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大半天，雖然一點都不累，姜城還是決定坐下來休息休息。
“早知道，就不參加這個什麼破界之門了。”
“所以他們所說的好處在哪裡？”
“哥是不是上當了啊？”
他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棵大樹上胡思亂想。
“難道這就是降神者的目的，製造一個牢籠將我困在這裡，同時還能限制我的系統開掛？”
“不至於吧？”
“降神臺要是連繫統都能干預，早特麼上天了，還用藏在降神臺？”
“等等！”
他忽然挺直了腰板，死死注視着山腳下方的一條小河。
那條河蜿蜒曲折，在羣山之間穿行。
這原本是很尋常的場景，姜城卻是漸漸皺起了眉。
“不對！”
“既然結界將這些山頭隔絕成了一個個孤島，連我都過不去，那河水是怎麼流過去的？”
“難道我連區區河水都不如？”
他再仔細觀察之後，又發現了更多的異常。
河水之中，一些不起眼的小魚隨波逐流，時不時也會在結界間穿梭往來。
不光如此，天空的飛鳥和蚊蠅同樣也能不受制約地越過結界，進入其他地界。
“我不光連魚蟲都不如，甚至連蚊子都不如嗎？”
城哥的自信遭到了一次重創。
他立刻起身，噗通一聲跳進了那條小河，然後朝着不遠處的結界游去。
“魚能游過去，我自然也能游過去。”
“哥果然是個找bug的天才。”
“沿着這條河一直游出邊界，應該就算通關了吧？”
他這個得意的念頭才持續了半分鐘就戛然而止。
“叮！宿主被殺，正在檢測敵人實力……”
“檢測你大爺的！”
“該死的，你檢測出甚麼來了？”
“枉我平時那麼器重你，關鍵時刻你還能幹什麼？”
姜城都忍不住對系統爆粗口了，好在這話是在系統空間說，要不然還沒活過來沒準又要死了。
重新活過來之後，他算是放棄了游出去的奇思妙想，因爲行不通。
不過，找bug的雄心壯志卻並未熄滅。
“到底怎樣才能出去？”
“出去就算通關嗎？”
這兩個問題困擾着他，一時間根本找不到答桉。
隨着時間推移，他又發現了另一個奇怪的細節。
這座山的生靈，似乎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仔細想想也是，他剛纔又是飛行，又是游泳，迎面撞上的那些鳥獸魚蟲全都沒有被他驚走。
彷彿，他只是空氣。
如果不是自己剛纔掘地三丈挖出來的那些坑洞還新鮮存在着，姜城都要懷疑自己其實並不在這個世界了。
又或者像所謂的幽靈一樣，只能旁觀，無法做什麼。
“既然我能對這個世界造成改變，那說明我是存在的，爲什麼它們發現不了我？”
這個疑問，他同樣沒想明白。…
這個狹小世界的演變似乎很快，在他思考的這段時間，許多生靈就已經經歷了生到死的全部過程。
而遠處被其他結界分隔着的山頭，也同樣在一點點的變化着。
姜城坐了三天，發現距離自己約莫五六十里的一座山頭，出現了第一株靈草。
那靈草非常低端，甚至都不配用來煉製一階靈丹。
姜城從出道那天開始，就沒接觸過，但現在他難得的多看了幾眼。
看着那靈草變得茁壯，再看着它的周邊漸漸出現其他的靈草。
“那座山，應該是靈氣變濃郁了一點。”
“難道是出現了靈脈？”
他默默觀察着，看到那座山的一些飛禽走獸逐漸開始產生‘變異’。
有些體型變得龐大起來，有的力量變大，速度變快。
那都是靈氣的作用。
姜城並未有絲毫動容，反而默默吐槽。
“這次的挑戰，難道就是讓我旁觀天地萬物的演變？”
“可這也給不了我什麼感悟啊，很平常的場面嘛。”
“是不是太小瞧咱們聖尊的見識了？”
他很快就注意到那座山的靈氣外溢，開始吸引到了一些周邊山頭的生靈。
而那些飛禽走獸開始依靠着本能地指引，朝着那座山頭尋找而去。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生靈加入其中。
其中出現了一些率先變得強大的，也出現了一些天賦較好的。
爭鬥也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弱肉強食的一幕幕，在那座山頭不斷髮生。
對此，城哥依舊錶示非常澹定。
“正常演變，不足爲奇。”
他重新躺回了樹冠。
於是，他忽略掉了一些奇特的變化。
隨着那座山出現第一頭從野獸達到靈獸層次的生靈，那座山頭原本沒什麼變化的結界，開始緩緩向着周邊擴張了過去，覆蓋到了旁邊的山頭。
而隨着這個變化的出現，更多的飛禽走獸開始踏足修煉這個領域。
那座山的結界範圍也在進一步擴張。
姜城倒也沒躺太久。
當他重新坐起來時，發現自己所在的這座山都快要被那邊的結界給波及到了。
而最早出現靈氣的那座山，已經出現了二階靈獸。
姜城並沒有任何的慌張，反而涌起了一股喜悅之情。
“如果那座山的結界徹底覆蓋了我這座山，那我的活動範圍不就變相變大了麼？”
想到這裡，他都開始期待了起來。
終於，他所在的山頭被那座山波及到了。
隨後，隨着靈氣的一點點蔓延，結界也一點點的推進。
沒多久，就波及到了他的身上。
然後，他就死了。
“叮！宿主被殺，正在檢測敵人實力，安排復活方案。”
這一天，姜城聽到這句話都要耳朵起繭子了。
他整個人都麻了，甚至懶得埋怨系統。
“叮！宿主成功復活。”
再次活過來的時候，姜城發現周邊的場景又變回了最初的模樣。
之前那座產生了靈氣，不斷向着周圍羣山擴張結界的山頭，此時也恢復了開始的模樣。
“這是重開了麼？”
他也不傻，知道系統這次復活其實已經很逆天了。
換成其他仙人，死了就是真死了，哪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而這次活過來之後，他立刻就行動了起來。
“我總算是明白了。”
“感情這是個擴張地盤的遊戲。”
“只要我的山頭也出現靈氣，結界不就擴張到其他山頭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