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鋒開着車子回到了他跟趙巧雲所住的那一棟兩層的小洋樓大門前時,下了車來他的他,站在房門前,看到這二層小洋樓臨街的窗戶都是漆黑一片,並且,房門還在外邊上了鎖。
看到這裡後,王鋒冷不丁地在心裡“咯噔”一聲,心想趙巧雲十有現在還沒有回來,之前她說會盡快搬出去到特務處的單身女宿舍住,現在都已經是很晚了,十有今晚是不會再來了。
剛想到這裡以後,王鋒就走山前去,從褲兜裡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當他走進房門站定在一團漆黑的客廳裡時,突然之間,在心裡油然而生出一種孤寂之感來,心裡空落落,彷彿缺少了點什麼。
站在一團漆黑之中一樓客廳裡的王鋒,略帶着微醺的他微微地閉上了眼睛,頓時,腦海裡立馬就浮現出了趙巧雲的音容相貌,尤其是她淡淡的笑容和俊美的臉頰,讓他陷入到了無限的思念之中。
越想越讓王鋒感到心裡很不是滋味,大概過了有兩三分鐘後,他趕緊又睜開了雙眼,腦海裡頓時一片空白,而眼前卻還是一團漆黑。
“啪”地一聲,王鋒轉過身去,按了一下客廳大門一側的電燈開關,掛在客廳天花板上的吊燈一下子就被點亮了,整個客廳之內就此亮堂了起來,恍如白晝一般。
可即便是客廳亮堂了起來,但王鋒卻依然感覺空蕩蕩的。不知道在一種什麼力量推動和驅使下,王鋒邁步走上了二樓,推開了趙巧雲所住的那一間臥室,走進去之後,打開了房間裡的電燈,他看到臥室裡面收拾的井井有條,地面上打掃的乾乾淨淨,牀上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就跟這間臥室不曾住過人似的。g
當王鋒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牀頭前,他發現在牀頭的書桌上擺放着一封棕黃的牛皮信封,上面寫着四個娟秀的鋼筆字:王鋒親啓。
由於這封信並沒有密封,王鋒拿起來之後,就打開了信封,從裡面掏出來一張摺疊好的信紙,小心翼翼地折開,原料絲是一首古詩:識君難捨君,今朝淚黃昏。終到離別日,期待重逢時。
看完這四句古詩,心情有些沉重的王鋒,眼眶裡噙滿了淚水,那一顆顆淚珠在眼圈裡打轉兒,卻久久地沒有落下來。
站在牀頭前,王鋒再默誦了一遍這四句古詩後,便小心翼翼地把這張信紙重新摺疊好,並放回到了那隻棕黃的牛皮信封之中,揣進了他上衣內側的口袋裡。
此時,已經夜深人靜時分了,忙活大半天的王鋒感到有些身心俱疲的感覺,他掏出來那一隻老舊的懷錶定睛一看,此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鐘了。
於是,王鋒趕緊收拾起了他那兒女情長的愁苦情緒,走出了這一間趙巧雲曾經住過的臥室,回到了他自己的臥室裡,來不及剁掉外套,就躺在了大牀之上,胡亂地拉過棉被蓋在了身上,頭枕着枕頭,合上了眼睛之後,只是片刻的功夫,就睡了過去。
這眼睛一閉一睜,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當王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半的光景了。他像往常一樣從牀上爬起來,在臥室一側牆壁上掛着的大鏡子前整理了一下儀容,打着哈欠走出了臥室的房門。
在王鋒剛走出他的臥室房門兩三步的時候,擡頭看到對面原本是趙巧雲住着的那一間臥室的門半掩着,緊接着,他又轉過恨去,向樓下的一樓客廳打望了幾眼,發現一樓客廳的飯桌上空無一物,洗刷間沒有一響動。
這要是放在平時的話,等王鋒醒來的時候,一樓客廳的飯桌上早已經是擺上了早餐了,而趙巧雲卻在洗涮間內洗臉刷牙,時不時地發出一些或大或小的響動來。
在這個時候,由於昨晚睡的太沉,還有些迷迷瞪瞪的王鋒,覺得趙巧雲十有還沒有起牀。於是,他當即就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進入到對面趙巧雲的臥室之中喊她起牀。
在心裡暗自下了這個決定之後,王鋒還是稍微有些後怕的。畢竟,他一個大老爺們獨自闖進一個還未睡醒的漂亮女子的臥室之內,多多少少讓他覺得還有些難爲情。
也不知道今個兒是怎麼回事了,王鋒像是跟着了魔似的,他在猶豫了一下後,不知道是出於好奇還是出於好心,他小心翼翼地邁着步伐走到了趙巧雲的臥室門前,伸出隻手來,輕輕地推開了虛掩着的房門。
在進門之前,王鋒先是停下腳步,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邁步向前,走了臥室的房門。
而當王鋒走進去之後,站定在牀邊的他,看到牀上並沒有人,被褥疊的整整齊齊,原本掛在牆壁上的衣帽鉤上的衣物也都沒有了,整個房間裡空蕩蕩的,毫無任何生機可言。
看到這裡後,王鋒頓時就驚醒了,這才明白過來,趙巧雲昨天晚上就已經搬走了,她不住在這兒了。
於是,王鋒就轉過身去,走出了臥室的房門,並從外邊把臥室的房門給關的嚴嚴實實的,這才依依不捨地下了樓去。
洗涮完畢後,已經是早上八點鐘了,王鋒便走出了二樓小洋樓的房門,在離開之前,他一如既往地要先檢查一遍門窗前他鋪上的那一層白的石灰粉末,看到上面沒有任何印記後,這才放心地離去。
坐上停泊在二樓小洋樓門前空地上的那輛黑的日產轎車後,王鋒發動了車子,車輪徐徐而動,開出了門前的里弄,直奔上了大路,朝着長江路76號的特務處辦公所在地駛去。
當王鋒把車子開到76號特務處院子大門前附近時,他看到那個劉子生蹲坐在特務處院子大門前街道對面的那一片空地上等着趴活兒,讓他感到有一些不可思議的是,前兩天,負責跟他接頭的這個劉子生同志,跟青幫的人發生了打架鬥毆的事情,這本來就是青幫的哪些車伕們的地盤,他這樣一個外人硬插進來不起衝突纔怪呢。
可是,今個兒,劉子生的旁邊卻蹲坐着好幾個青幫分子的車伕,他們之間還時不時地交頭接耳一番,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以前發生過不快而拳腳相向的敵人,倒像是平時日朝夕相處的朋友一般。
看到這樣和睦相處融洽的氣氛,王鋒對此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疑惑不解起來。一下“抗日之王牌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