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再將目光轉向十五分鐘之前,陶平他們剛到機場正門前開火的時候。
“八嘎剛纔是那兒打槍的幹活”透過嘈雜的人羣和漫天的濃煙,村山小丸子少佐突然聽到遠方傳來了一陣隱隱約約的“噠噠”槍聲,職業軍的人直覺告訴他,似乎好像是有人在交火,但很快就沒有了下文,於是他連忙對身邊正在指揮着士兵滅火救人的中尉山口幸四郎說道。
“報告少佐閣下,打槍的幹活,我的沒有聽到啊”山口幸四郎中尉一臉疑惑的對村山小丸子少佐說道,因爲不斷的爆炸聲和士兵們慌亂的呼叫聲已經掩蓋了陶平他們的槍聲,使山口幸四郎中尉一時竟沒有注意到遠處那一陣隱隱約約的“噠噠”槍聲。
再說了,像陶平等人手中湯姆遜衝峰槍開槍時候的聲音本來就比較特別,非常像老式打字機出的“噠——噠”聲,要不然的話,湯姆遜衝峰槍的另一個別稱就不叫“芝加哥加字機”了(因美國芝加哥的黑手黨特別鍾愛用此槍,經常用他來打劫與火拼,故而得名。)
但接着下來,從機堡方向傳來的那一陣較清析的“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和幾聲零碎“乒乒、乓乓”的槍聲,讓村山小丸子少佐、山口幸四郎中尉兩人馬上都慌了神,,這是真的。
因爲他們兩人都十分的清楚,這兩種槍聲中有一種他們兩人都十分熟悉但卻又都不願意聽到的槍聲,那就是是美製的湯姆遜衝峰槍開槍時候出來的特有“噠噠——噠噠——噠噠——噠噠”聲。
要知道日軍配得都是單兵武器主要是單的三八步槍,根本就沒有配連武器,而中國的一些部隊倒是配備了爲數不多的連武器,特別是這種號稱“芝加哥加字機”的湯姆遜衝峰槍,所以說,毫無疑問一定是有中隊潛了進來。
而進距離作戰,單兵武器對比連武器那簡直就是找死,更何況敵人還很可能是突然動攻擊,五十彈夾容量的芝加哥加字機在一百米以內簡直就是三八步槍的惡夢。
“八嘎支那人已經潛入到了機堡附近,他們正在同清水那個傢伙在交火”村山小丸子少佐氣急敗壞的踹了山口幸四郎中尉說道。
“敵襲——敵襲”山口幸四郎中尉踉蹌着從地上爬起來對着正在忙着救火的日軍士兵們吼道,而這時遠處剛纔還能聽得零碎“乒乒、乓乓”三八步槍反擊聲,再也聽不到了。
“殺”不等那些日軍士兵們反應過來,村山小丸子少佐氣急敗壞的揮舞着指揮刀對着還有些沒有明白過來的日軍大聲的吼道。
有的時候,我們真的不得不佩服日軍官兵的快反應能力,僅僅一分多鐘,連兩分鐘都不到,馬上就有四十多名日軍拿起槍投入到對機堡的衝峰之中而來。
一千多米的距離,四十多人的集團衝峰,似乎應該很容易就揍效,但實際上這一切也只能停留在理論基礎上。
因爲前面近一個小時救火救人已經幾乎讓這些日軍官兵的休力消耗達到了極限,所謂的衝峰也只能變成了烏龜在散步,所以說當他們還沒有衝到機堡前,陶平他們乘作的BR2o重型轟炸機已衝進了跑道。
“八嘎牙路,可惡的支那人,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們”村山小丸子少佐氣急敗壞的揮舞着指揮刀對已經衝向藍天的重型轟炸機叫囂道,但一切都爲時已晚。
重型轟炸機上。
“許營長,來讓我給重新清理一下傷口,把子彈取出來”陶平熟練的攤開急救包對許漢庭說道。
“陶長官,我這只是輕傷,止住血就沒事,現在還是大家的安全要緊。”許漢庭忍住胳膊上傳來的巨痛,非常淡定的對陶平說道。
“許營長,現在我們大家已經擺脫了日軍機場的火力網,短時間內應該沒有問題,而你胳膊上的彈頭必須馬上取出來才行,日本人王八盒子用的是八毫米的鉛心彈,中槍後彈頭極易在體內破碎,很容易造成非常嚴重的再次感染。”陶平非常慎重的對許漢庭說道。
就在這時,馬明輝一臉緊張的從駕駛室內跑了出來對許漢庭說道:
“許營長,由於我們的飛機已經過載,無法爬升到七千米以上的高度。”
“,這幫鬼子,盡往飛機上裝了這麼多的炸彈,也罷,我們乾脆把這些害人的玩意都還給他們
小馬,你馬上改變航線,將航線調向十一點半方向,再飛行大約一百五十公里,如查我記得沒有錯的話,鬼子駐漢口的一個空軍基地應該就在這個位置,上一次截擊我們編隊的日軍零式戰鬥機應該就是從這個基地起飛的。”許漢庭沉思了一下接着對馬明輝說道
“可是營長,十一點半方向是敵軍的防區縱深,現在我們纔剛剛擺脫鬼子的防空火力網,就這麼冒冒失失的再一頭扎回去,我擔心是羊入虎口。”馬明輝非常擔心的對許漢庭說道。
“放心吧小輝,日軍防空火力的反應應該沒有這麼快,只要我們進入了鬼子漢口基地附近時,我們慌稱是黑竹林機場遇襲時緊急轉場的飛機就可以了。”許漢庭笑着對馬明輝說道。
“是,請營長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馬明輝非常興奮的對許漢庭說道。
當馬明輝按照許漢庭營長的命令向漢口日軍航空兵基地進的進候,日軍航空兵基地內的小禮堂內正在舉行一場特殊的集體婚禮,日軍漢口基地內的二十名飛行員正在迎娶他們剛剛從日本本土空運來的日本新娘。
“各位來賓,各位朋友,大家上午好,今天我們非常有幸的,請到了我們大日本的6軍之花阿布秀山旅團長爲這二十對新人證婚,請大家鼓掌熱烈歡迎阿布將軍爲我們大家訓話”婚禮司儀清河正義中隊長非常高興的對衆人宣佈道。
清河正義中隊長話聲剛落,臺下馬上響起了雷鳴般的陣陣掌聲,很快一個長得有點像矮冬瓜似的男人從後臺走了上來,他接過婚禮司儀清河正義中隊長手中的話筒對衆人說道:
“各位來賓,各位朋友,大家上午好,我是阿布秀山旅團長,今天我能爲這二十位我們大日本皇軍的勇士婚禮證婚,我感到非常的榮幸,大家都知道,自武漢攻略戰一來,我們大日本皇軍在中國這片在大地上一直攻城掠地,戰無不勝,這都是誰的功勞?”
話說到這裡,阿布秀山旅團長馬上停了下來,而臺下也那些狂熱的聽衆也都屏住了呼吸。
“這都是我們在座大家的功勞”阿布秀山旅團長故作深沉的對衆人說道,於是臺下馬上又響起了雷鳴般的陣陣掌聲。
事實上就在阿布秀山旅團長在小禮堂內表他那又長又臭的演進的時候,在漢口日軍日軍航空兵基地的上空,那加裝滿了炸彈的BR2o轟炸機正快低空向基地飛了過來。
由於基地內的防空兵現在都已經能遠遠的看清楚BR2o上那紅紅的日軍航空兵標誌,所以他們也都沒有開火,靜靜的等待着上級的命令。
“BR2o請表明你們的身份?BR2o請表明你們的身份?”日軍航空兵基地內塔臺上的日軍指揮官,古田山口上尉不停的用日語在對着頭頂上不斷盤旋着的BR2o重爆喊話。
“我來吧”聽到飛機公用無線電頻道內日軍指揮官古田山口上尉喊話,陶平笑着對馬明輝說道。
“黑竹林基地遭到支那人的突襲,我們是緊急轉場,現油料已不多,請求緊急降落請求緊急降落”陶平熟練的用日語答道,因爲陶平他們現在還沒有搞清楚黑竹林內日軍的番號,所以陶平只好轉多話題,避重就輕的答道。
“你說什麼?黑竹林基地遭到支那人的突襲?”日軍指揮官古田山口上尉有些不敢相信的吃驚說道。
“對,黑竹林基地遭到支那人的突襲”陶平熟練的用日語答道。
就在日軍指揮官古田山口上尉產生遲疑的那一舜間,Br2o已經飛到了他的頭頂,許漢庭在飛機上已經用手按下了投彈按鈕。
五枚航空炸彈應勢從彈倉內向日軍的漢口基地落下,伴隨着五枚航空炸彈的落下,BR2o突然一個躍起衝上天空。
就在漢口日軍航空兵基地內“轟隆——轟隆——轟隆——轟隆”此起彼浮的爆炸聲響起來的時候,BR2o已消失在天的盡頭。
“馬上爬升,能飛多高,就飛多高,儘量避開日軍的防空炮火”許漢庭忍着胳膊上的巨痛對馬明輝說道。
“是,我明白”馬明輝答道。
由於BR2o已經丟掉了五枚重達一千一百公斤重的航彈,所以BR2o很快的爬升到了八千米的高空,在地面一片的炮火聲中,陶平他們以最快的度向重慶方向飛去。
讓我們將時間調向三分鐘以前,陶平他們投彈的那一刻。
阿布秀山旅團長還在漢口基地的小禮堂內進行着他那篇又臭又長“大東亞共榮圈聖戰的美好未來”的演講。
非常幸運的是一枚重達二百二十公近重的航彈擊中了小禮堂的一角,於是伴隨着一聲驚天的巨響一切似乎馬上都風淡雲輕了,整個世界似乎當場就靜了下來。
剛纔還在臺下牛皮哄哄進行演進的阿布秀山旅團長和二十對新人也都沒有了影蹤,漫天的飛塵中你已見不到演講臺的影子。
一個橫樑直接的壓在了阿布秀山旅團長那黑乎乎的腦袋上,鮮紅的血液順着耳朵、鼻孔、眼睛、嘴過流了出來。
而現場的其他們卻沒有阿布秀山旅團長那麼幸運了,最起碼,阿布秀山旅團長還混了一個全屍,半邊的腦袋、半截的身子全部到處都是,腸子和斷胳膊、斷腿攪在一塊兒,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總而言之現場一片血腥至極。
據後來統計顯示,在小禮堂觀禮的四百多名日軍官兵及家屬中,只有不到八十個人活了下來,死亡達到了驚人的三百四十五人(其中包括六十名日軍航空兵飛行員和戰鬥員,幾乎佔了日軍漢口基地內航空兵飛行員和戰鬥員的百分之六十)。
至於其他的三枚航彈,除了一枚落空掉在跑道外的空地上炸了一個八米多深的大坑以外,其他的兩枚全部都直接的命中跑道上,日軍引以爲傲的零式戰鬥機,結果是七架零式戰鬥機徹底損毀,無法的再進行修復。
儘管漢口基地內的日軍被炸得哭爹喊娘,但這並不妨礙黑竹林基地的日軍飛機向漢口基地轉場。
由於根本上不清楚黑竹林基地附近中隊的數量,爲了保險期間,村山小丸子少佐只好命令日軍飛行員將基地內僅剩的兩架BR2o重型轟炸機向最近的漢口基地緊急轉場(得爲大日軍皇軍留兩個火種啊),並且同時上報日軍上海司令部。
日軍當時沒有專例的空軍,所有的航空兵分爲海航和6航兩部份,分別由海軍司令部和6軍司令部直管,他們所有的行動也都要向司令部報告。
事實上村山小丸子少佐轉場請求很快的就到了上海的日軍司令部,但是由於當時漢口基地內的一名日軍機要官昨天吃壞了肚子,正在廁所內窩屎,所以因爲這一陀屎的原因,這個“轉場”的命令就晚轉了那麼短短的不到十分鐘。
但正是這短短的十分鐘時間內,卻生了令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鬼子打鬼子。
兩架轉場到漢口基地的BR2o剛到漢口基地的上空,猛烈火的炮火馬上就對他們打起了招呼。
其實,這也難怪漢口基地內的日軍防空兵開火,因爲剛纔僅僅是十五分鐘之前,也就是一架聲稱是“轉場”的BR2o剛剛纔扔完炸彈走人,現在又來兩個,還他是“轉場”——你當老子傻啊,上你一回當,還上第二回,不揍死你小子纔怪於是,沖天的炮火就向兩架BR2o射去。
由於這兩架BR2o是低空飛行,所以很快的就中彈起火,一頭栽附近的一個山頭上,兩架飛機上的十名日軍機組人員,全部隨着沖天的爆炸聲,隨風而去,而這可以說是陶平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