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佑華波瀾不驚的點了點頭,心裡瞭然,怪不得吳銘他們會駕駛着鬼子的軍艦返航,原來是從鬼子手裡搶來的,這事幹的真他孃的漂亮。
旁邊的亞德魯也是十分吃驚,先驚後喜道:“天哪,太不可思議了,他們就憑這些沒有配備武器裝備的商船,從號稱世界第三,亞洲第一的日本海軍艦隊手中,奪到了一艘軍艦?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喬佑華一邊指示鄭雲山吩咐炮兵們做好接應掩護的準備,一邊對亞德魯微笑着道:“亞德魯先生,戰爭充滿了無限可能,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許多戰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都會覺得匪夷所思。”
亞德魯點了下頭道:“言之有理。”
“司令,鬼子的巡洋艦似乎也出現了!”舉着望遠鏡的鄭雲山忽然驚聲道。
喬佑華連忙舉起了他的超時代望遠鏡,果然看到海平面上出現了一艘軍艦,似乎還正在朝吳銘他們駕駛的艦船開炮,顯然正在追擊他們。
喬佑華當即凜聲道:“鬼子軍艦還沒有進入射程,所有炮兵做好最大射程射擊的準備,一旦敵人進入,立即百炮齊發,以炮火阻擊鬼子軍艦前進,接應三團的勇士們靠岸!”
“是!”各部炮兵均紛紛轟然應諾,各就各位,炮彈入膛,做好了開炮的準備。
五量號輕巡洋艦的控制室裡,康邊重山正黑着臉,不停的催促手下水兵加速追擊並開炮轟擊,然而,由於在巡洋艦在快速行駛之中,艦載火炮的精度大大下降,加上噸位比它小的炮艇,目標也小的多,速度也要快。
所以,一路追擊下來,五量號輕巡洋艦浪費了許多炮彈,也沒能擊沉一艘目標艦船。
“長官,再往前數裡,我們就要抵達岸邊了!”海軍少佐看了看地圖對康邊重山道。
“呦西,到了等到了海邊,看這幫狡猾的支那人還怎麼逃!”康邊重山欣然點頭道:“繼續追擊!”
海軍少佐有些爲難道:“長官,卑職不是這個意思,卑職的意思是,如果那些艦船上的支那人直接上岸逃離,我們可就拿他們沒辦法了,畢竟我們不是海軍陸戰隊!而且,卑職擔心,對方會不會在岸邊有什麼埋伏?”
康邊重山聽到這,臉色一變,就在這時,一名鬼子通訊兵忽然來到控制室,向二人敬禮道:“二位長官,第1艦隊司令部來電詢問我們,與我們交火的支那水上力量的規模和身份!”
康邊重山沒好氣的道:“我*那知道他們是身份?”
旁邊的海軍少佐連忙打圓場道:“長官,司令部的意思,應該是想要弄清楚是什麼人襲擊了我們,按理說,支那海軍早已經在與帝國海軍的交戰中全軍覆沒了,這裡怎麼會出現中國的海上力量呢?”
康邊重山皺着眉頭道:“你的意思是?”
“卑職記得,司令部之所以派我們來廣饒海域進行偵察,好像是因爲喬佑華的龍牙縱隊攻佔了廣饒縣城這一代。所以,卑職猜測,這支突然出現的支那水上力量,該不會是隸屬龍牙縱隊的吧?”海軍少佐道。
康邊重山被手下軍官的這番分析引起了興趣,皺眉道:“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可是,我想不明白,喬佑華的龍牙縱隊哪來的船隻?他們又爲什麼要冒險主動出擊,襲擊我們的海軍艦隊呢?這不是明顯的以卵擊石嗎?”
海軍少佐道:“長官,還記得我們之前在公海遇到的一支德國商船船隊嗎?他們好像就是往遼東半島方向駛來的!”
“你的意思是,這些船隻是德國人的商船?那他們怎麼落入了龍牙縱隊手中,難道德國人和支那人的龍牙縱隊有勾結?”康邊重山疑惑的道。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也許是支那人搶奪了德國人的商船也說不定,只是這種情況不太可能,現在的中國人是不敢再去開罪德國人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們可以假設一下,如果之前我們在公海遇到的那支德國商船船隊來到了臨海鎮海域。
那麼,喬佑華的龍牙縱隊超乎常理的攻佔廣饒縣城,似乎就解釋的清楚了!”海軍少佐娓娓分析道。
康邊重山恍然大悟道:“呦西,你這麼一分析,似乎還真得解開了這次事件的最大謎團!八嘎,我們要馬上將這個推測和分析上報給艦隊司令部,相信他們會作出更爲精準的判斷的!”
海軍少佐點了點頭道:“長官明智,如果我們的推斷是正確的,那麼龍牙縱隊主動出擊襲擊我們的原因也就解釋的清楚了,答案一定就在臨海鎮碼頭,他們不想我們發現,所以主動襲擊,阻撓我們靠近臨海鎮!”
康邊重山一邊吩咐通訊兵去給海軍第1艦隊司令部回電,一邊點頭道:“有道理,那我們就更應該去臨海鎮碼頭一探究竟了!命令!艦船加速前進!同時,再和司令部派出的航空兵聯絡下,請他們直接飛抵臨海鎮上空一帶,配合我們偵察作戰!”
就在康邊重山做好了這一切準備和安排,打算直奔臨海鎮碼頭,一探究竟之時,五量號輕巡洋艦終於進入了碼頭上嚴陣以待的龍牙炮兵羣的有效射程之內。
隨着一名炮兵指揮官一聲令下,數以百計的各種步兵火炮紛紛發出了震天怒吼,一發發炮彈化爲一顆顆猩紅耀眼的火團騰空而起,劃破蔚藍的天空,朝着茫茫大海飛射而去。
俅俅俅俅……一陣急促的炮彈破空聲吸引了康邊重山的注意力,這老鬼子擡頭望去,只見天空中數以百計的火團正宛如一陣流星雨一般,朝着自己的旗艦這邊飛射而來。
數百發炮彈拖着尾焰劃破長空,遮天蔽日,聲勢驚人,康邊重山等輕巡洋艦上的鬼子官兵都嚇的臉色大變,驚呼尖叫迭起。
“八嘎,快停止前進,轉進,轉進!”康邊重山第一個反應過來,近乎憤怒的咆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