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回到駐地,拉着李良到一間屋子裡,擔心隔牆有耳,小聲說:“李良,這事你不能張揚,暗裡佈設人在張富玉家所圍,一旦發現有人出來,就逮捕。這事你也得叫上張和生,他認識禿頭山的土匪,千萬別逮錯人了!”
“好的!楊連長,若是趙政委不同意我這樣做,怎麼辦?”李良意思想跟趙政委彙報一下,看他有什麼好辦法。
“不給他彙報了!他純屬一個草包了!”楊林憤怒地說。
李良聽了,難爲情地笑了笑說:“那我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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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良走了後,馮玉林和凌雲找楊林,在院子裡見着了,便拉着他進了一間屋子裡。
馮玉林說:“楊連長,你不可能就這樣放了禿頭山的土匪!他們若逃出去,那要壞事的。你想一想,他們出去要麼再當土匪,要麼當日本鬼子的僞軍!”
凌雲嚴肅地說:“哥,馮排長說得對!若真是楊嵐的爹,他可真要加入日本鬼子的僞軍隊伍!”
“我有辦法了!”楊林說。
“楊連長,你看現在寒冬了,得給戰士們想一想辦法,解決衣服。他們有的可是一年也只穿那一套衣服,全身都是洞,有的勤快一點,補了幾次了,晚上我走了一趟,發現許多戰士凍得不敢出門。”馮玉林一臉焦急地說。
楊林看着馮玉林,半天才說:“我也想到這!但是,怎麼辦?誰想得到辦法?要不去鎮上看一看,能不能解決幾套!”
“我們去了,日本鬼子留下了些布料和一些衣服,但是顏色不合,不敢拿來用!”
“爲什麼不敢拿來用?顏色有什麼奇怪的!”楊林說。
“——馮排長。你去安排人把那些布做成衣服,樣式和我們八路軍服務一樣,顏色不合沒有關係!”
“凌雲。你再去鎮上了解一下,還有沒有有賣布匹的。有你就再買一點回來!還有記得找一個裁縫師傅來!否則,你沒有人幫你縫!”
楊林安排好然後睡覺了。
翠兒見着楊林這麼晚纔來睡覺,便問:“哥,你爲什麼現在纔來睡覺?”
“別問了,你要睡覺就睡吧!你不想睡覺,那你多烤一會火,我可要睡覺了。”楊林看了她,不想多說。他知道翠兒擔心的是把楊嵐的爹爹逮捕了,傷着了,會傷楊嵐的心。
“哥,楊嵐的爹爹怎麼樣了?”
“沒有見着他!你問這事,覺得奇怪!”楊林瞪了她一眼,說。
翠兒撅着嘴,沒有多說話了,見着楊林睡覺,她也跟着睡覺。
次日清晨,楊林正睡得香。院子裡有人吵架,驚醒了,便穿着衣服下了樓。見着楊嵐和楊秋風正與李良論理。
他們見着楊林下來,李良便說:“楊連長,昨天晚上我們逮住了幾個土匪,你看怎麼處理!”
“——他們不是土匪!他們是國民黨的戰士!”楊秋風大聲衝着楊林說。
“到哪兒逮到的?”楊林問李良。
“在張富玉家!”
“這很簡單,叫張富玉逮來問一問便知道了!土匪和國民黨戰士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都是搶劫老百姓財物的人。”楊林冷嘲熱諷地說。
楊嵐和楊秋風聽了,很想暴打楊林一頓!
楊嵐咬牙切齒撲向楊林,被幾個戰士逮住了,罵:“楊林。你狗孃養的!——老子想殺了你!你媽的枉自活在世上了,老子和你同牀共枕那麼多天。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媽的竟然害我一家人!老子看錯人了!”
楊秋風兇相畢露。罵:“楊林,老子不會放過你的!我們是友軍,你竟然不合作,反而報私仇!”
“別在這兒吹了!楊天貴是土匪,殺人放火,昨天晚上你前天晚上,你怎麼不跑出去看一看!張大仙那兇相,要吃了我們兄弟!你當時躲到那兒去死了?我們和國民黨是友軍,我們和土匪也是友軍嗎?如果是友軍,那你們黨和土匪又有什麼區別?——媽的!竟然到老子面前扯淡!老子看你們活得不耐煩了!”楊林量着嗓子吼,說完叫上李良便走。
走出院子,楊林問李良:“逮着幾個人?”
“楊連長,我們逮着五個人!其中一個人就是楊天貴!他可穿着一身國民黨軍人的服裝。剛纔你不出來,那我可受罪了!我也不知說什麼,因爲的確有三個人穿着國民黨軍隊的服裝。我們不能說他們是土匪!”李良笑着說。
“國民黨的軍隊和土匪沒有什麼區別!他們都做傷天害理的事!”楊林說。
“走,我帶你去看一看!人我關在張富玉家一間屋子裡。張富玉一家人,我們也關了起來。我還專門派人把守着。”李良說。
趙政委跑了出來,臉色發青,“楊林,你怎麼當着戰士罵國民黨軍隊就是土匪?”
“他們不是土匪,爲什麼去禿頭山啊!去了禿頭山,那就是土匪!因爲禿頭山上沒有其他人,住着的就是土匪!你說,他們是什麼人?”楊林說了一大堆,趙政委也納悶,不知道怎麼勸說楊林。
楊林和李良走了,趙政委一個人站在那兒愣着。
楊林來到張富玉家,對李良說:“把戰士叫一部分住在這兒來。這兒環境比那兒好多了。——唉呀,我也得搬過來,享受幾天富人住的地方!”
“楊連長,我有一個想法,張富玉並不很壞,我們乾脆放了。老百姓嘛,畢竟是老百姓,牆頭草,風吹兩邊倒!”李良笑着對楊林說。
“——好!聽你李排長的。”楊林拍着李良的肩膀笑着說。
李良和楊林進了院子,向左則巷子破門了一五十米左右,李良對着左則一人棟青磚房,說:“楊連長,張富玉一家人就關在這兒!”
楊林看着四個戰士站在門口,笑着說:“李排長,你夠意思!做事就像你一樣,滴水不漏!我們要做這做到地主老財不敢與土匪同流合污!”
凌雲此時跑來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哥,趙政委發火了。他像個婆娘了一直給楊秋風和楊嵐解釋。他說,給上級彙報了,要撤你的職務!我有一個想法,要不把張富玉一家人拿來審一審,或者把楊天貴幾個土匪審一審,記錄清楚,叫他們按手印,若上級追究下來,那證據在手裡,拿給領導看,領導也不會責怪你!”
楊林聽了,覺得有道理,問了李良:“誰認字,我們安排凌雲說的去做!”
“哥!你可忘記了,翠兒可是識字呢!你可以安排他來寫,你負責審問!”凌雲怪怪地笑着說。
楊林笑了笑說:“可以!你去叫翠兒來!”
凌雲轉身去了。
“楊連長,把趙政委一起叫來吧!當着他的面審問,他不該有什麼話可說的。”李良說。
“對!你去叫趙政委來!”楊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