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終於來了,你們處長和你們處裡的那個小妖精早就趕過來了,你咋纔過來啊。我跟他們倆說話都說不到一塊兒去,正愁着待會兒該怎麼應付他們呢。沒想到,大哥你就過來了。
“來,來,來,快裡面坐。有大哥你在,老弟我的心裡就踏實多了。”站在舞樂門大廳前的宋富貴,見到王峰下了車來,便就遠遠地迎了上去,跟見到了親人似的,一邊用他那粗壯的大手握着王峰的手,一邊頗爲親熱地說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應付不過來他們,我這纔不放心就趕緊趕了過來。路上又辦了點其他的事情,就晚來了一會兒。怎麼着,我們處長和李秘書難爲你了嗎?”走下車來的王峰,騰出另外一隻手來,伸手指了指宋富貴,看着今個兒穿着一身白色西服,看起來人模人樣卻又有些膽怯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他,沒好氣地笑罵着問道。
“大哥,你也知道,我跟人打架在行,沒有十個八個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宋富貴的對手。可是,這要是在生意場上跟人打交道,我就一點都莫不着頭腦了。
“這一年來,要不是大哥你在暗中幫襯我的話,恐怕我這個白撿來的經理的位子早就換人了。再者說,你們特務處個個都是人精,你們處長可是人精中的人精,我哪裡是他的對手吶。還有你們處裡的那個長得跟妖精似的小秘書,那更是一個讓人伺候不了的主兒。
“大哥,你不知道。就在一個多小時前,你們處裡的這個李秘書一進來就看着我們準備了一晚上的場地佈置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沒有一處讓她滿意的。這不,我被她給罵了出來,無奈之下,只好叫白牡丹出來給我撐場子,來討一下歡心你們陸處長。還好,你們陸處長倒是沒有說什麼,我這纔出來透透氣,盼着大哥來爲我解圍。”宋富貴聽到王峰這麼一說,就跟見到了大救星似的,頭前帶路的他,剛走到大廳的門口處,就對着王峰大倒起了苦水起來。
“你小子,就是不讓大哥我省心。唉,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什麼時候,你能夠把在跟人打架比武上的勁頭和聰明勁兒,都用在腦子上的話,我這個當大哥的那該有多省心吶。”王峰在聽完宋富貴的這一番訴苦後,又再一次地伸出手指,指了指作着無辜和委屈狀的宋富貴,長吁短嘆了一番。
待他轉念一想,便停下腳步,扭頭看着站在一旁的宋富貴,有些驚訝地發問道:“不對啊,富貴兄弟,我昨個兒晚上離開之前,不是事無鉅細地告訴過你,應該如何在大廳里布置場地麼。當時,白牡丹她也在場,你小子還用本子都一一地記下來了呢。你是按照我說的做得嗎?”
“大哥,你不信兄弟我是麼。我宋富貴向前發誓,我決定是按照大哥在昨個兒晚上叮囑來辦的,若有哪怕一點兒沒有按照你叮囑的事項辦的,我,我就甘願被雷給……”宋富貴見到自己平時日對他照顧有加的大哥,竟然還懷疑其他的辦事能力起來,當即就有些不樂意了,爲了證明自己是按照王峰所言來做的,不惜用手指着天,跺着腳發誓道。
不過,還未等到宋富貴把話到嘴邊的“劈死”這兩個字說出口,就被王峰的話給打斷了:“好了,好了,富貴兄弟,我剛纔說的話有些重了,不該武斷地來懷疑你,你也不必自責。只要你是按照我昨個兒夜裡說的來辦得,大哥我準保你待會兒見了我們處長和李秘書,一點兒事情都沒有的。走,你陪我去看看,這個李秘書是怎麼來挑刺的。”
見到有王峰終於站了出來爲自己撐腰,宋富貴立馬就一掃陰霾,在頭前帶路,把王峰引入到了舉辦嘉獎午宴的大廳。
此時此刻,站在大廳中央的李曉丹,對着四處擺放陳列的佈置指指點點呢。她沒說到“這個不行那個不管”時,侍候在一旁的服務生們,便就趕緊火急火燎地趕過去,按照李曉丹說的方法再去擺弄一番,搞的整個大廳內人心惶惶。
而陸雲天則坐在大廳一側厚實的沙發上,左手端着一隻盛着些許紅酒的杯子,右手則摟着緊挨着他身旁坐下來的身穿寶石藍色旗袍的白牡丹的小蠻腰,眼神則有些淫/邪地盯着白牡丹高高聳起若隱若現的兩隻晶瑩剔透的玉兔。
正待陸雲天想要放下酒杯,騰出手來想要望白牡丹那打開事業線的胸脯上摸一把時,突然,耳畔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問候聲:“處長,我來了。我在這大廳內找了半天,都沒有看見處長您的下落,沒想到,處長您還真有閒情逸致,陪着舞樂門的臺柱子小牡丹坐在這裡品紅酒呢。嘿嘿,處長,我要是沒有急事的話,是不會過來打攪您的。”
待正欲行不軌的陸雲天聽到了這個男子有些獻媚的話後,當即便把伸出到一半的手給收了回來。說時遲那時快,同時,也把另外一隻放在白牡丹小蠻腰的那隻手也縮了回去。
當臉泛惱怒之色的陸雲天扭過頭去,準備對這個打攪了他好事不長眼力見的傢伙一頓痛罵時,定睛一瞧,竟然是他最爲信賴和器重的得力干將——王峰。
這下大大地出乎了陸雲天的意料,剛纔他還一臉惱怒,在見到是王峰的那一刻後,臉上的怒氣登時便就煙消雲散了。
“王峰老弟,你來的正好,咱們難像今天這麼清閒,來來來,坐下來跟我一起陪白牡丹喝幾杯紅酒。”陸雲天站起身來後,走到王峰的身前,一臉微笑地邀請王峰坐下來做電燈泡道。
“處長,現在是十點一刻了,距離嘉獎午宴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了。我剛剛從外邊趕過來,已經有不少得了請帖的人進來了。咱們特務處作爲這次嘉獎午宴的操辦者,若是讓這些個政商軍界的朋友見到咱們坐在這裡悠閒地玩樂,豈不是會讓他們瞧不起。
再說了,這事情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通到了日本人哪裡,尤其是讓向來痛恨執行公務懈怠的梅機關機關長小野伸二大佐知道的話。咱們到時候可就遲不了兜着走了。處長,以我之見,咱們還是趕緊在大廳內招呼招呼趕來的客人。再者說了,這些個應邀參加嘉獎午宴的客人,那一個個可都是咱們上江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處長,您不是喜歡結交一些咱們上江市各行各業的翹楚人物麼,今個兒,不是正趕上了好時機麼。一旦錯過了,還不知道日本人啥時候提議搞個這麼隆重的聚會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王峰,趕緊發揮他不輕易施展出來的三寸不爛之舌,對站在他面前眼神迷離的陸雲天,動之以理曉之以情地分析了一番道。
“嗯,王峰老弟,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吶。正合我意。好好好,我這就按照你輸都去辦,好好地做一回主人,迎接一番這些個貴賓們。”陸雲天仔細一想,覺得王峰說的有幾分道理,他便有些不捨地撇下了白牡丹,頷了頷首說道。
當陸雲天按照他剛纔所言,趕往了舞樂門一樓大廳的入口處,去那些個早來的客人之後,爲誤入狼口的白牡丹捏了一把汗,好歹他挺身而出,把那一隻色/狼給打發走了。
不過,此時對於王峰來說,他雖然幫助白牡丹擺脫了陸雲天的騷擾,卻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安慰曲意逢迎的白牡丹,而是,伸手招徠了宋富貴,讓他把白牡丹送回到了二樓的休息室內,而他一個人又馬不停蹄地去找了李曉丹。
“李秘書,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問你!”王峰在偌大的被佈置的舊貌換新顏的大廳之內,找了好大一會兒,終於找到了正在指揮着幾個服務生搬東西的李曉丹,他立馬就幾個箭步衝上前去,衝着對服務生頤指氣使的李曉丹說道。
“王科長,你,你終於趕來了。人,人家在這裡都等你好大會兒了呢。處長去找個那個白牡丹風/流快活去了,剩下這麼一個大的爛攤子,只能靠我一個人來擺弄了,我一個女孩子家,那能夠照應的過來。王科長,你來的真及時,來來來,你再給我參謀參謀,我把這宴會大廳重新又佈置了一番,你覺得怎麼樣呢?”李曉丹扭過頭來,見到王峰走古來跟她問話,剛纔還衝着站在近前的幾個服務生頤指氣使呢,此時,卻便成了一個柔弱的小女子似的,笑語盈盈地迎了上去,想聽一下王峰對她的誇讚,便含羞帶澀地扭捏地故作向王峰徵詢意見道。
“李秘書,恕我直言,你重新擺弄了一番後,真的不怎麼樣。”王峰環顧了一下四周後,便衝着站在他面前的李曉丹搖了搖頭,並伸出手來,指了指幾處被挪動的地方,說道:“李秘書,你這是搞什麼鬼,怎麼在這個宴會廳的幾個邊上,留出來了那麼多的通道出來。知道的以爲李秘書你這是爲了方便客人四處行動,,不知道的以爲你提前搞這麼多的逃生通道,這是方便有前來搗亂的軍統特務和地下黨們便於逃生而用呢。”
“王,王峰,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竟然公然拆穿我的佈置?”站在一旁的李曉丹一聽,登時就火冒三丈了,起得面怒色的她,先是觀察了一下四周,見到周遭沒有人過來後,便一個箭步走到王峰的身旁,附在他的耳畔,用帶着憤怒的口吻,小聲地質疑起來道。
“李秘書,你說我是什麼人?那好,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在沒有趕來之前,整個宴會大廳的佈置的總策劃人就是我。這下,你總算是滿意了嗎?”王峰覺得李曉丹的問話有些奇怪,似乎是在打探他的真實身份,他趕緊提醒自己在這個緊要的關口千萬不可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於是,他來不多想,就脫口而出道。
因爲王峰在跟他新來的上線趙巧雲在他的專車裡接完頭後,他便把這一次在嘉獎午宴上將會有上江市的軍統組織敢死隊前來暗殺出席的武田,並把這一計劃的前因後果都事無鉅細地告知了趙巧雲。
經過他們二人簡單地商議了一番後,一致同意不僅不阻擋軍統派來的敢死隊暗殺武田,同時,還會提供必要的幫助和支持。所以說,當王峰見到李曉丹調整了他主導的會場擺設後,便在英雄救美完白牡丹後,就趕了過來阻止李曉丹的破壞。
不過,當王峰實地考慮之後,竟然發現李曉丹的擺設比他原來留出的左右兩條緊急逃生通道還要大膽,竟然增加到了六個之多。當即,他就決定真的是要非阻止不可了。因爲一旦事後日本人追查起來的話,誰都逃脫不了干係的。
同時,對於李曉丹的真實身份,也引起了王峰的懷疑。只是此時的他,還不敢確定李曉丹到底是他的地下黨同志還是軍統同事。對於此時的王峰來說,無論李曉丹是敵是友,對於她的這一次昭然若揭的魯莽舉動,他是非要制止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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