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支那人的炮聲突然停掉了,一定是他們發現了我大日本皇軍幹活,他們一定是織工事,準備應對我們的攻擊!
傳令下去,除了衛生兵的藥品之外,所有人只帶彈藥,其他的物品統統的扔掉,急速行軍的幹活!”大橋光二上尉對着身後的兩名傳令兵說道。
“嗨!”那兩名傳令兵異口同聲答道,說完之分別向隊伍的兩頭跑了過去。
四十分鐘之後,就在剛纔魯山子他們剛纔打炮的山腳下的一條山路上,經過連續的急行軍,大橋光二上尉帶領的一百多名日軍官兵終於來到的了此處。
“報告大橋上尉,前面發現支那人留下的可疑反日標語!”一名日軍氣喘吁吁的對着同樣氣喘吁吁的大橋光二上尉說道。
“前面開路的幹活!”大橋光二上尉接着對那名日軍士兵說道。
於是,大橋光二上尉在那名日軍士兵的帶領下來到了隊伍的前方,只見在前面的路邊通向山頂的小道上定插着一個標語牌,在一塊日軍軍用被單上,用中文寫着一段打油詩: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小命來!小日本,有種的就上山來,爺爺們再山上等着你呢!”
由於日語源於中文,所有包括大橋光二在內的日軍官兵都很快的看懂了這段打油詩的意思。
“八嘎!狡猾的支那人,竟然想出了這麼陰險的招數!所有人全部退後!——退後!”大橋光二上尉非常緊張的對身後的日軍官兵們命令道。
聽到了大橋光二上尉的命令之後,那些剛纔還想上前推倒標語牌的日軍官兵馬上都連忙退後,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因爲他們大家都才反應過來,這個標語牌可能有問題的幹活!一定是陷阱!
在經過近三分鐘的連續試探之後,終於讓大橋光二用一塊石頭將標語牌砸倒在地。
但一切似乎都正常什麼也沒有反生,並沒有大家剛纔想像中了爆炸,也沒有騰空而起的繩套,更沒有傳說的引箭!
“八嘎牙路!可惡的支那人,他們在拖延時間!馬上攻山!”大橋光二上尉非常後悔的說道。
“殺**!”大橋光二上尉揮舞的指揮刀聲嘶力竭的大吼着,他身後的日軍官兵剛像趕着要投胎一樣紛紛弓着腰沿着小路向山頂衝了上去。
結果剛衝上山去十多米,“轟隆——轟隆”的爆炸聲便從山頂上傳來,不過非常遺憾的是這兩聲巨大的爆炸聲不是在日軍隊列的人羣中爆炸,而是在山頂。
其實,這是由於日軍的到來,驚動了山頂上的一隻正在覓食的野兔,結果在它的跑動的過程中觸發魯山子他們用細線、手雷製成的絆雷,從而引爆了兩枚用美製手雷而改裝成的絆雷。
但就是這次非常意外的事件,反而讓大橋光二上尉更加堅定了陶平他們還在山頂的決心。
“山頂上一定有敵人,不然的話,哪裡來的手雷爆炸,一定是山上敵人中的那個新兵蛋子,一不小心出現了意外。”大橋光二上尉非常自信的認爲。
“殺**!”大橋光二上尉揮舞的指揮刀非常興奮的大吼着,但接着下來的情況就不是那麼讓大橋光二上尉那麼樂觀了。
“轟隆——轟隆”?的爆炸聲接二連三的在人羣中響了起來,三三兩兩的日軍官兵,不時的被這些隨時都會出現的催命無常送去見了閻王,更有不少人倒在地上抱着半截小腿、或捂着不斷向外涌出鮮血的傷口在痛苦的呻吟着。
這下子可忙壞了四名隨軍的軍醫,結果是還不等包紮完這名傷兵的斷腿,下一個被彈片炸傷眼睛的傷兵又出現了。
無論是在腳下,還是在頭頂,總之它們這些隨時都會出現的催命無常總會在你想不到的地方爆炸,就這樣,在此起彼浮的爆炸聲中,大橋光二步兵中隊的官兵,不斷的有人倒下,不斷的有人負傷。
而此時,他們甚至連對的影子也沒有見到,更別說看清楚對方是誰了,因爲到目前爲止,對方甚至連一槍也都沒有放過。
就這樣,在對方還沒有放一槍的情況下,當一路叫罵着的大橋光二上尉衝上山腰上——那塊魯山子等人丟棄的臨時炮兵陣地的時候,他們這羣牲口付出了超過五十人陣亡的代價。
由於魯山子他們在臨走之前按照陶平吩咐交三門一零零口徑的山炮全部炸燬,所以說當大橋光二上尉等日軍官兵衝上——魯山子等人丟棄的臨時炮兵陣地的時候,呈現在他們面前的除了三門已經被炸爛了破炮,就是散落一地的炮彈殼和空炮彈箱。
“八嘎!可惡的支那人,我一定要殺了你們!”當大橋光二上尉看着一地的狼藉氣急敗壞的叫罵道。
大橋光二上尉邊罵邊向一個空炮彈箱踢去,只見那個空炮彈箱剛被路踢飛,“轟隆——轟隆”的兩聲巨烈的爆炸聲應聲而起,大橋光二上尉的半截小腿應聲不翼而飛,掛在了不遠處的一個歪脖樹上。
在而大橋光二上尉身邊的五名日軍就沒有他這麼走運了:
其中三個被直接炸死,面如死灰,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就舅某些屠戶剛宰殺的死狗一般,沒有了一點的氣息;
而另外的兩名日軍士兵,一個頭部中了彈片傷,血流不止,看樣子傷勢非常嚴重,其中還有一處傷口上插着半截的彈片,位置位於太陽穴附近,如果不極時救治的話,百分之九十活不下來;
而最後一個小個子的日軍士兵的傷勢就更爲慘烈,不但腸子被炸出肚外,就是左壁也被地雷產生的彈片擊穿,形成了非常嚴重的開放性血氣胸,直倒在地下艱難的喘着粗氣,進氣沒有出氣多,看樣降妖樣撐不了三個小時。
“八嘎牙路,可惡的支那人,良心大大的壞了,統統的,死拉死拉的!”大橋光二上尉抱着血流不止的小腿大聲的叫罵着,但最終大橋光二上尉還是無奈的選擇了撤退。
當幾乎被那鑽心的劇痛痛的要昏了過去的大橋光二上尉最終選擇了,帶着僅剩的一百零八名日軍士兵走下這個無名的小山的時候,已是十五分鐘之後,因爲搜索之後,該有的都沒有——敵人一個也沒有找到,不該有的倒不少——有三枚隱藏的地雷被找到。
次外,還要特別的說時一點,就是這一百零八名日軍士兵也不是最終能平安的到達山腳上,因爲在半路了也不知是那一個倒黴蛋又觸發了一個絆雷,結果又倒下去三個,一死兩傷(四名衛生兵中結果是一死一傷),也就是說最終平安到達山下的只有一百零五人。
事實上,就在大橋光二上尉中隊的日軍官兵,在忙着應付隨時都可能催命無常的時候,日軍的黑竹林機場內正火光沖天,濃煙滾滾,火光中不時雜的爆炸聲更讓機場內的人羣亂作一團。
火光中不斷倒機場塔樓和在濃煙與光中不斷爆炸的油料庫成了村山小丸子少佐最爲優先解決的問題,於是在他的一聲令下之後,除了留在機場門口的十幾個衛兵可以置身事外以上,其他的日軍官兵,全部被要求加入了救火與救人的大營救之中來,不管你是衛生兵、廚子、還是伙伕,總而言之,只要是還能喘氣的都被派發了任務。
“枝野君馬上帶上你的班去保衛我們基地內僅剩下的三架轟炸機,不能再出現意外了!”慌亂之中村山小丸子少佐突然意識到那藏在機堡內的的三架轟炸機的重要性,於是他連忙對一個叫枝野小山的日軍班長說道。
“嗨!”枝野小山立正敬禮答道。
於是,枝野小山帶着九名日軍士兵向三個沒有遭到破壞的日軍轟炸機機堡跑了過去。
事實上還真的有人正想在日軍這三架重型轟炸機身上打一點主意,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陶平。
在一片竹林裡內,此時的陶平正在和許漢庭兩人相互的向處個的身上塗兔子血,僞裝需要嗎!
“許營長,你剛纔說鬼子機場內的轟炸機叫什麼來着,什麼?菲亞特?”陶平吃驚的對許漢庭說道,從後世來的陶平只知道菲亞特是造汽車的,卻沒有想到原來他們在二戰的時候還造轟炸機。
“報告陶長官,這是小鬼子從意大利進口的一種雙引擎轟炸機,航程大,載彈量大,可以達到三千公里,最大起飛重量可以達到九點九公噸,載彈一點六公噸,最大飛行高度九千米,機上載有三架十二點七毫米的重機槍。”許漢庭熟練的將br20的參數報給了陶平。
“那就好,我們這麼多人一架飛機就足夠了。”陶平笑着對許漢庭說道。
一個小時以後,在日軍黑竹林的機場的大門外,突然出現了一羣走起路來東倒西歪的“日軍傷兵’,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灰頭土臉,不少人更是頭上、胳膊、腿下、胸前都纏着繃帶,有些人甚至連路都走不穩,只好相互攙扶着,步履蹣跚,更有甚者有四、個傷員被用臨時用竹子製作的擔架擡着,看樣子傷得不輕。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由陶平、魯山子、許漢庭、鄭如平等人化裝的日軍傷兵。
當陶平帶着這羣冒牌的日軍傷兵出現在日軍黑竹林的機場的大門外時立即引起了守衛的日軍的關注。
於是過衛的日軍衛兵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在沒有搞清楚來人身份的前提下就將機槍放下,槍口朝天,開始覈查來人身份。
“你的,什麼人的幹活?”一名叫清水正仁的日軍班長走了上前去對陶平說道,但此時陶平他們距日軍的沙堡已經不到十米遠的距離。
“我的是川端永壽小隊長的部下,我們遭到了支那人的伏擊,傷佢慘重。”陶平熟練的用事先準備好的日語說知辭對清水正仁說道。
“八嘎!川端永壽小隊長是我的學長,我的怎麼想不起來的他的士兵裡有你這麼一個人?”清水正仁對陶平說道。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不等清水正仁把話說完,陶平手中的芝加哥打字機開火了,於是清水正仁馬上被打成了傳說中篩子,而陶平身後的其他戰士也紛紛開火。
一時間槍聲大作,十幾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日軍官兵馬上倒在血泊之中,其中有一名從碉堡內跑出來看風景的日軍士兵更是連步都沒連的及擡就被馬明輝一槍將腦袋打爆。
由於事發突然,日軍調堡內的士兵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兩枚還冒着白煙的美製手雷就被魯山子扔到了他們面前,接着下來,“轟隆——轟隆”的兩聲爆炸之後,十五名日軍士兵被全部一個不留的被送到了他們的天照大神那兒報了道。
“漢庭,你沒事吧!”鄭如平非常擔心的對許漢庭說道,由於一個日軍開槍,許漢庭的胳膊掛了。
“沒事,包紮一上就沒事了。”許漢庭非常坦然的對鄭如平說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陶平非常謹慎的對衆人說道,於是大家紛紛的向機場內跑去。
而此後,在一片的混亂之中守備機場?的日軍竟然沒有發現機場門口的這場戰鬥,而陶平他們二十餘人就更加唐而荒之的混入了日軍的人羣之中去,很快的陶平他們一行人就來到了枝野小山班長把守的機堡前面。
“你的,什麼的幹活?”枝野小山非常警惕的對爲首的陶平說道。
但很快的,伴隨着陶平等人手中湯姆遜衝峰槍“噠噠——噠噠——噠噠——噠噠”開火,枝野小山極其手下的九名衛兵馬上就沒有了聲音。
“媽的,這就是自動火器的威力!”馬明輝踹了一腳地上的日軍屍體說道。
“大家抓緊上飛機!”陶平對衆人說道。
於是衆人很快的登上了飛機,由於有現成的飛行員,所以飛機很快的就被髮動了起來,等載着陶平等人的飛機開始進入跑道的時候,正在指揮的村山小丸子少佐才感到情況有些不對,但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