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挑選出來的人興高采烈地回答。
學習了一年多，等的就是能有出力的時候，今天終於被他們等到了，每個人心中除去激動還是激動。
錢莊的考覈內容很複雜，除去數銅板和銀票的能力，還有計算的能力。
因爲大家都是憋足了勁兒，所以場面很壯觀。
“老天呀，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快數銅板的。”看到場上幾個人一眨眼就將一小箱子的銅板子數好了，陸航驚訝地伸長了脖子瞧。
“雲叔叔，他們好厲害。”爲了激勵學堂的學弟學妹們，這一次考覈可是允許學子們觀看的。
看到場上考覈的學長熟練的業務，底下的小傢伙也激動起來了。
他們在莊子裡有吃有喝，還能夠上學堂習字練武，早就將他們自卑的個性抹掉了，一個個變得十分活潑。
“多學一點兒東西都是好的。小溪，以後你的銀子也要存到咱們雲記來呀。”花弄影挑挑眉和身邊的小包子竊竊私語。
“嗯，那是自然。”花滿溪開年先送到莊子裡來啓蒙了。
“放心吧，肥水不流外人田，這是你常說的。今後，就是我們幾個的銀子也會存進來。”花雨笑眯眯得表態。
“對對，還有我們的銀子了。”楊柳風因爲花雨落的關係，現在也能到莊子裡溜達，在接觸了雲莊的內部管理以後，他徹底被這兒征服了。
“美，實在是美呀。”老夫人也被花弄影接到這兒修身養神了。
在看到雲莊滿山遍野的各色花開，特別是那些月季、玫瑰、桃花、梨花的開放，讓老夫人倒是徹底喜歡上這兒了。
“等忙過了這會兒，桃花酒梨花酒也會出來，到了秋季還會有果酒出來，奶奶一定要多喝一些。”花弄影笑着回答。
“好好。”老夫人連聲答應着。
“雲朵和老夫人的關係真不錯，她竟然和花妹妹的叫法是一樣的。”楊柳風小聲附在花雨落的耳朵邊說。
“那是自然，她就是咱們相府的一員。”花雨落略顯得意地回答。
“王勝合格、李平舉合格……”果然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人物，第一批五十個少年少女，竟然全部合格了。
場上頓時一片歡呼聲。
“你們現在學的還不夠深，每年錢莊還會安排你們回到雲莊這邊來學習，你們可不要自滿驕傲。要記住學無止境，水滿則溢。”花弄影開始給這些人訓話。
“是。”所有人異口同聲，精神飽滿地回答。
花弄影點點頭，又安排了管事過來。
“剩下的就交給本宮好了。”雲破月不正經地衝着她挑挑眉。
“三天後，在附近的幾個州，錢莊就可以開業了。”花弄影點點頭。
所有云記的酒樓、錢莊的鋪子都是安排在府衙附近，本身這些服務人員又都是經過特意培訓出來的，每一個拿出來都算是高手，安保方面並沒有什麼問題。
“太后駕到。”這邊事情還沒有安排好，那邊就聽到有人尖着嗓子稟報。
“她來湊什麼熱鬧？”花弄影嘟嘟囔囔地抱怨。
雲破月撲哧一聲笑。“估計是被祖母刺激的。”
他的聲音也小。
祖母？花弄影詫異地看了老夫人一眼。
花老夫人臉色一紅，然後不好意思地回答，“前個日子進宮，我這是說了要到雲莊來賞花。哪知道就中了太后的心裡。”
沒有莊主的發話，就是連太后也進不到雲莊內部來。
此次不僅僅是太后過來了，就是皇后也跟着過來湊了熱鬧。
皇后本來來的時候，心情還不錯。要知道自從雲破月娶了花弄影這個兒媳婦，她還一次面都沒有見到了。花弄影那是什麼破身體呀，皇后一邊爲兒子不值，一邊又暗暗着急。
可花弄影有太后、皇上和太子護着，她就是再焦急也沒有用。
這不聽太后要到雲莊裡，她也跟着過來了。
“他們這是什麼態度？”看到自己的人被攔着，皇后勃然大怒。想到京城裡關於太子、花弄影和雲破月三人之間的傳聞，頓時肚子裡窩了一肚子的火氣。
“這兒可不僅僅光是雲朵一個人的產業，同時還是太子妃和太子的產業了。照着哀家看來，這規矩要是多了一些也是好的。”太后倒是樂呵呵的。
皇后聽了心裡稍微舒服一些。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正說着，雲破月和花弄影、老夫人等人出來了。
“你就是雲朵？”別說太后裝起來也有那麼一回事。
花弄影微笑着點點頭，客氣地回答，“不知太后要來，有失遠迎，請太后、皇后娘娘見諒。”
語氣倒是客氣，卻沒有放行的意思。
雲破月現在基本上是婦唱夫隨，沒等花弄影說出莊子裡的條例，他就一步上前笑眯眯得開口了，“皇祖母，母后，雲莊比不得別的莊子。這兒不能有閒雜人等進去，所以只能委屈你們了。你們身邊只能帶兩個大宮女和一個嬤嬤進去。對了，她們還不能到處亂走動。同時，咱們莊子裡不講究，進入後會免了一切的禮儀。”
噼裡啪啦，他說了很多。
皇后聽了卻是一肚子火氣又冒上來了。
“連你自己的母后和皇祖母也不能免？”她冷冷得問。
“不錯。就是父皇來了也是一樣。”雲破月淡淡地回答，“這是本宮和雲朵的莊子，規矩也是我們想好了才定下的，不會爲任何人而改變。”
“好了，你也別講究了，就是出來玩兒的。在你自己兒子的莊子裡，你還講究什麼。”太后開了金口，打破了母子之間的對恃。
皇后聽了，看到太后都不向着自己，又想到太子的固執，她無奈地嘆口氣回答，“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本宮也是爲了你好。”
“是，兒臣知道母后是爲了我好，可是在莊子裡，我們就得按照規矩辦事。”雲破月微微一笑，態度也軟和下來。
於是，太后一馬當先，當即就棄了身邊的侍衛，只帶着兩個宮女和一個嬤嬤進了莊子裡。
皇后沒辦法，有模學樣，也帶着自己身邊的人進了莊子裡。
其餘的侍衛只能退到客棧那邊等着了。
而莊子裡的人果然按照規矩辦事，即使知道她們的身份，也只是禮貌點個頭打了招呼，然後就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那邊的花園也是你的？”太后驚訝地問花弄影。
“嗯，這些玫瑰、月季話，它們不僅是化妝品的原料，同時也是食品的原材料。”花弄影微笑着解釋。
“皇祖母，今天你們有口福了，等會兒食堂中有廚師考覈，你和母后可以當評委了。”雲破月淡笑着說，“但是現在我和阿朵還有事情要辦，就不能陪你們溜達了。這樣吧，讓花心蕊和花雨落陪着你們可好？”
“好，你事情多，就忙去吧。”太后點點頭。
皇后還指望和兒子多說一些話的，可是還沒有開口，雲破月就急着離開了。
她只能嘆息着看着。兒子向來就是有主意的人，她根本就壓不住太子。
“你倒是推得一乾二淨，就不怕她知道了我的身份以後，記恨上我？”花弄影淡笑着看着他問。
“那又怎麼樣？”雲破月低低地笑了起來。“你有我護着，她就是想刁難你也不行。”
這還是一個兒子說的話嗎？花弄影白了他一眼。
於是太子爺笑得就更加歡實了。
他們來到廚房，今天是預備廚子出師的日子，每個酒樓配了四個廚子，其中一個是機動的人員，每一個月回到莊子裡這兒學習新菜式，如果誰能創新出新菜式來，還可以拿獎金，然後再讓同伴之間交流。
雖然酒樓還沒有開張，可這些廚子經過學習以後，心裡早就憋着一把勁了。而且這些人之中，很多都是由太子殿下調過來的人手，本身還是有些底子的。
“這麼多的刺繡，都是外面難得一見的佳品吧。”太后參觀了傢俱、刺繡廠子，眼睛都不夠用了。
皇后本身也還年輕，看到雲莊裡新設計的服飾，更是目不轉睛。
到了化妝品和日化廠，她們更是驚喜連連，原來這些產品都是這樣生產出來的。
看到穿着統一服飾，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工人，太后滿意地直點頭讚許。
“只是男女就這樣在一起，會不會不妥？”皇后卻皺着眉頭問。
她是大家閨秀出身，對禮數什麼的非常講究，自然是看不慣男女混在一起幹活的場面。
“太子殿下說過，這樣叫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花雨落不疾不徐得解釋。
一聽是兒子的主意，皇后徹底沒話可說了。
“現在的莊子裡有多少人？”太后饒有興趣得問。
歲數大了，看的事情也多了。而且花弄影和雲破月這些日子要忙什麼，她也是知道一二的，所以對於現在安定的場面，她非常滿意。
“聽阿朵說過，好像接近了萬人之多。”花雨落說得還是保守數字，這個數字還只是在莊子裡做事情的人，根本就沒算出去守着店鋪和跑材料的人。
“數目不少。”太后淡笑着評價。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食堂裡的廚師考覈就要開始，要不一起過去看看？”花老夫人有心顯擺，故意提議。
皇后對廚房裡的事情沒有多少興趣，可也不會打了花老夫人的臉面。“太子剛纔也提議過，這就都過去看看吧。”
於是一羣人又到了食堂這邊。
沒想到等他們到了這邊，食堂裡已經坐滿了好些人。
男子居多，可女子也有少數。
雲朵穿着和雲破月一樣的長衫，正在說笑着了，場面很和諧。
皇后看着卻有些扎眼，耳朵邊似乎又響起了百姓的留言。再想到花弄影的不爭氣，她覺得自己的心肝都在隱隱的發痛了。
“雲公子，什麼時候開始呀？”白映雪眨巴着眼睛問。
“別急，快了。”連西門越和陸航都是評委了。
過來當評委的都是和花雨庭、花雨落和花心蕊交好的官門之弟，莊子裡出來的只有姬隨心、夜龍吟，西門越和陸航勉強算是，還有剩下幾個就是巧了過來進貨的代理商，其中還有五個是別國的人了。
不管怎麼樣，雲莊出品的肯定不會差，菜還沒有上來，所有人就翹首以盼了。
“皇祖母、祖母、母后到這兒坐下。”雲破月招招手。
男女雖然沒有講究，卻也沒有坐在一起。
皇后嘆口氣，即使不習慣，還是坐到了兒子身邊。
太后和花老夫人卻對花弄影十分上心，兩個人竟然一左一右坐到了她的身邊。
這架勢，讓花弄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可偏偏她還不能有意見，只是在心裡直打哆嗦了。
“這些人就是準備出去開鋪子的？”太后低聲問花弄影。
花弄影微微一笑，“能過關就是，不能過關者留下。”
淘汰賽！太后點點頭，看到人多嘴雜，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由於他們來的遲一些，場面話早就講過了。
所以，現在一落座，就看到有丫頭順序井然地將飯菜端出來。
中國八大菜系那麼多，皇后和太后也沒有想到小小的莊子裡竟然是臥虎藏龍，瞧瞧這些端出的飯菜，她們居然很多沒有見過。
“好吃。”
“絕。”
“可惜花妹妹不能來，這麼好吃的！廚子的手藝真不錯，等有機會的話，一定讓太子妃到酒樓裡去嚐嚐。”王玲兒邊吃邊遺憾得說。
花心蕊聽了只是笑，卻也沒有點破，只是偷偷看了花弄影位置一眼。心裡對兩個人的差距更加難受起來了。
飯菜上得快，大家還不能一口氣吃下去。每一道菜都是好多盤，是由不同的廚子完成的。
這些菜式和市場上的不同，不僅色香味俱全，就是邊上那些點綴都是與衆不同的。
一根香菜、一個蘿蔔花，一片綠色的菜葉子，都是經過廚子精心擺放的。
“這哪裡是菜呀，簡直就是畫兒，害得我都不敢下筷子了。”楊柳風嘴裡說得好聽，手上卻一點兒沒有閒着。一會兒的功夫，面前的盤子裡的菜就少了許多。
“你還好意思說？”白映雪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手下卻也沒有閒着。
太后看着這樣吃飯的場面熱鬧，一直都是樂呵呵的。
這一場評判，只有兩個廚子不合格，一個是刀工有所欠缺，另一個在味道上差了麼一點兒。
對比其他合格者喜氣洋洋的樣子，被淘汰的兩個人臉色難看極了。
林管事對合格者讚許了幾句，又對不合者鼓勵了幾句。宴席這才散了去。
太后和皇后到了晚上，帶了一些花餅和一些小的刺繡物品才依依不捨地離去了。
至於楊柳風等人則留在莊子不遠處的客房裡玩耍，好繼續幾天的賞花。
花弄影顧不上他們，在挑選出合格的人選以後，在附近的州雷厲風行地開了雲記錢莊和雲記酒樓。
加上加盟雲記的各色鋪子，一時之間，雲記這個名號再一次被人所津津樂道。
“這是上個月酒樓的收入。”於家老大將幾本賬本重重地甩在了桌子上。
“雲朵這個人真夠討厭的，竟然敢明目張膽和我們搶生意，她是活得不耐煩了。”於家老三眼神鶩厲，聲音陰狠。“乾脆找人做了她。”
“閉嘴。”於老爺子冷冷地開口，“將最新的消息傳到北地去，看看王爺怎麼說。”
“是。”
於家人想到懷王，一個個都噤聲不語。
於家在太妃入了佛門以後，就已經放棄了仕途這條道。
大家都明白自己的責任所在，只有於家安穩了，北地那邊才能安定下來。
於家任重而道遠呀，籌謀了這麼多年，等的就是王爺羽翼豐滿的時候。現在就差了那麼一點兒的火候，自然不想在這關鍵的當口毀了這麼多年的經營。
“今年的小麥收的怎麼樣？”老太爺又問。
“還好，我們搶先和佃戶簽訂了協議，所以北方許多麥子已經被我們先搶收了。”老二恭敬得回答。
“糧食不能馬虎了。秋季那一批更是要搶着買下來。”老太爺幽幽地吩咐。
“是。”這一次是老大回答了。
北地的懷王在接收到密信以後，心裡不高興，卻也沒有發火。
糧食是大事情，他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就等着成事之日。至於酒樓和其他的生意，雲朵和雲破月最多也就得瑟兩三年的時間，等他拿回自己的位置，對付雲記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而且雲朵也說過了，也不是不願意和自己做生意。雲朵那個人看着就是一個識時務之人，只怕到時候不等他們開口，雲朵就會倒戈。
“父王，那個雲朵實在是可惡，要不要給他一些好料？”已經嫁入了懷王府的齊紫怡冷笑着問。
即使對懷王世子妃這個稱號不滿，可是既然嫁進來了，齊紫怡倒也沒有多鬧騰。特別是她明白了懷王這麼多年的野心以後，她的野心也爆滿起來。
後宮，只有她這樣的女人才能一掌乾坤。等她齊紫怡成了大慶最顯貴的女人，看她怎麼將花弄影那個賤人折騰死了。
“不必。”懷王微笑着回答，“雲朵也算是個人才，等事成之後，攝政王和本王還指望她能給我們帶來銀子了。”
“是呀，世子妃現在你可是懷有身孕的人，對不相干的人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成了親的雲翳桓雖然家裡有幾個妾室，卻爲了顧忌攝政王的面子，並沒有側妃。
對齊紫怡這個妻子也算是照顧有加，所以，在齊紫怡面前，他還是比較討喜的。
“知道了。我不管了，哎呀，好累，我先回去休息了。”齊紫怡扶着腰誇張地嚷嚷。
“世子妃，小心，讓奴婢扶着你。”小綠趕緊過來將她攙扶着出去了。
“哼。”等看不到人影了，雲翳桓卻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只是懷了身子而已，就裝模作樣嬌貴起來了。”
“你老實一點兒，她可不是善茬。”懷王教訓自己的兒子，“最起碼在攝政王府在的一天，你都不能流露出一絲不滿來。女人嗎，天下多的是，你可以玩，卻不能將哪個娶進府裡來。”
“孩兒知道。”雲翳桓鬱悶地答應一聲。
齊紫怡這個郡主，人長的是漂亮，可那性子實在不敢恭維，更可怕的是她還會使毒，試想哪個男人願意枕邊人是個毒物？況且這個毒物還整天管着你？
於家和懷王的設想很美好，但是現實卻充滿了骨感。
在花弄影憋足勁的呵護下，這一次雲莊、雲破月的莊子和成王的莊子裡，水稻完全是大豐收，畝產不多，足足有一千斤，卻是以往畝產收入的好幾倍。
消息傳出去，朝廷上上下下頓時驚訝聲四起。
“臣認爲太子殿下應該禮賢下士，讓雲朵接任司農一職。”王司農是個耿直之人，在聽到雲莊的水稻產量以後，自愧不如，乾脆直接推薦了雲朵。
“臣也認爲，要是雲朵能將種植技術貢獻出來，我朝百姓從此以後絕對是家家有足夠的餘糧。”有人跟着進諫。
“請太子殿下勸說雲朵站出來。”很多官員都是知道雲破月和雲朵的關係不一般，所以在說話的時候，都有意無意地將雲破月牽扯進去了。
不過說得大多都是好話，雲破月愛聽，也不生氣。
“兒臣認爲雲朵絕對是難得人才，不過她心不在朝廷，要是讓她出任朝廷的官職，只怕她不願意。”雲桑情是知道雲朵是女人的真相，他絕對不希望雲朵陷入到危險之中去。
於是這會兒站出來當了壞人。
“要是那樣，她渾身的技術卻是浪費掉了。”皇上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開口。
“兒臣認爲，可以和雲朵商量一下，讓王大人跟着她學習一下種植的技術。雲朵雖然無心做官，卻是善良之人，爲了百姓，她斷然不會拒絕藏私。”爲了自己的私心，雲桑情使出了渾身解數。
雲破月聽到他爲自己媳婦辯解，本來還是很高興，可是轉眼又見到雲桑情好像對花弄影很瞭解的樣子，又立刻小心眼起來了。
媳婦是他的，憑什麼雲桑情一副很瞭解她的樣子？
在實在聽下去的時候，太子殿下慢悠悠開口了。“阿朵的確不願意爲官，不過她卻願意將種植技術無償貢獻出來。但云莊不是什麼人都能過去的，她只答應王大人一人進莊子。”
“雲公子真的願意教下官？”王大人大喜。
“本宮自然不會說話，剛纔衆位議論的只是第一茬的收入，等兩個月以後，還會有第二茬收入。王大人現在過去正好。”雲破月爆料，當然這也是得到花弄影事先允許的。
“還有一季，怎麼可能？”有人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可不可能，衆位還是等再過兩季看看吧。”雲破月冷笑着回答。這些官員安逸生活慣了，對新鮮的事物接受能力太差，也該是時候敲打一下了。“衆位大人願意和本宮一賭？”
“本相支持太子殿下。”
“本王也是支持太子。”
“本王支持太子。”
……
站出來的大多數人在這一次收入中得到實惠的，比如相爺、定國公、楊御史、雲傾城等人。
醇王爺雖然沒有得到實惠，但他聰明呀，很快從中看到了利益，所以正不遺餘力支持雲破月了。
剩下的官員面面相覷，朝中最有影響的幾個人都表態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於是一個個馬屁精都站了出來，無非是在皇上和太子殿下面前表了決心。
皇上聽着衆人的議論，心裡像喝了蜂蜜一樣舒暢。
就在稻子開始養花的時候，他就按照太子的意思，在全國下了一道命令，懷王等人想得到糧食簡直難上加難。
花弄影這個兒媳婦總算是沒有白娶呀。
“爹，皇上頒佈了法令，糧食私人不得買賣，所有的糧食買賣是需要朝廷授予的，同時誰要是隨意漲價，將會受到嚴厲的打擊。而且今年朝中已經提前徵收了一部分稻子，價格是按照世面上來的。這樣一來，我們的糧食就顯得不足了。”於家在此刻卻顯得無精打采。
“聽說雲莊畝產達到了千斤，還有兩季收入了。這樣一來，雲破月手裡的糧食是十分充足的。”老二心急如焚。糧草的囤積是歸他負責，現在缺口卻很大，要怎麼辦？
“等過了這一陣風，我們再想辦法多囤積一些。”於老太爺第一次露出了憂心。
“太妃那邊怎麼說？”
“太妃說，照舊不動。”於家長孫恭敬地回答。
“那就先避避風頭再說吧。”於老太爺交代，“海上那邊卻是再也不能出任何差錯了。”
“父親放心，那邊有專人守着，地形對我們有理。”老三大大咧咧地說。
“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那邊是咱們的根本，斷斷是不能再有任何差池。”於老太爺還是有些不放心。
“爹放心，我會親自盯着。”老大認真做了保證。
一家人又商量了一會兒才各自散去了。
“真的長出了新的頭。”王大人在進入雲莊以後，第一時間到了地裡。
他肚子裡有一萬個爲什麼要問雲朵那個奇才，可接待他的人卻是大春幾個。
“你找了阿朵也沒有用，她根本就不會種田，想出的方法都是在書本上看到的，算是紙上談兵。實際上操作的人都是這些在地裡真正種田的人。”雲破月看到王大人一臉失望，很“好心”地告訴他真相。
“她不會種田？”果然，王大人被這個消息打擊到了，蹲在地邊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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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請。”大春笑眯眯地說，“他現在是咱們這兒種田的行家，你老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他吧。”
說完，大春將一旁一臉老實的駱大平給拖過來了。
“俺也算不上行家，只是種多了地，比別人的經驗就多了一點兒。”駱大平搓着手不好意思地回答。
“給我說說，這些稻子是怎麼一回事？”司農大人可沒有瞧不起鄉下人的習慣，聽駱大平是行家，他一把將人拉過去了。
雲破月看到他迫不及待的樣子，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太子殿下，雲公子有請。”正看的有趣時，西門越卻過來附在他耳邊小聲稟報，“船隻有門。”
是媳婦說得那個蒸汽機！雲破月眼睛一亮。
如一陣風般，他帶着手下人走的一乾二淨。
“出來呢？”花弄影和葉冷西幾個坐在研究室裡，正扒拉着儀器的時候，然後就被一團的風裹住了，接着，看到了太子殿下站在他們身邊。
“莽莽撞撞幹什麼？”花弄影嗔怪着看了他一眼。
“是真的出來呢？”雲破月一把拉住她的小手連忙問。
“理論上可行，但實際上的操作卻是不知道的。”花弄影微笑着回答。
“可以試一試嗎？”雲破月焦急地問。
“當然可以。”花弄影點點頭，“不過事先咱們說清楚了，就是失敗了，你也不能埋怨我們。”
“瞧你說的，怎麼和夫君我這麼疏遠？”一邊說着，雲破月還用手指在她的手心裡畫圈圈。
好癢呀，花弄影狠狠瞪了他一眼，雲破月只是笑，手下還是沒有老實。氣的花弄影乾脆不理他。
“人可以借給你，但試驗的船隻，還是請太子爺準備好了。”花弄影打了一個打哈欠說。這些日子怎麼好累，老想睡覺地說。
“好，就在邊上的河裡試驗。”蒸汽機的事情太重大，八字還沒有一撇，只能暫時保密進行了。
花弄影點點頭，她也是這樣想的。事情沒有成功之前，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因爲出了這麼大的喜事，中午的時候，雲破月乾脆讓葉蓮子幾個多備了幾道菜。
“嘔。”花弄影和他一進花廳，就聞到了一股腥味，她實在忍不下去，衝出去蹲在院子裡就開始嘔吐了。
“怎麼呢？”雲破月大驚失色，也急急跟着出去，小心拍打着她的後背問。
“還不全怪你。”花弄影大怒。
“我？”雲破月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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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4—14］xiyanaita 送了1朵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