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后，張林站在高樓天台之上，明媚陽光灑在身上，身後是拿着平板電腦的章魚博士。
“就是這樣，我和瑪雅聯合運算髮現，我們的人中開始出現精神疾病，之前症狀比較輕微，還可以控制，可這次收到巨大壓力，有不少人正在轉爲中期精神疾病。”
“有解決辦法嗎？”
張林也不想帶着一羣精神病進入冥界，那樣太危險了。
“瑪雅中央系統有相關疾病治療技術，如果配合適當的假期，讓他們在人類城市中放鬆一下，也許效果會更好。”
“時間呢？”
“可能要維持半年甚至數年的時間。”
“冥界發生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們等不起。”
這裡說的是哈迪斯的催促，比起船員的身心健康，張林更擔心哈迪斯等不及親自把自己丟回錯亂之地。
進入冥界被輕易剝離幽冥堡壘中居住鬼怪的力量對他衝擊太他。
連面都沒見着，就把自己小半力量削弱，無聲無息，沒有任何話語，卻讓生活在冥界中的強大生物安分蟄伏。
這份力量比滅霸靠艦隊打世界可強多了。
“有辦法解決詛咒侵蝕的問題了嗎？”
“有！”
張林詫異，原本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有解決辦法了。
章魚博士從口袋取出一個小巧的方塊，張林一眼認出，這是當初用小玉身上的權限卡製作的機械起搏器。
“這東西能給普通機械造物臨時附魔，讓科技造物正常運轉，而且都是黑暗能量，不會和堡壘發生排斥。”
“所以你的計劃？”
“給船員放一個月假，讓機械加工加工廠大量仿製這種東西，然後由老闆激活安裝在冬眠艙上。”
張林嘆了口氣：“說到底，還是隻能冬眠嗎？”
“還有一個辦法！”
章魚博士臉色顯得有些陰沉：“有不少船員精神疾病比較嚴重，已經開始出現自殘自殺傾向，實在不行，就只能轉化爲幽冥生物，直接入住飛船了。”
“額......”張林嘴角一抽：“看情況吧，儘量治療，鬼魂生物如果本身不夠強大，就算變成鬼魂，智力也會受到影響。”
畢竟，科學家最重要的就是智力啊！
章魚博士走了，要去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他有智能輔助系統監控身體，雖然工作生活和那些船員類似，但精神狀終處於良好狀態。
不久後小玉也來了。
緩步來到張林身邊，向他所面相的地方看去。
大地撕裂，一片廢墟城市在地平線附近露出略微端疑，巨大的幽冥堡壘漂浮在半空之中。
一絲絲若有若無好似透明的虛影從周圍飄蕩而去，好似那受到火焰吸引的飛蛾，全都義無反顧投身進去。
“這次吸血鬼死傷76萬，人類損傷13萬。”
“哦。”
“哦？”
小玉紅瞳一瞪：“接近百萬人口死亡，只能換來你一聲‘哦’！”
“那你想怎麼樣？要我哭着給他們立紀念碑嗎？”
“你！”
“我是死神。”
“你......”小玉怒視依舊平淡的張林，片刻後深吸口氣：“抱歉。”
“真心？”
“如果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
“死道友不死貧道？”
“我們纔是一個世界的人！”
張林轉頭看向身邊的小玉，嘴角微笑：“你長大了。”
“我已經18歲了！”小玉叫道。
張林卻搖了搖頭：“你只是身體被固化在18歲而已。”
“那也是18歲！”
“隨你。”
張林繼續將目光投向天空那被亡魂包裹的幽冥堡壘，小玉也安靜下來，靜靜站在一邊，陪伴左右。
時間匆匆過去，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張林收回目光。
看着一直站在身邊的小玉：“說吧，以你的性子個不會老老實實陪人發呆。”
“你在發呆？”
“不然呢？”
小玉面色古怪：“還以爲你在想回去的事情呢。”
張林撲哧一笑：“你把我想得太高深了。”
小玉輕咬貝齒，沉聲道：“我想瑪雅女神說你知道我的未來，是真的嗎？”
“那是既定的未來，但現在已經變了。”
“我原本應該怎麼樣？”
“給你權限，自己去看。”
小玉一愣：“額？”
“怎麼了？”
“呸，原來這麼簡單，浪費我時間。”
小玉暗罵一聲，轉身就走。
看着那已經顯得非常高挑的背影離開，張林笑着搖了搖頭：“依然已經改變，讓你知道另一個版本又有什麼問題？”
這天晚上，所有船員收到通知，放假一個月，他們可以乘坐到刀型飛船到地球任何一個地方去休假，只要按時回來就行。
無論他們做什麼都行，哪怕是死了，最後也會回來老闆的堡壘裡面。
大部分人都走了，但還是有部分人選擇留下，比起放鬆，他們更像儘快回家。
機械起搏器的生產計劃已經下達，轉發至各個被佔領的吸血鬼工廠，又或者人類工廠。
在沒得到附魔之前，這些小玩意就只是個小型電擊器罷了，甚至功率還不如電棒來得高。
這一個月，張林回到堡壘中修養，不見外人，仔細研究《森羅萬象訣》。
只是個半神功法，雖然張林用死神級力量施展，強行讓他提升到神級威力，但他卻總覺得有些東西沒研究透澈，不然戰鬥的時候應該不會那麼艱難。
堂堂一個掌握生死的死神，竟然和一個只會一變的賽亞人打得難分難解，肯定是有什麼地方被自己疏忽纔對。
一個月後，外出度假的船員都回來了，不過有近百名是變成亡魂回來的。
他們只是科研人員，跑去度假根本掩藏不住自己外來者的身份，被吸血鬼襲擊，被人類排斥，結果都死在了外面。
這樣也好，不用什麼防護了，直接入住幽冥堡壘，徹底長了常駐人口。
其他船員趟入冬眠艙，而又用附魔後的機械起搏器進行轉化，再被挨個送進堡壘。
由那一百個變成幽靈的船員定點照顧，死亡後，他們的精神疾病很容懷疑就被治癒。
你問怎麼治癒？
當然是張琳直接看到他們靈魂上的黑暗陰影，一鐮刀下去，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