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打鬼子怎麼又扯上了日語口語了!”魯山子突然有些不解的『摸』着自已的腦袋說道。
“剛纔政委還誇你小子腦子靈範吧!怎麼一下子又突然變木了呢!你要是不會日語口語怎麼去鬼子的肚臍眼上『插』刀呢!”陶平笑着對魯山了說道。
“奧,我明白了,這一次我們是要到敵人的後方去執行特殊的滲透任務!”魯山子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就對了,你總不能明目張膽的去敲小鬼子的房門,唉——你們這羣小子聽好了,老子們是來揍你們這幫孫子的,快去把屁股擡高了!”陶平哈哈大笑的說道。
“俺知道了,至於俺這日本話,首長你們就放心好了,保證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前幾天就秀才他們有的時候不明白的時候,還都偷偷的跑來請叫俺呢!”魯山子非常得意的對陶平和楊洪義說道。
“好吧!你這就去特務連報名吧!周謀長正在那兒選人呢!記住了,如果你真的選上了,到時候可要服從命令聽指揮,可不能殺紅了眼,把大事給耽擱了!”陶平非常高興的對魯山子囑咐的說道。
“請首長放心,我保證圓滿出『色』的完成領導交待的各項任務!”魯山了馬上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說道。
隨着夜幕開始悄悄的降臨,在停放鬼子軍列的隧道現場,藍鳳凰正在帶領着戰士們在裝運物資。
面對那些一見到軍用物資就紅了眼的戰士們,藍鳳凰不住的對戰士們叮囑着說道:
“動作都給我快點,記住了,不要多裝,我們馬匹有的是!我們這是戰馬,可比老鄉家裡面耕田用的騾馬希稀罕的多了,不怕槍炮,訓練出來不容易。”
“是!”戰士們紛紛的答道。
由於整個騎兵團一千多匹戰馬全部上陣,所以很快就如螞蟻搬家似的,這九個火車皮的軍用物資都被轉移一空。
看着天空中不停盤旋的日軍偵察機,於連有些按耐不住了,他有些心急火了的對藍鳳凰說道:
“團長,你看這天『色』都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抓緊時間上路了呢!”
“再等等吧!你沒有看到現在鬼子的飛機正在天上轉着呢!只要天一黑,鬼子在天上的飛機就成了睜眼瞎,發現不了我們的行軍路線,這樣我們就可以安全脫身了,如要現在我們盲目的就出發,很可能會暴『露』我們的行軍路線!”藍鳳凰邊指着天空中不斷盤旋的飛機邊對於連說道。
“對了,團長,你說我們這一次怎麼纔剛開始報出了個檯面就要撤軍啊!我看不如我們騎兵團就這麼衝上去,我就不信他小鬼子不是爹生娘養的!”於連有些不解的對藍鳳凰說道。
“你啊!成天就知道殺、殺、殺!你也不想一想,小鬼子現在最想的是什麼!現在他們最想的就是我們能和他們進行決戰,打陣地戰,就我們旅裡面那點炮彈,對比兄弟部隊還行,要是對比小鬼子那就差遠了。
先不說天上的飛機,你總不能讓兄弟都冒着鬼子的炮火和機槍陣進行衝峰吧!現說了,現在小鬼子也不傻,難道他會找平地讓我們騎兵團進行衝殺,他們剛剛吃了我們的虧,一定會非常小心的。”藍鳳凰笑着對於連說道。
“奧,我明白了,這就是陶旅長所說的打完了就換地方,能打就打,不能打則撤,決不用兄弟們的生命去換小鬼子的炮彈!”於連突然有所感悟的對藍鳳凰說道。
“其實,我們這一次已經算夠走運的了,不但端了鬼子的山陽屯據點,而且還一下子就繳獲了這些好東西!”藍鳳凰笑着對於連說道。
“只可惜啊,這幾車皮是有吃有穿的,就是沒有半點了『藥』啊!”於連有些無奈的對藍鳳凰說道。
“對了,死傷的兄弟們都安置了嗎!”藍鳳凰接着傷感的對於連說道。
“八死,七傷,我全都安置好了!”於連同樣也一臉傷感的說道。
“真沒有想到小鬼子的槍法真是準啊!我們在馬上跑得這麼快,還死傷了這麼多!要不是我們事先埋好了炸『藥』,怕是兄弟們的死傷會更加的嚴重!”藍鳳凰接着對於連說道。
“看來還是旅長他了解小鬼子,這前佈置好了炸『藥』,不然的話,我們就這麼冒然的衝上去,怕是死傷會更多!”於連有些後怕的對藍鳳凰說道。
讓我們再將目光轉向半個小時以前的正太鐵路線,由於戰士們的大力破坡,使得整個鐵路線被拆掉了整整近十多華里的距離。
隨着在光禿禿的鐵路線上突然出大約有四百多人的組成的工兵隊伍,眼下這些人正扛着炸『藥』地雷向鐵路走了過去。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陶平的九一一旅的工兵營,這一次,他們是來埋設地雷和炸彈的。
工兵營一連連長向北平對營長楚文才說道:“我說營長,你說,如果我們這些鐵疙瘩都埋上去,能炸死多少小鬼子!”
“這就要看走在這上面的鬼子到底是有多少人了!別的不說,就你們連那些傢伙都埋上去,怕是就夠小鬼子喝上一壺的!”營長楚文才接着地一連連長向北平說道。
“唉,我說向北平,你小子的名子乍那麼怪,人家都叫狗剩子、『毛』蛋來着,你咋就叫北平,你小子一個四川人咋就叫了這麼個名子!”工兵營長楚文才笑着對向北平說道。
聽到楚文才的話後,向北平不由的傷感了起來,他接着說道:
“這話說來就長了,俺六歲那年鎮子裡面鬧了一場大疫病,全鎮和俺同年的孩子都敗壞的差不多了,病死了很多,也不知是啥子疫病,手腳都長滿了疹子,而且個個還都發着高燒。
就在俺爹都準備把俺扔在『亂』墳場的時候,俺們鎮子裡面來了一位北平老郎中,老人家姓樂,結果他給俺們開了一味方子,這才救下了大夥。
後來,俺們問那位老郎中叫什麼名子,他老人家不說,只說自個是北平的郎中,這不,爲了記念他,俺們鎮子裡面的娃子都改叫北平了,俺以前也叫狗剩來着。”
“好人啊!好人啊!這年頭這樣的好人不多啊!”工兵營長楚文才感慨的對向北平說道。
“你就別提了,這年頭好人又有什麼用,俺們老百姓命如草芥,就那姓樂的老郎中竟然給還鄉團的狗日的給開槍打死了,說是他抗稅不交,你說就他成天給我們這些窮鬼看病,他上那去找錢去交那些多如牛『毛』的苛捐雜脫呢!
俺是兄妹七個,結果就剩下了倆,俺和俺弟,其他的全都不到十歲都病死、餓死了!要不是姓樂的老郎中,怕是早都病死光了!”向北平非常傷感的說道。
“我的情況可能要比你好一些,我們家兄姐六個,就小時候生天花病死了兩個,其也四個還在,窮人命苦啊!誰叫我們是窮人呢!所以說我們必須要革命,只有我們的革命成功了,我們的子孫們纔不會像我們這樣的受苦!”營長楚文才堅定的說道。
“營長,你看這一段埋上點乾貨效果會怎麼樣!”接着向北平指着前面那一段看上去似乎是非常完好的鐵路線說道。
“行,位置不錯,就埋這兒吧!”營長楚文才非常滿意的說道。
“一排,二排,留在這兒按計劃埋雷,記住了,要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小鬼子『摸』不着頭腦!”向北平對身後的戰士們命令道。
“是!“向北平身後的戰士們紛紛的答道。
”一排、二排完成任務後馬上向老宋莊運動,我們在那兒集合,聽明白了沒有,今晚九點鐘之前所有的人都必須到老宋莊集合,聽清楚了沒有!其他的人跟我們繼續往前走!”營長接着對身後的戰士們命令說道。
“是!”戰士們紛紛的答道。
兩個小時以後,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天空中日軍的飛機也已不見了蹤影。
陶平示意『性』的朝楊洪義點了點頭,楊洪義馬上會意,於是他接着對向後的傳令兵說道,發出發信號。
於是伴隨着“砰、砰、砰”的三槍之後,三發信號彈從空中升起,九一一旅開始了向山中的戰術撤退。
沒有燈光、沒有火把,憑藉着天空中那本來就不是十分明亮的月光,陶平、楊洪義他們帶着隊伍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而此時,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場面出現了,就在陶平他們帶領着大部隊撤離之後不久,從陶平的臨時指揮部附近的一個山洞中一隊身穿日本軍裝憲兵正在開始出發,他們不是別人,正是陶平派出去前往石家莊執行破破滲透任務的尖刀小隊,領頭的那個人正是尖刀小隊的隊長徐秀才,而緊跟在徐秀才在身後的就是陶平的警衛員魯山子。
“徐隊長,我們這一次的任務是什麼!”魯山子接着對徐秀才問道。
“怎麼,你跟在旅長身邊這麼長時間你還不知道!”徐秀才非常吃驚的對魯山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