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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可憐呀,簡直跟餓牢裡放出來似的!”
“是啊,太能吃了——不過聽說他們打死了很多鬼子呢,是要能吃才能打!”
“那個高個就是路遠吧,長的還真俊俏呢,眉清目秀虎背熊腰的……肚子這麼餓吃飯都那麼文雅,比那幾個土裡吧唧的強多了!”
“別發騷了,你我都是丫鬟命,人家這種大英雄能看上你我?”
幾個丫鬟來來回回的上菜,往往菜剛上桌,盤子下一秒就空了,看着幾人狼吞虎嚥的樣子,這些丫鬟就忍不住的想笑,更有幾人拿眼不住的偷瞄路遠,見他看過來的時候,又忙將頭低下。
“哎哎,逃兵,那幾個丫頭看上你了哎!”
肚子裡有食了,幾人便頓時精神起來了,王麻桿不住的向路遠努嘴嘿嘿怪笑道:“你說這盧團長又是給咱們好酒好菜的伺候着,咱們人情反正也欠下了,不如問他再要幾個暖腳丫頭睡一晚咋樣?”
“嘿嘿,嘿嘿嘿……”牛疙瘩開始兩眼放光的傻笑。
楊宗滿抽着菸捲咧着滿嘴黃牙笑,倒是大狗熊很苦惱:“哎呀,我這胳膊上的傷,經不住折騰啊……”
“都吃吧,儘量多吃點,吃完這頓,說不定咱們下頓是不是在監牢裡的斷頭飯纔有這麼豐盛呢!”
路遠敲敲碗沿道,在這年月這地方,盧方能給他們搞來這麼多好酒好肉好菜,可以說也是下了血本的,可他絕不會憑着這就天真的以爲自己可以高枕無憂了!
他有着極強的單兵作戰能力,但那是訓練出來的,幾乎是一種條件反射,並不是特別聰明,但有着超出現在幾十年的眼界,加上對這段歷史的瞭解,所以即便不是太聰明,依舊能以俯瞰的姿態向這個時代的任何人了。<>
在這個時代的國民政府內,以蔣委員長爲首的中央,對下方軍閥的勢力其實約束力非常有限,這也是****戰鬥力很難提上來並且老打敗仗的原因之一。
在挹江門槍殺了那麼多的士兵,各方勢力的士兵都有,說不定就有某個軍閥的親戚,政府方面肯定有很多人明裡暗裡的都想看着自己倒黴,更別說還有先前的陳家,再者,自己跟游擊隊走的太近,這是蔣委員長最大的忌諱。
所以路遠非常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是多麼的微妙,死,應該是死不了,畢竟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政府方面要是要自己的小命,恐怕很難堵住老百姓的悠悠衆口,但想活好,那也絕不可能!
以蔣委員長那狐疑多慮的性子,自己想統兵百萬,和小鬼子戰個痛快,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別說,路遠也不覺得自己有統兵百萬的能力,在江蘇平原,南京,他更多的是利用了自己對時代的瞭解以及天時地利人和的因素才僥倖成功,而現在,歷史的車輪已經的的確確的發生了偏移,很多事都不會按照歷史的軌跡前進,失去了對歷史瞭解這最大的優勢,他可不會自大的認爲,自己還能在小鬼子手裡討到什麼太大的便宜。
不過,他倒也不會妄自菲薄,大場面自己搞不定,但小場面,路遠覺得自己還是有把握的。
“什麼?”
倒是路遠的話將王麻桿等人嚇了一跳,楊宗滿道:“你不會懷疑上頭會對我們下手吧?挹江門我們雖然殺了很多潰兵,但我們因此也救了很多人啊!”
“下手應該不會,不過肯定要有一段時間享受不到這種好吃好喝好伺候的待遇了,所以啊,我才叫你們能吃就多吃點!”路遠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
王麻桿鬆了口氣嘎嘎笑道:“只要不死就好,反正我也不是帶頭的,出事了有大個兒頂着,怕啥啊,哈哈!”說着還不懷好意的衝着路遠怪笑。
“麻桿哥,你這說的還是人話嗎!”牛疙瘩怒了。
“好了,吃東西,麻桿開玩笑呢!”
路遠道,這些沒心沒肺的傢伙,說什麼都不用在意,他只知道,要是真有人敢拉自己出去打靶,無論是牛疙瘩,還是現在看起來幸災樂禍的王麻桿,肯定會不顧一切的要救自己出去,哪怕是丟了小命,他們也會毫不在乎。
吃完了,幾人便躺下就睡,狼藉一盤的桌子自有人收拾。
外面,幾輛汽車沿着公里疾馳,進了六安的防區。
“站住,軍事重地,不得亂闖!”
有士兵吼道,平時他們可沒這麼積極,現在明知道能開着小汽車過來的絕對是大人物,他們卻偏偏要攔下,沒別的,這可是向上峰展示自己軍隊風貌的大好時機。
“不長眼的傢伙,還不開閘!”
遞出證件給士兵瞧了瞧,車內軍統的人悶哼罵道。
士兵們忙敬禮開閘,而早有人快馬進城,向盧方等人彙報來人的情況。
“哎呀,戴處長,我等你好久了!”
戴處長等人一下車,盧方忙小跑過來親自打開車門,點頭哈腰的迎接着。<>
“這怎麼回事?”
戴處長指了指周圍密密麻麻的老百姓皺起了眉頭。
“這些人都是聽說路遠在我們這裡,而且被關了禁閉,跟我這兒請願要我放了他呢!”盧方道。
“青天大老爺,冤枉啊……”
正說着,便有一個滿臉淤青的傢伙突破了兩名警衛的阻攔衝了上來,一頭跪在了戴處長的面前叩頭哭喊,那模樣簡直比竇娥都還冤。
“這,這怎麼回事?這都民國了,還動不動就跪,真是做清狗的奴婢做慣了骨頭都軟了嗎?”戴處長厲聲呵斥道。
“起來說話起來說話!”
幾名警衛忙將那大聲喊冤的傢伙給踢起來,戴處長現在根本沒心思管誰冤不冤的,只想立即見到路遠,可這麼多人看着,他不由的多問了一句:“他冤什麼冤啊?”
“這就是被路遠搶了包子還打了的包子鋪老闆!”盧方解釋道。
“哦?”
這話一出,戴處長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呵呵笑道:“你有什麼冤曲,儘管說來聽聽,只要你真的有理,我戴某不管他天王老子,今天還真要爲你主持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