神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及及可危的境地。
他的聖界很快被四百重源術灼燒得千瘡百孔。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宗羣與他交手時，一開始也被打得喘不過氣。
而宗羣可是魂帝座下排名前三的大神官，論實力還在眼前這兩位偏神之上。
當四百重源術第三次轟下來時，他的聖界終於徹底被灼燒殆盡。
都還沒等採漁劍收割，他的意識海也在同時失守。
姜城的靈意一衝而上，直接將他的意識絞殺得乾乾淨淨。
隨後馬不停蹄殺向第二名偏神。
此時周圍其他的界神和巔峰界神終於打破了《太上化道》的封鎖。
只是，他們的源術壓根都突破不了規則聖界。
還沒等他們直接用聖界來碰撞，姜城就施展靈意覆蓋，干擾着他們的攻勢。
火鳳再次出現，又是數百人被波及到，然後‘不慎’被擊殺。
而火苗
則是擊中了第二名偏神。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
遠處的楚庭和梵晴、歸平望着這一幕，並未流露出什麼震驚之色。
畢竟在玄界，姜城連那毀天滅地的一刀都用出來過。
現在只是基本操作。
“姜道友還是收斂了啊。”
“是啊，可能那一刀代價不小吧，只是外表氣息看不出來。”
“應該是。”
“不過他現在展露出來的戰鬥力，已經足夠駭人了。”
“四百重的源術，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用出來的……”
他們說話之間，第二名偏神也步了第一人的後塵。
臨死之前，此人終於後悔了。
這哪是踢中鐵板，簡直是高速衝進鬼門關。
聖界搖搖欲墜的他一邊奮力揮刀，做着慘澹的抵抗，一邊縱聲疾呼求饒。
“住手！”
“我現在就滾……”
話音未落，就被漫天的火鳳虛影徹底湮沒。
又一名偏神隕落，四周其他人終於被打怕了。
偏神都擋不住，他們這些界神和道神還拿頭去和姜城戰鬥？
現在他們再也不想什麼寶物了，只想着活命。
“逃！”
“快逃……”
“饒命啊！”
姜城再次發動《太上化道》， 暫時隔絕了周邊數億裡的本源。
靈意衝擊覆蓋着逃在最外圍的數千人。
將他們的速度直接拉慢了數十倍。
隨後，又是一波四百重源術。
天空就像是下餃子一樣，撲簌簌的屍身跌落了下來。
這一幕，看得後方那些想逃的界神們心膽俱裂，差點當場被嚇尿。
“誰逃誰死！”
姜城的聲音迴盪在虛空中。
剩下的十萬餘人再也不敢挪動腳步，只能乖乖停了下來。
他們之中其實還有上千名界神。
而城哥在用了七次源術，硬扛多次攻擊之後，狀態並不太好。
只是，現在其他人已經殺怕了，哪有人敢再朝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