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冉吞了口唾沫,艱難地問道:“這……這是什麼火焰?”
他確信,這火焰可以把他的不死之身都給燒盡,危險程度在天雷之上,當然這不是說天雷的威能差。
天雷是需要量的,而火焰只需要質,一團火就能燒燬一片山。
而一道雷電,只能劈斷一棵樹,因爲一個是持續傷害,一個是瞬間傷害。
“毀滅之火,你應該沒聽說過,和天雷是同源的力量,不過用來單體戰鬥的話,毀滅之火要強於天雷。”滬嘉開口道,雙手間的雷電與火焰一同散去。
而後,他身形也出現在了坑洞中,再度一拳轟出,一擊上勾拳打在明冉的胸膛上。
青色光輝爆發,大地進一步粉碎,而明冉的身形已經飛上了空中,胸口有着一個血洞,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空中摔落在地。
林言生推測道:“你這一拳,哪怕是森羅境中期修行者正面承受,也是非死即傷,他一個逍遙境修行者,應該死了吧。”
說完,他一步踏出,身形出現在明冉身旁,滬嘉也跟着過來了。
明冉此時的狀態很不好,胸膛被轟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洞,臉上已經失去了血色,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看上去和死了沒有兩樣。
然而,他並沒有死,胸口的血洞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治癒、生長。
不到三分鐘,他的胸膛又恢復如常了,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
幾分鐘後,明冉的意識又清醒了,只不過氣息有些虛弱,顯然接連遭受重創對他的不死之身也是有些影響的。
現在,他看向滬嘉的目光,已經變成了恐懼。
這個人,擁有可以殺死他的能力!
他再也淡定不了了,哪怕他擁有不死之身,也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這在他加入“暗天”之後,還是頭一次。
林言生看着明冉,好奇地道:“你的不死之身有點意思,你是怎麼修煉出來的?”
明冉的不死之身,和他的轉生戰體不一樣,不是那種修行上的特殊體質,而是後天練出來的一種治癒很強的能力。
明冉看向林言生,乖乖回道:“加入‘暗天’,修煉主上賜予的功法,接受特殊的秘術洗禮,就可以練成不死之身。”
現在的他,完全囂張不起來了,再也不敢和之前一樣。
林言生仔細想了想,並沒有找到關於“暗天”這個勢力的記憶,道:“‘暗天’是什麼勢力,在哪個地方?”
在北域,應該沒有這個勢力,否則如此不凡,怎麼可能沒人知曉。
明冉老老實實回道:“‘暗天’是一個特殊的組織,並不屬於北域,具體在哪我也不清楚,但是他們會在整個天靈界招攬成員,看見合適的人就會出面招攬,而我被看中是因爲我精通陣法,論戰力我在‘暗天’是不入門的。”
“暗天”這個組織,對成員管理的十分鬆散,平日裡成員之間都是自由活動,而他說的這些消息也談不上絕密,不會影響到“暗天”。
林言生繼續問道:“真是個奇怪的組織,那招攬你進入組織後,‘暗天’要求你做什麼?”
以這種方式招攬成員的組織,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而且範圍居然是整個天靈界。
明冉道:“就是讓我在總部和一些地方佈置了一些陣法,然後就隨我自由活動,沒有限制什麼,不過其他人是有任務的,我可能是因爲實力不夠單純喊我加入組織布置陣法的。”
他一想起“暗天”的那些人,就趕到不寒而慄,可以說“暗天”沒有一個正常人,全部擁有某種強大的手段,而他算是最普通的也是最邊緣化的成員。
滬嘉身上的青色光輝已經消失,恢復成了常態,鄙夷地道:“看來你就是個打醬油的工具人,估計‘暗天’讓你佈置完陣法後就把你忘一邊了。”
其實明冉的實力已經不錯了,逍遙境巔峰修爲,擁有着森羅境初期的實力,加上精通陣法以及不死之身,哪怕是森羅境中期的修行者也很難對付他。
但是在“暗天”,他只是打醬油的工具人,可見“暗天”的實力之可怕。
林言生道:“那麼‘暗天’有多少人,你知道嗎?”
他想知道,一個如此奇特的組織,會有多少成員,按他的推測不會太大。
明冉想了想,道:“我不清楚,可能二十幾個也可能有三十幾個,我見過的不到十個,因爲成員都散佈在各個地方,除了在執行的人外,其他成員的行蹤做事都是自由的。”
他被帶入組織後,學會了不死之身就去佈置了一些陣法,然後就沒人管他了,他就在組織一些成員的幫助下回到了北域聖絕區。
林言生有些意外,“暗天”的人太少了,二十幾個人或者三十幾個人,數量比一些不入流的小勢力還少。
他對這個勢力頗感興趣,不過眼下還是繼續獵殺邪魔重要,便道:“最後一個問題,你說出來,就放過你,你們組織的首領,叫做什麼名字?”
明冉回憶起那個如深淵般的身影,身子忍不住發抖,道:“主上,他自稱主上。”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暗天”的首領,那是一個可怕到了極點的傢伙。
林言生點了點頭,看着身旁的滬嘉,道:“好,我們走吧。”
在這裡耽誤了不少時間,結果還是沒有殺到邪魔,不過知道了“暗天”這個組織的存在,倒也不算白來一趟。
滬嘉瞥了一眼明冉,有些不太情願地道:“就怎麼放了他?”
他還想繼續揍這個傢伙,之前說話太囂張了,一副沒有遭受過毒打的樣子。
林言生道:“怎麼,你不想獵殺邪魔了嗎?要是我們去晚了,被其他人捷足先登,那可就鬧笑話了。”
他此話一出,滬嘉態度出現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道:“還等什麼,現在就去!”
而後,兩人毫無保留地釋放全部的氣息,靈力爆發,瞬間突破陣法之力的壓制,無視禁制,衝入了空中,很快就飛到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