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務團是守着兩省邊界收稅的,他們出的人最多,拿的武器最好,可還是被王南打死了大半的兵力。又因爲王南三人最先打掉的是這些人的機槍手,機槍就全被王南繳獲了。5挺全新捷克式輕機槍和所有的彈匣子彈都落到王南手上,在其他圍攻他的人那裡王南還找到了幾挺。這機槍進口的、仿製的,在中國起碼有十萬只以上。幾乎是這時中國軍隊必備的武器,精銳部隊一個班一挺,一般部隊一個排也差不多有一挺。上檔次的土匪和民團也會砸鍋賣鐵買上一兩挺。
王南把全新的和3挺幾成新的全放在車上,彈匣是好東西,全都拿上了,餘下的舊機槍也拆下來槍管備用。還費了點時間,把機槍能打的子彈又集中起來有幾千發。這些成了王南這次戰鬥最大的戰利品。車上也沒太多的空間了,其餘的槍支彈藥就丟在地上不管了。
他覺得拿機槍做備用槍很不錯,比狙擊槍打的還遠,賣的價格還很高。
三人把車開出了河道繼續向南走的時候,還有些要錢不要命的人想攔一下試試,王南就讓二丫開車,他端把機槍架在車前窗下,遠遠的就開始清理路面,就這麼出了山東。
進入山東與江蘇的交界地帶,三個人估計這山東能清靜上幾天,也有點僥倖這些人沒有挖開路來堵車。
遠遠就看到進江蘇地界的大檢查站那裡站了不少人,三人把車停在幾百米外,遠遠的打量着這些人。
這裡駐守的就是那個稅務團的一個營。他們見王南不往前開,就派個人,打着白旗上來商量,準備贖回輕機槍。
現在這機槍已經歸國民政府統一採購和下發。這幾挺原裝的輕機槍是他們的長官好不容易找關係要下來的,一個不入流的稅務團能在這時候給每個營配上5挺全新的機槍,這長官可以算是極有面子的人了。
現在長官馬上就要到這裡檢查,也可以說來了就是要看的這幾把新機槍。這讓這個營的營長頭痛不已,他們這個營死的人還好找理由搪塞解釋,可新機槍沒辦法拿舊的頂數。
潰兵早就跑了回來,所以他們也知道在前面發生的事情,不敢搶,只好乖乖過來贖買。
王南同意了。只是用一把八成新的換下了一把全新的放在車裡,做備用槍使用。
按着雙方的約定,王南先過了關卡,對方拿過來一大堆大洋換走了機槍。
王南看了下車裡的各種子彈,就找了個地方,把剩下的三挺機槍都拿了出來。三八步槍的子彈沒多少了,他準備教會兩個女人用機槍瞄準射擊。畢竟在中國戰場上,老兵們很多就是拿這機槍當狙擊步槍使用。順便也打出去些機槍子彈,給車子減減重。
等幾百發子彈打出去,兩個女人從壓子彈、換彈匣、單發、短點射、長點射都搞明白了,幾百米內大概的準頭都有了的時候,兩個女人就開始揉着肩膀叫苦,機槍的後作力可不象三八步槍那麼溫柔。
徐州向來是四戰之地,這一邊的駐兵很多,時不時就能看到當兵的在路邊出現。一路上只收費,偶爾有要上車檢查的,給幾塊大洋也就打發了。
王南敢一家三口帶着軍火和現金往南自駕,依仗的就是兩點,一個是槍,一個是錢。
要知道這年代,槍是合法的,但是每個地方甚至每個檢查站都只認自己的規矩,除了設卡收錢,這時整個國家幾乎就沒有一樣是全國統一執行的規定。
所謂的查違禁只是立個名目罷了,槍支大炮大煙藥品都可以是合法的,也隨時可以是違法的,自古官字兩張嘴,民國老百姓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想開長途通過,只有槍和錢才能保證。能給錢的,多和少的問題,三人錢來的相對容易,守財卻也沒愚蠢到自找麻煩的程度。
給錢解決不了的,那就用槍解決,這又是王南比較擅長的。
王南在徐州這裡又加了油,補充些吃的,順着公路進了安徽地界。
安徽的土匪不比山東少,甚至更猖狂,有的把縣城都被攻佔了下來。只是這條公路和鐵路離的不遠,火車汽車都很多,軍隊與人流很大,在這一帶明搶的土匪少些。
到宿州這一路除了交費還算太平。
等進了蚌埠地界時,有一夥豫省土匪準備在這裡幹票大買賣,看到王南的車就要開個吉市發下小財。
結果幾個人剛跳出來把車攔下來,二丫就把機槍架在前車窗上,一看手上拿着槍,不是軍人警察,也不象個好人樣,這女人問都不問一聲,幾個點射就把人都打倒在地上。
其他的土匪看到一個女人都這麼猛,嚇的轉身撒腿就跑。
不跑二丫還看不到他們,這一跑後背就成了靶子,二丫把一匣子子彈打完,李秀抱着一挺跳出客車正好接着打,王南無語的看着兩個女人發瘋。
等二丫把子彈上好,李秀又開始換彈匣。兩個女人各打了幾個彈匣,遠近留下了幾十個土匪。
兩個女人打完了,就跑過去扒東西,回來的時候,還知道把掉在車子裡的彈殼往外丟,從頭到尾有章有法的。活都幹完了,二丫就坐上駕駛位上,慢慢的開動了車,李秀就在那裡笑嘻嘻的看着王南。
王南有點搞不清楚二人在搞什麼名堂。三人白天晚上都在一起,也沒見這兩個女人私下商量什麼,怎麼今天做事這麼詭異?
王南有些迷糊的坐在副駕駛上,李秀擰着身子就坐了在他身上,問他:“大老爺,你老婆把活幹完了,給點獎勵啊好不好?”王南哭笑不得。
這個小水妖還不能坐着給獎勵,只能把她丟在大牀上慢慢折磨。
走在蚌埠城外,這車又被當地稽查隊設的路卡堵住了。
幾個警察不給過關卡,非要三人下車接受檢查。
這車上有槍有錢,李秀就抓了一把銀元從窗子裡給了這幾個警察,誰知道這幾個警察看到錢了,把手槍都掏了出來,晃來晃去的嚇唬着李秀,一定要人車都要接受檢查。
李秀和二丫也不是嚇大的,人站在車窗口跟警察講着道理,手上卻早把手槍抓在了手裡。
這裡離市區不遠,王南看警察沒有開槍的樣子,就任由李秀和二丫隔着車窗跟他們吵着,靠在裡面坐在那裡冷眼看着這幾個警察搞什麼名堂。
幾個警察拿槍比劃半天也沒讓兩個女人打開車門,一個警察就有些衝動,就在那裡指着兩個女人發起狠來:“你個六椰子,老子這回不光送車,把你們兩個女人也送過去”,說完吹起銅哨子,不一會,一大羣拿着長槍短槍的警察也圍了上來,這些人端着槍就逼着三人立刻下車。
王南已經聽明白了這些警察是要搶車送禮,見這麼多人端槍圍在車上,就站在車門邊上,把20響拿在手裡,從車裡面把車門打開。一個警察看車門開了就要拽他下車,另一個警察手上已經準備好了繩子正準備迎頭給王南來個五花大綁。
王南對這時代的警察幾乎沒有什麼好感,這也是這年代老百姓普遍看法和感受。一般仗勢欺人的也就多要點錢,只是要搶車搶人,那就看誰是真正的惡霸好了。
爲了不讓血噴到自己身上,王南擡腿一腳一個,把門口最前面的兩個人踹倒在地上,這才一槍一個把這兩個人的腦袋打爛。
其他的人大驚失色,他們這些警察基本都是幫會的人,當這個警察本來就是爲了吃拿卡要、勒索敲詐的明官暗匪,這次想搶輛外地車送給幫會的老大做壽禮,本來想着外地人拿本地人也沒辦法,卻沒從來沒想碰上了比他們還要強悍無數倍的狠人。
餘下的警察,沒槍的撒腿就跑,有槍的人反應不一,卻都沒有王南的槍快,20響一聲接一聲的清脆的響着,後面的警察還在發呆的時候,就看見前面的人就一個個倒下,眼看着活生生的人,腦袋隨着槍聲一個個的被打出血洞,接着就輪到自己眼前一黑。轉眼間,車周邊的警察一個不剩的全趟在地上。
遠處又傳來聲聲的銅哨聲音。
二丫把車前窗擡了起來,機槍就架在了上面。李秀跑到駕駛的位置上,把車慢慢的向前開動了起來。
王南跑了幾步,拖開一個倒在車輪前的屍體,又跑到前面,把攔車的杆子擡了起來,擋路的架子欣到了一邊,這纔回身上了車,把車門關上。
轉身也抄起一把機槍,遠處過來一隊警察,二丫瞄上了,也不用說什麼,幾個點射就打了過去。等她打完了一彈匣子彈,王南手中的機槍又接上了,等到車開了過去,這隊警察活的死的一個敢動彈的都沒有了。
李秀就這麼慢慢的開着車,王南和二丫等了很久,中間把子彈壓好,掉車裡的彈殼都丟了出去,也沒見到追過來的軍警。
那蚌埠的警察哪裡敢追王南三人?他們平時也就欺負下普通的老百姓,聽到槍聲是又過來些人,可一看到滿地被打死的警察,尤其是那些倒在地上象被槍斃了那樣腦殼打的稀爛的警察,腿軟的任誰也不敢說出追擊的話。等上面問起這事的時候,就上報了個過路土匪,硬生生的不了了之。
李秀等的不耐煩了就加快了些速度,開出了蚌埠。
等到了滁州,離民國的中央地帶已經很近了,路上比較平靜。
三個人就把長槍都打了包,只留下貼身的手槍,看着風景把車開到了長江北岸的南京浦口站。
人和車要這裡坐輪渡,到對面的古都南京。
長江邊的碼頭上,人來人往的,坐火車的人在這裡過江,公路來的人和車也在這裡過江。只是不管人和車在上輪渡前有各種檢查,常規的還好說,有些所謂抽查明顯就是抽油水要好處。
有人提前就盯上了這個掛北平車牌的客車,不懷好意的問王南哪裡來的,王南理都沒理他,把車停的遠遠的,直接走進碼頭的管理處,在裡面找了個管事的,把錢一塞,連車帶人直接就上了船,就這麼過了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