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五三心裡有些着急,還有一些恨鐵不成鋼!
他沒有想到,師團長的眼界居然如此之小,連這麼一個簡單的事情都分辨不清楚,連孰輕孰重都不知道!
在這麼一個緊要的生死關頭,居然還去糾結一支支那軍的殘兵敗將,這豈不是不分輕重!
這樣想着,佐佐木五三說出來的話語就不知覺的有些加重了語氣!
板垣徵四郎並非是不識大體的人,他也知道在這個時候什麼最重要!
但是……
天皇陛下御賜的指揮刀可還在對方的手上啊!
若是此時沒能將其消滅的話,一旦他們去抵擋支那軍的援兵,等回過頭來,在想要消滅這支支那軍,可就不容易了!
而他的指揮刀,再想要找回到,就難了!
板垣徵四郎的臉上露出一抹猶豫的神色!
他看着遠處的獨立旅陣地,又是看了一眼臺兒莊北門的方向,臉上閃過一抹掙扎的神色,但最終卻是一咬牙一跺腳說道:“撤!給我撤!全部撤回去,撤到北門,阻擋支那軍的援兵!絕對不能讓他們給衝過來!”
這一句話,板垣徵四郎幾乎是從牙齒裡擠出來的一般!
說完這句話之後,板垣徵四郎就如同脫力了一般渾身大汗,差點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由此可見,他做下這個決定該是何等的糾結,又該是用了何等的大毅力!
“嗨以!”
聽到這話,佐佐木五三毫不猶豫,立刻的迴應,他不敢怠慢,直接轉身朝着下面跑出,他要去傳達命令去了。
而此時,板垣徵四郎卻是用手扶着欄杆,看着獨立旅的陣地,眼中露出一抹不甘和怨恨的神色!
他恨啊!
就差一點!
就差一點他就能將支那軍給全部消滅,就差一點他就能幹掉陳慶之,獲得大本營那些人的好感,就差一點他就能拿回自己的指揮刀!就差一點他就能發泄出自己的恨意!
如果再給他十分鐘的時間,他就能完成這一切!
可終究……還是差了那麼一點!終究還是差了這十分鐘!
誰也沒有想到,支那軍的援兵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會在這麼一個緊要的時刻衝過來!
板垣徵四郎如何不氣!
心中的恨意如同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盡,即便是傾盡五湖之水也不能洗刷!
板垣徵四郎因爲怨恨臉龐都有些扭曲,臉色也是鐵青一片,握着欄杆的手掌,也因爲用力過猛而讓指關節有些發白……
他只感覺一股怒火充斥在胸中無法發泄出去,而這股怒火正在逐步的蠶食他的理智!
“噗……”
氣急攻心之下,板垣徵四郎只感覺舌頭一甜,隨後竟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體也是朝着後面倒去。
這一幕,當即將周圍的小鬼子給嚇了一跳,連忙的上前扶住,一臉驚慌的喊道:“師團長閣下,師團長閣下,您怎麼樣了?您醒醒啊!”
幾個小鬼子軍官一陣晃悠,好歹算是把板垣徵四郎給弄醒了過來。
板垣徵四郎悠悠轉醒,只感覺眼前天旋地轉,眼冒金星,只欲作嘔。
“師團長閣下,您怎樣了?”
耳邊傳來軍官關切的聲音,可板垣徵四郎卻是恍若未聞一般,扭過頭去,眼神死死的盯着獨立旅的陣地,眼中露出一抹仇恨:“支那軍……陳慶之……我板垣徵四郎……和你們……不死不休!”
怨恨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
話語之中,充斥着濃郁到實質了怨恨,聽着這話,旁邊的小鬼子軍官雖然都知道這種怨恨並不是對他,但無論是誰都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爲之一冷,渾身也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只感覺一股寒氣從內心的最深處涌現出來,冷徹心扉!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有些恐懼,他們看向板垣徵四郎的目光當中也是帶着一抹恐懼的神色。
只是這些目光,板垣徵四郎並不知道。
此時的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幹掉獨立旅,幹掉陳慶之!
只有這樣,他內心之中的怨恨纔會稍稍化解,否則的話,哪怕是傾盡五湖之水,也難以洗刷!
……
板垣徵四郎的怨恨,陳慶之並不知道。
即便是知道了,他恐怕也只是一笑置之,並不在意。
放狠話,從來都只是弱者給自己找的理由!真正的強者從來不會多說廢話,他只會直接將敵人給打死,徹底的碾死!
等碾死了敵人,他才能無所顧忌的說任何話!
更何況,陳慶之已經得到了消息,他們的援兵已經到了!
援兵抵達,陳慶之更是有恃無恐,怎麼可能會在乎板垣徵四郎的怨恨!
此時的陳慶之正和池峰城一塊待在臺兒莊的西北角,他的手中把玩着一把刀,一把裝飾非常華貴的指揮刀!
輕輕的將刀給抽出來,卻是見着刀身上有着非常漂亮的花紋,刀刃上寒光閃閃,在清晨的陽光照耀下,閃爍出清冷的寒光。
“好刀!”
看到這個,陳慶之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徹底的將刀從刀鞘中抽出來,筆畫了一下,只感覺異常的趁手,揮舞之間,甚至可以聽到絲絲破空的嘯聲。
陳慶之是越看越滿意,臉上也是忍不住帶着一抹笑意:“真是一把好刀!”
池峰城在旁邊看着陳慶之手中的刀,又是將目光轉向了刀鞘,仔細的看了一下之後,頓時就是一愣,隨後眼神驀然的瞪大,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的神色,隨後有些急切的說道:“陳老弟,這把刀你是哪來的?”
“繳獲的話!”陳慶之一邊比劃着,一邊說道:“一個戰士在撤退的途中在街道上看到這把刀,以爲是某個被打死的小鬼子軍官的指揮刀,所以就撿了起來!”
聽到這話,池峰城看向陳慶之的目光當中,卻是帶着一抹羨慕。
池峰城是真的開始羨慕起陳慶之的運道來了!
這把刀……可是大有來頭啊!
居然會在路別撿到!這讓池峰城都有些眼紅不已!
感覺到池峰城的目光有些異樣,陳慶之扭過頭來,忍不住問道:“池師長,怎麼了?莫非是這把刀……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當然是有問題!”池峰城有些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