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留下,村長許有才對喬佑華他們的態度更加熱情,並告訴了其他村民,村民們得知喬佑華他們這樣的英雄願意留下保護他們村子。
家家戶戶都高興異常,紛紛從家裡拿出平日裡捨不得吃的雞鴨魚肉和白麪送到村長家招待喬佑華四人。
臨近中午,村長家的院落裡擺上了四張木桌,村裡各家各戶的戶主基本上都到齊了。
木桌上放滿了許玉兒和其他村婦們忙活了一晌午的勞動成果,雞魚肉蛋基本都有,在此時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這麼豐盛的菜餚對本村百姓來說可是少有的,即使過年也吃不到。
有此可見村民們對喬佑華他們的歡迎擁戴程度。
村長從自己屋裡有些費力的抱出了一罈老酒,喬佑華緊忙上前接過酒罈。
許有才拍了拍自己手臂上的灰塵微笑着道:“老嘍,不中用了。這壇杏花村還是當年玉兒他爹成親時我特意珍藏起來的,算一算也有快將近二十年了,今天特地拿出來犒勞壯士們,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老伯,您這是哪裡話,這珍藏了二十年的陳年佳釀,可是千金不換的美酒,能喝到已是我們的榮幸了。”喬佑華謙遜道。
打開封泥,誘人的酒香撲鼻而來,香醇濃厚,果然是好酒啊!
將倒酒的任務交給了吳銘,喬佑華與許有才坐下,問道:“村長,冒昧的問一問,怎麼不見許叔叔呢?”
許有才佈滿皺紋的老臉上浮現出一抹黯然之色,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玉兒他娘去世的早,他爹爲了養活我們祖孫二人就去縣城的煤礦幹苦工,現在日本人侵佔了縣城,玉兒他爹失去了音信,多半是遭了難了。”
說着說着,許有才忍不住老淚縱橫。
剛剛招呼完其他村民的許玉兒這時也來到了許有才身旁,傷心的站在老人旁邊潸然淚下。
“許老伯,玉兒姑娘,你們都不要太難過,等過兩日喬某去縣城一趟,看看能否找到許叔叔,將他救回來!”喬佑華安慰道。
“罷了罷了,壯士肩負抗擊日寇的重任,不必爲我家這點私事以身犯險,今天是爲你們接風,不說這些,你們只管吃好喝好休息好就行,一切事宜,等過了今天再說。”許有才抹了把眼淚主動端起酒碗道。
喬佑華沒有多說,跟着端起了酒碗,心裡卻暗自下了決定。
當天,在熱情的村民你來我往的勸敬下,喬佑華四人都喝的幾乎大醉,迷糊中,喬佑華只記得一個柔弱的身子把自己扶上了牀,自己順手一抓,似乎抓到了一團柔軟之處,惹得那柔軟身體發出一聲嬌羞尖叫,逃似的離去了。
一夜無語,豎日一早,刺眼的陽光穿過老舊的木窗戶照射在喬佑華的臉上,喬佑華霍然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走出房間,來到院子中,只見右側的廚房裡一道倩影正在竈臺前後忙碌着,卻不見許村長。
喬佑華朝廚房走去,正忙碌着的許玉兒擡頭見她,想起昨晚的事情,臉頰不由得變得緋紅,連忙低下頭繼續忙碌,不敢看他,“起來了?”
“嗯,怎麼不見許爺爺?”喬佑華點頭問道。
“爺爺去村裡號召大家來參加你們的抗日組織去了。”許玉兒匆忙回答了句,連忙從竈臺前跑到竈臺後忙着燒火。
見她忙不過來,喬佑華上前打算幫忙,卻被她當場拒絕:“你是軍人,怎麼能幹這些粗活。”
喬佑華笑了笑,也不堅持,畢竟玉兒身處在這個還半封建的年代。不過這樣也好,比起後世的那些女權主義的花瓶對男人來說,這纔是賢妻良母的典範啊。
入得了廚房,上的廳堂,滾的了大牀。前兩者不是問題,最後一項應該沒多大困難,以玉兒如此身段,略加調教絕對是讓男人***,流連忘返的溫柔鄉。
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喬佑華腦海裡就浮現出昨天高粱地裡的那一幕,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看向玉兒的臀部。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打斷了有些浴火上頭的喬佑華,轉身看見馬彪,姜海東他們三人聯袂而來,先後走進了院子,昨天他們三人住在別的村民家。
“老大真早啊。”馬彪那傢伙眼裡帶着不懷好意笑道。
喬佑華知道他心裡齷齪,故意正色道:“這都幾點了才起牀,罰你們三個圍着村子跑步半小時,不跑完不準吃早飯,快去。”
“是。”馬彪三人一臉的哀怨,但還是忠實執行了喬佑華的命令。
在喬佑華他們吃完早飯後,許有才帶着大約二十多個青少年回來了。
“村長,這些人是?”喬佑華打量了一番這二十多個明顯有些營養不良的年輕小夥子,問道。
“他們都是本村的年輕人,你們要組建抗日武裝,就請收下他們吧。”許有才誠懇的道。
“收下他們倒沒問題,只是跟着我們幹首先得能吃苦,還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而且暫時我們無法給大家發軍餉,當然這個問題以後應該會得到改善。他們還願意嗎?”喬佑華有些擔心。
許有才輕鬆的笑了笑:“都是些鄉下娃娃莊稼漢出身,什麼苦都能吃得了,再說了,參加了你們打鬼子,那保護的是自家的家鄉親人,又怎麼會貪生怕死。”
說完,許有才還特意提高嗓門:“你們說是不是?”
“村長爺爺說得對,我們不怕吃苦,也不怕死,只要能保護自家的親人,再多的苦也不怕。”一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瘦高個帶頭回應。
“很好。”喬佑華擺手對姜海東三人道:“帶他們去打穀場,從今天開始訓練。”
………
正定縣城,日軍守備司令部。
一名鬼子中佐坐在辦公桌後面埋頭看着文件,這時,一名日軍少尉跨步走了進來,向他啪地立正敬禮道:“中隊長閣下,我部井上一郎的第3步兵班昨天私自出城,至今未歸。”
鬼子中佐聞言擡頭,突然發怒:“八嘎,那就趕快派人去找啊?這羣混蛋,簡直越來越沒有紀律了,擅自行動。”他是能想象出這個第3步兵班是去幹什麼勾當去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在大日本帝國皇軍的強大軍威下,支那人的軍隊早就望風而逃,潰不成軍了。
“哈伊。”日軍少尉也是這麼想的,本來就是照例彙報一下,便轉身離開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