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沒有絲毫的風聲,只有雪花在唰唰的向下飄落,整個世界似乎一瞬間變得無比的寂靜。(.廣告)
下雪的夜,尤其是在這種沒有絲毫風聲的大雪夜晚,整個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距離上一次的降雪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這可能是今年的最後一場降雪。
由於長江沿岸溼氣太重,這裡的降雪明顯比別的地方要大的很多。
這個時代整個南都四周盡皆還都有着茂密的森林,後世近千萬人口的南都市戰前僅僅纔有百萬人,也看不到後世的車水馬龍,看不到高高豎起的煙囪,一切似乎非常的自然。
但是在這個時代,對於一個國家的首都來說這一種衰弱的象徵。
此時倫敦依舊煙霧籠罩,被世界稱之爲霧都,即便英吉利已經從日不落帝國的神壇上摔下來,依舊是世界的領導者。
此時的紐約歌舞昇平,一戰中碩碩戰果讓米國數十年享用不盡,不過因爲在戰後的殖民地分贓中被英吉利擺了一刀,米國現在正在孤立主義盛行,不過即便如此其龐大的工廠規模,巨大的資源儲備,依舊讓所有的國家爲之警惕。
德國在加班加點的趕造着各種武器,盛名後世的閃電戰正在悄悄的醞釀,而法蘭西已經丟棄了現代化坦克去尋求古老的騎士。
整個歐洲一片安靜,似乎已經從一戰的漩渦之中慢慢的緩過神來,只有杜馬主義的沙俄還在叫喧着解放世界,同時對多災多難而又倔強無比的波蘭揮動着手上的屠刀。
已經分崩離析的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繼承者正在苟延殘喘,備受英吉利的剝削和切割。
但是有了一戰的教訓,這次打死他他都不敢再和德意志結盟,而且自身也在不停的爆發着各種獨立衝突。
土庫曼人的無力抵抗上千年都沒有過停止,再加上英吉利想要肢解這個古老的帝國更加不遺餘力的進行支持。
在東方,日本國內一片打了狗血般的癲狂,兩千多年的卑躬屈膝,兩千多年的仰人鼻息,現在他們終於踏上了那片東亞文明的起始點,佔了南都踏足蘇杭。
唯有東京的天皇宮殿內,本就有着小兒麻痹的裕仁在牀上瑟瑟發抖,向一個十倍於己方的國家開戰,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堵上了全部的國運。
勝利則日本再也不用自稱小中華而自娛,但是若是失敗則是亡國滅種。
然而在以下克上盛行的日本之中,這些擔憂都伴隨着那些軍人們的歡呼而被壓制在最底層,根本不會被人看見。
整個世界似乎都在暗流涌動,似乎連黑非洲部落之間也在不停的互相殺戮,若說整個世界上有什麼地方安寧,請看向南亞,請看向印度。
一億九千萬人的國度一片平和,婆羅門還在傳授者印度教所謂的光輝,剎帝利則繼續享受着權力帶來的樂趣,吠舍同樣在農田裡爲婆羅門和剎帝利貢獻者自己畢生的精力。
只有看到低賤的首陀羅時纔會緊皺起他那本來就無比黝黑的額頭。
首陀羅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鄉間小道上,用手中的掃把打掃着自己的足記。
他們在印度被認爲不可接觸者,也就是賤民,生下來就只能夠從如清理下水道,掏糞等最底層最骯髒的工作。
忽然一個首陀羅急忙從路上跑到路邊的草地上,恭敬無比的鬼子地上雙手貼在地上扶着自己的額頭。
而道路上一羣身上綾羅綢緞的剎帝利和婆羅門正陪伴着當地的英國殖民地官員視察農村。
幾個高種姓的貴族看着路邊恭敬無比的首陀羅露出噁心厭惡的表情,只有英國的官員露出一絲笑容。
因爲在英國人看來,高傲自大的這些印度貴族給他們的利益太少,反而這些低賤的印度人才會爲他們創造財富。
當然他沒有絲毫想要改變這些人命運的念頭,英吉利爲了讓印度沒有反抗的能力不止一次挑撥這些低賤者進行反抗。
但是結果很讓他們吃驚,因爲這些印度人中最低賤的傢伙居然對於壓迫他們的貴族無比的忠誠。
“特羅洛普勳爵,霍爾特長官讓我來通知你儘量加大搜集資源的力度,同時驅使那些該死的印度人去修建通往華夏國的道路。”一名英國士兵從吉普車上跳下來,對着正享受着印度貴族阿諛奉承的特羅洛普說道。
特羅洛普眉頭微微一皺:“不是說華夏國已經失敗了嗎,之前不也是說要保持距離防止和日本發生矛盾嗎?”
特羅洛普是東印度殖民地的農業工業部長,當然對於工業沒有什麼模樣的印度來說,他最主要的責任就是在爲英吉利搜刮印度的財富。
不過對於華夏國往常他們都是以防範爲主,雖然華夏國一直內戰不休,但是畢竟是一個國土超過四倍於印度,人口在印度的兩倍之上的龐大國度。
最爲讓英國擔憂的是華夏國的人們並不像印度人這麼的安靜,最少其戰爭潛力不小。
英吉利和華夏國可以說是世仇了,華夏國的國門就是被英吉利用大炮打開,而且掠奪了其首都兩次,甚至連其皇帝都差點被他們活捉。
這樣一來他們怎麼可能不防着一手。
“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日本已經和德國簽訂了互助防範沙俄的條約,我想您應該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吧?”來人低沉的說了一句。
對於英國人來說,日本是乖巧聽話的哈巴狗,但是現在這隻哈巴狗長得有點大了,成了皮特,見誰都想咬一口,而且還和歐洲的餓虎聯合,不得不讓他們擔憂。
“哦上帝,這些該死的黃皮猴子,簡直比這些印度猩猩還要可惡,相比起來,似乎華夏國人更可愛一點,內閣打算支援華夏國嗎?”特羅洛普是一個精明人,馬上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來人微微點了點頭:“沒錯,不過現在的支援僅僅是最初級的支持,是否要和日本翻臉還要看德意志什麼時候動手,那時候才能夠下達決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日本人佔據了華夏國,對於我們大英帝國來說是有害無益的。”
“哈哈,好吧,那就讓這些該死的印度黑猩猩去挖掘道路吧,反正他們閒着也是閒着。”特羅洛普無所謂的一笑。
印度的人口在他們看來實在是太多了,英吉利纔不過六千萬人,但是印度人卻是他們的三倍,即便這些人很聽話,但是依舊很危險,能夠消耗一些自然是好事情的。
英國人在開始琢磨給日本人使絆子了,但是這些和現在的鄧陽似乎沒有多大的關係。
皚皚白雪之中,鄧陽他們如同一塊塊石雕趴在雪地上,任憑天空上的雪花在他們的身上鋪出一片雪白,但是他們卻紋絲不動。
一支七八十人的鬼子小隊在一個年輕鬼子軍官的帶領下氣勢高昂的向着遠處的戰場行去,鄧陽能夠聽到這些鬼子在高喊着麼口號,而領頭的年輕鬼子軍官更是脫下了自己的軍帽綁着一塊白布,上面寫着必勝。
這可能是鬼子的突擊部隊,認爲戰鬥意志僵持下去對他們的名聲有損所以打算進行拼命了。
不過鄧陽他們並沒有對這隊鬼子兵進行襲擊,他們的知道自己的任務就是慢慢摸近鬼子的指揮部,將鬼子第六師團的師團長及其他參謀部人員殲滅。
只要能夠將這些鬼子的高層殺死,可比殺死數千鬼子的影響力都大。
鬼子小隊的身影慢慢的遠去,鄧陽這時候才擡起頭抖掉身上的積雪,雙眼帶着一絲冷冽看向數十米外的鬼子據點。
這個據點緊緊是一處靠街的民房,在街道的中央有着擋路的路障,路障的兩邊有兩個機槍陣地,四個值守的鬼子兵躲在臨時搭建的棚子下躲避着風雪。
“走!”鄧陽揮揮手,率先向着前方摸了過去。
黑夜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有着一絲光線,雖然很暗淡,但是在夜晚中也可以起讓熱看到前面一二十米出的黑影。
在加上此處是鬼子的最後放,鬼子的部隊根本沒有絲毫的緊張,這個據點外的機槍陣地中還燃起了兩堆熊熊燃燒的篝火。
鄧陽在距離鬼子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隨後左右擡起來向左邊輕輕一擺。
頓時十名特種兵向着街道對面的鬼子摸了過去。
“一會,我和他們兩個摸上去,你們負責警戒,一旦鬼子的士兵有絲毫的警惕立即用狙擊槍擊斃。”鄧陽看向自己身後三名揹着狙擊槍的特種兵隊員出聲說道。
三名特種兵隊員微微點頭,快速的將自己裹着白布的狙擊槍拿了出來,雙眼死死盯住那幾個鬼子。
鄧陽和兩個士兵趴在地上,慢慢的向着鬼子的方向爬了過去。
他們的動作很輕,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響,而那幾個執勤的鬼子兵也同樣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依舊在跺着腳面朝着身後的火堆烤着火。
三四分鐘之後,鄧陽他們摸到了鬼子的機槍陣地邊上,隨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他們這些隱蔽接近的戰鬥技巧已經在地下訓練場訓練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真的進行作戰的時候還是有一點緊張。
忽然鄧陽雙手支起自己的身體,隨後猛然間向着鬼子兵所在的機槍陣地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小隊也立即展開了行動,兩邊幾乎同時躍起身子。
鄧陽在躍起身子的剎那手中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三兩步衝到鬼子的身邊,手中的匕首瞬間刺入鬼子的後背,同時一隻手捂住鬼子兵的腦袋狠狠的一擰。
嗯!
一聲弱不可聞的慘叫聲,鄧陽的眼中露出一絲冷笑。
而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鬼子吧似乎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不由的轉過頭來,猛然間看到鄧陽的大手,以及腦袋異常扭曲的同伴。
“八……”
噗嗤!
鬼子兵雙眼一瞪準備怒吼一聲,然而就在那麼一瞬間,鄧陽攥着匕首的手猛然抽出,緊接着閃電般刺向鬼子的喉嚨。
而與此同時在整個鬼子兵的身後,另外一名戰士也撲到了他的身邊,手中的匕首同樣劃入了鬼子兵的後背胸腔。
唔!
鬼子悲鳴一聲,隨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另外一邊的戰鬥也在一瞬間結束,鬼子兵本身沒有絲毫的防備,在這樣突然的襲擊下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應能力。
“所有人跟上。”鄧陽在鬼子兵的胸膛刺了一刀防止鬼子兵詐死,隨後一揮手整個小隊快速的向着旁邊鬼子的據點院落衝了進去。
一陣陣低沉的慘叫聲,鄧陽手中的匕首劃過兩個鬼子兵的脖頸,六個正所在被子裡睡覺的鬼子兵被直接殺死。
“繼續前進。”解決了第一波鬼子兵,鄧陽他們立即再次向着鬼子的指揮部前進,很快第二波的鬼子在狙擊手和鄧陽他們的配合下再次被殲滅掉。
而此時的鬼子的指揮部卻在不停的忙碌,一邊命令其他部隊進入前線支援,一邊觀看着前線發來的戰報。
由谷壽夫跪坐在指揮部的案几前,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眉頭,寬大且肥肉衆多的臉上滿是不滿的神色。
他對於自己部隊的進攻速度實在是太失望了,足足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居然被華夏國的部隊堵在街口無法前進一步。
即便是炮兵聯隊加入到攻擊之中也無法將華夏國部隊的防禦完全擊毀,只要他們進行攻擊就立即遭到了猛烈反擊。
“八嘎,帝**人的恥辱,這些混蛋。”由谷壽夫憤怒的將一封請求修整的電報丟了下去。
他沒想到第四十七聯隊居然在戰鬥中損失那麼巨大,足足半個聯隊的兵力全部報銷了。
可是正當由谷壽夫想要發送一封電報準備訓斥第四十七聯隊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了猛烈的交戰聲,兇猛的機槍火力似乎一瞬間響徹天際。
“八嘎,怎麼回事,怎麼這裡出現槍聲?”由谷壽夫臉色微微一沉。
而這個時候他就看到一個士兵驚慌失措的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