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舉凡撫mo着大炮,心中不住感嘆,這可是日本鬼子的好東西啊,雖然口徑不大,但在缺乏重火器的國算的上一號重炮了,而且它設計巧妙,可以直射也可以曲射,對付各種目標都不在話下。最聰明的是,它可以分解成幾部分分別搬運,這個設計在現在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因此特別適合山區作戰。這一次就搞了三門,真他媽的好運氣啊。當時自己前世在軍事博物館曾經看到過那著名的大炮上刺刀,曾夢想着搬回家去,不想今日終於實現了。這讓壞小子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做夢呢,有時候他就想要是有一天打敗了這些鬼子,給他留塊地方給咱們設計武器電器什麼的一定不錯,不論鬼子的人品,他們的工業水平真是不錯的,但願這一天能夠到來啊。
不過這炮太重了,不是他小小年級能夠背的動的,不過這機槍小炮就不同了。顏舉凡興沖沖的揹着一個擲彈筒,懷裡還抱了挺機槍,他顧不得槍上,炮筒上還塗滿了防鏽的油脂,哼着小曲走在馱隊前面。不過這次可沒人笑他,大夥兒隨着他的哼唱一起唱起了害蟲之歌:
“我們是害蟲,
我們是害蟲,
我們讓鬼子不安寧,
我們是正義的害蟲,
要把鬼子消滅乾淨。
消滅乾淨!
殺!殺!殺!”
衆人興奮的唱着歌,扛着抱着這些珍貴的武器,興沖沖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時間嵐山沸騰。
陳家鋪子也是一片暄騰今天武工隊還是沒有影子,梅大漢奸說到做到,又把三個村民吊在了村口的大樹上。這兩天村人已經見慣了血腥不在膽戰心驚的怕刀落在自己脖子上了,衆人正饒有興致的圍觀着,看梅長官如何處死這幾個和銅鑼村的亂黨有瓜葛的人。
梅煥玉對國人的心理把握的很透徹,知道自己只要不把刀子捅到他們身上,就沒人把別人的苦難當回事情。他坐在遠處的陰涼下笑眯眯的看着村人對着掛在樹上的人質指點着。很有悠閒的味道,他不着急,一點都不着急。即使再過幾天武工隊還是不出現他也不會着急的,急的應該是武工隊。梅大漢奸很爲自己出的這個主意高興,他設了個小圈套就把這些亂黨兜了進去。
“馬義啊,你小子不要着急,武工隊來不來都沒有什麼的,只是你的隊伍可要帶好了,等萬一他們衝來了,你頂住了第一步咱們就能騰出手來打他們個全軍覆滅的。叫弟兄們都驚醒着點。”梅大漢奸吩咐道。
“好來,您瞧好吧,我一準給您收的結結實實的,包準沒有紕漏,那些亂黨分子都給鎖在院子裡呢,周圍都是戰壕和機槍工事,連房子上都有好幾個呢。大夥兒還等着打贏了喝您賞的酒呢。”馬義哈着腰笑嘻嘻點頭道。
梅煥玉滿意的閉上眼睛,這張搖椅是村子裡保正家裡獻出來的,看年頭估計也算古董了。這躺在上面就是舒服啊,等回去的時候順道捎上吧,想來那保正也一定是心甘情願了,梅大長官可從來不嫌自己家裡好東西多的。
此時天已近午了,陽光努力的照射着大地,按照規矩午時三刻陽氣最旺的時候這幾個被吊在樹上的村民就殺頭了。
村外張雲天焦急的注視着前面,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了,可是陳劍的信號始終沒有傳來。究竟有什麼情況讓素來智勇雙全的陳劍無法動手呢?他大惑不解的皺着眉頭。以和他搭擋多年的陳劍的經驗是什麼讓他猶豫了這麼久呢?
按照原來的計劃是,陳劍率領化妝的武工隊員佩戴短槍,帶着手雷,在村子裡製造混亂,引開敵人的注意力,然後自己率領大隊猛打猛衝,趁機救出被關起來的鄉親。如果實在不敵也要分頭轉移在其他村子裡匯合。
被他掂念着的陳劍正頭皮發麻的注視着村子裡,他和幾個化了妝的武工隊員分散隱蔽在,遠離衆人的一處房子後面偷偷向着裡面注視着。看到戒備森嚴的衆多僞軍,這情景讓他都起不了戰意,他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這一次恐怕要凶多吉少了。究竟救不救呢?
一時間陳劍心亂如麻,他死死的盯着眼前衆多的僞軍,這些人或者靠在工事後面,或者藏在屋子牆角落裡,幾乎人人都在隱蔽着,更有幾處高放上也隱約的有人影子晃動着。要在這裡解救人質恐怕自己的本事還不夠,只要槍一響,自己恐怕就要被火力壓制了,從僞軍們拿槍的姿勢來看,這些都是些老手,槍法應該不是太差勁的。
空氣越來越熱了,再過片刻就會處決那三個人質了。再不動手恐怕就來不及了,可是眼前關押人質的院子守衛重重,這前後的關係讓一向遇事果斷的陳劍大費思量。
不遠處的村外路上幾匹馬正如飛的奔馳過來,遠遠的馬蹄聲驚動了村口守衛的僞軍。衆人的目光一時間都落在了來人身上,原來是桐城山本龜太郎派出的傳令兵,要求梅煥玉加快剿匪進程,務必爭取儘快返回駐地,並通報了有四民黨武裝襲擊了軍需站的消息。
梅煥玉得到消息大吃一驚,這莫非是武工隊搞的圍魏救趙之計?轉頭他又想着,不可能啊,應該不是他們吧,以他們的實力實在不可能能夠襲擊軍需站,以前的時候就算他們騷擾也經常給打的落花流水的,難道附近又來了其他勢力?難道真的是四民黨的游擊隊乾的?這下子梅大漢奸有的頭疼了,武工隊還沒有搞定就又冒出了個游擊隊,真他奶奶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