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當家的葛清燕、二當家的高昌林、三當家餘長英等三人來到紅花寨專門關開會的議事堂時,大當家的葛清燕馬上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
只見桌子上擺了一桌子的槍和子彈、手雷、急救包及現金、手錶等個人用品。其中手提機關槍三支,短槍六支,美製手雷十二枚,急救包三個以及爲數衆多的子彈和彈夾、彈鼓。
而讓葛清燕感到非常吃驚的是,在這些槍中自已除了能認出那三支二十響的盒子炮以外,別我的那兩樣——短槍和手提機關槍她自已竟也一時叫不上來名字,只是看着那槍支上的外國字有些面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們人呢?”感到事態嚴重的大當家葛清燕鐵清着臉馬上對三當家的餘長英說道。
“老賈的真帶勁,他們三個現在還睡着呢那兩個男的都被我們分別關在了地牢下面的單間,那個女的賈大嬸不讓我們靠邊,說是那妮子長得太漂亮了,怕我們的兄弟會亂來、出事,她自已正帶着翠花、翠平姐妹倆看道呢”三當家的餘長英非常高興的對大當家葛清燕說道。
“看來情況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嚴重啊這夥人是大有來頭啊絕對不是普通的布販子和馬匪。要是一般的跑江湖做生意的人最多帶上兩支盒子槍就不錯了。
你看他們這陣式,又是手提機關槍,又是鐵西瓜的,而且還有這麼多子彈,這哪裡是在做生意啊分明就是去找劫的,而且就是去找劫也用不了這麼多的彈藥啊”大當家葛清燕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支湯普森衝鋒槍指着桌子上成堆的子彈對高昌林、餘長英兩個人說道。
“那麼,要不——我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三個全給宰了算了省得以後麻煩,我們可是都已經死了三個兄弟了。
而且我們現在的人手又不多啊,兄弟們可經不起這麼耗下去與其提心掉膽的擔心來害我們,不如我們先下手爲強。”一直在一邊沒有說話的二當家的高昌林對大當家的葛清燕說道。
“要是我們殺了他們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那事情倒是好辦了,可問題是現在我們還不知道的是,他們究竟是什麼人?他們來我們紅花寨的目的是什麼?王二春這個狗雜碎和齋藤老鬼子現在究竟是準備如何對付我們紅花寨?搞清楚了這…再去殺他們也不遲,我就不信他們是孫猴子有七十二變,能逃得出我紅花寨的地牢。”大當家的葛清燕若有所思的對二當家的高昌林說道。
“要不,我們去把許營長他們請過來,他是科班出生的,或話能看出一點門道來。”三當家的餘長英對大當家的葛清燕說道。
“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要許營長他們過來和我們一起商量一下,究竟如何處置這三個人。怎麼講這三個人也應該是衝着他們兩個人過來的。”大當家的葛清燕若有所思的對二當家的高昌林說道。
“是”二當家的高昌林說道。
很快的還在後堂休息的空軍第五師三營的營長許漢庭及連長馬明輝兩個人就被請了過來。
“許營長,長話短說,今天我們的兄弟在山外抓到了三個奸細,我們請您過來商量一下,怎麼處置這三個人?你來看一下,這是我們在他們身上搜到的東西”大當家的葛清燕開門見山的對許漢庭說道。
看着一地的美製裝備,許漢庭和馬明輝兩人不由自主的兩眼亮。
“我的個乖乖全都是美國高檔貨,湯普森衝鋒槍、點四五口徑的柯爾特m槍、maRkII手榴彈”許漢庭不由自主的拿起一把湯普森衝鋒槍摸了摸,受不釋手。
“許長官,你快看這幾支柯爾特手槍的槍口比我們兩人身上用的手槍還新,應該是剛出廠不久,可能還沒有怎麼用過。”馬明輝拿起一支柯你特手槍將手槍的編號指給許漢庭看了看。
許漢庭許營長接過馬明輝遞過來的手槍看了看,點了點頭,接着他又拿起一塊有煙盒大的勞士力懷錶對大當家的葛清燕說道:
“葛大當家的,這種懷錶是特製的海軍防水懷錶,在一百米深的水中都能正常工作,看來我們今天抓到了一條大魚啊,來頭絕對不人呢關在哪?今天我倒要看一看他們是一些什麼人。”
紅花寨的三位大當家的看到許漢庭和馬明輝兩眼放光的神情就知道,今天找對了人,於是大當家的葛清燕開口對許漢庭說道:
“許營長,那三個奸細被我們的兄弟用祖傳的給迷倒了,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我估計我們現在就是真的要想審問他們,可能也得等到明天,一時半會他們是無法清醒過來的。”
“我的個天啊世上還真的有**藥這回事啊以前我也只是在聽說書的時候,聽人講過,從來沒有見過,沒想到今天還能親自的有幸的遇到。”馬明輝非常開心的對大當家的葛清燕說道。
“那是我們紅藥寨老賈家的祖傳秘方,傳男不傳女,無色無味,據說是有兩劑非常普通的草藥方子組成的,單用其中的一劑根本上不傷人,而且還大補。
但要是把兩劑方子放在一塊用,哪怕你就是一頭牛,它也能把你放倒睡上三天。”葛清燕笑着對馬明渾說道。
“那我們豈不是還要等上三天才能開始審問?”許漢庭接着對葛清燕說道。
“這倒不必,老賈已經給他們三人都服了解藥,明天早上他們應該就能清醒過來。”葛清燕笑着對許漢庭說道。
“那就好”許漢庭接着對葛清燕說道。
“不知許營長對這三個人的來路怎麼看?”葛清燕試探性的對許漢庭說道。
“還沒有審問,我也不太好說,不過,我個人感覺這三個人可能並不是齋藤或是王二春派來的人,他們可能是過路客,更或者是重慶方面的人。”許漢庭沉思了一會兒接着對葛清燕說道。
“願聞其詳”葛清燕笑着對許漢庭說道。
“先,從這三個人所帶的這些特種裝備上來看,幾乎是清一色的美國貨,僅從這一點上看,他們就不是日本人的特工,據我所知日本人的特工基本上配的都是我們國內仿造的盒子炮外加德制花機關。
而且,這些美製裝備都價值不菲,僅僅是他們三個人是無法對我們紅花寨造成實質的威脅的,日本人是不會花那麼大的價錢去打水漂的。”許漢庭沉思了一會兒接着對葛清燕說道。
“但他們也配了二十響的盒子炮啊”就在這時二當家的高昌林拿起一支駁克槍對許漢庭說道。
“這就是他們的高明之外了,在我們國內目前用量最多的就是二十響的盒子炮,因此他們的彈藥最易補充。
單從戰力上講,二十響的盒子炮,比着五十的湯普森衝鋒槍可就差遠了,而且更爲可貴的一點是湯普森衝鋒槍與柯爾特用手槍用的是一種子彈。”許漢庭沉指着桌子上的湯普森衝鋒槍與柯爾特手槍對高昌林說道。
“那麼說,我們這一次是遇到了高手”三當家的餘長英非常吃驚的對許漢庭說道。
“可以這麼說,如果這一次不是我們把他們迷倒了的話,真的要想抓住他們可能得死不少人。”許漢庭接着對三當家的餘長英說道。
看着紅花寨三位當家都面帶驚容的表情,許漢庭接着對大當家的葛清燕說道:
“嗷對了,葛大當家的,我們兄弟倆在貴寨這麼長時間了,也給你們添了不少的麻煩,我們兄弟倆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也不知道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和我們的人連繫上了嗎?現在我們兄弟倆的傷也都好的差不多了,我們想歸隊繼續殺鬼子”
“不瞞許營長,現在我們也正在想辦法聯繫附近的,只是現在外面的情況非常複雜,敵友難辨,有不少打家旗號的人,很可能搖身一變就成了二鬼子、皇協軍。
您可能有所不知,齋藤老鬼子爲了抓到你們兩人,現在已經開出了一百兩黃金的天價。所以,爲了兩位的安全,我們不得不心行事,一切還得從長計議。”葛清燕面帶憂色的對許漢庭說道
就在這時,一直在桌子上翻來翻去的馬明輝突然從一個皮包裡翻出了一跟帶着半邊玉鎖的項鍊。
“許長官,你快看,這串鏈子怎麼和你的那一串怎麼那麼像?”馬明輝提起項鍊一臉疑惑的對許漢庭說道。
只見許漢放庭雙手抖的接過項鍊,拿起那串項連下掛着的半邊玉鎖與自已胸前掛着的半邊玉鎖一對,竟然合上了。
“我的天啊是如平”許漢庭喘着粗氣激動的自言自語說道。
“莫非許長官認識這一串項鍊”葛清燕一臉疑惑的對許漢庭說道,當然同樣疑惑的還有二當家的高昌林和三當家的餘長英。
“這是我和我未婚妻的定情物”許漢庭喘着粗氣激動的對葛清葛說道。
聽完許漢庭這麼一說後,大當家的葛清燕、二當家的高昌林、三當家的餘長英不由自主的互相望了一眼。
“還看我幹什麼?還不前面帶路”葛清燕大聲的對三當家的高昌林說道。
“噢”回過神來的三當家的高昌林馬上答道。
於是,很快的許漢庭、葛清燕等人就被三當家的高昌林帶到了地牢中關押鄭如平的那單人牢房。
“如平、如平,你醒一醒啊我是漢庭啊我介漢庭啊”許漢庭馬上撲了上去,淚流滿面。
看着許漢庭這麼一個七尺的男兒突然淚流滿面,葛清燕、高昌林、餘長英等人更是非常吃驚,不知所惜的你看我,我看你。
而在牢房裡負責看守鄭如平翠花、翠平兩姐妹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大氣不敢出一聲。
過了大約有半分鐘之後,許漢庭才恢復了過來,他擦了擦自已臉上的淚水對葛清燕等人說道:
“讓諸位見笑了,許某一時失態,竟然望了明天的藥性才能過去。”
“許長官,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葛清燕十分不解的對許漢庭說道。
“葛大當家的有所不知,我和這閏鄭姐從就是青梅竹馬,兩家更是世交,我們十八歲的那一年,兩家的老人就給我們定了親。
但是我們又各自有着各自的事,所以婚事就這樣給耽擱了下來。後來,鬆滬會戰爆,我們就失去了聯繫,就在今年的年初我們才聯繫上。本來我們都商量好了,今年上半年結婚的,但是她突然接到了上峰的一個任務,所以又沒有結成。”許漢庭對葛清燕說道。
“什麼任務,比結婚還要重要?他們的上峰也真是的。”葛清燕十分不解的對許漢庭說道。
“開始我問她的時候她也不說,後來被我追問急了,她才告訴我說是,她們準備要暗殺了大漢奸丁於村。”許漢庭接着百常無奈的對葛清燕說道。
“我的個天啊這個鄭姐究竟是幹什麼的?怎麼還……”葛清燕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葛大當家的,你不要多心,這沒什麼,反正現在她的身份已經**了。我的未婚妻鄭平如是中統上海情報站的副站長,同時也兼任中統華東局的情報主任,專門負責華東中統對日的情報工作。”許漢庭無奈的對葛清燕說道。
“我的個天啊許長官,那這麼說來鄭姐他的官比你的那樣大嗎中統上海情報站的副站長兼任華東局的情報主任,這是多大的官啊至少也是一個上校吧”這時一直在一邊沒有說話的馬明輝突然張大了嘴巴吃驚的說道。
“對,如平的軍銜就是上校,目前她是整個軍統內部最爲年輕的上校,本來我們都商量好了的,她執行完這次暗殺任務後就回重慶結婚。
而且中統的老大,陳局長也答應我們,一旦如平執行完這次暗殺任務後,就將如平調回到重慶的中統總部去工作。
大家都看到了她風光的一面,卻不知道她這風光背後的滄桑”許漢庭傷感的說道。
“所以說,最終你還是讓鄭姐前往上海去刺殺丁於村了。”馬明輝更加無奈的說道。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在黨國的利益面前,我們個人的兒女私情又能算的了什麼呢?”許漢庭更加傷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