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咋回事?江風陰我們?”寧宇他們躲進一片密林中,項南忍不住問道。
寧宇臉色無比難看,但最後還是搖搖頭,道:“他若是敢陰我們昨晚就下手了,問題應該不是出在他的身上。”
“不是他還能有誰?現在整個樓蘭知道我們已經逃離貧民窟的也就他了。”項南吐掉嘴裡的菸頭,一腳踩滅,他還有董鑫全都殺意滔天,認定就是江風在背後捅咕。
“或許他們不是衝我們來的。”寧宇想了一下,心中已經有個大概。
“嗯?你是說他們是奔着吳昌去的?”關雲長醒悟,問道。
“那四十萬億的賭資吳白起碼得承擔十萬億,短時間內他要湊這筆錢就只能求助那座金庫,他應該知道那座金庫被劫了,所以現在全城應該都在追捕吳昌而不是我們。”寧宇滿臉苦笑,事都趕巧遇上了。
“草,咱到蒼梧控制的轄區也就幾個小時的事,吳昌這掃把星!”大家全都無語,若再等幾個小時金庫的事才爆發他們也就安全了。
“別埋怨了,等天黑吧,天黑了我們再上路。”寧宇吩咐一句便走進樹林,找一個乾淨的地方盤坐下來,他已經好久沒有去檢視自己目前的狀態了。
何凡聖這個人藏得很深,寧宇隱約覺得與他對決沒那麼簡單。
“還好我長久以來一直堅持淬體煉神,不至於讓我的神魂停滯不前。”寧宇深吸一口氣便排除雜念,進入入定的狀態。
不一會,他的頭顱似有神環籠罩,隱隱發光。
識海內那柄開天斧愈發天威浩蕩,散發着混沌神光,如若開天前的神物,令人驚懼。
而那道紅芒比以前愈加璀璨,它如同一頭氣狀的祖龍縈繞在那柄開天斧四周,通體仙光澎湃無盡恐怖。
寧宇體內的死氣被那柄開天斧和那頭祖龍壓制熬幹,這使得寧宇血氣沖天,充滿了勃勃生機,整個人更具天相。
而天之外,無量的星辰之力垂落,沒入寧宇的識海,洗滌那柄開天斧,這讓那柄開天斧光彩奪目,絕世犀利。
寧宇周遭的花草樹木因爲氣候的原因早已枯黃凋零,但此時它們如沐春風,被寧宇強大的生機沐浴,竟好似進入了春天時節,開始抽出嫩芽,極爲神聖。
一般的修士都是吞吸天地靈氣造化自己,像寧宇這種反哺天地的極爲罕見,甚至天地間很難再找出第二個人。
寧宇此時的感覺十分玄妙,他與自然,與天地,與萬道似乎融爲了一體,令他突然有種他就是天他就是地他就是萬道的感覺。
更讓他震驚的是他感覺他的識海好似在無窮擴大,浩瀚宇宙無垠星空都被他的識海吞沒覆蓋,那種感覺無比的荒謬但又無比的真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寧宇倏的睜開眼睛,眸內爆出兩道絕世犀利的神光,那如同開天的第一道曙光,明亮至極。
“斬!”寧宇突然一聲斷喝,他眼前的虛空突然扭曲起來,一道無形無色的意識流穿過虛空,眨眼將一公里外的一隻蚊子直接劈成兩半。
那隻細小的蚊子斬切面平整光滑,讓人驚歎。
寧宇臉上露出微笑,之前他的神魂只能改變空氣的流動,但現在他已經能夠做到意識成刀劈斬一公里外的東西了。
“很好,只要這麼修煉下去,僅僅這一招我估計就能橫推同代,縱橫無敵了。”寧宇長身而起,隨後看向關雲長等人。
關雲長幾個當然不可能知道寧宇曾斬掉一公里外的一隻蚊子,但寧宇還有寧宇周圍發生的變化足夠他們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項南和董鑫是第一次看到寧宇的變態之處,全都嚥了咽口水,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好像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超級怪物。
“幹嘛?我臉上貼金嗎?這麼看着我?”寧宇無語的道。
“何止貼金,簡直就是貼着牛逼兩字!”項南嘆道。
“草,我牛逼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用得着這樣嗎?”寧宇煩躁的罵一句,便朝樹林外走去,問道:“現在幾點了?”
關雲長看着寧宇剛剛盤坐的那個位置花草冒出無數嫩芽還有那樹幹也抽出了嫩葉不由得搖頭讚歎:“是他的話什麼奇蹟都可能發生,咱就不要大驚小怪了。”
說完他便追上寧宇,道:“差不多天亮了。”
寧宇一愣,“天亮了?那我不是盤坐在那大半天了?”寧宇問道。
“準確說是十五個小時!”蔡青這時也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插口道。
“這麼久了啊?那現在外面什麼情況了?”寧宇一愣,要是耽擱了回到酆都,那玩笑可就開大了。
“說來也真是倒黴,好似吳昌也想從西南區逃離樓蘭,搞得現在全市幾乎所有的捕快都朝西南區方向涌,之前蒼梧的人已經打魂話過來了,說那邊現在局勢很兇險,要我們分外小心。”關雲長鬱悶的道。
“草!”寧宇抓狂,吳昌還真會選地方。隨後他衝着項南他們吼道:“別發呆了,走了!”
項南看了一眼那抽出的嫩芽,道:“枯木逢春,剛剛我們若是也盤坐到宇哥身邊,你說會發生什麼情況?”
“你的第二春絕對能夠開啓!”董鑫嘿嘿笑道。
“問題是我的第一春正處巔峰啊,第二春怎麼來?”
“吹牛吧你,昨晚在那夜總會,你那個房間就一直沒動靜,你的第一春早就已經焉了知道嗎?”董鑫滿臉得意。
“滾!”項南大怒,一腳就把他踢飛出去。
“你們再嘚瑟我直接閹了,看你們還第一春第二春!趕緊了,開車走人!”關雲長呵斥。
與此同時,昨天吳昌在羅門和小古的幫助下逃到了樓蘭西南區的一個小鎮上,本來一切都順順利利,結果不知怎麼的那的捕快就突然多了起來,連同各個關口都設置了警戒。
吳昌他們還以爲他們的行蹤暴露了,直接強突一個關口,結果他們的行蹤就真的被發現了。爲此樓蘭市幾乎所有的捕快都朝那個小鎮涌,順帶的整個西南區都被嚴密的封鎖起來。
吳昌他們也是運氣背,那個小鎮加強警戒純屬是上頭的命令,並沒有真的發現他們。
如果他們夠冷靜悄悄的逃出去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但他們直接選擇強突,那不是找死嗎?
小鎮往北大概80多公里的一個廢棄的養殖場內,吳昌三個躲在一間破舊的土房裡沉悶的抽着煙。
小古瞥了吳昌一眼,然後衝着羅門道:“哥,我有話跟你說!”
羅門微微蹙眉,道:“什麼話?你在這說吧?”
“我們出去說!”小古掐滅手中的煙站了起來,率先朝屋外走去。
“草!”羅門狠狠罵了一句,他看了吳昌一眼,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
吳昌臉色難看到極點,小古的心思他又怎麼可能不知。
屋外,小古抽出一根菸給羅門點上,“哥,咱把他帶到這裡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要還帶着他咱都得跟着栽進去。”小古狠狠道。
羅門沉默不語,就一個勁的抽菸。
“哥,咱是殺手,不是搞慈善的,我們得爲自己考慮!”小古繼續道。
羅門目光微寒,道:“都到這份上了你以爲拋下他咱就能走出去?”
“衙門的人主要是他,我們這樣……”小古湊近羅門耳邊,小聲的道。
羅門聽完愈加沉默,他一口吸完半根菸,隨手扔掉,再抽出一根點上,一言不發。
“哥,小仁他們死了都還沒人給他們家裡人送安家費呢,我們若還發生意外,人死了錢在銀行有用嗎?”小古發現羅門沒有迴應,着急道。
因爲現在很快就要天亮了,他們必須要做一個決定,趁天亮前逃脫出去。
“好吧,幹吧!”羅門吐出一口煙,然後隨手扔掉手裡的煙,轉身就朝屋內走去。
“好,事交給我吧!”小古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跟了進去。
屋內的吳昌背脊冷汗直冒,直覺告訴他羅門那兩人不會僅僅是拋下他那麼簡單,而應該是把他交出去,讓衙門的搜捕力度大大減弱,這樣羅門逃出去的可能就會大增。
羅門和小古走了進來,羅門剛想嘮幾句穩住吳昌,吳昌卻直接開口,道:“你們是不是打算把我捅出去?”
羅門和小古一震,立馬抽出腰間的火槍對準了吳昌。
“你別怪我們,錢而已,沒必要把命搭上。”羅門冷聲道。
“我沒說怪你們,但我想跟你們做最後一筆交易,你們若覺得可行那你們繼續幫助我逃離樓蘭,若不可行你們再把我捅出去不遲。”吳昌鎮定自若,因爲他有信心說服羅門。
“哦?那我羅某人洗耳恭聽!”
“你們可知道爲何追捕我們的捕快突然瘋長,樓蘭邊境也集結了大量官兵?”吳昌問道。
“不是因爲你嗎?”羅門嗤笑。
“是因爲我沒錯,但你們不知道的是如果僅僅是因爲我的命吳白是不會如此大動干戈的追捕我的。他之所以不惜代價的抓我,是因爲我偷走了鬼八福最大的金庫!”吳昌道。
“金庫?”羅門一聽頓時不淡定了。
“沒錯,那座金庫價值十萬億,也就是說我現在手上有十萬億的珠寶!”吳昌盯着羅門的眼睛大聲道。
“十萬億?”羅門和小古全都大吃一驚,因爲這筆錢實在太大了。
“就是十萬億。這批貨我已經秘密運到安全的地方,這個地方唯有我知道在哪,你們如果能夠把我帶出樓蘭,我可以給你們兩萬億!”吳昌沒有道出金庫的真實價值,是因爲他骨子裡頭不相信羅門,他得給他自己留一條後路。
羅門口乾舌燥,兩萬億?這是什麼概念,差不多相當於兩個博龍地產了,他們能不震驚激動嗎?
羅門和小古臉色陰晴不定,他們當殺手血液裡頭流的就是冒險的因子,只要誘惑超出生命可以承受的範圍,他們絕對會義無反顧的去搏一搏。
“你的話我怎麼能夠相信?”羅門冷聲道。
“你自己看!”吳昌給羅門丟過去一臺魂器,裡面有當時他在金庫裡面錄的視頻,本來是想時機成熟後給吳白髮過去氣氣他的,現在看來沒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