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這個鄧陽簡直是吃了狗膽。(.廣告)”武汗的總統府內,老薑臉色陰沉。
又來了,他沒想到鄧陽又來這一手。
他身邊的所有福關門都沉默着,因爲剛剛他們已經唸了獨立師發來的電報。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同時爲了這樣的大勝而歡喜,但是最後鄧陽的提的要求卻讓委員長和衆多軍官們微微一愣。
獨立師要求擴編爲軍,這點要求憑藉着戰功幾乎沒有絲毫的問題。
可關鍵問題是,居然是獨立軍,說是歸中央直轄,但是傻子都知道怎麼可能那麼聽話。
“軍閥,軍閥,他就是一個軍閥,這就是軍閥的作風。”老薑憤怒的咆哮,對於鄧陽開始的時候他還是有着一絲欣賞的。
畢竟那是他黃埔出去的學員,雖然本身是貴林人,但是和他們的關係卻還是蠻親近的。
自從之前的戰鬥,老薑就準備將獨立師提拔爲中央軍的主力部隊,不過那道命令被鄧陽和所有的獨立師指揮官全部拒絕了。
因爲其命令不但要調鄧陽爲新組建的後背九十三軍副軍長一職,還要另派獨立師的最高指揮官,這自然不會被答應。
因爲這件事,老薑命令除了必要的物資,緊緻給獨立師任何武器彈藥。
這是在逼迫獨立師不得不認輸,可是經過幾個月的時間,獨立師飛彈沒有削弱,反倒是因爲不停的攻擊鬼子的給養部隊,將自己的規模擴大的越來越大。
一個師的編制卻擁有着一個師的後備兵力,而且還在這樣一個七八萬人的戰役中將鬼子擊敗。
殲斃日軍兩萬一千多人,打死日軍少佐以上軍官一百九十七人,擊斃少將軍銜聯隊級鬼子軍官七人,擊斃中將旅團長級別日軍指揮官一人。
奪取日軍聯隊旗幟三幅,這些戰功足以震動整個中國。
“娘希匹!”狠狠的將電報丟在地上,老薑這纔拿起魏利黃給他發來的電報。
不過剛剛閱讀以下頓時臉色鄭重了起來,那些原本還準備附老薑揚言要懲治鄧陽的軍官和大佬們,紛紛停下動作和話語。
只見老薑越是看下去表情就越加嚴肅,時不時的臉色陰沉,偶爾一片喜色。
不過到最後卻滿滿的都是沉思,因爲鄧陽說的話被魏利黃一字不漏的全部發給了他。
“娘希匹,一個剛剛冒出來的小子哪裡知道國際政治的事情。”老薑狠狠將電報丟在地上,這鄧陽是活生生的在打臉啊。
老薑可一直是深深的相信着國聯的。
不過這個時候老薑的憤怒也消了很多,但是對於魏利黃的在電報中的意思他也贊同。
“起草中央電令。晉升獨立師指揮官鄧陽爲上將軍銜,爲中央直屬鐵血獨立軍軍長。”
“獨立師參謀長秦穎爲中將參謀長,副師長田丁李方爲中將軍銜,餘下所有軍官晉升一級。”老薑最後還是答應了鄧陽的要求。
他環顧一下四周,周邊的大佬和副官們雖然不名阿比老薑爲什麼變化那麼快,但是卻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反對。
老薑微微點頭,隨後說道:“立即派遣兩百名飛行員前往皖北,同時命令一列火車開往嘣埠運送獨立師交付的物資。”
“同時,將恢復所有對獨立軍的物資軍餉發放,你們不要任何刁難,否則你瞅瞅這傢伙吧,覺得能夠打得過他的隨便你們。”老蔣看着身邊的副官將命令全部寫下來。
隨後冷冷的看了一眼衆人,他自然也知道中央政府的那點事情,但是作爲一個統治者他必須能夠容忍某一些人的存在。
不過在他目光的盯着下,何營卿等人不由的微微一愣,一想到鄧陽那個做事手法紛紛覺得後背發涼。
“委座,您爲什麼同意了他的要求?”代笠默默的跟在老薑的身邊,他很好奇爲什麼老薑會改變想法。
老薑來到自己的書房,笑了笑說道:“這小子雖然胡作非爲,但是其戰功也是實打實的,這可以說除了會展之外咱們第一次這麼大的勝利。”
然而代笠是什麼人,作爲軍統的頭子,他早就將老薑的個性摸得一清二楚,他不認爲老薑會因爲這一點而答應鄧陽的要求的。
果然老薑隨後說道:“雖然這小子對我很不尊敬,但是他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再者說他才皖北還可以幫助咱們抵擋鬼子的兵鋒。”
“有着獨立軍的存在,最少能夠將鬼子的銳氣抵消掉,對於咱們是有好處的。”老薑的眼中閃爍着精光。
他是一個精於算計的人,自然也找到了這件事情裡面對他好處的一部分。
不過鄧陽卻沒有想到中央的回電那麼快,而且手臂那麼大,不但答應了他的要求是,還全額發放他們的補給彈藥和武器裝備。
“立即將所有答應的武器全部交給第五集團軍,同時獨立師立即派遣部隊佔領皖北西部到銅山以西所有城鎮,從今日起獨立師擴編爲軍。”
“每個師爲三個旅,每個旅三個團,每個團三個營,每個營最低八百人。”鄧陽在得到回覆之後立即做出安排。
不過他頓了頓說道:“同時,鐵血軍和獨立師一樣,必須有兩個師以上的後備部隊,同時組成飛行中隊,限定人數爲五百人,不求作戰,只求訓練。”
鄧陽將飛行員的培養提上日程,因爲他知道現在雖然他們的飛機很少。
但是一旦二戰開啓,那麼鄧陽不管如何都要從歐美要來大量戰機,到時候必須有足夠的飛行員才行。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鄧陽需要有着足夠的聲望,這樣才能夠左右和同盟國的談判。
“田丁你聽着,我離開的時候,你和秦穎作爲全軍總指揮,不要停止之前的策略,對日軍佔領區繼續進行小規模的襲擊戰略。”鄧陽看着田丁。
田丁微微點頭,獨立師的部隊已經嚐到了這種小規模突襲戰鬥的好處。
然而他們不知道,鄧陽這是在變着法的訓練特種兵部隊,因爲小股部隊的突襲本身就是體重部隊的前身。
不過他剛剛點頭,突然一愣,因爲現在鄧陽就在這裡,按理說他不可能還像之前一樣掌控全軍纔對,他不是一個貪權的人,因此並不會緊緊抓住權利。
因此他瞬間明白過來,那就是鄧陽還會離開。
這可把他嚇了一大跳,這次爲了支援鄧陽他們獨立師可是拼了老命,他可不想被自己的指揮官再次深陷險境。
秦穎臉色也是一變,他們自然都聽出了鄧陽的話外之意。
然而在他們開口之前鄧陽就出聲說道:“你們不用勸我,有些事情是必須做的,而且爲了這個國家這個民族這個危險我必須去。”
鄧陽知道南都現在危險,鬼子已經攻陷了哪裡,而且他們根本不可能跨過這麼遠的距離進入南都。
從皖北到南都有着五百里的路程,而且到了楊洲還會遭遇到鬼子的登陸部隊,到時候想要突破日軍的防守衝進南都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即便是過河都非常的困難。
因此大部隊過去是不行的,但是鄧陽卻不得不過去,不管是因爲你自己的內心,還是因爲他之後的佈置。
鄧陽是一個習慣了生死間拼搏的人,任何意見事情他都會進行拼搏,他知道,如果他能夠從南都帶出來足夠多的同胞。
那麼他的聲望在華夏國將除了老薑無可匹敵,那個時候纔是他左右華夏政局國際外交的時候。
因此這次冒險是必須去的,只有在極度的危險中帶領同胞走出來,纔會讓所有人尊敬。
而這也是他爲什麼在臨走了的時候會對獨立師進行這麼多安排的原因,因爲即便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永遠出不來了。
畢竟他也是人,一顆子彈也同樣能夠將他的性命結果,所以他必須未雨綢繆。
這……
秦穎和田丁兩個人都沉默了,他們知道鄧陽的志向遠大,同時爲了民族可以犧牲一切,很多時候並不將自己的生命看得太重。
同時他們知道不管他們如何都不可能阻止得了鄧陽,因此紛紛沉默。
餘下的三天時間,獨立師的部隊飛快的向着各個方向擴散,後方的一萬五千人後備兵力也立即對撤退中的鬼子進行攻擊,同時佔領每一處城鎮。
形勢按照鄧陽的猜測在進展,鬼子也因爲巨大的傷亡向着河北地區撤退。
而就在全國都在傳唱此次獨立師的戰鬥的時候,所有的百姓都不知道,他們口中的英雄將要再一次踏入一個充滿了兇險的征程。
在機場,獨立師的高級軍官們都站在這裡,那架原本被鄧陽駕駛着攻擊鬼子的轟炸機正被退出來,一隊由十個精銳特種兵組成的小隊整齊的站在飛機的前方。
大牛則跟在鄧陽的身後,碩大的體格揹負着一個大包。
鄧陽從每一個特種兵的身邊走過,每個士兵的武器都經過了他的檢驗。
兩柄匕首,一挺裝有臨時改裝的消音衝鋒槍,以及一杆突擊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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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每個人的身上掛滿了手雷,三枚烈性爆炸式手雷,五枚煙霧彈,兩枚閃光彈,以及總共十個彈匣。
還有着一杆狙擊槍,這是他們的標準配置。
而鄧陽的身上也是一樣,而其他士兵則快速的往飛機中灌注着燃油。
“師座,一路小心。”田丁雙眼有些發紅,其他軍官也都臉色擔憂。
秦穎含情脈脈的看着鄧陽,帶着一絲哭音說道:“別死了,我等你回來。”
“哈哈,我自然不會死,只要一天不將鬼子趕出去,我怎麼會死,我還要帶領我手下的兄弟馬踏櫻花,讓鬼子知道被人侵略的滋味。”鄧陽心中也有些激動。
因爲他知道自己又要踏上一條危機四伏卻激情四溢的征程。
“走!”鄧陽對着衆人擺擺手,隨後快速的從梯子上爬進轟炸機,緊接着發動了發動機之後,在士兵們人力的協助下開始飛向天空。
看着轟炸機遠遠的飛走,所有人的軍官都不由的敬起了軍禮,他們都知道這些飛走了的兄弟,將要面臨如何兇險的征途。
“立即命令那些中央軍調過來的飛行員,將所有的飛機立即轉移到湖北新建的機場,同時摧毀這座機場。”田丁微微出神之後,立即下達了命令。
這是鄧陽走之前對他們要求的。
這裡這座機場對於他們來說沒有絲毫的用處,因爲他們根本不可能在天空中和鬼子爭鋒,現在的那些飛機僅僅是作爲飛行員的培訓使用的。
“所有人都做好準備,別忘了之前的訓練。”鄧陽駕駛着轟炸機在天空中向着東南方向飛行,不過同時不停的從麥克風內向着機艙內的士兵們喊話。
這些特種部隊士兵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出來,作爲此次隨同鄧陽一起突擊的人選,在挑選好人手之後,鄧陽就立即對他們進行了突擊訓練,訓練的就是跳傘。
好在鬼子在這裡也有着不少的降落傘可以給他們使用,經過幾天的突擊訓練,這是其中訓練最好的十個人,至於大牛,他是鄧陽的衛兵,拗着性子一定要跟着過來。
“報告軍座,我們都準備好了。”所有的士兵都大聲的迴應,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對於這種無上光榮的使命,他們願意付出自己的所有鮮血。
不過現在可不是進行跳傘的時候,鄧陽是打算在進入南都渡過長江之後,或者在長江中部進行跳傘,那個時候正好是黃昏,被鬼子發現的可能性最低。
畢竟他們只有十二個人,飛在天上巨大的降落傘也太顯眼了,如果是白天恐怕還沒有落下來就已經被鬼子打成了馬蜂窩。
鄧陽看了看懷錶,現在是下午的一點鐘,等他們飛到南都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黃昏時分,那個時候跳傘是最好的時候。
然而鄧陽卻不知道,在他們飛機起飛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他們的這次飛行不會那麼的一帆風順。
到傍晚四點多左右的時候,他的耳邊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讓他不由的眉頭一皺。
一股巨大的危機感充斥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