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寧和英姐坐在沙發上聊天。
對面的電視上在播放狗血偶像劇，大概是一姐妹在職場奮鬥的故事。
江陽在把腦海裡的劇情倒出來的同時，還聽了一段劇情，這姑娘正跟同伴吃夜宵燒烤，抱怨京都生活大不易，還抱怨領導是一座冰山，給她的壓力很大。
不用想。
江陽覺得這冰山十有八九就是男主。
因爲男主一般都面無表情，板着個臉，感覺所有人都欠了他二百五十塊錢似的。
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江陽還擡頭看了看。
“呃——”
江陽想說女主租房住的這大落地窗，這寬敞的客廳和臥室，這窗外的綠樹成蔭。
這真的是抱怨生活大不易的主兒嗎？
葡萄已經摸索着坐下了。
她媽高興地說：“閨女，看我給你要了個什麼，你喜歡的那個李魚的簽名。”
再看李清寧。
在出門後，江陽關上門，李清寧挽着江陽胳膊剛要下樓，見一大媽攙扶着葡萄上了臺階。
她本來就有些暈，所以請假在家安胎呢，看了江陽的字，更暈了。
這下好了，事實勝於雄辯。
阿姨說她閨女是李魚的粉絲，想要一個簽名。
葡萄早有簽名了，侯兵送給她的，她還有安遠樂隊盲文簽名呢。
李清寧已經坐到車裡了。
英姐摸了摸肚子，讓李清寧推薦幾首胎教音樂，聽說寶寶聽古典音樂會變聰明。
葡萄都打算放棄了，想不到回家時碰了個正着。
葡萄也爲侯兵做過鋪墊的。
不過——
她偶爾瞥過幾眼。
其實——
她沒說，接過來，“謝謝媽媽。”
她媽還奇怪：“明星的朋友怎麼會租房？”
英姐答應一聲。
李清寧接過來，看了幾眼，倒是看起來順暢。
江陽沒聽到。
李清寧看着在忙的江陽，輕輕笑了笑。
江陽懂，這就跟江陽走在路上看見三隻大鵝一樣，若是自家或者鄰居家養的，大概還放心。但要是碰到陌生的大鵝，總要謹慎很多，或小心試探，去賭不會撲自己，或轉身離開。
侯兵回屋換上工作服，去送外賣：“肖陽加班，估計我們晚上回來就在十二點了，英姐，不用準備我們的飯。”
她媽還沒想明白這個道理，忽然一拍手，記起了什麼，“你在這兒呆着，等媽啊”，接着，葡萄聽到她媽一陣翻箱倒櫃，然後出了門。
英姐覺得有效果，她感覺到孩子踢她了。
江陽記憶特別深刻，因爲它上過小學課本，所以寫起來十分之順暢和溼滑。
她的語氣中還有一些炫耀。
江陽搖了搖頭，低頭繼續寫起來，
英姐得知江陽在寫一個故事以後，把剛寫完的那一張紙拿過來看，但那字吧——
英姐一邊聽李清寧說，一邊去搜索。
命若琴絃的人，總要謹慎一些。
侯兵進來了。
她讓開路，江陽向她擺手再見，他們這才坐上車，繫上安全帶啓動車子。
還有。
她說了對門的人很多好話。
又過一會兒，江陽停筆，“寫完了！”
不過——
她現在面對自己，側靠在沙發上，手臂輕支在沙發背上託着下巴，正好把白皙的脖子和耳垂露出來，耳垂上的金色流蘇耳環，襯托着氣質優雅。
江陽朝他們點下頭。
他正奮筆疾書。
還有就是，剛纔在樓梯碰到，他們站在那兒等她們母女倆上樓梯時，葡萄她媽觀察的很仔細，那姑娘外面套一件風衣，裡面上半身灰色針織衫，下半身黑白相間的半裙，身段襯托的特別好；還有那安之若素等待的優雅。她現實中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有氣質和好看的人呢。
“嗯。”
他吃軟飯才過上這樣生活的啊。
英姐看到李清寧瞥了眼江陽，滿是寵溺。
李清寧瞥江陽一眼以後，輕輕應了一聲，“過幾年吧。”主要還是因爲江陽，他還沒做好當爸的準備。然後，李清寧也沒做好準備，萬一江陽到時全部注意力在孩子身上怎麼辦。
她媽可以肯定，那就是葡萄特別關注的明星。
她就不看了，孕期本來就容易視力模糊。
江陽和李清寧等了等。
她放了一首。
葡萄笑着說：“對啊，李魚。”
葡萄她媽忙擺手：“應該我說謝謝。”
因爲剛寫完一張紙，所以在李清寧看來，這是一篇科幻小說，主人公休假，帶着一個高科技眼睛去旅行，幫助可能是在月球和小行星帶工作的工作人員去看一看地球。
就是字寫的不太好。
關上門。
葡萄：“所以，他們都是好人啊。”
她不覺得聽胎教音樂有用，但要是能讓母親狀態好一點的話，聽一些舒緩，讓人放輕鬆，心情愉悅，不那麼焦慮的音樂也無妨，李清寧就給她推薦了幾首古典音樂。
江陽納悶：“阿姨，怎麼了？”
江陽問他：“怎麼回來了，不當眼睛了？”
英姐還讓李清寧摸摸。
李清寧又下了車，把墨鏡推上去，接過大媽的紙筆簽了名，還給她的時候說：“謝謝阿姨。”
葡萄她媽驚奇：“葡萄，剛纔那個，大明星從對面出來了！”
侯兵：“她爸回來了。”
正聊着。
江陽去後備箱拿了幾瓶水，剛打開門，見剛纔攙扶葡萄的大媽追了過來。
李清寧摸了一下，什麼都沒感覺出來。
英姐忙把這字放下。
英姐輕摸了摸肚子，一臉慈愛，“你和江陽是不是還得等幾年纔要孩子？”
她都以爲剛纔和侯兵分開，各回各家，再出來時錯過了，李魚已經離開了。
她摸索着：“我早告訴你了，對門住的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他們認識大魔王。”
葡萄她媽很有成就感，“這明星好，一點兒架子也沒有，給我簽名還謝謝我呢。”
江陽已經在試圖練字了，但很可惜，江陽既然能把字寫的那麼醜，就證明掰過來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們可真是一對兒。”
英姐知道，明星肯定不會早懷孕。
正好，時間不早了，王剛也快下班回來了，江陽和李清寧就不陪英姐了，他們起身告辭。
英姐正在啃蘋果，“這麼快？”
李清寧看着英姐的肚子。
葡萄她媽目送車子在斜陽下離開，看了看手裡的簽名，“真好。”
待她們進了對門以後，他們才下臺階。
他和葡萄現在還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讓葡萄她爸知道。
大媽估計是葡萄她媽，見他們從對面的門裡出來，好奇地打量他們。
《帶上她的眼睛》，挺短的，也就八千多字。
英姐一想到寧姐要給這小子生孩子，“真便宜這小子。”
因爲葡萄說過，她爸更想讓她跟一個知根知底的人談戀愛。
“是嗎？”
可是大魔王進去以後，遲遲沒出來。
最大的殺手鐗就是對門的人認識大魔王，有明星作爲朋友做背書，可以提升父母的信任度。只是父母都不大相信。她剛纔讓媽媽扶着去院子裡轉悠，就想製造這樣的偶遇。
“哎？”
她回到家。
英姐也看一眼江陽。
她念着好，小坐一會兒，就去廚房做飯了。
葡萄心裡吃了蜜一樣甜。
她想，媽媽既然覺得大魔王好，應該對對門的人放心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