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六 被漠視的生命
二百七十??被漠視的生命
啪啪……狙擊手開槍了。扛槍的,擡炮的,還有抱着擲彈筒的,都在第一時間受到了打擊,自動榴彈器最先發言,先將人多的地方炸了一通,步槍下掛的榴彈發射器也打了一通齊射,只是這一通狂炸就把鬼炸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被精準的點射放倒在地,一百對三百,三倍的差距,沒有任何的懸念,幾乎是在十分鐘之內就解決了戰鬥。
攻擊快速如風,利落得讓鬼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擺平,對於早就經歷過大場面的煞神隊伍而言,這種小場面的戰鬥實在是不值一提,甚至都很難再激起他們的鬥志,一對一百的懸殊比例或許纔會讓他們熱血沸騰一下吧。
持續了不到十分鐘的戰鬥當,只有一名士兵的手臂被彈洞穿,只傷了肌肉,沒有傷到筋骨。消消毒裹上繃帶就沒什麼事了。
倒是有幾名士兵要害槍,打在胸腹處,這時候就看出防彈衣的好處來了,彈卡在鋼板上,雖然震得臟腑難受得要命,但是總歸是保住了小命,本來配上沉重的防彈衣時,這些兵還頗有怨言,但是真打仗的時候,一個個都把它穿得嚴實,這玩意確實救過不少人的命,否則的話,煞神隊伍絕不會死傷這麼小。
厚實的頭盔防住了人體最爲致命的頭部,頭盔是吸取了後世頭盔的特點特別壓制的,用的都是好鋼料,也足夠厚實,至少鬼的步槍在百米之內是打不透的。
身上的防彈衣更是用足了料,護住了人體最脆弱的胸腹要害,甚至連大腿處都有正面防防鋼板,雖然沉了點,可是卻有效果,百米之內彈只會將人打個跟頭而不會有致命傷。
當然,任何防禦都是有弱點了,防彈衣不可能用一整塊的鋼板壓制,如果誰倒黴被打到了鋼板的接縫處,迸射的碎渣也是能要人命的。
“搞定收工,補充物資。”李斯喝道。
立時。百多號人架着刺刀衝了下去,雖然拼刺是男人熱血的體現,但是煞神爺一再嚴令,能用槍彈解決的誰敢用刺刀,就沒他好果吃,所以,他們只能在死人的身上練練刺刀了,就連碰到沒斷氣的,都是遠遠的一槍解決,鬼臨死反擊是很可怕的,這方面的教訓已經夠多了,李斯可不想自己手的兵再用鮮血去換回這條經驗。
不管死沒死的,挨個捅上一刀,而且煞神隊伍下刀的位置還不是心臟,而是脖,心臟或許還有異位的,但是脖這個致命的位置卻不會挪地方。
“噢……天吶,他們已經死了,你們這是在虐屍,這是野蠻的行爲!”記者莎娜叫了起來就要衝上去制止,剛剛跑了兩步就被看着盯着她的矮腳馬一腳踹了個跟頭。一扭頭,正碰上兩名軍械員湯米和吉姆的目光,嚇得他們兩個一低頭,愣是沒敢出聲。
只不過這兩個洋鬼在心底卻暗暗的罵着這些野蠻的東方人沒有紳士風度,連女士都打,不過他們的戰鬥力,真強啊,如果僅僅從剛剛的戰鬥觀察,他們的戰鬥力甚至超過歐美大多數國家的精銳部隊,特別是槍,打得太準了,幾乎沒有跑偏的。
軍械員或許戰鬥力不怎麼樣,但是論起槍法來,沒有人可以和軍械員相比,特別是美國這種財大氣粗大國的軍械員,人家從入伍的那一天起就成天摸槍打槍,打過了彈可以堆成山,就是傻也練出超一流的槍法來了。
但是哪怕如此,湯米和吉姆也不敢保證他們就能夠在戰鬥的狀態下打出如此精準的槍法來,有的時候,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驕傲的人也要低下高貴的腦袋瓜。
“不……不……你們不能這樣……”莎娜高聲的叫着,站起來接着跑。
“這個臭娘們,還真是活夠了,在那胡叫個啥……”矮腳馬有些惱怒的低吼着,若不是煞神爺有令,他真恨不得掏槍把這個大呼小叫的洋婆一槍幹掉,雖然這大洋馬長的模樣確實挺不錯的,特別是那大屁股。又大又圓一看就是能生養的娘們,但是這麼吼叫,在煞神隊伍裡絕對特別招人煩。
“不,他還活着……”莎娜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一膀就將一名要開槍的兵撞開,令他一槍打了個空。
“操……”這個兵一怒之下,身一扭就轉了回來,手在腰間一抹就拔出手槍來頂到了莎娜的腦門上,若不是西方人的特徵明顯,殺得起性的士兵真會一槍就把她給誤崩了。
“他還活着……”莎娜叫着衝了過去,扶着那個還在費力喘息的日本士兵的腦袋,他的肚上了一槍,雖然日軍與煞神隊伍用的是同樣的彈,但是煞神隊伍裡的人都在閒着沒事的時候把身上的彈都改裝了一下。
改裝彈是他們必須的功課,一把細小的小鑽頭是每個人必備的物品,將彈頭處鑽出一個小洞來,隨便找點石粉塞進去,然後再融化幾個彈頭將口封好,殺傷力越大的達姆彈就改裝成功了,打到肚上就碗大一個洞。
這個殘活的鬼兵肚就捱了一槍,威力頗大的彈直接將他的肚打開了膛,腸都炸碎了。
“噢……天吶,他還只是個孩。一個孩……你要說什麼?你們誰懂日語!”見這個年紀不過十**歲的鬼兵嘴裡烏烏啦啦的什麼班載的哼哼着,莎娜扭頭叫道。
啪……一聲槍響,這個鬼的腦袋上捱了一槍,血水迸到了莎娜的臉上,讓她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一名士兵縱步衝了過來,從小鬼藏在身側的手上奪下一個圓圓的東西,然後奮力的扔了了去,轟的一聲,遠處一聲炸響,迸飛屍體數個。
“這娘們簡直瘋了,難道他就不知道沒死的小鬼不能靠近嗎?”瘋狗傻乎乎的看着還蹲在這裡發呆的洋婆不由小聲的嘀咕着。
“西方人。善與惡複雜的結合體,善的善良得一塌糊塗,惡的惡得讓人噁心。”李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然後一把拉起莎娜來,遞給她一塊毛巾。
“莎娜,擦擦你的臉吧,都沾上腦漿了。”李斯用英語說道。
“嘔……”李斯不說還好,一說,立刻引得她狂吐了起來,直到吐得只剩下膽汁還在嘔個不止。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要讓死者也不得安寧?”一邊乾嘔着,莎娜一邊強撐着問道。
“莎娜小姐,我想你並不瞭解日本人,甚至不瞭解發生在國的這場戰爭,只要你在這裡接着走下去,你會發現的,東方人對於戰爭的理解與你們完全不同。”李斯笑着說道,“對於你們西方人來說,當戰鬥到最後,投降或許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甚至還是英雄。”
“是的,他們已經盡力了,已經盡到了軍人的責任,事不可爲,怪不得他們。”莎娜連忙說道,能跟這支隊伍的頭領說上幾句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在東方就不一樣了,投降或是被俘,都是極爲可恥的事情,東方人有句話叫做寧爲玉碎,不爲瓦全,意思就是我就算是死了,也要拉你做墊背的,我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而那些日本人,同樣是這樣做的。”李斯笑着說道。
“似乎你們對生命,都十分的漠視。”莎娜喝了幾口水,終於好受了一些,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一名走南闖北見過大世面的記者,深入戰場,這並不是第一次。
“是的,我們很漠視生命。”李斯生硬而又直接的回答讓莎娜不由得一愣,在她的印象當,國人,說起話來往往要好幾天才能琢磨過來,很少有像李斯這樣說話直來直接的人。
“爲什麼?難道生命不值得尊重嗎?”
“他們……”李斯指了指那些死去的日本兵,“在爭取生存空間,那個小島,讓他們不太放心,他們想要更多的土地更多的生存空間,所以,他們來了,只可惜,他們在蠢了點,胃口也太大了,註定最後會被撐死,而我們。”李斯又指了指自己,指了指那些正挺着刺刀刺得歡的士兵。
“我們同樣在爭取生存,爭取我們的未來,當我們兩方相遇,就註定只能活一個,只能有一方站着,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爭,沒有任何仁慈可見,在這種情況下,生命,就不顯得可貴了。”說到這裡,李斯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莎娜小姐,我說得再多,也不如你自己去看,你們不是觀察員嗎?我想,你們有大把的機會去觀察,而不是由我向你們輸灌,誰備一下吧,我們要走了。”
“噢……我的天吶,真是……真兩個瘋狂的種族。”莎娜小聲的自語着驚歎着。
“莎娜小姐,我不得不最後再一說一句,瘋狂的種族只有一個,就在你的腳旁邊,對,就是他們,而國人,從來都不瘋狂,如果說瘋狂,只有被逼迫得活不下去的時候纔會偶爾瘋狂起來,如果整個國的人全都瘋狂起來,我想,你就算是在美國,都未必能睡得着覺。”李斯說着,扯着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