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生的目標很明確,根本不會在鬼子步兵身浪費時間,他們這次是去救人,而能夠早一點到達,那麼救下那三名飛行員的機會也會大很多!
所以,他們沒有絲毫的遲疑!
而在獨立團正式開始接手陣地的時候,一直穿着草鞋的隊伍,卻是孤零零的用竹筏渡過黃河!
這是一支遲來的川軍,他們人數不多,僅僅只有七百餘人,甚至都算不一個滿編團。!
川軍裝備差,着可以說是所有派系之公認的存在!
而加出川的戰士得到了許諾,達到陣地便是可以換裝,他們隨身的裝備便是更差!
這個川軍團,領頭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年人,如若屠夫一般,然則卻不要被他的外表所矇蔽,他可不是什麼莽夫!
川軍出川支援華北反攻,調動的兵力當然不僅僅只是孤峰那兩個旅!
事實,整個川軍,出動了多達百萬人!
其戰士三十餘萬,苦力民夫七十餘萬!
單單說這個團,是因爲他們和孤峰那血戰犧牲的兩個川軍旅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事實,他們也是從順慶府徵募而來!
而且,他們之大部分人,甚至是那兩個旅掉隊的戰士組建而成!
這個所謂的團,其實一開始,只不過是那兩個川軍旅留在後面殿後的一個營罷了,因爲畢竟是千里行軍,疾病,勞累等等,很有可能造成掉隊。
一旦掉隊,必然不能因爲個別人拖累大隊伍,所以,殿後營便是十分重要。
所以說,其實,他們實際是孤峰川軍最後的種子。
和孤峰那血戰犧牲的兩個川軍旅一樣,此時的這個團,裝備也是差無,戰士們甚至不能人均一把長槍!
至於機槍?唯一一把歪把子便是全團的鎮團之寶……
“團座,消息已經確認了,旅長他們……他們是真的犧牲了!”
一名衣衫破舊的戰士跑了進破廟,如果不是他腰間的駁殼槍,只怕會被誤會成乞丐!
屠夫團長神色微微一震,雙眼之閃過一絲哀傷,然則片刻卻是化作仇恨!
“該死的小鬼子,老子要殺了他們!”
“團座,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咱們殿後營本沒有編制,算團座您,也只是旅長在犧牲之前臨時任命,怕是俞城府根本不會認可我們的存在,想要換取裝備根本不可能,咱們接下來該如何做?”
又是一人開口說話,面黃肌瘦的他,仿若是風一吹會倒下。
“咳咳,團座,依我說啊,咱們是爛命一條,反正想要走回去,肯定沒機會了,弟兄們都實在了孤峰,那咱們不如去孤峰找弟兄們吧,見一見他們最後一面也好!”
說話間,一個滿臉病態之色,甚至還在咳嗽的老者卻是走了進來。
他並非軍官,可卻是這殿後營唯一一名軍醫。
事實,他們一路接受的並不只是這麼點人,老軍醫數過,前前後後,加殿後營原本的人,他們本該有一千來號人!
可是,千里行軍,一些戰士實在扛不住了,只能暫時安置在一路之的農家之。
他們缺藥,他們食物,他們也缺槍彈!
出川之時,他們雖然沒帶補給,倒是帶了不少錢財,本來按照道理來說足夠花費,不管怎麼說,至少也不至於餓肚子。
但是他們卻低估了物價,出川之後,物價可以說一路走一路漲,到了後面,他們帶的那點錢糧根本不夠。
而沿途倒是有央軍給他們設置的補充補給的地方,然則,蛀蟲實在太多,明明應該是兩個旅的補給,到了他們手,僅僅只剩下一般!
可算如此,不管是官還是兵,從未想過後退!
……
“對,殺過去,殺孤峰,算是死,咱們也要跟弟兄們死在一起!”
老軍醫的話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
說真的,他們是真的不想在走這麼一次千里急行軍,當然,最爲重要的是,他們沒臉回去……
“殺,怎麼殺?咱們一無裝備,二無補給,現在連飯都吃不起,靠什麼去殺鬼子!那羣該死的蛀蟲,竟然說我們不是正規編制……該死,老子真想一槍崩了那軍需官!”
屠夫團長眼神狠辣,他可不僅僅只是這麼想,如果當時不是他的副官攔着,只怕他會真的這麼做了!
“那怎麼辦,難道這麼看着?現在人家央軍不收咱們,旅長他們又戰死了,咱們能怎麼辦?”
一時之間,破廟之沉默下來,衆人心都沒有一個好的辦法!
“幹他孃的,怕什麼?算死了,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團座,咱們和鬼子拼了,我這幾天可聽到不少風言風語,說什麼是我們川軍守衛不利,丟了孤峰,所以才造成現在的局面!
他們也不想想,孤峰之,可不僅僅只有我們川軍!
而且,說好給我們換裝,可是後勤被鬼子破壞,竟然連任何消息都不給旅長他們同伴!
哼,旅長他們,是拿着大刀片子在跟鬼子打,一萬餘人被數倍鬼子包圍,沒有任何補給不說,裝備也近乎沒有,血戰而敗,可是這屎盆子,憑什麼往我們頭扣!
他們不是說我們川軍無能麼,那好,我們那孤峰好好鬧騰一番,算是死,也要讓那些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傢伙明白,我們川軍,沒有怕死的孬種!”
衆人義憤填膺,顯然是對外界的風言風語感到難以接受!
然而屠夫團長卻是猛然一拍桌子:“都給我閉嘴,丟了陣地是丟了陣地,沒有任何理由可講,那些人不長眼睛,可咱們自己明白,哼,如果換成他們,在幾乎沒有任何重武器,彈藥也嚴重不足,只能用血肉之軀去對抗鬼子!只怕他們早嚇跑了!
任他外人如何說,咱們自己心明白自己所作所爲無愧天地,無愧蜀父老好!
直接去孤峰是送死,不過,咱們不去孤峰還能去哪?傳我命令,全軍開拔,讓咱們化作孤峰之的孤魂野鬼!化作鬼子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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