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長伸手將旁邊的一名小鬼子招呼了過來,那名小鬼子連忙從公文袋裡掏出了一張地圖,在鬆川大佐面前展開,然後掏出一支手電筒照亮了地圖。
參謀長伸手指着地圖說道:“大佐閣下請看,我們目前的位置是在這裡,這條路是通往阜平方向最近的一條道路了,如果我們要繞道走其他的路的話,最少需要多走幾十裡的山路,而且這條道路更加崎嶇難行。”參謀長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另外的一條道路。
“八嘎丫路~!”鬆川大佐一臉憤怒的咬着牙罵道:“看來這些可惡的支那人是早就計劃好了的,他們知道這裡是皇軍的必經之路,所以纔會事先在此埋伏,阻擊皇軍增援阜平。”
“哈伊!這些可惡的支那人果然狡猾。”參謀長低着頭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那皇軍現在該如何是好?”
鬆川大佐皺着眉頭考慮了一下,心裡也是一陣爲難。正在這時一名小鬼子跑了過來,一臉恭敬的說道:“報告大佐閣下!野澤少佐報告稱,阻擊皇軍的支那人兵力不多,大概只有一二百人,目前皇軍正在發動進攻,相信很快便能突破支那人的防線,將這股可惡的支那人徹底殲滅,請大佐閣下稍待片刻。”
“呦西~!大大滴好!通知野澤少佐,畢竟儘快掃清皇軍前進的通道。”鬆川大佐聞言一臉興奮的說道。
“哈伊~!”那名小鬼子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跑去傳達命令去了。
參謀長同樣一臉興奮的說道:“大佐閣下,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等上一段時間,等到皇軍將這股可惡的支那軍隊消滅之後,再出發趕赴阜平不遲。”
“嗯~!”鬆川大佐點了點頭。
參謀長一臉微笑着說道:“那大佐閣下先請到旁邊歇息片刻!”這時候早有小鬼子給鬆川大佐準備好了休息的地上。
鬆川大佐點了點頭,走過去坐了下來,將指揮刀拄在地上,擡頭望着前方,耐心的等待着前方部隊儘快將八路軍殲滅。
“弟兄們~!給我狠狠的打,好好教訓這幫東洋畜生!”丁毅一邊大聲喊着。一邊舉着手裡的盒子炮不斷的對着下面的小鬼子開槍‘射’擊着。
其他的戰士們,也紛紛舉着手中的武器,拼命的對着小鬼子‘射’擊着。密集的子彈不斷的向着小鬼子飛了過去,掀起一片片的腥風血雨,衝過來的小鬼子們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我軍的彈雨之下。
八路軍這次選擇的這塊地形非常的有利,這一段道路狹窄,而且兩側山勢陡峭。小鬼子雖然人多,但是根本無法發揮出其兵力優勢。而我軍藉助着地形優勢,給予了小鬼子極大的殺傷,也成功的擋住了小鬼子的猛烈進攻。
野澤少佐站在後面,看着戰場上小鬼子們雖然拼死進攻,卻始終沒能取得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反而自身損失慘重,頓時坐不住了。舉起手裡的指揮刀,怒氣衝衝的喊道:“傳令下去,命令炮兵開炮轟擊八路軍的陣地。將這羣可惡的土八路統統死拉死拉滴!”
“哈伊~!”旁邊的一名小鬼子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跑去傳達命令去了。
這時候小鬼子已經在附近迅速的構築了一個簡易的炮兵陣地,四‘門’迫擊炮已經被安置好了,炮口齊齊的對準了我軍陣地方向。一名鬼子軍官揮舞着手中的指揮刀,向前一指大聲喊道:“開炮~!”
鬼子炮兵接到命令後,紛紛將炮彈塞進了炮筒裡。“咚咚咚~!”一聲聲沉悶的炮聲響起,炮彈帶着刺耳的呼嘯聲向着我軍陣地飛了過去。
“轟~!轟~!”一連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一團團火光不斷的從我軍陣地上騰起。
野澤少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臉興奮的說道:“呦西~!大大滴好,就是這樣,將這些可惡的支那人統統炸成碎片!”
小鬼子的炮擊給我軍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丁毅他們也是剛剛趕到這裡不久,根本沒來得及構築陣地。完全是憑藉着一些大石頭作爲隱蔽之處,而在日軍的不斷轟擊之下,這些大石頭顯然無法給戰士們提供足夠的保護。
一聲聲劇烈的爆炸聲中,不斷的有戰士倒在了鬼子的炮火之下,丁毅眼看着身邊的戰友們,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鬼子的炮火之下,急的眼睛都紅了。但是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只能咬着牙繼續堅持下去。
“弟兄們,堅持住!只要我們多堅持一分鐘,我們勝利的機會就會多上一分。爲了最後的勝利,和小鬼子拼了,一定要擋住小鬼子!”丁毅大聲喊叫着,不斷的給身邊的戰友加油鼓勁兒。
但是小鬼子炮彈仍然不斷的落下來,戰士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使得我軍的火力也明顯弱了不少。
小鬼子們見我軍火力逐漸被壓制住了,一個個興奮的‘挺’起刺刀,大聲喊叫着衝了上去,越來越多的小鬼子衝上來投入了戰鬥之中,而我軍的人數卻在不斷的減少,火力也越來越弱,形勢變的異常危急起來。
雖然不少戰友犧牲了,雖然小鬼子越來越多,進攻越來越猛烈,但是倖存下來的戰士們,卻沒有絲毫的畏懼,有的只是滿腔的怒火,他們一個個仍然咬緊牙關,拼死抵抗着小鬼子的進攻。
“噗噗~!”幾聲悶響,丁毅眼看着前面的一名機槍手被迎面‘射’來的一陣彈雨擊倒在地,鮮血染紅了身下的石頭。
丁毅大怒,怒吼一聲,直接衝了過去,抱起了那‘挺’捷克式輕機槍,對着小鬼子瘋狂的掃‘射’了起來,“小鬼子來吧!爺爺跟你們拼了!”
“噠噠噠~!”機槍怒吼着將一串子彈無情的掃向了小鬼子,一羣剛剛衝過來的小鬼子,措不及防之下,頓時紛紛被掃倒在地。
“轟~!”一發炮彈突然落在了附近,轟然炸響,丁毅只感覺身後一陣劇痛傳來,嘴裡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手裡的機槍無力的掉在了地上,丁毅感覺到雙‘腿’一軟,身體緩緩的向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