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公路上的日僞軍好像停下來了,還在架炮!”熊長河忽然提醒道。
王平也看到了,皺着眉頭,不知道鬼子這是耍什麼花樣。
等他看到迫擊炮炮口是對着自己後,猛然反應過來:“聯繫警衛連洪連長,馬上引爆我們給鬼子準備的第三份驚喜,要快!”
參謀長皺着眉頭提醒道:“可是,團長,鬼子還沒有完全進入爆炸區?”
“鬼子發現我們了,再不開炮,我們新一團指揮部就要被端掉了!”王平急着叫道。
鍾成功急了,馬上叫道:“指揮部絕對不能再被鬼子端掉,我馬上去下命令!”
幾個月前,新一團就是因爲指揮部被鬼子端掉才遭到毀滅性打擊。現在好不容易恢復元氣,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公路上,大隊長舉着望遠鏡,一動不動盯着幾百米外的高地。
儘管用不了一分鐘,這個高地就會遭到自己迫擊炮中隊的毀滅性打擊,但是,大隊長仍然高興不起來。
和新一團交手也有好幾次了,以自己的瞭解,新一團指揮官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肯定有什麼目的纔過來。
而這個目的,只要不出意外,肯定跟如何消滅自己,消耗麾下部隊有關。
盯着高地,皺着眉頭,想了好久他都沒有想到這個目的可能是什麼。
因爲周圍太安靜了,前鋒部隊有沒有發現什麼可以,根本沒有證據來支撐自己的猜測和推斷。
最後,想不到原因的大隊長只能搖搖頭,一臉無奈自言自語道:“不管了,先幹掉他們指揮官再說。”
“失去指揮官,不管是什麼陰謀,都會徹底暴露出來!”
然後就對身邊副官追問道:“炮還沒有架起來嗎?怎麼這麼慢?再不開炮,高地上的敵人就要跑了!”
“馬上就好了,長官!”迫擊炮中隊中隊長趕緊回答。
然後就命令道:“一號炮發射,確定射擊諸元!”
“嗚……轟……”炮彈砸在距離高地五六十米位置爆炸。
大隊長一臉不滿叫道:“八嘎,你們打偏了,重新射擊,用最短時間把山頭給我炸一遍,我要殺光高地上的八路軍指揮官,馬上開炮!”
話剛說完,大隊長就看到聚集在高地上的八路軍開始轉移,然後急着命令道。
“馬上開炮,八路軍指揮官要跑了!”
“轟隆隆……”話剛說完,爆炸聲就傳到耳朵,震耳欲聾。
“不對,這不是炮擊聲,是爆炸!”大隊長反應很快。
然後就看到不遠處一段一百多米長的公路發生爆炸。
劇烈的爆炸聲中,濃煙,火光,還要四散紛飛的塵土,迅速把公路給籠罩。
眨眼功夫公路就從自己眼前消失了,一起消失的還有走在這段公路上的皇軍和僞軍。
炮兵中隊也沒有幸免,爲了方便,所有火炮都架在公路上,而且大部分都在爆炸區。
劇烈的爆炸中,整個迫擊炮中隊,除了跟在大隊長身邊的中隊長,其他人無一倖免,全部被覆蓋。
迫擊炮中隊中隊長熟悉各種爆炸聲,部下的慘重損失讓他臉色刷一下就變得慘白,然後大聲叫道:“八嘎,是炸藥,八路在公路上埋了炸藥,而且還是成串的炸藥!”
“長官,馬上離開公路!”警衛小隊長被嚇到了,架着大隊長就往公路旁邊的荒地跑,他誰也不敢保證腳下的公路是不是也埋了炸藥。
佈置這個爆炸區的警衛連甚至想把整條公路都埋上炸藥,然後把進攻自己的鬼子一鍋端。
但是,他們手裡的炸藥有限,引爆炸藥的電線也不足,用完所有材料也才搞定這段一百多米長的公路。
“爆炸區的日僞軍肯定完了,警衛連可是把我們繳獲的五百多斤炸藥全用了,而且還弄了大量小石子埋在炸藥上面,肯定能把公路上的日僞軍一網打盡!”鍾成功一看到王平就激動叫道。
熊長河又一次被嚇到了,這一次,震驚的他已經無話可說。
幾百個日僞軍,加上一串爆炸,直接煙消雲散。
不出意外,給鬼子製造這場驚喜的警衛連,一個傷亡也沒有。
王平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
引爆成功後,笑容僅僅在王平臉上維持了幾秒鐘就消失了。
因爲,爆炸區的前後還站着大批的日僞軍,只要他們不死,新一團的危機就沒有解除。
眉頭一皺就開始下命令:“鬼子還沒有撤退,不要高興太早!”
“部隊馬上集結,準備迎戰鬼子主力!”
“鬼子的飛機已經來了,通知部隊,注意隱蔽。別剛從鬼子身上挖下來一塊肉,緊跟着就被鬼子咬一塊肉回去!”
“噠噠噠……砰砰砰……”忽然,五六公里外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槍聲。
王平第一個反應過來:“不要緊張,是楊營長,肯定是他們對鬼子留下來的輕重傷員下手了!”
站在公路旁邊的日軍大隊長,臉上已經沒有了幾分鐘前的鎮定自若。
儘管他知道作爲指揮官不管什麼時候都要保持鎮定,可是,新一團各種層次不窮的打擊手段讓他不由自主產生了懼意,而且這種懼意他怎麼壓都壓不住,直接浮現到臉上。
他怕了。
就在這時,楊虎平火上澆油,對他留下來的傷員和護衛隊發動攻擊。
“傷員完了!”槍聲傳過來,幾乎沒有多想,大隊長嘴裡就吐出這兩個字。
然後盯着副隊長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道:“傷亡統計出來了嗎?我們還有多少部隊能繼續作戰,我只要皇軍的數量。”
副隊長臉上直接露出一副痛苦表情。
然後硬着頭皮報告道:“皇軍損失157人,皇協軍損失128人!幾乎都是戰死!”
大隊長瞪着一雙通紅的眼睛反問道:“也就是說,我們一個加強步兵大隊,連新一團主力都沒看到就剩不到三百人了,其中還有一半是我們的技術兵種!”
“嗨,戰鬥部隊壓縮以後不到一個步兵中隊!”
“怎麼會這樣,誰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一路上我們已經按照命令夠謹慎了,爲什麼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大隊長吼着問出了一路上自己一直想要問出來的問題。
副隊長很想回答是八路軍太狡猾了,可話剛到嘴邊又被他給嚥了回去。
整個臨汾境內,不止他一個大隊再同八路軍作戰,如果說八路軍太狡猾,那其他八路軍部隊就不狡猾了嗎?這個理由顯然有點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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