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韜一邊立即獻媚道:“報告局座,正在接收第五縱隊的電文!”
“好!非常的好!”戴笠深深的吸了口氣道:“給高飛發報,立即放棄阻擊,不惜一切代價,我要他高飛活着回來出現在我面前?明白嗎?這個命令是委座的手諭,必須得到貫徹執行,否則軍法嚴懲不貸!”
“是!”貫徹委座手諭!黃文韜與密電室內的所有人聽到“委座手諭”四個字後立即立正!
黃文韜對於戴笠的命令實際上是非常的迷惑不解?給高飛發報,立即放棄阻擊,不惜一切代價,我要他高飛活着回來出現在我面前?明白嗎?這個命令是委座的手諭,必須得到貫徹執行,否則軍法嚴懲不貸?
人都死了還怎麼嚴懲不貸?還有比死更嚴重的嗎?而且這份電報實在太過詭異了,黃文韜見過督戰的電報、見過處死的電報、見過各式各樣往來的密電,就是沒見過讓人不顧一切臨陣脫逃的密電?
不過很快,黃文韜的臉上再度出現了汗水,因爲第五縱隊的電臺一直都在發報,似乎沒有間歇下來的勢頭?這下黃文韜慌了神,戴笠站在一旁沉默不語,忠義救國軍的五個縱隊都是團級建制,就高飛這麼一個寶貝少校縱隊長,其餘的都是上校縱隊長,高飛所部的兵員也是最少的,但是高飛卻是屢屢爲自己掙得面子,在委座面前能夠值得一提的唯一一個。
其餘的四路縱隊都是損兵折將,敵後是那麼好待的嗎?臥榻之旁豈容他人安睡?日本人不是吃素的,和日本人過招就要有玩命的覺悟才行,能好好活着,沒人願意去死,高飛那種神經病是完全屬於非正常人類之中的,自己主動往槍口上撞。
戴笠在一旁來回的踱步嗎,腳步聲聽得黃文韜等人心驚膽寒,局座大人可是一個殺人不打招呼的主,誰知道下一秒鐘局座會不會雷霆大怒?所有人的心都卡在嗓子眼上,這不是玩命,而是在玩人啊!
黃文韜用顫微微的手捧着解密的電碼有些猶豫對戴笠道:“局座,這好象不是什麼情報?而是人名?一組一組的人名?而且第五縱隊的電臺一直未停歇的在發報,我們接收的全部都是人名?這太奇怪了?”
戴笠一反常態的接過名單看了看,淡淡道:“這是第五縱隊的官兵名單啊!高飛一定是被日軍包圍於絕境之中,他若是發回豪言壯語我還能多少心安一點,現在他竟然發回了部隊的官兵名冊,恐怕在他發完名冊之後,就要燒燬密碼本砸毀電臺了,國難必有忠誠義士啊!英雄熱血!壯載千秋!”
戴笠鄭重的望着沈醉道:“立即封鎖一切關於第五縱隊的情報,就是侍從室方面過問,沒有的命令任何人泄密嚴懲不貸!”
走到走廊盡頭,戴笠對沈醉道:“林淑傑方面先不要告訴她,高飛現在不過是生死未卜,這小子福大命大造化,也許又是一場虛驚,我們在等等看,第五縱隊發名單一事必須嚴格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