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洲立兵一把奪過了那份電報,仔細的看了一遍,又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看錯了,這老傢伙又仔細的看了第二遍,第三遍……。知道這時獲洲立兵纔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
獲洲立兵震撼莫名,一張狗嘴長的老大,知覺的眼前一黑,身體搖晃了一下,直接向後倒去,煙勇三郎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扶住了獲洲立兵,一臉關切的問道:“師團長閣下,您沒事兒吧?”
過了一會兒,獲洲立兵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逐漸的緩過神來,彷彿傻了一般的不斷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直到這一刻,這個老鬼子也實在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煙勇三郎無奈,連忙扶着獲洲立兵坐了下來,又命人斷了一杯茶水過了,給獲洲立兵餵了下去。
煙勇三郎也一衆鬼子軍官,一臉緊張的圍在獲洲立兵旁邊,過了一會兒,見獲洲立兵的臉色逐漸變得好看了一些,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師團長閣下,騎兵聯隊全部玉碎,第五十九軍主力即將趕到金湖,而皇軍仍然無法完全佔領金湖縣城,徹底消滅秦鋒獨立團,形勢對皇軍極爲不利,卑職以爲,爲了保險起見,皇軍應該立刻放棄進攻金湖,趁着支那軍沒有形成合圍之前,突圍出去,然後趕往滁州,與山田支隊等部會和。”
獲洲立兵緩緩的擡起了頭,看了煙勇三郎一眼,皺着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放棄進攻金湖,那我們該如何向司令官閣下交代。如果不能全殲獨立團,皇軍損失慘重,連整個騎兵聯隊也全搭進去了,這個責任又有誰來負?”
煙勇三郎眉頭皺的更深了,一臉爲難的說道:“可是師團長閣下,如果我們不盡快突圍的話,很可能會遭到支那軍隊全殲,閣下總不能至幾千皇軍勇士的生命於不顧吧!”
“八嘎!”獲洲立兵忍不住大聲罵道:“你滴武士滴不是,身爲大日本帝國武士,怎能貪生怕死,我們應該時刻做好爲天皇陛下獻身的準備,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那麼我們還如何征服整個支那,實現天皇陛下的雄圖偉業。”
獲洲立兵越說越是憤怒,最後直接站了起來,氣憤不已的大聲說道:“我們現在還沒有輸,皇軍也絕對不會輸,只要我們能夠全殲秦鋒獨立團,攻佔金湖縣城,皇軍仍然能夠立於不敗之地,等到山田支隊攻佔了滁州,就會趕來支援,屆時我們還可以反敗爲勝,重創支那軍第五十九軍,從而一舉攻佔整個淮南地區,進而進攻淮北。”
獲洲立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目光重新變得堅定了起來,大聲說道:“立刻命令倉森公任大佐,我最後再給他們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之內務必要攻佔金湖,全殲金湖城內之獨立團,如果完不成任務,就讓他剖腹謝罪吧!”
這時一名小鬼子軍官站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說道:“師團長閣下,卑職正要向您彙報,剛剛接到城內傳來的消息,倉森公任大佐閣下在城內指揮戰鬥的時候,遭到了支那人的偷襲,已經爲天皇陛下盡忠了。”原來這個小鬼子軍官走進來的時候,獲洲立兵正在那裡大發雷霆,這小鬼子嚇得沒敢說話,直到這時纔不得不將這個壞消息告訴給了獲洲立兵。
“納尼?”獲洲立兵險些氣暈過去,忍不住怒罵道:“八嘎!這幫可惡的支那人,統統都是混蛋!”說着再次拿起了桌上的軍刀。
煙勇三郎連忙上前攔住了獲洲立兵,皺着眉頭問道:“師團長閣下,您這是要?”
獲洲立兵怒氣衝衝的吼叫道:“我要親自進城指揮戰鬥,我倒要看看,這些可惡的支那人究竟有多厲害!我要親手砍下他們的腦袋。”
“師團長閣下三思呀!閣下身爲大日本皇軍的中將師團長,怎能輕易涉險,萬一……”煙勇三郎苦苦勸說道。
但是獲洲立兵現在根本就聽不進去,沒等煙勇三郎說道,便擺了擺手打斷了煙勇三郎的話,一臉嚴肅的說道:“正是因爲我是大日本帝國的中將師團長,在此危急時刻,更加應該身先士卒。你不要再說了,我意已決!如果這次還不能全殲獨立團,我們不但無法向司令官閣下交代,更加無臉面回去見天皇陛下了。”
獲洲立兵說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着說道:“煙桑!我親自進城指揮部隊作戰,師團部就交給你了,如果我有什麼不測的話,金湖附近的所有部隊也由你全權指揮,到時候你一定要帶着我們的皇軍勇士們,維護皇軍的尊嚴,打敗這些愚蠢的支那人。”
“哈伊!卑職一定竭盡全力,只是師團長閣下,卑職還是以爲,您不該輕易涉險。”煙勇三郎皺着眉頭勸說道。
但是獲洲立兵已經不想再聽他囉嗦了,一把推開了煙勇三郎,轉身大步走出了指揮部,隨後召集了一隊鬼子衛兵,急匆匆的趕往了金湖縣城。
於此同時城內的激戰仍然在持續,秦鋒雖然受了傷,但是還是堅持回到了戰場,相比於氣氛壓抑的團部,秦鋒更喜歡戰場上的感覺,起碼在這裡他可以盡情的殺戮小鬼子。
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裡,一隊小鬼子挺着刺刀,小心翼翼的向前挺進着,不遠處的一棟房屋裡,秦鋒通過牆洞,看到外面的小鬼子,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舉起了掛在胸前的衝鋒槍,對着外面的小鬼子就是一梭子子彈掃了過去。
“噠噠噠~!”清脆的槍聲響起,一串熾熱的子彈從牆洞裡噴了出來,向着小鬼子掃了過去,可憐那些小鬼子根本毫無準備,走在前面的四個小鬼子,瞬間被打成了篩子,倒在了地上,後面的小鬼子見狀,紛紛躲藏了起來,舉起槍對着牆洞一通亂射。
有一個小鬼子小心翼翼的從旁邊繞了過去,掏出一枚手雷,拉開保險銷,在頭盔上一磕,直接塞進了牆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