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事已至此,楊剛冷哼一聲,衝那些侍衛道:“我是龍之御,這人已經認罪,把他拿入天牢,讓陛下發落!”
那些侍衛一愣,不過一看楊剛的腰牌,卻不似禁衛軍那般敢反抗,畢竟真正皇帝身邊的,都是忠於皇室的力量,否則,商坦倪睡覺都不安穩,齊齊朝楊剛恭聲道了聲:“是”
“慢着!”那賀軍官神色一正:“我乃禁衛軍三分隊隊長賀一凡,龍之御大人私開妓院,私招ji女犯的乃是叛逆之罪!你們一旦聽從他的命令抓了我,你們就是同黨!”
“靠!”楊剛怒罵一聲:“臨死還要反咬一口,衆兄弟,只要老子一天是龍之御,一天腰牌在此,你們都是聽命行事,給我拿下!如有違者,殺無赦…”
這幾句話,這廝說得倒是斬釘絕鐵。
那些侍衛只是稍微一愣後,齊刷刷的一下就把賀一凡直接給綁了。
“牢頭?”楊剛滿意的笑着喊道。
“小的小的在!”牢頭一輩子那見過這陣勢,嚇得直打顫。
“賀一凡主動認罪你可是聽到的?”
“啊!”
楊剛眼見一掄:“聽到沒有?”
“聽到聽到”
“好,到時候,你可得給老子作個證人,省的人家說老子以官壓人!對了,人,你卻得給老子看好了,沒有陛下的旨意,任誰都不可以見他!”楊剛把臉一下湊到牢頭更前:“特別是公爵和禁衛軍統領!否則的話哼哼”
那牢頭一下渾身哆嗦,忙道:“是是是!”
看到牢頭把極度不甘心的賀一凡押走,楊剛這纔開心的笑了笑,衝一旁站立的侍衛道:“各位兄弟,你們辛苦,呶,這點錢,各位兄弟去喝點酒,泡個妞。”
說着,把錢往一個一等侍衛身上一放:“我去面見陛下!”侍衛們那想過會有這等好處,轟的一下,紛紛叫前好來。
而楊剛剛走幾步,突然,一大隊人馬就殺氣騰騰的朝他衝了過來。
楊剛一驚,不由得退了幾步,那剛纔拿錢的一等侍衛也是一驚,衝那些侍衛一招手,一下把楊剛裹在當中,戒備的看着來人。
“龍之御大人,來人是禁衛軍統領嘎西!”
“是他?”楊剛一下就咪起了眼,瞬間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要說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夢絲拉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該給他幾分面子。所有,楊剛也纔會如此高調的去招募私娼!
在他想來,即便和赫爾哈赤,扎米格西要對付他,也該和歷史上那些政治家一樣,在暗中使壞。絕不會公然的來對付他,因爲那樣大家都纔有一條退路!
可他沒想到,這兩大家族竟然想公然置他於死地!也很明顯,他根本就沒被這兩大家族瞧在眼裡!
既然如此,老子還和他裝模作樣幹什麼。膽氣一生,楊剛身上竟然一下流露出一股殺意!
冷冷的望着前方。
嘎西來得很快,幾個呼吸就到了楊剛跟前。
身材魁梧,讓人一看就是屬於那種極其彪悍的哪種,和他的兄弟西蒙比起來,簡直就不是一樣的種!
一雙略圓的眼睛帶着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讓人覺得有些高不可攀,看到人羣中楊剛,嘎西問道:“你就是楊剛?”
面對這樣的問話,這樣的人,以楊大公子的爲人,自然是很不爽,眼望上一斜,也藐視道:“既然知道本大人,有什麼事嗎”
“事?”嘎西一聲冷哼,把手一揮,那些禁衛軍西西刷刷的一下就把楊剛等人包圍,光從這份速度,就不是剛纔賀一凡的隊伍可比!
“我是龍之御?你們這是幹什麼?”
知道無法善了,但楊剛還是把腰牌舉得高高的,警告着!
“幹什麼?楊剛,明人不說暗話!我問你,賀一凡在哪裡?”
眼見嘎西如此跋扈,楊剛心裡越發不爽,靠,不就是又個當官的老子嗎!
“賀一凡?好像有些印象!”楊剛假裝一臉疑惑,回頭問那一等侍衛:“剛纔那個主動認罪的罪犯叫什麼?”
“回大人,賀一凡!”
“啊?”楊剛大吃一驚,望着嘎西:“統領大人,賀一凡是個罪犯也?你帶這麼多人是來抓他的嗎?哎呀,不用了,他已經被我送進天牢了!”
“你!”眼見楊剛睜眼說瞎話,嘎西氣急。
“統領還有什麼事嗎?”楊剛一臉無辜!
嘎西瞪着眼,也不答話,刷的抽出一柄雙手大劍,那些禁衛軍一見統領如此,同時一聲吼!腳猛的往地上一踏,氣勢一下高漲了很多!
楊剛一下暗自心驚,神念一閃,把機關槍掏出來,厲聲道:“嘎西,你想幹什麼?想造反?”
“造反?”嘎西黑着臉:“楊剛,不要睜眼說瞎話!你私開妓院,私招ji女,誣陷忠良,不論哪一條,你都是死罪!衆將士,給我上,拿下此人,重重有賞!”
“呵!”禁衛軍又是一聲吼,開始慢慢的朝楊剛等人靠近!
“娘西皮!”眼見這陣勢,楊剛不覺暗暗叫苦,這羣人包圍着他們,就算他機關槍在快,也得需要時間。而且,他本身又被數十個侍衛包圍着,即便他想來個瘋狂的轉射,那也得小心怕傷到自己人!
“陛下有旨,着,龍之御楊剛,禁衛軍統領嘎西即刻上殿!”
一個魔法傳音嗖的在空中爆炸,聲音大得震人耳膜!
“啊!娘西皮,這也來得太是時候了!”楊剛竊喜!衝嘎西道:“到了陛下哪兒,看你怎麼說!”
說着,把機關槍一收,分開衆侍衛,大搖大擺走了出去,卻不擔心嘎西膽敢暗中使壞!
嘎西那個氣啊,巨劍的把柄都被他握得有些咯吱咯吱的響,不過他卻不敢動手,既然商坦倪用魔法傳音,就標誌一切,都在監控之下。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動手,那商坦倪就有足夠的理由把他從禁衛軍統領位置趕下去。
這絕對不是他父親願意看到的。
所以,他只有忍!
“呆在這裡,不得讓任何人進出!”嘎西恨恨的把巨劍收回,也快步跟上楊剛走去!
大殿之上,商坦倪一臉怒容,看到楊剛和嘎西進來,拍了一下跟前的條案道:“你們兩個?幹什麼?當我的皇宮是市場還是戰場?啊!”
“陛下息怒!”還未等其他人回答,楊剛馬上站了出來:“陛下,嘎西身爲禁衛軍統領,竟然帶人慾攻天牢,微臣斗膽,攔住了他,想不到驚動了陛下。”
“楊剛,你休要顛倒黑白,你私開妓院,私女,我派賀一凡拿你到天牢等待陛下親審,你卻利用龍之御的腰牌,強行將他控制,還要到陛下這裡胡言亂語,楊剛,欺君,可是要誅九族的!”
“吵什麼吵?啊!當我這裡是菜市口?”商坦倪怒極:“你們長進了啊!當我死了嗎?”
“臣不敢!”
商坦倪稍微緩和了一些,問道:“勇士,你是不是利用夢絲拉大酒樓私開妓院?私招ji女?”
“陛下,絕對沒有!”
“沒有?”商坦倪一下皺起眉頭,拿出一個楊大公子散發的傳單:“哪你這個什麼傳單上的招募私娼是怎麼回事?”
“陛下!”楊剛不慌不忙的也拿出一張傳單:“陛下,各位大臣請看,在下的傳單的確是招募私娼不假。不過大家還得把我的傳單看完,我招私娼,可是讓她們成爲夢絲拉大酒樓的公關小姐!”
“公關小姐?”
大廳所有人都愣了,包括商坦倪,這是個什麼東西?
“陛下,我看龍之御大人是在誑我們吧,老夫好歹也算活了大半輩子,把私娼拿去當什麼公關小姐,蒙月哪有這樣的工作?私娼就是,這可是蒙月帝國建國以來的法令!所有你私招私娼,就是私開妓院,容不得你狡辯!”
“恩”大殿所有人都點點頭!商坦倪也一臉怒容的看向楊剛!
“陛下,赫爾哈赤大公此言差已。”楊大公子得意洋洋的哚了幾步道:“請問大公,帝國又有那條法令規定,私娼不可以從良,不可以從事其他職業?”
“這…”大廳一下你看我,我看你。
是啊!私娼不是奴隸,她們雖然拿了帝國的證件,可以當,可是帝國並沒有限制她們不可以去幹其他的事情。
甚至,帝國爲了需要,還鼓勵私娼從良!
赫爾哈赤大公的臉也一陣青,一陣紅,他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爲,在他眼裡,楊剛不過就是隻螻蟻,而且根據得到的情報,夢絲拉大酒樓,就是要開一家前所未有的妓院,而且,這個公關小姐就是!
對了公關小姐。赫爾哈赤嘴角一笑道:“龍之御大人,我可是聽說,你的公關小姐,就是,你怎麼解釋!”
“是嗎?”楊剛假裝疑惑:“大公閣下,我不知道是誰這麼告訴你,你可以讓他前來和我對質,至於公關小姐是什麼。對不起,這關係到我的商業機密,到時候夢絲拉大酒樓開張了,歡迎您來試試,就知道了!”
“這”
“赫爾哈赤?你可有證人?”商坦倪見赫爾哈赤有些氣短,本還有些擔心,一下高興起來,難得板倒這老傢伙一次,商坦倪自然是很樂意見到的,看來這個楊剛還真有兩下子。
才幾個月就讓他們亂了起來!
赫爾哈赤心下那個氣啊,他本來只是聽到手下回來的稟報分析,在加上那個傳單,才決定打擊一下商坦倪,只要把人拿下,在大殿上,還不是他想怎麼說,就是怎麼樣嗎!
可誰曾想到,那羣飯桶竟然沒把人抓住,反倒讓人家給摁住了!
雖然他知道楊大公子那什麼公關小姐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就是,但他沒有實際證明啊!也是怪他太心急,要是等楊大公子真正開業了,他再向警察一般,抓一兩個現行,就算楊大公子有千張嘴,也說不清!
現在麼!赫爾哈赤苦笑一下,仔細想了想,對商坦倪道:“沒有!”
“父親!”嘎西在一旁不滿!
“閉嘴!”赫爾哈赤衝嘎西輕吼一聲,隨後笑了笑朝楊剛一擡手:“龍之御大人,看來是有些誤會,我想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大人的公關小姐是個什麼工作,纔有如此誤會。哪個,龍之御大人,你開業那天,記得一定通知我等,也好去見識見識!”
說着,也不等楊剛發話,直接對商坦倪道:“陛下,這事,您看?就這樣吧?”
“這樣啊?”商坦倪彷彿也無所謂一般,轉頭一看楊剛,竟然發現這傢伙在哪裡偷笑,而且是很陰險的哪種,商坦倪內心一跳道:“勇士?你覺得呢?”
“陛下!赫爾哈赤大公!”楊剛衝兩人一鞠躬後才緩緩的說:“這私開妓院,私女的罪名小的可以不計較,但陛下,在這個事情中,我身爲龍之御,竟然指揮不了一個小小的禁衛軍,我記得當初陛下當着衆大臣的面說過,龍之御的腰牌可以在任何時候調動皇城的侍衛,以及駐紮在夢絲拉的所有兵馬。陛下,臣愚鈍,禁衛軍是不是夢絲拉的軍隊!”
“楊剛?你什麼意思?”嘎西在一旁跳起來,一臉激動!
楊剛搖搖頭,怪不得這傢伙得不到他老子的寵愛,竟然在大殿之上如此囂張失態,比起西蒙,這大哥的確差了老遠。不過估計這也是種不一樣的緣故!
赫爾哈赤也是氣惱,瞪了嘎西一眼,隨後笑着對楊剛說:“陛下,龍之御大人,此事既然是個誤會,我想,就不要遷怒於任何人了吧!”
“赫爾哈赤大公!”楊剛正色道:“這不是遷怒與誰的問題!這是帝國尊嚴的問題!”
說完,這廝假裝一臉正氣,朝商坦倪道:“陛下,我身爲龍之御,因爲一個誤會,竟然被一個小小的禁衛軍隊長給強行綁了,雖然我屢次表示我的身份,也拿出了龍之御的腰牌,但他竟然完全不聽從的我的命令!甚至叫囂,就是王子國親,他們都敢抓!試問陛下,按照帝國法令!即便我有罪,是不是該由官員持陛下的手諭前來拿我?一個小小的禁衛軍,是誰給他的權力,可以恣意捉拿比他高出不知多少的蒙月官員?”
大殿一下靜得連呼吸聲都可以聽到,楊剛的話,無疑觸動了蒙月帝國大廈最敏感的神經,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包括商坦倪,但幾十年了,沒人提過,也沒人問過。
但今天,一個剛上任幾個月的龍之御說了,事情一下就裸的擺在面前。不得不面對!
赫爾哈赤的眼一下咪成一條線!商坦倪靠在椅子上,也微閉着眼。
良久,商坦倪咳嗽一聲,猛的一睜眼,身上嗖的一下出現一股瞟藐天下的氣勢。
“王者之氣!”
“天律司?”
“臣在!”
“帝國法令,禁衛軍可不可以抓王子國親?”
“回陛下?王子國親自有皇室內閣自行處置,禁衛軍並無此特權!”
“恩,帝國官員犯罪,是由哪個部門緝拿?”
“回陛下,伯爵以下由天律司下令緝拿,伯爵以上必須持有陛下手諭!”
“啪!”商坦倪猛一拍桌子,厲聲道:“既如此,你的工作爲何讓禁衛軍去做!”
“陛下…”那天律司司長一下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