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路團長不但英雄蓋世,而且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是個美男子,他有你們說的這麼差嗎?”艾格尼絲忽然開口道。
斯諾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諸位首長見笑,我們艾格尼絲小姐一聽到是帥哥,那可是朝思暮想啊……”
聽到這話,在場的指戰員們都忍不住側目凜然,雷鳴更是胳膊肘猛捅身邊的韓曉磊丁山直眨眼,心說媽呀,果然不愧是大洋馬,這風格,豪放!
“哈哈哈,美人愛英雄,實乃人之常情嘛!”
倒是鄧政委哈哈大笑起來道:“路遠是我們民族之英雄,艾格尼絲小姐是國際友人,巾幗英雄,惺惺相惜是可以理解的!”
“是啊!”
艾格尼絲也嬌笑道:“只可惜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要不然說不定真的能擦出些愛情的火花來呢——但是即便如此,也不妨礙我欣賞風流倜儻的絕世英雄啊……”
說罷又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引的一陣鬨堂大笑,斯諾也只能無語的直搖頭。
“滋滋,這風格,比那龍芸都要彪悍啊,可惜已經是有夫之婦了,要不然路遠那小子,估計是想不後院起火,都難了!”雷鳴一邊跟着笑一邊心中難掩的失望腹誹道。
笑聲一停,首長才略略失望的彙報道:“政委,這路遠的確是個了不得的人才,不過我已經讓雷鳴他們數次探過他的口風,此人好像只對抗擊日寇有興趣,對別的,比如建設一個新的中國,根本毫無興趣,實在是可惜啊……”
“這事我聽說了!”
鄧政委道:“這路遠不但拒絕了我們的拉攏,甚至對國民政府高層也是一點都不感冒,頗有幾分出淤泥而不染的意思,這種人,要麼就是心性淡泊,要麼就是對現實已經失望透頂——說實話,國家現在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個有識之士會不感到失望,甚至是絕望?”
“政委,我覺得你將路遠看的太高了!”
雷鳴起身頗爲不忿的道:“我覺得這傢伙既不是心性淡泊,也跟什麼失望透頂不沾邊——我倒是覺得他根本就是胸無大志,估計要不是小鬼子實在鬧騰的厲害,估計他連現在的一個團都懶得帶……”
“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
鄧政委呵呵笑道:“不管怎麼說,以路遠的能力,他要是真想幹出一番事業,對我們,或者是對蔣委員長那邊,都是一個很讓人頭疼的人物,他現在既然擺明了態度只打鬼子,我們兩黨的事情他不參與,對我們來說,就是一件大好事……”
“那倒是……”
這話一出口,就連雷鳴都忍不住點頭同意,雖然路遠只有一團之兵力,但是他就這一個團,就已經讓小鬼子一個頭三個大了,他可不會認爲八路軍方面的實力比目前的鬼子都強。
“替我安排吧,等有時間,帶我去木馬縣走走,跟路團長好好聊聊!”鄧政委道。
雷鳴韓曉磊等人便臉色有些不好看,畢竟都是邊上的鄰居,他們可不會認爲自己比路遠差——就算覺得差,也一定不會承認。
“我更多的是想學學這傢伙的經營手段!”
鄧政委一看指戰員們的臉色便笑了起來,善解人意的道:“他們川軍獨立團有如此強悍之戰力,更多的是因爲他們一家吃飽全家不餓,武器裝備比我們好一些而已,部隊的核心建設並不比我們做的好,打仗方面,咱們八路軍新四軍裡猛將如雲,主席的戰略佈置更是神鬼難測,這些沒什麼需要學的!”
衆人這纔開心起來,雷鳴更是嬉笑道:“政委,其實路遠那傢伙的經營手段也沒什麼好學的,說起來就那麼幾個字——不要臉,堅持不要臉,卑鄙,無恥卑鄙……這幾個字,就是我從他將木馬縣發展起來的過程中總結出來的東西!”
哈哈哈……
衆人便齊齊大笑了起來,木馬縣是怎麼發展起來的,他們當然很清楚,除了百姓投奔還算是正大光明之外,像是打黑虎寨搶土匪的家當,單兵突進偷襲靜海就是爲了搶日軍的裝備物資,編造個金礦出來坑四大家族的錢,這些,每一樣都不怎麼擺得上臺面,要是八路軍內部有指戰員們這麼幹,估計任何一樣,都得受到紀律處分。
看着衆人大笑,雷鳴便更是神氣活現的道:“真的,那小子,簡直比土匪鬼子都狠啊——土匪也只是搶搶老百姓,這傢伙,連土匪鬼子都敢搶,膽子大的是沒邊了……”
“好啦,我知道了,你就去安排吧!”
鄧政委笑道:“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嘛,其實路團長做的也無可厚非,畢竟他終歸沒對老百姓還有我們八路軍下手,這就足以說明他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俗話說的好,不管是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嘛!”
“那倒是——雷鳴,你們幾個就別廢話了,趕緊去安排吧!”首長也笑道。
斯諾和艾格尼絲也忙道:“幾位團長,也請給路團長知會一聲,我們想跟他約個專訪!”
雷鳴等人忙答應,一邊瞅着兩名記者酸溜溜的想,這來都來了,怎麼就不採訪採訪我們?我們可是連採訪稿都寫好了啊!
“鄧政委,各位首長!”
斯諾起身笑道:“難得大家相聚一堂,這麼具有紀念意義的歷史時刻,不如留個合影吧?”
“好啊好啊!”
不等鄧政委說話,周圍的指戰員們都齊齊興奮了起來,他們中的很多人,都還不知道照相是個什麼意思,雷鳴韓曉磊倒是見識過的,尖叫着讓想等一等,跑到一旁用水打溼了亂糟糟的頭髮,梳的油光水滑連蒼蠅都爬不上去,這才走了回來。
“準備了,要開始了!”
艾格尼絲笑道,看着這些無論是指戰員還是士兵們,看上去髒兮兮的毫不起眼,卻能夠在和日軍拼殺之時毫不畏懼,能在如此艱苦的環境下保持着對崇高理想的熱情並且苦中作樂,忍不住的眼眶微微溼潤了。
咔擦一聲,刺眼的白光閃過,衆人的樣子便定格在了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