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霧一陣涌動，似乎也覺得這很不可思議。
變化之術，他和三眼虎都知道。
但那隻能算障眼法，是瞞不過他們倆的。
而且，剛剛明明殺掉了那個女娃，怎麼可能活過來？
姜城冷冷一笑：“老子隨手用了個幻術，你殺的只是幻影而已。”
“本座的實力，豈是你們兩個螻蟻能揣測的？”
他自然不會交底，讓別人知道自己會變化。
說話的時候，他習慣性暗中開了個洞察，想看看這黑霧究竟是什麼名堂。
哪知道技能懟上去之後，面板居然出現了三個問號。
查不出來。
“系統，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查不到他的根腳？難道他比世界之心碎片還特殊嗎？”
“初級洞察只能探查此界之物，世界之心碎片誕生於此界，此物不是，宿主目前的洞察級別不夠，無法探查。”
難不成還有高級洞察？
這團黑霧來頭這麼大的嗎？
這要不是直接得到了那什麼主魂印記，城哥還真沒什麼底氣了。
三眼虎本能想要反駁，姜城什麼實力它一清二楚。
但聯想到最近一系列的反常現象，一時間還真有點摸不準。
“姜城，這都是誤會，你先別生氣，他不是敵人……”
對三眼虎而言，這算是極爲罕見的耐心解釋了。
不過城哥現在聽不進去啊。
“誤會？你交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就算了，還帶到飛仙門來爲非作歹……”
“他沒有爲非作歹……”
“等會再找你算賬，我先結果了他！”
那黑霧又是一陣翻騰，隨後一陣蒼老嘶啞的聲音傳了出來。
“小輩螻蟻，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不過是天命四重而已，別說本座全盛期，即便現在要滅殺你也就一個念頭的事。”
“本座現在不與你計較，退去吧！”
聽到這話，姜城就知道這傢伙虛得很。
真要是能滅殺自己，就不會光說不練了。
“是嗎，你不計較，那我可要計較一下了。”
說完，他直接催動了那印記。
下一刻，就見那黑霧劇烈抖動起來。
一團慘白色的神奇火焰憑空騰起，陣陣熱浪從霧氣中蒸騰逸散。
黑霧之中，竟是浮現出了一張虛幻人臉，時隱時現。
“啊！”
“且住！”
“不……”
那被灼燒的黑霧終於無法承受靈魂深處的痛苦，淒厲慘叫起來。
“姜城，別別別，先別殺他！”
三眼虎也不知道姜城是怎麼辦到的，只能連忙求情，但城哥壓根不聽。
“除惡務盡，等會你也要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他不是惡人啊，也從未打算謀害你飛仙門，他是一位上仙……”
哈？
上仙？
那又如何，剛剛‘林寧’不就是被他殺了嗎？
此時那黑霧都已經變淡成灰霧了，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消散，被滅得一乾二淨。
黑霧之中的‘上仙’早不復先前的高傲，悽慘無比，連連求饒。
“姜掌門，我錯了……”
“別殺我……”
“我願意臣服……”
這就是上仙嗎？
也沒見比普通修士的骨頭硬多少啊。
難道是壽命越長越怕死？
姜城這才暫時停了下來，反正有印記在手，就連他的方位都隨時能感知到，想殺他隨時都可以。
“是嗎？臣服？”
這一停下，黑霧才漸漸平復了下來。
只是從那顏色看，也知道他受了重創，比之前虛弱了許多。
“咳咳……”
“是是是，我臣服了，從此惟姜掌門馬首是瞻。”
“不知姜掌門如何得到我的主魂印記的？”
這黑霧非常憋屈啊。
主魂印記這東西，是神魂的核心根本所在，最爲重要。
只不過上次出事時，他的主魂印記都被打落了，如今這黑霧只是剩餘的殘魂。
也就是他實力通天了，換成其他修士沒了主魂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失落的主魂印記居然被姜城搞到了。
這東西就是他的命脈，牽一髮動全身，真的能殺死他。
得穩住這小子，想辦法把這主魂印記弄回來……
姜城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只知道系統都沒叮一聲。
都說了臣服，還沒叮？
看樣子和齊蒼一樣，又是表面口服，心裡還是憋着壞水。
“臣服？你當我那麼好騙？等你恢復過來再謀害我是吧！”
說完，他便又要催動那主魂印記。
白色火焰纔剛騰起，黑霧就再次慘嚎起來。
“冤枉啊……”
“我真的臣服了……”
系統還是沒叮，姜城考慮着是不是直接幹掉他算了。
想想也是，高手都是有自尊的。
三眼虎都不肯真的臣服，只肯以合作方式當三年護宗靈獸。
更何況是仙人。
居心叵測之人，越強大留着禍害越大。
“小子先停！”
“你得到他的主魂印記了？”
三眼虎突然傳音過來，語氣中帶着濃重的不可思議。
“沒錯，怎麼了？”
“哇咔咔……那你想要他臣服很簡單啊！”
三眼虎忽然笑了起來，只是笑容之中帶着那麼點猥瑣，一看就是沒安好心。
“哦？怎麼做？”
“你完全可以用你的神魂，在他的主魂印記上銘刻一個契約法陣，到時候他不臣服都臣服了，根本不可能再違逆你。”
它是妖王，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還有這種好事？”
城哥真有點心動了，如果真能得到一個仙人部下，逼格將得到前所未有的昇華啊。
“當然，主魂印記多重要的東西，我真不知道你小子怎麼搞到的。”
“我該怎麼操作呢？”
“我教你就是。”
兩大逼王的密謀都是傳音，黑霧也聽不到，
他很感激三眼虎呢，幸虧這虎妖替自己求情，不然真撐不過這次了。
不過下一刻，他就高興不起來了。
他發現，自己好像多了一重束縛。
那種感覺來自神魂深處，不可違背。若是對姜城起了謀害之心，他將真正魂飛魄散！
“叮，你得到一位部下效忠，獲得10000點積分。”
系統終於認證了，但姜城卻很不滿意。
不是說好了仙人嗎？
仙人至少也得有上億分吧？
才一萬而已？
也就是這契約不用任何代價，要不然他都要後悔了。
“你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