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場景。
走出來一個西裝革領的光頭。
彷彿剛剛打了雞血。
激情似火，取出一支同款黑龍筆。
“神龍筆！”
“有機率召喚出神龍的筆！”
“不要998！！！”
“不要698！！！”
“98塊帶回家。”
“你買的是一隻筆嗎？”
“不，這是一份真誠的希望，這是一份當世的奇蹟，賣到就是賺到。”
“現僅江城有售，不支持網購，認準G社防僞標誌。”
張角：（￣▽￣）~*
你妹的！
這強烈的既視感，不是消失十年的電視購物？
“這丫給我整的，熱血沸騰，差點以爲世界都變了！”
“堪稱硬核廣告之最，好萊塢級的特效就爲拍一個小廣告，這得讓多少導演退出羣聊？”
“G社666，要不是離江城太遠，我就買了！”
別的不說，那條飄逸靈動的黑龍，完全符合所有人對龍的猜想。
“開什麼玩笑？”
“一隻破筆，也敢要九十八。”
張角撇了撇嘴。
正要關掉視頻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二刷的彈幕。
“也罷！再看一眼好死心，難道第二次還能有什麼變化？”
張角直接將進度條回調，看了一眼最初的圖片。
“噗通”一聲。
膝蓋和地面進行了零距離接觸。
“藍天白雲之間有一條龍？這張圖片我再三確認過，撤是我的記憶出錯了嗎？”
“咕！”
張角嚥了一口唾沫。
他發現不僅照片變了，就連視頻也變了。
神龍並不是從第二段監控出現，從始至終都存在於每一幀每一畫。
“你妹的！”
“妥妥的靈異事件，該不會是“真”靈氣復甦吧！”
張角一臉震驚。
等到視頻播放完第二遍，膝蓋傳來一陣痠痛感，才猛然驚覺，長達半個小時的時間，自己竟然連姿勢都沒有變一下。
張角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膝蓋，飛快的發送了彈幕。
“媽媽問我爲什麼跪着看視頻？”
“那位大嬸能出來解釋一哈，這究竟是啥子高科技？還是這個世蓋變了？”
“滴！”
電腦傳來一聲提示音。
張角發現屏幕右上角，出現了一個閃爍的小紅點。
一個暱稱爲“十三”的傢伙，發來了一段文字消息。
“你好！陌生的人啊！”
“或許你已經發現了少許端倪，或許你此時正心存疑惑，靈氣復甦？科技變革？”
“此刻，這一切都不重要。”
“因爲世間萬物的真相，總是藏在一層面紗之下，不知你是否也願意做一名掀紗人？”
“正在追逐真相前行的人啊！在下誠邀你的加入，神龍研究社，羣號：864960259。”
“嘶。”
張角吸了一口涼氣。
預感不是自己記憶出了問題，而是世界真的變了！
“掀紗人？世間萬物皆遮顏，唯我信手獨掀紗，還真是好大的口氣。”
揭開世間萬物的真相，還真是……酷啊！
若是這個世界真的變了，他作爲第一批知道真相的人，必然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加了！”
張角猶豫了一下。
覺得憑自己的智商，不會有被騙的風險，查找羣號加入了神龍研究社。
“滴！”
“天公將軍加入了羣聊。”
神龍研究社原羣成員249人。
天公將軍加入之後，正好湊足了一個整數。
250/250。
雖說加入羣聊的人並不多，但所有人都處於在線狀態。
“怎麼才這麼點人？”
暱稱“刑道榮”的成員說道
“兄弟，只有這點人才正常。”
“儘管觀看這條視頻的人很多，但是願意二刷的人很少。”
“二刷的人中大部分人認爲，這是商家提前設置好的程序，促銷商品的小手段，只有極小一部分人產生了懷疑。又只有極小一部分，剛好看到且相信了羣主的私信。”
“可見，這是一件多麼小概率事件？”
暱稱“上將潘鳳”的成員說道。
“羣主了？到底要研究什麼？怎麼還不出來發話？”
暱稱“多麼卑微名字”的成員說道。
“不着急。”
羣主“十三”頓了頓，說道：“等全部成員到齊，免得後面一一解釋太麻煩。”
“羣主，不會有新人加入了，剛纔我上網看了一眼，發現視頻都已經被封了。”
暱稱“刑道榮”的成員說道。
“打着廣告的名頭，不過……呵呵。”
暱稱“多麼卑微名字”的成員說道。
“封了！”
“還真是快啊！”
羣主“十三”並不意外，直接進入了主題。
“首先我向大家闡述一下，在下建立這個羣的目的。”羣主“十三”道。
“羣主，不就是爲了研究神龍嗎？”
暱稱“天宮將軍”的成員說道。
“不錯，但是我們爲什麼要研究神龍？想要得到什麼成果，目的何在？僅僅是爲了滿足可悲的好奇心嗎？那未免也太過無聊了吧！”羣主“十三”道。
衆成員：“……”
這就尷尬了，難道目的不是這樣嗎？
沉默了一會兒。
羣主十三繼續道：“假設，神龍真的存在，對於我們人類而言，這完全是一種未知的生物，不，甚至連算不算生物都還是未知數。”
未知。
往往意味着危險。
“應該不至於吧！”
監控視頻透露出不少信息，張角想了想道：“神龍是由人類的願力誕生，衆生念力的聚合體，我覺得它的性質和神祗很相似。”
“對，就是神祗，沒有自我的神祗。”
暱稱“多麼卑微的名字”的成員道。
“神祗？？？”
羣主十三一連打了三個問號，不屑道：“它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還說我是愛與和平的美少女，代表月亮的戰士，你們願意信我嗎？”
“咳咳！”
上將潘鳳發了一個捂臉的表情。
“羣主別鬧，大老爺們，你說你是凹凸曼都還可信一些。”
羣主十三回了一個憤怒的表情。
“你……竟然不信我，人與之間，就不能有一點基本的信任？”
上將潘鳳：（﹂_﹂）。
震驚你妹啊！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信吧！
短暫的沉默之後，羣主十三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以文字的形式編輯道：“你們不信我，很正常，也很正確。“
“或許只是你們潛意識的行爲，其實已經對我的資料進行了分析，判定我是美少女戰士概率無限接近於零。”
“同理。”
“你們爲什麼會選擇相信神龍的話？難道不是因爲你們對神龍一無所知嗎？它告知的信息成了全部，形成了潛意識。”
“也是說：這是你們因爲無知而得到答案？”
“你們覺得：真的……是正確的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