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客來客棧的老闆娘看出苗頭不對,此時也不再罵街,而是仔細的觀察着這些陌生的人,她這一看才發現眼前的這些人男的是英武帥氣,女的也都是英氣逼人,三十多人中居然沒有一個是歪瓜裂棗,一個個的都是人中龍鳳,而且人家手中的傢伙也都是非常的精良。
她經營仙客來客棧多年,這麼一看就知道這不是一般的商隊,再說了這個季節敢出來跑商的根本就沒有簡單的,這回看意思曾旅長是要倒黴了
。
“哎喲喲!這位爺,您貴姓啊?”老闆娘搖擺着豐胸肥臀蕩起乳浪臀波,過來就要拉覃天的胳膊想賣弄一下風騷,結果被譚雪一把推了個屁股墩,這女人剛要發飆,卻看到推自己的姑娘的眼神簡直就能殺死人,生生的把到嘴邊的粗口給嚥了回去。
這世道誰的拳頭大誰就是大爺,那個祁連長叫囂半天也沒開槍,但是人家可是說開槍就開槍,現在兩邊雖然都舉着槍,明顯這些國軍已經沒有了底氣,端着槍的手也都在哆嗦。
“不錯啊,老闆娘,這些官兵是你的後臺吧,是不是初來乍到的商隊都要被你們勒索一下子啊?”覃天虎着臉看着站起身來拍打自己身上塵土的老闆娘說。
“啊,對不起了,當着真人不說假話,這也不是我們願意幹的,這不是新來了個曾旅長,都是他給出的主意,我要是不配合就得關門,軍和匪我們仙客來都招惹不起啊。”老闆娘瞧出這些人不簡單,馬上就服軟沒了脾氣。
“一會在再找你算賬!”覃天示意她一邊站着說道。
祁連長已經按照武瑾的要求派人去叫旅長,他示意國軍都把槍放下,眼前的這個美女出示的證件是軍統局的,而且還是上校軍銜,人家可是正團級的官銜。
有國軍的人已經幫着祁連長止住了血,並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半個小時之後,那個曾旅長到了。
他一進門看到坐在地上的祁連長,又看了看站在後面和自己使眼色的老闆娘,最後才正眼看着覃天,此時他的臉上滿是憤怒,一副要吃人的神情。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打傷國軍軍官!?來人啊,都給我拿下!”曾旅長也掏出了一把勃朗寧手槍對準了覃天喊道。
他帶進屋子的人並不多,其他的人全都在客站外面,這客棧現在是他的搖錢樹,他可不捨得毀掉,他帶着一個團的人馬過來主要是嚇唬,勒索錢財是最主要的,殺人並不是他所想,除非是逼急了,他很明白人殺多了,商隊不敢來了,財路自然就沒了
。
覃天搖搖頭看了看手中搶過來的一把駁殼槍,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跟你回去,我想問問回去幹什麼,你不就是想要錢嗎,在這裡談就可以了。”
曾旅長聽了臉色緩和了一些,道:“算你聰明,我這個兄弟兩條腿被打傷,你看怎麼個賠償法吧。”
“那我到要問問你了,我打一條腿多少錢,我殺一條命又是多少錢?”覃天含笑看着這個曾旅長問道。
曾旅長看了看祁連長想了想說道:“一條腿一千大洋,一條命一萬大洋!”
“好,那你可要數好了!”覃天說着擡手對着祁連長的眉心就是一槍。
隨着覃天的開槍,特戰隊隊員手中的槍也都響了,瞬間在客棧中的幾十個國軍全都被打死。
覃天殺這些人是有目的的,殺雞儆猴,敲山震虎,這些國軍比土匪還厲害,過往的商隊應該沒少被他們敲詐勒索,這樣比土匪還土匪的軍隊殺了也就殺了。
覃天已經把蒙圈了的曾旅長的槍給下了,伸手揪着他的脖領子把他帶到桌子前,非常生氣的說道:“你看看,我的烤全羊都涼了,知道這個損失有多大嗎?”覃天這麼問把曾旅長給問楞了。
覃天看着渾身直哆嗦的這個旅長指着衣着華麗滿身珠光寶氣的紫袖說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曾旅長搖搖頭,此時的他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人都在外面已經把客棧包圍,但是自己卻落在了這些人手中,外面就是有千軍萬馬又有何用,都怪自己太大意。
“知道覃天嗎?”覃天問道。
“知道。”曾旅長聽了趕緊點頭說道。
“這位大美女就是覃司令的親二姐,你居然敢耽誤二姐吃烤全羊!?知道該當何罪嗎?!”覃天這麼一句話問出,把紫袖給樂噴了,這也算是罪過,這個覃天是想以牙還牙敲詐他,不過沒有比這更牽強的理由了
。
“您是覃司令的人嗎?誤會!誤會了,都是自己人,怪小弟我有眼無珠,我馬上讓人給重新給上,保證比這隻肥,烤的比這隻好。”曾旅長可知道覃天是惹不起的,他可是老蔣眼中的紅人,不過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冰天雪地的覃天的人沒事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麼。
“你覺的二姐還有心情吃飯嗎?你看你把我二姐都氣樂了,這後果太嚴重了!”說着覃天扭頭問大憨道:“大憨,多少人?”
“哥,一共四十六個。”大憨一個一個掰着手指頭數的地上的死人,一副我絕對不會數錯的樣子大聲說道。
“曾旅長,你現在可以派人回去拿錢去吧,你剛纔說了,我殺一個人給一萬大洋,現在我兄弟已經數清楚了,一共四十六人,那就是四十六萬大洋,加上耽誤我二姐吃烤全羊賠償十萬大洋,給你湊個整,六十萬大洋,趕緊的去派人給我拿,你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兩個小時之內如果我沒看到這些錢,那麼兩小時後的每十分鐘,你的身上就會少一個零件,我覃天可從來不開玩笑。”
這山高皇帝遠的,可以想象的出來這個曾旅長在這裡就是個土皇帝,你不是喜歡敲詐勒索嗎,那好,我也會,雖然理由有點說不過去。
“你……你是覃司令!?饒了我吧,都怪我鬼迷心竅啊,請覃司令高擡貴手,曾某再也不敢了!”曾旅長這才知道眼前的是覃天,怪不得他下手這麼狠,怪不得他的手下都這麼利索,本來他們就是殺人的祖宗,殺小鬼子跟捏死臭蟲一樣,更何況是自己這些人馬。
“我勸你還是趕緊的讓人回去弄錢,像你這麼敲詐勒索過往的商隊,我知道現在的你已經富可敵國了,這點錢纔有多少,對於你來說不過是毛毛雨而已,我說過,我覃天說出話的從來不會收回來,別耽誤時間了,都是國軍弟兄,我可不希望真從你身上取下什麼零件。”
覃天說完坐在桌子前對老闆娘喊道:“趕緊的去給我熱熱這烤全羊,羊肉涼了還怎麼吃!”
“我的天爺老祖宗,這個人是覃天啊,這回算是得罪真神了。”老闆娘趕緊的吩咐夥計去熱烤羊。
曾旅長的心在流血,覈算自己忙活了這麼久,這等於全都是給覃天忙活的,可現在沒辦法,人家官大,拳頭更大,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小旅長,於是他找來自己的心腹讓他們去家裡取錢
。
覃天讓大憨把這個曾旅長押到一邊看起來,扭頭對那個不知所措的老闆娘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老闆娘顫顫巍巍的走到覃天跟前,之前那股子騷勁全然不見,現在倒很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想死想活啊,真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黑店!”覃天拔出九五軍刺用手絹仔細的擦拭着說道。
“覃……覃司令,這我真的是沒有辦法,我是民,他是官,我是真鬥不過他啊,實話跟您說,他這樣訛走的錢財我只能分到一成,九成都是他得,我要不是不從,那就是死路一條,還請覃司令饒了我吧。”
“問你想死想活?”覃天一瞪眼吼道。
“活!想活,您手下留情,我真沒有多少錢。”老闆娘還以爲覃天也要訛她,哭喪着臉說道。
“錢的事情一會再說,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如實的回答,如果讓我滿意了,錢的事情還是有商量的。”覃天說着看烤全羊又上來了,示意大家繼續吃喝。
“覃司令請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黑風口一帶有多少土匪,實力都怎麼樣?”
“黑風口那邊去年之前還有四五股土匪,但是在今年,哦不,應該說是去年的六月份以前就神秘的消失了,不過從六月份開始但凡是途徑黑風口的中小型商隊幾乎也都全都失蹤,以至於後來很多商隊都開始繞行不走黑風口了。”
“哦!?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覃天一聽果然是很蹊蹺啊,原來失蹤的不止是我黨的商隊。
“這個還真不知道,不過據傳說黑風口那邊從六月份開始就鬧鬼,傳說那些土匪和商隊都是被鬼攝走的,覃司令是爲鬼魂來的嗎?您要是能滅了它們這些髒東西,那可是爲絲路造福了。”尚翠蓮聽出覃天是衝着黑風口來的,趕緊拍馬屁說道。“有人看到過那些鬼魂嗎?”“有個傳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放出這個傳言的據說是個死裡逃生的人,這人親眼看到一羣地獄殺手憑空出現,他們全都是黑馬黑衣黑披風,手中都拿着血色彎刀,最恐怖的就是他們都有一張非常猙獰的鬼面,所以人們都說他們是來自地獄的—地獄死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