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平、廖民權等五人彈盡糧絕,投入無名山崖下三個小時以後,接到警報的國軍新七團團長孫保國帶着一個營的部隊才匆匆的趕了過來,但一切爲時以晚。
在孫保國等人的面前除了一地的死人,就是一地的死馬,其中很多的士兵更是一直到死還一直咬着身下日軍十兵的脖子,可以說是戰鬥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
“兄弟們,我們來晚了。小日本,**你姥姥”孫保國仰天長嘯道,看着一地血淋的場面,做爲久經殺場的老將孫保國也不禁淚流滿面。
“報告團長,一連的兄弟已找到那個小郎中所講的無名山崖,在山崖的下面我們發現了六十二具小鬼子的屍體,但一直沒有找到陶長官和廖長官的下落
另外,經勘查在無名山崖上我們還發現了許多打落下的彈殼和爲數衆多的血污、彈坑,顯然當時的戰鬥場面非常的激烈。”國軍新七團的參謀長朱天明非常沉痛的對孫保國說道。
在聽到朱天明的報告之後,孫保國面無表情,一言不發,久久之後,孫保國才從沉痛中回過神來,他接着對朱天明說道:
“你前面帶路,我要去到兩位兄臺殉國的地方進行憑弔”
“是”參謀長朱天明馬上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對孫保國團長說道。
而此時,就在大約二十幾華里之外,在一塊大約有七、八千米見方的開闊地上,兩架日本軍用運輸機在四架日本零式戰鬥機的掩護下從地平線下緩緩升空,駛向遙遠的天空。
“佐佐木學長,我真的沒有想到,今天與我們作戰的支那軍人的戰鬥意志這麼堅強,簡直可以和我們無敵的大日本帝國的武士相提並論,看來以後我們要重新的認識這些支那的軍人了。”在四千米的高空上,副小隊長官枝野戰平非常興奮的對佐佐木次郎小隊長說道。
“枝野學弟,這就是你有所不知,支那這個國家是一個人力資源非常豐富的國家,他們並不缺乏不怕死的勇士,他們缺乏的能真正的組織起這些勇士的政府。
天才的出現的機率或許只有十萬分之一、百萬分之一,但是如果你把他放在四萬萬這個龐大的基數面前,一切也都不足爲道。
人一多,什麼樣的人才就都有了,像我們今天殺死的這個陶平,他簡直就是一個戰爭的天才,我的兄長,佐佐木上尉就是死在他的手上,今天我終於能指揮部隊報此大仇,真是非常的痛快”佐佐木次郎小隊長接着若有所思的對着副小隊長官枝野戰平說道。
“我剛從美國歸來參戰不久,對於支那的情況並不熟悉,以後很多的事情還要多多的指望佐佐木學長的教導纔是”副小隊長官枝野戰平非常謙虛的對佐佐木次郎小隊長說道。
“枝野戰平學弟,不用過份謙虛,雖然我比你年長几歲,但你畢竟是在美國西點受過訓練的帝國精英,以後我們還要互相關照纔是”佐佐木次郎小隊長非常平靜對着副小隊長官枝野戰平說道。
“嗨”副小隊長官枝野戰平小心意意的對佐佐木次郎小隊長說道。
而此時,在他們談話的不遠處,盧高升滿是血污屍體上的血跡已經開始乾枯。
塔山九一一縱隊的指揮部。
哭聲一片,楊洪義、周斌等陶平最爲親密的戰友在一排排的屍體旁默默哭泣者,他們怎麼也不相信,就要昨天還有說有笑的戰友現在就天人永別。
當週斌,楊洪義等人仔細的檢查了每一位陣亡戰士的傷口完之後,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對望了一眼。
“政委,看來這一次對司令員發動襲擊的小鬼子並不是我們平時見到的鬼子,他們用的全都是德制的武器,而且從戰士們身上的傷口來看,敵人用的應該都是德制的花機關,也就是說全都是德制武器。”參謀長周斌非常沉痛的對楊洪義說道。
“看來,陶平同志對敵人的料想非常正確,敵人是有一支裝備德制武器的精銳小部隊專門從事暗殺行動,真的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讓我們給遇到了。”楊洪義長長嘆了一口氣,沉痛的對周斌說道。
“政委,你看這個是什麼?”就在這時鄭國龍從手中拿出了一支用美製1改裝的狙擊步槍對楊洪義說道。
“這支狙擊槍你是從那裡拿來的,怎麼和我們改制的不一樣”楊洪義非常吃驚的對鄭國龍說道。
“剛纔我帶着戰友士又重新對戰場進行了一次清掃,這支槍是我們的戰士在一個非常隱蔽的陷阱裡發現的,看來是日軍的狙擊手誤入老鄉設計的捕獸陷井而喪命時留下的。
而國軍的那些人又根本沒有發現他,所以就讓我們給找到了,我們還找到了一支美製的指南針、兩合美製的軍用口糧。
此外,我又體細的查看了戰場上日軍留下的彈殼,發現他們都是花機關的所用的子彈彈殼,並不是我們以前常見的三八式步槍留下的,看來敵人這一夥小鬼子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鄭國龍非常沉重的對楊洪義說道。
“我剛纔也和周參謀在檢查戰士們的傷口時發現了這一個問題,看來情況比我們所設想的要嚴重的多。”楊洪義非常沉得的對鄭國龍、周斌兩人說道。
“報告政委,現在我還有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我認爲司令員他們可能還在人世,並沒有犧牲”鄭國龍非常大膽的推測的說道。
“快說仔細一點”楊洪義、周斌兩人異口同的對鄭國龍說道。
“政委,不知你發現沒有,到現在爲止我們並沒有找到司令員及他的兩位貼身警衛員的屍體,也就是說他們三人可能還都在人世,現在我們僅能得到的一條線索就是有一個小郎中看到有五個人從無名崖上投下清水河。
而這一切,僅僅都是那個小郎中的一面之詞,那麼遠的距離他怎麼就那麼能肯定那是正正好好的五個人,而不是三個人,或是四個人。
而且司令員、魯山子、盧高升他們三人的軍事素養我們也都是知道的,特別是司令員,如果說面對面,怕是我們三個綁在一起再加上一個班也不夠他一個收拾的,所以我大膽推測,司令員並沒有死,他很可能是身上有傷,或是正在在趕回我們部隊的路上。”
不等鄭國龍把話說完,周斌馬上非常激動的對楊洪義說道:
“楊政委,我也非常贊同鄭部長的觀點司令員可能還在人世。”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派人馬上去找”楊洪義也非常激動的對兩人說道。
“我已經派特務連和董大蝦子帶人去找了”鄭國龍接着對兩人說道。
“真的希望陶平同志能平安歸來”楊洪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接着主道。
三天之後,重慶,黃山官邸。
蔣某人正在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戴局長呈上來的報告,而站在一旁的戴局長剛更是一言不發,低着頭靜靜的等着蔣某人發話。
“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在這之前日本人已經對陶平組織過不下於兩次的刺殺行動,但前兩次均以失敗而告終。這一次爲什麼能成功?我想聽一聽你對日軍刺殺行動的分析。
日本人這一次刺殺行動的策劃者是誰行動的具體指揮是誰?我很想知道,他們都是一些什麼人。”蔣某人用手指重重的敲擊着桌面對戴局長說道。
“報告校長,經我們各方面的情報進行多方確認,這一次日軍對陶平等人的刺殺行動的代號爲‘飛天行動’,整個刺殺計劃的策劃者還是日軍的那個天才的殺手間仁雲子,而具體執行這個計劃的是日本陸軍帝國大學的高才生佐佐木次郎少尉。
對於本次日軍刺殺行動的主謀間仁雲子,我們的特工現在已經找到了她的行蹤,目前他正躲在日軍上海司令部內,我們的特工現在正在積極推進對她的刺殺行動。
至於校長剛纔所問的日軍刺殺本次刺殺行動得以成功的關鍵學生認爲仍是情報,是泄密,是有人事先將陶平、廖民權等人的行蹤告之了日本人,使日本人有機可乘才至。
據從延安共軍情報部門給我們國軍轉發來的情報顯示,現在日軍方面有一名代號獨臂大盜的間諜仍潛伏在我軍的內部,本次對日軍提供陶平等人行蹤情報的人就是他,現在我們已經鎖定了相關的二十五人,正在偵測中。
從日軍本次刺殺行動的上看,我個人認爲目前日軍所採用的是一種我們以前沒有接觸過的新戰法,因此,我認爲有必要組織國防部有關人員對本次日軍的作戰方案進行專案研究,以防敵人下次再使用時,我們無相應對策。”戴局長小心意意的對蔣某人說道。
“你有這樣的認識非常好,也不枉我往日以來對你的器重與信任,現在我最爲不放心的是那個泄密者,那個日軍潛伏在我軍內部的獨臂大盜,要儘快的把他給我揪出來纔是。
從本次他對日軍提供的情報來看,其現在在我軍中潛伏的地位還不低,所以說必須得儘早清除這個內奸才行,否則的話,後果會非常嚴重。”蔣某人接着對戴局長說道。
不等戴局長表態,蔣某人站了起來,對着牆上的中國地圖語重心長的對戴局長說道:
“真的沒有想到,日本人能組織起這麼讓人匪幫所思的刺殺計戰術,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的是,以後像這種刺殺軍政要員的行動日本人可能還會不斷的進行復制,所以說今後在對日的情報偵測方面,你們軍統還應加大力氣才行。”蔣某人若有所思的對戴局長說道。
“請校長放心,學生一定會不辜負校長對我等的信任儘早偵破此案。”戴局長馬上立正警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對蔣某人說道。
“本來這一次我是召陶平到重慶來參加雙十節慶祝的,真的沒有想到,這竟讓我失去了一名愛將,真是叫人惋惜,傳令下去,追認陶平爲少將旅長,追受青天白日勳章一枚。陶平的妻兒現在的情況怎麼樣?”蔣某人面帶悲色的對戴局長說道。
“報告校長,到目前爲止陶夫人的情緒還相當的不穩,她還是不肯接受陶平將軍已經爲國捐驅的事實,仍堅稱日軍現在對外公開的那張照片上的屍體是陶平將軍的警衛員盧高升,而非其本人。”戴局長接着小心意意對蔣某人說道。
“你說什麼?陶平的夫人認爲那張照片的人不是陶平”蔣某人非常吃驚的對戴局長說道。
“報告校長,陶平的夫人王美鳳女士認爲目前日軍對外戰報上公佈的那張照片是陶平的警衛員盧高升,因爲在陶平將軍周圍的衆人之中他們兩人的身形和體態最爲相似。
不過學生倒是認爲由於死者面部已被流彈擊毀,根本無法辯認,王美鳳女士個人對陶平將軍生還還抱有僥倖的希望,所以不肯承認事實罷了。
些外,由於現在被漁民打撈上來的廖民權廖參謀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鑑於望夫谷戰鬥進行的相當慘烈,很多陳亡的將士的頭面部已經被毀壞,根本無法辯認,所以其他四名投崖者的具體身分份我還們無法最終確定,但鑑於目前我們對那場戰鬥的瞭解,學生大膽的認爲陶平將軍事實上已經以身殉國,只是由於事實太過於殘忍,王美鳳女士無法接受兩個孩子還不滿百日,其父就已經陣亡的現實罷了。”戴局長接着小心意意對蔣某人說道。
“原來是這樣”蔣某人非常失望的對戴局長說道,說完後,蔣某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們國軍欠陶平一個人情,他爲我們國軍從日軍手中奪得了太原這麼一座軍事重鎮,而此時,他本人卻埋屍他鄉,傳令下付下去一定要好生的優待他的家人,英雄已經流血,我們決不能再讓英雄的家人受到委屈。
此外,要不惜一切代價搶救廖參謀,爭取把整個事件以及其他四名投崖殉國者的情況搞清楚,一起加以厚待”
“是”戴局長馬上立正警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對蔣某人說道。
而二十天之後,在上海斧頭幫的總堂,有兩個人正躺在佈滿了陽光的兩張大牀上,而身邊則是五、六名金髮碧眼的醫護人員在緊張的忙碌着,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從大家視線中消失了多日的陶平、魯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