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帥,前面就是臨淄城了,是青州的治所,攻下臨淄我們就攻下了大半個青州了!”這時,一大批軍馬正在逼近着臨淄城,爲首之人騎在馬上,頭帶黃巾,一副當年黃巾軍將領的打扮。
此人姓管名亥,乃是當初青州黃巾的一方渠帥,當時,黃巾被滅,管亥很聰明的沒有像其餘地方的黃巾一樣繼續造反,而是銷聲匿跡了起來,暗自發展實力,以至於現在坐擁黃巾百姓二十餘萬之多。這次,管亥看準機會,趁着劉備引兵去援陶謙,當即便揭竿而起攻打青州。
“恩。”管亥點了點頭。臨淄,這也是他勢在必得的目標之一,聽聞劉備手下有兩將,一名魏延一名沙摩柯,管亥自恃還有些勇力,便躍躍欲試,想要找兩人較量一番,兩個人打不過,一個人總還是可以的吧?
這麼多年來,管亥別的沒做,但練兵可是一天沒有落下,青州百姓孔武健壯,歷史上便有戰力強大的青州兵,管亥這麼一練也是頗有效果,青州黃巾的戰力直線上升,即便是裝備差,青州黃巾也能夠力戰青州普通守軍,並且將之擊敗。
“派去傳信的那人走了幾天了?”臨淄城頭,看着遠遠而來的大批黃巾軍,魏延不免有些焦慮。
“啓稟將軍,已經去了七日了!”魏延身側的一部將回言道。
“七天了?大哥應該快回來了吧?”魏延沒有等到兵臨城下再去報告劉備,而是青州黃巾剛剛奪下第一座城池之時,他便派人傳訊給劉備,希望劉備那邊能夠儘快解決曹操,然後回援。那樣的話,有了劉備這五千精兵,守住臨淄應該是不成問題。
部將沒有說話,雖然此時城中大小事務都是由魏延負責,但是畢竟劉備不在,而且魏延也不是文官,這臨淄城好像沒有主心骨一般。五萬黃巾軍,來勢洶洶,臨淄城能不能守得住還是個未知數。
“傳令!嚴陣以待,準備守城!”魏延看着那些黃巾,大聲下令。
“先安營紮寨,明日準備叫陣攻城!”距臨淄城還有不足十里地的時候,管亥停下了進兵的步伐,安營紮寨,“另外,派兵巡邏,嚴防敵人夜間偷襲!”
由於臨淄守城士兵不多,魏延也就沒有夜襲黃巾營寨,這一夜算是平穩地度過了。
翌日一早,管亥便在城下叫陣:“城中的鼠輩們,有誰敢來跟你管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哈哈哈!果然是一羣鼠輩!膽子怕是連老鼠都不如!”
……
辱罵了半天,魏延終於忍不住了:“備馬!開城門!”
“兀那賊將,納命來!”魏延拖着刀,直取管亥。
“呵呵,終於忍不住了嗎?”管亥笑了笑舉刀迎上,“當~”兩刀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響。
“呵呵,力氣不小嘛!”兩人各自退後兩步遠,管亥揉了揉略微發酸的手腕。
說起管亥此人,可能是最容易被人們忽略的猛將了,歷史上,此人一刀便斬了孔融的大將“宗寶”,還能跟關羽大戰數十回合才被關羽所殺。要知道,關羽的前三刀勢頭都是很猛的,非常人可以抵擋。而管亥竟然能夠將之擋下,並且與關羽大戰數十回合,雖然最後被斬,但是這也足可見管亥武力之高了!
“你也不賴!”拼了一刀之後,魏延驚訝地發現,眼前之人武力上竟然不下於他。
緩了緩之後,管亥率先出刀,大刀勢大力沉地砍向魏延。魏延見勢,急忙舉刀來,兩刀再次相撞,魏延感到了一股巨力傳來,手中大刀幾欲脫手。
“好厲害的黃巾賊!”魏延心中暗暗嘆了一聲。
“哼哼!再吃我一刀!”管亥看出魏延招架的有些吃力了,所以雖然他手臂也是頗爲痠麻,但還是又一刀砍下。
“不過如此!”這一刀,魏延明顯地感覺到了力道的減弱,揮了揮手,緩解了一下痠麻的手臂,隨即舞者大刀攻向管亥。
“不錯嘛!”兩人的狀態都差不多,所以管亥和魏延的動作也都差不多,見魏延攻來,管亥不甘示弱,迎上魏延的攻擊。如此,兩人你來我往大戰了百餘回合不分勝敗。
“這位兄弟,我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不如你歸順我家大哥,屆時我一定讓大哥封你做將軍!”兩人分開,魏延連忙勸說起來。
“呵呵,你大哥?誰?”管亥明知故問。
“我大哥乃是仁義無雙的劉備劉玄德!”魏延道。
“呸!就他也算的上仁義無雙?”管亥的神情十分不屑,“老子在青州本來過得好好的,若不是他,不懂善待百姓,我等又豈會現在造反?”
“不懂善待百姓?”魏延疑惑不解,在他看來,大哥劉備的所作所爲實是可以稱得上仁義無雙,不善待百姓?這從何說起?
“呵呵,他劉玄德自以爲做的很好,但是其手下的官員呢?一個個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弄得我們百姓苦不堪言!”管亥越說越是激動,“我們纔不管這天下是誰的天下,我們只關心我們能不能吃飽穿暖,他劉備都不能保證我們吃飽穿暖,我們又憑什麼去服從於他?”
管亥這一番言語道出了天下百姓的心聲,其身後百姓更是羣情激奮,齊聲高喊,“憑什麼?憑什麼?”聲音高亢嘹亮,經久不絕。
“聽到了嗎?這便是百姓的呼聲!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我管亥索性便反了這賊老天!”管亥聲色俱厲,隨即再次攻向魏延,“狗賊,納命來!”
“哼!”魏延被說的無言以對,只得冷哼一聲,拍馬迎上,兩人再次戰作一團,一連又是百餘回合,依舊不分勝負。
“今日算你走運,我們明日再戰!”管亥的肚子已經被餓的“咕咕”直響了,再看看天色不早,到了吃午飯的時間,管亥便棄了魏延,回到營寨之中。
“哎!”魏延嘆了口氣,“大哥,公臺先生,怕是你們真的做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