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旅長,你到底要怎樣?”黃澤臣忍不住對着鄧陽吼道,現在鄧陽已經將他逼到了絕路,他爲了自己的性命鄧陽提出任何條件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鄧陽輕輕一笑,帶着絲猙獰,這個所謂的一零三師對他刁難太多了,單憑黃澤臣的那句話,鄧陽都不覺得這支部隊有存在的必要。
“讓你的人全部放下武器,從即日起我獨立旅將你一零三師全部收編,反抗者殺無赦。”冰冷的話語從鄧陽的口中說出,黃澤臣只感覺到渾身冰冷,鄧陽這是要了他的命啊,沒有部隊他還算什麼?
“不行,絕對不行,我是中央人命的一零三師師長,你沒有資格收編我們,你只是一個旅,有什麼資格收編我們一個師?”黃澤臣憤怒的怒吼着,在他看來鄧陽的野心太大了,居然想要吞併他的部隊,這是他不可能接受的。
可是他剛剛拒絕就看到鄧陽嘴角浮現一絲冷笑,一隻手高高擡起,頓時一個個黑洞洞的洞口開始瞄準他們,一聲聲槍栓拉動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出顫抖。
嘩啦一聲,不知道那個士兵率先將自己的武器丟在地上,舉着雙手就喊道:“我投降,我願意接受改編,不要殺我!”
“我們也投降,我們接受改變!”一零三師的士兵們一個個高喊着,他們可不想跟着自己的長官一起死,一零三師一個師的編制才區區四五千人,空餉吃了一半以上,這樣的部隊就可以看出其長官是喝兵血的傢伙,這些士兵根本和他不是一條心。
放下武器的士兵越來越多,在第三團強勢的壓迫之下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了投降,甚至他們的師長黃澤臣都被兩個軍官押了過來。
“鄧,鄧旅長……你,你別殺我!”被自己的手下押到鄧陽的身前,黃澤臣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他沒想到自己的人投降的那麼快,一個個毫不猶豫的丟掉了他。
鄧陽煞有意味的看着這個胖胖的傢伙,一腳狠狠的踹在他的肥豬腰上:“你之前不是很牛筆的嗎?啊?你之前不是很猖狂的嗎?特麼的,如果不是看在都是中國人的份上,我保重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哎呦!”黃澤臣被鄧陽一腳腳的踹在身上,忍不住哀嚎起來,鄧陽是一直在戰鬥的,他的戰鬥力根本不是這樣喝着兵血,躺在姨太太身邊享受的人所能夠比擬的,每一腳下去黃澤臣都是一聲聲的鬼哭狼嚎。(.
縣城裡的百姓和士兵們都看呆了,尤其是那些原本聚集在野戰醫院門口看熱鬧的醫院人員,他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一直高高在上的師長,現在居然被一個旅長打的滿地打滾,一個少將打一箇中將,這可是一個奇聞。
“這是誰啊,居然把黃胖子都給打了。”一個百姓看着等呀不由的問道,黃胖子就是黃澤臣,這個傢伙在縣城魚肉百姓,自然名聲狼藉。
一個消息靈通的人神秘一笑,對着衆人說道:“各位鄉親,你們可知道前段時間大鬧河北,救出數萬百姓的那個鄧陽將軍?”
“啊,是那個幹掉好幾千個鬼子,被鬼子黃金懸賞的鄧陽嗎?聽說他是獨立旅的旅長,怪不得這個獨立旅第三團會來到這裡,這黃胖子現在踢到鐵板了吧,人家那是在鬼子上萬大軍中如入無人之境的戰神,他黃胖子算個什麼東西。”有的百姓發出一聲驚呼。
“就是,就是黃胖子也就能欺負欺負老百姓,和人家強軍一比就是個渣,你看着獨立旅纔來了千把人,一零三師就投降了。”很多人幸災樂禍,很明顯這個黃澤臣把老百姓都給得罪光了。
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人羣裡有幾個人匆匆的拿出小本子在上面書寫着什麼,隨後隱匿在了人羣裡。
“把他給綁了,之後在處理,現在先進醫院。”鄧陽狠狠的揍了黃澤臣一頓,隨後立即報出秦穎走向醫院。
“哇,那個女人是誰啊,好漂亮!”圍觀的人們紛紛發出一聲輕嘆,因爲鄧陽懷裡抱着的女人確實長得如同仙子一般,現在他們終於知道鄧陽爲什麼這麼瘋狂了,身爲一個少將旅長卻敢於拿下一個師長,而且還暴打一頓,隨後更是聽說獨立旅要收編一零三師。
這可是新媳婦進門頭一遭,以前都只聽說軍整編師,師整編旅的,在這裡倒好直接反過來了。
不過鄧陽此時根本不管百姓們的議論,他必須儘快給秦穎動手術。
“快準備手術室。”鄧陽踏入野戰醫院的大門,對着身邊的醫生護士就大聲的說道,現在不能有絲毫耽誤了。
“是,是!”醫院的工作人員哪裡敢說半個不字,一個師長在鄧陽眼裡都什麼都不是,說打就打還給打成了豬頭,他們如果對鄧陽不敬,恐怕鄧陽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們斃了。
不過就在那個長相猥瑣的主治醫生穿好工作服準備進入手術室的時候,鄧陽卻直接來到他的面前。
“把衣服脫了。”鄧陽對着那個醫生大聲的說道。
“啥?”這個醫生也被鄧陽一句話給說的一愣,不明白鄧陽是什麼意思。
鄧陽一把將醫生的白大褂拽了下來,出聲說道:“這裡用不着你,我親自動手。”說完不待對方答話鄧陽就將白大褂披在了自己身上,帶着幾個護士就走了進去。
“所有人準備好,手術刀,鉗子,碘酒,紗布,究竟消毒。”鄧陽來到手術檯前,看着臉色蒼白的秦穎大聲的對着身邊的護士門下達命令。
所有的護士很快進入狀態,一切東西盡皆準備好。
此時的鄧陽如同一個專職醫生一樣,他一擡手:“麻醉劑。”
“是!”一個護士迴應一聲,將一根針管遞到鄧陽的手上,鄧陽看了眼秦穎,出聲說道:“秦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你放心。”
秦穎微微點頭,她對這個男人是百分百的信任。
鄧陽將麻醉劑注入到秦穎的身體裡,在藥效起效之後一擡手:“手術刀。”
一個護士將經過消毒的手術刀放在鄧陽的手上,鄧陽迅速開始進行手術。
“擴張器。”
“是!”
“鉗子!”鄧陽額頭微微冒汗,這個傷口很大,一不小心就可能引起出血,如果那樣的話對於秦穎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此時的鄧陽已經額頭大量出汗,手術比上戰場還要緊張。
“擦汗!”鄧陽微微將自己的腦袋轉向一邊對着護士說道。
一個護士急忙拿着毛巾在鄧陽的臉上擦拭,手術期間最怕的就是汗水滴到患者的傷口上,汗水裡含有大量的細菌,一不小心就會產生感染,對於病人來說極度危險。
然而就在鄧陽專心致志的做手術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站住,裡面正在手術,你不能進去。”大牛和田丁站在房門前,田丁更是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來人。
“怎麼,田團長,難道連我都不能進去?”來人深深看了眼田丁,語氣非常不善的說道。
田丁眼中露出一絲憤怒:“現在我們旅座正在裡面給參謀長動手術,不管是誰都不能前去打擾,楊參謀,我看你就別自找麻煩了。”
被稱作楊參謀的人臉上露出冷笑:“好一個旅長,難道僅憑你一面之詞我們就能認爲他是獨立旅的旅長了?沒有經過何長官的確認和認命他現在什麼都不是,你們居然敢直接將一個整編師繳械,這是在挑戰軍隊的紀律,完全無視國家的法規,我到要看看究竟他是個什麼人,敢直接槍決我們參謀部派遣的參謀官。”
田丁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正式因爲眼前這個傢伙是何應欽的親信,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忍耐着對方,可是現在鄧陽在裡面給秦穎做着手術,如果讓這個人衝進去了他怎麼能夠給鄧陽交代。
“好好好,田丁,你可想好了,我們可是參謀總部派來的背後有着何應欽何長官,別看你們獨立旅現在很風光,如果忤逆我們,分分鐘讓你們下大獄除軍籍。”楊參謀語氣滿是不屑,作爲中央派遣的參謀官,他本身就自認爲比這個所謂的團長要高很多,再加上後面有着大佬何應欽撐腰更是肆無忌憚。
他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要將這個第三團給掌控住,但是不管他用多少方法,這個田丁卻一直百般推脫,如同一條泥鰍一樣讓他無可奈何,他已經受夠了這種被人排擠到邊緣的感覺,因此在不停的向第三團進行滲透,而今天他剛剛接到報告,疑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人殺了他的手下週柄川,而且第三團更是逼降了一零三師,這讓他抓到了一次機會,至於說什麼鄧陽,在他看來都沒有什麼威脅,畢竟再強的部隊也不敢違逆何應欽和整個總參謀長。
“楊參謀,你給我尊重點,我們旅座和參謀長都在裡面,如果你再在這裡胡鬧,別怪我不客氣。”田丁臉色已經漲紅,他已經忍無可忍了,之前他之所以忍耐,完全是因爲鄧陽不在,李方又帶領部隊去了上海,而秦穎這個參謀長更是私自帶人去找鄧陽去了,導致他們失去了主心骨,田丁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才一直沒有對付這個傢伙。
現在鄧陽來了,田丁又恢復了之前那種敢打敢幹的個性。
然而那楊參謀一看一直對他唯唯諾諾的田丁對自己吼了起來,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槍抵着田丁吼道:“瑪德隔壁的,你們這羣丘八算什麼玩意,別說那個人的身份還不能確定,就是確定又怎樣?我就代表參謀本部整編你們獨立旅,哼!你們私自圍攻一零三師,我現在懷疑你們是否投遞叛國,哈哈老子就可以以這個罪名斃了你們。”
楊參謀很猖狂,他身後的參謀部士兵一個個也拿起武器和獨立旅士兵對峙起來,這次他是鐵了心的要把指揮權奪過來。
然而就在他信心滿滿的時候,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走了出來冷冷的看向這個楊參謀畜生說道:“你要斃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