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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博揚和徐錦風的連續死亡讓rì本人高度jǐng惕的同時,也讓他們的手下大部分作鳥獸散,只有一少部分人繼續跟在rì本人屁股後面搖尾乞憐。
在晴氣慶胤住院期間,田中一郎一面加強對祁雲鵬的保護,一面親自出面安撫那些搖擺不定做漢jiān的混混們。
他接連提拔了四個人分別統領剩下的混混,給他們加官進爵,又加大獎勵。這年頭在上海灘很多混混都是有nǎi便是娘,同時他們又小心翼翼jǐng惕着周圍隨時會捅過來的刀子。
我們國人很聰明,但有的時候聰明過了頭,這些投靠了rì本人的混混們很顯然就是這樣的一羣人,他們想出人頭地,他們很聰明的自以爲以後就是rì本人的天下了,現在應該抓住機會盡早的投靠過去,如果能混個一官半職,以後就發達了。
祁雲鵬就是這樣認爲的,他雖然是通字輩大佬,但比起黃老闆等三大亨來說,實力相差太遠,這主要是因爲他以前只是一個純粹的青幫中人,只會敲詐、勒索、綁架,開幾個小賭檔、平時收點保護費,這能有多少錢?
實力的強弱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金錢,混混們就是這樣,沒有錢誰會跟你混?三大亨之所以霸佔了上海灘,是因爲他們不僅僅是青幫中人,他們還是商人,他們會做生意,在遊走於各方勢力之間的同時,又利用自己手中的人馬爲自己的生意保駕護航,生意遍佈各個行業,發展得越來越大。
祁雲鵬認爲自己跟着rì本人是走對了路,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心裡打起了鼓,在擔心自己老命的同時,又開始猶豫不決了。
這個老傢伙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踏上了rì本人的船,是那麼容易下來的嗎?不說rì本人肯不肯。現在就有其他人正想找他的麻煩。
楚三才就是想找他麻煩的人,這小子自從砸了萬博揚的賭館,砍了正在賭檔裡面賭博的rì本特務三木之後就被吸納進了龍幫,陸無涯見他有些功勞,膽也挺肥的。就安排了三個小弟給他做跟班。
楚三才這小子雖然長得胖。可腦子卻很靈光,他雖然不知道萬博揚和徐錦風是東方霸安排人幹掉的,但也看出來了,有人要對這些rì本人的狗腿子下手了。他立馬知道機會來了,現在正是發財的好時機。
他帶着三個小弟,甩開膀子,雙腿走起路來叉得老開,整個人活像一隻螃蟹一樣人五人六地走到祁雲鵬的住所大門口。
“幹什麼的?滾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再不走,老子打斷你們的狗腿!”門口一個站崗的打手指着楚三才大聲喝道。
楚三才滿不在乎地斜瞟了對方一眼,伸出手指頭摳着鼻孔,一陣譏笑聲從他嘴裡發出:“喲嗬,你小子很拽啊?知不知道老子是幹什麼的?不可一世的徐錦風和萬博揚都嗝屁了,你們祁雲鵬老大估計也活不了幾天,你他嗎還敢這麼囂張?”
站崗的打手本來沒把楚三才當回事,這時聽到他提起徐錦風和萬博揚的死,立馬就變了臉sè!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楚三才嘿嘿一笑,伸出手指頭指了指地下說道:“你不用知道老子是幹什麼的,你只要知道老子的老大是誰就行了,看見了嗎?老子的老大就是幹這個的,徐錦風和萬博揚就是被我老大幹掉的!你問的好啊。老子今天來就是來替老子的老大送一封信,你給老子聽好了,親手把信交到祁雲鵬的手上,讓他按照信上面所說的做。不然的話,讓他洗乾淨了脖子等着挨宰吧!”說着就將一封信扔了出去。
站崗的打手揮舞着雙手也沒接住。等那封信掉地上了,才慌忙撿了起來。楚三才鼻孔裡哼哼兩聲甩開膀子,囔道:“弟兄們,咱們走!”
那站崗的打手不敢怠慢,拿着信慌不擇路地跑進了宅子裡,“老爺,老爺,不好啦!不好啦!”
祁雲鵬今天五十三歲,年紀不是很大,可他和張小林之流一樣,都是青幫通字輩的大佬,他身形瘦長,留着山羊鬍子,喜歡穿着一身長袍馬褂,胸前口袋裡裝着一隻懷錶,懷錶長長的黃金鍊子系在釦子上。
他此時心煩着呢,還沒等他發火,坐在一邊的師爺就呵斥道:“怎麼啦?幹什麼一驚一咋的?出了什麼事?”
這打手喘了口氣,又吞了吞口水說:“老爺,師爺,剛纔門外來了四個人,我本來是想趕他們走,誰知道那領頭的胖子說起了徐爺和萬爺的死,又說兩位爺都是他老大幹掉的,我又問他老大是誰,他就用手指指了地下,然後交給我一封信,說是要親手交給您!讓您按照信上面說的做,要不然您就洗乾淨脖子等着挨宰”。
這打手的話就像催命符一樣刺激着祁雲鵬的神經,讓他的臉sè瞬間變得慘白,打手的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那送信胖子的老大不是國府那邊的人,就是tg的地下組織!被這兩方勢力盯上了能有好果子吃?
師爺看見祁雲鵬的神sè,知道他嚇得不輕,立即說道:“老爺,先不要慌,咱們還是看看信上怎麼說!”
“哦,對對對!”祁雲鵬立即用顫抖的手撕開信封,將裡面的信拿出來閱讀,他越看臉sè越難看,看完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將信遞給師爺。
師爺皺着眉頭看完信,說道:“老爺,看來那些人還並未下定決心要對老爺不利,按照他們的說法,老爺不像徐錦風和萬博揚死心塌地爲rì本人賣命,還有回頭的機會!那他們所說的爲了抗戰事業讓老爺捐獻一萬大洋怎麼辦?咱們又該如何自處呢?”
祁雲鵬嘆了一口道:“一萬塊大洋雖然不是小數目,可跟我這條老命比起來也不算什麼,只是他們收了錢之後會不會說話算數還未可知啊!況且,他們讓我跟rì本人劃清界限,我們如何跟rì本人交代?國府和tg雖然都不好惹,rì本人更不好惹啊!你說說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師爺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的對策,捋了捋稀疏的鬍子面向送信的打手:“那四個人是什麼模樣?”
“看樣子像是街頭上的混混!特別是那領頭的胖子,拽得不得了,好像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打手如實的描述了楚三才的形象。
祁雲鵬皺眉道:“師爺,那幾個小子會不會是來騙錢的?”這傢伙果然不愧是老江湖,沒看見楚三才就猜對了對方的用意,只不過這件事事關重大,他拿捏不準。
師爺不確定道:“不可能吧?誰有膽子冒充那邊的人?那邊幾方勢力都不好惹啊,誰要是被他們惦記上還能有好果子吃?我看沒人有這麼肥的膽子,以我之見,那邊的人肯定是不好出面才找的幾個混混傳信,許rì本人找打手,難道就不許那邊的人找打手?”
“嗯,有道理!那你說這事究竟該怎麼處置才妥當?”祁雲鵬認同了師爺的看法。
師爺想了想,說:“依我看,這錢咱們給!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至於rì本人那邊,我們可以先虛與委蛇,出工不出力!必要的時候給那邊的人幫點忙,讓他們看看我們並不是真心爲rì本人賣命,只是形勢所逼而已!”
祁雲鵬一拍桌子道:“好,就這麼辦!師爺,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處理!”
“老爺放心!我一定辦得妥妥當當!”
當天晚上九點,師爺帶着幾個人擡着一口大箱子在郊外的一間破廟裡見到了楚三才。
“哎呀,這位爺,小的是祁雲鵬的師爺,按照貴老大的要求,小人已經準備了一萬大洋,全在這箱子裡!”師爺點頭哈腰,極盡獻媚之能事,說完後扭頭對身後一個小弟喝道:“愣着幹什麼,還不打開箱子給這位爺看看?”
“哦,是,師爺!”後面那小弟立即上前將箱子打開,只見箱子裡整整齊齊碼着一封封用紅紙包好的大洋。
楚三才現在心情非常激動,眼睛裡直冒jīng光,臉上的肥頭不斷的顫抖,雖然激動得不能不得了,但他還是忍着,走到箱子前拿起一封大洋掰開,幾塊大洋從斷口處掉下來落在箱子裡發出清脆的響聲。
“啪”的一聲,他蓋上了箱子的蓋子,擡頭裝作老成樣子道:“嗯,數目沒問題!回去告訴祁雲鵬,就說我們收到了大洋,我會如實向我的老大彙報祁雲鵬還算老實,知道關鍵時刻該站在哪一邊!”
“是,是,是!”師爺連連點頭,看了看楚三才身後的三個小弟,然後扭頭道:“你們幾個先出去等我,我跟這位爺說幾話就來!”
師爺身後的小弟互相看了看,都道:“是,師爺!”說完就出去了。
楚三才心裡直打鼓,這老傢伙該不是看出了破綻吧?他臉上的肥頭抖了抖,手背在後面做了手勢,讓後面三個小弟做好準備,隨時幹掉這老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