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可以接受自己的清之力落敗，但他接受不了敗得這麼快，這麼幹脆。
清之力和那紫霧，兩者完全沒有絲毫可比性的樣子，簡直就像是被降維打擊了。
這未免太荒唐。
不光他，遠處那些仙人，無論天羅使和神使，還是無敵盟這邊的高手，也盡皆是這種表情。
“這……發生了什麼？”
“我沒看錯吧，潰敗的竟然是無上神主？”
“剛纔那一劍竟然會敗？”
“不是說清之力是至高的力量，沒有任何力量能與之匹敵麼？”
“這一定有問題！對了，神主沒有趁手的兵器，姜城只是佔據了兵器之利！一定是這樣！”
“太不可思議了……”
剛纔還擔憂無比的仙母立刻就陷入到了狂喜之中。
她終於明白姜城之前爲何自信滿滿了。
因爲他那3%的狀態，真的可以擊敗至，而且是輕鬆碾壓。
這一戰——穩了！
不過喜悅之餘，她內心又涌起了強烈的疑惑。
這是怎麼做到的？
姜城化作混沌之後還能活着回來，就已經足夠離奇了，如今這戰鬥力更是讓她都難以理解。
對於姜城來說，這一劍的結果理所當然。
系統和悟道仙樹轉化而成的混沌之力，那可是直接來自於混沌。
清之力和濁之力再高端，也只能算是混沌的副產品，哪裡比得上真正的混沌。
在擁有這種力量之後，他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意義。
莫說3%，即便自己只有1%的混沌之力，也依然有足夠的把握擊敗至。
更何況這力量經過通天帝劍的加持，還增幅了兩倍。
這最後的戰鬥，要比他之前經歷過的其他戰鬥簡單了太多，算是真正的實力碾壓。
若不是他揮劍比較隨意，沒施展什麼十三重劍道和完美劍道，那對面的至現在都已經被一劍滅掉了。
饒是如此，至仍然還是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十四重劍道世界被摧毀之後，混沌之力繼續推進，攻破了他的清之力防禦屏障，對他的神軀也造成了直接殺傷。
在場衆人這輩子都沒見過至如此狼狽。
以至於看着遠處那個面色蒼白，傷痕累累的男子，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無敵盟這邊歡聲雷動。
飛仙門、巫族、冰族、玄族、妖族這些城哥的自己人已經陷入到了歡呼的海洋之中。
不久前選擇支持他們的天族等族羣和宗門，此時也是滿面慶幸。
看來，自己還是押對了寶啊！
但對面的天羅使和神使，以及那些選擇支持至的族羣，可就是另一種心情了。
他們死寂得就像是深處另一個世界，每個人被掐住了喉嚨，再也發不出聲音。
震驚和不解之後，有的人當場崩潰，還有的人則是悄悄向着遠處退去。
他們知道等着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從前那樣對待其他仙人，甘當至的爪牙和走狗，若是至倒下，那他們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對於這些悄悄逃離的人，無論是仙母還是無敵盟那些古聖全都看在眼裡，卻沒有誰追出去。
一方面現在姜城和至尚未分出生死。
另一方面，沒必要追。
這些人逃離之後，在混沌亂流中也只會慢慢消亡，沒有其他活路。
“看來你這些年沒什麼長進啊！”
姜城收起長劍，失望地搖了搖頭。
“本以爲你能給我帶來點真正的挑戰，結果你費勁搞出個新世界，就這樣而已？”
明知道他在裝逼，但至無法反駁。
剛纔那一劍，不光重創了他的神軀，也重創了他與生俱來的強大自信。
天縱奇才的他佈局那麼多年，吞噬本源和天道，又吸收了無數生靈的道行，結果反而變得不堪一擊。
他能繼續平靜地矗立在姜城面前，沒有崩掉心態，已經算是心志堅韌了。
“想不到，你竟然能走到這一步。”
“看來我上次的算計，反而成全了你。”
他冷冷一笑，話語中充斥着極度的不甘與不屑，“你還真是會誤打誤撞！”
這口吻讓城哥很不滿意。
落敗的人還這麼神氣？
看來有必要徹底把這傢伙的心態打崩掉。
要不然以他那神奇的‘本我光環’，就算現在斬殺了，將來很可能也還是會死灰復燃。
於是，姜城做了個讓一旁衆人當場尖叫的決定——將剛剛練出來的通天帝劍扔給至。
“看得出你很不服氣，剛纔毀掉了你的神器，讓你實力沒法完全發揮，現在我給你再來一次的表現機會。”
接過那把通天帝劍，至都感覺有點過於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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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對自己的羞辱嗎？
不過想想姜城從前一次次的裝逼之舉，似乎又很理所當然的樣子。
握住這把劍，他立刻明白了其中蘊藏的可怕威能。
自己的清之力能被憑空增幅兩倍，這是何等不可思議的神器？
一旁的仙母和菱等人已經快要被氣炸了。
尤其是看到姜城並沒有拿出一把新的兵器，似乎是打算‘空手接白刃’之後，她們更是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兩腳。
都什麼節骨眼了，你還裝逼？
“哈！”
“哈哈哈哈哈……”
至忽然仰面大笑起來。
那笑聲中既有嘲諷，又有重新恢復的豪情鬥志與必勝信念。
“你可真是個狂妄到了極點的人！”他緩緩揚起了通天帝劍。
他沒有給姜城更多的準備時間。
匯聚自己擁有的所有清之力，他再次揮出了十四重劍道。
神器的增幅威能果然生效，這次的劍道世界在出現的瞬間就比上一次強大了兩倍有餘，不光是威勢，還包括整個劍道世界的內核。
甚至就連構築它的劍術奧妙都變得更加複雜，更加精深！
看到這一劍的瞬間，秋雨璇的雙眼也不由得眯了眯。
原本對她來說並無特別之處的十四重劍道，第一次出現了她尚未觸及到的知識盲區。
而在這毀天滅地、神擋殺神的一劍面前，姜城真就空着手朝着對面揮了出去。
依然是那濛濛紫霧，因爲沒有神奇加持比上一次弱了許多，因此覆蓋出去之後，都變得虛淡了不少。
但在與對面的清之力觸碰之後，結果卻沒有多大改變。
被增幅了兩倍的劍道世界再次轟然垮塌，崩潰得毫無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