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陶平的911團,不——現在應該叫911縱隊纔對,在東山縣鬧的動靜太大,不但分了漢奸張昌明家名下的三萬多畝土地,而且還成立了新的地方政權——**東山縣縣政府,這讓周邊國民黨治下幾個縣太爺十分不爽,這還得了,沒有他們這些地主老爺的同意就把土地分給了了那些泥腿子,這和N年前‘**’,啊不(現在時興講統一戰線)——‘農會’搞的‘打土豪分田地’有啥區別啊!
爲了這股‘分田風’不刮到自己的治下,同時也爲了自己家那大大小小几百畝地着想,於是這幾個十分不爽縣太爺們聯名上書重慶政府——要示撤銷東山縣的這個**政權。
而陶平現在就處在這個風尖浪口上,最後,重慶高層一商量,陶平現在人氣正旺,頭幾天老頭子還發給他發一個**中傳說已久的‘青天白日勳章’呢,硬來肯定不行,於是就使出了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先來了個——滏底抽薪,將陶平的獨立縱隊調出東山縣,而且不是單純的調出東山縣,而是越遠越好,最好是千里之外。這樣你東山的**政權沒了軍隊給你撐腰,你們再怎麼鬧——最多也就是東山這個屁股大的小縣的事情,不會像疫症一樣傳染到四川的其它縣城。
再來了個——引禍江東。你陶平的911獨立縱隊現在不是能鬧嗎,現在我就給你找個伴,讓你們倆一起鬧,最好能鬧個頭破血流,兩敗俱傷纔好,於是遠在山西的閆老西就成了這個伴的不二人選——陶平的獨立縱隊現在就被派到山西塔山一帶駐防。
延安高層對重慶政府的這個調令的目的也很清楚,明擺着“臥榻之旁——企容他人安睡!”
但也是很無奈,畢竟現在最大的敵人還是日本人,一至對外才是第一位的,現在大家還都屬於國民革命軍的作戰序列,很多事情還得商量着來。
於是就同意了這個方案,將陶平的獨立旅現在就被派到山西塔山一帶駐防。當然了,爲了鞏固在東山的既得勝利成果,延安方面決定將陶平的部隊分出了五百多號當地人留在了東山縣做爲東山抗日遊擊大隊,這一點是重慶的那些高層們萬萬沒有想到的。
而我們的主人公,陶平陶同學今天就是到國防部二廳接受調令。
本來,象接受調令這種小事隨便的派一個辦事員過去就可以了,但二廳的林參謀說是何部長找陶平有事——訓話,所以陶平還得賣何部長的這個面子,畢竟人家還是堂堂的國民革命軍國防部部長。
就在陶平乘坐的敞篷JEEP車剛出八路軍連絡處不到一千米的時候,陶平突然感到了心中有一種莫明的不安,因爲今天不集不會的,街上莫明瞭多了十幾個不相干的人。
你說他是做買賣的吧!肯定不是,誰家作買賣的不是叮着生意看,而且他們的眼神中透出了那一種久違而又熟悉的殺氣。
“掉頭,加速!”陶平對着司機劉幹事喊道。
不等駕駛員劉幹事發應過來,坐在副駕駛的陶平一把奪過方向順腳踏下敞篷JEEP車的油門,頓時敞篷JEEP車風馳電掣的向八路軍聯絡處奔馳而去。
這時,槍聲大作了起來,而陶平則倒在了血迫之中。
二十分鐘後重慶的黃山官邸,那位蔣某人正在焦急的踱來踱去。
“你說什麼,陶剛剛遇刺,生死不卜!”蔣某人大聲說道。
“是的,委員長,剛剛得到的消息。”戴局長小心意意的說道。
“陶平的人怎麼樣?”蔣某人急切的問道。
“情況非常不妙,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人現在正處於昏迷之中。”戴局長小心意意的答道。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蔣某人急切的問道。
“具體詳情現在正在調查中,十天前,我們的西安情報站截獲一份日軍的暗殺名單,上面有陶平的名字,爲此我們也向延安方面作過通知,但現在我們還不能肯定陶平現在發生的事是否與這個暗殺名單有關。不過當時幸好陶平及時發現了苗頭不對,急令司機掉頭情況纔沒有向最壞的方向發展。”戴局長小心意意的答道。
“馬上去給我查,一定要查出幕後的真兇!”蔣某人大聲說道。
作爲**的最高統帥,蔣某人時時的對自己說:“我是正統,所有的其它人都應該向我俯首貼耳。”
但不知爲什麼,他對這個叫陶平的**將領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感情,愛惜與欣賞共存。而這個年輕的後生對自己的重視卻每每視而不見,這令他十分的鬱悶。
而如今,這個自己眼中未來可能獨當一面的年輕將軍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差點讓人暗殺,這一點是他決不能容忍的。
重慶的八路軍辦事處,二號首長正在向保衛處的張處長調查陶平遇刺的經過。
“張處長,陶平同志現在的傷勢如何!”二號首長說道。
“陶平同志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正處於昏迷之中,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醫生現在已從他的身上取出了七發子彈,腿上四發,胸部三發。但其中最爲致命的胸部三發都讓陶平同志所帶的護胸鏡給擋住了”張處長說道。
“那爲什麼陶平同志現在還昏迷不醒。”二號首長問。
“主要是子彈上有毒,而且還是劇毒。接診的美國醫師說他們還沒有見過這種歷害的毒藥,現在陶平同志之所以昏迷就是這個原因。”張處長說道。
“馬上聯繫國民黨方面要他們一惜一切代價搶救陶平同志。”二號首長問道。
“我們已經交涉過了,而且蔣某人也下達了同樣的命令。”張處長說道。
“王美鳳同志情況怎麼樣?”二號首長問道。
“剛開始的時候情緒很激動,昏了過去,現在情緒已經穩定了很多,我們辦事處的兩名女同志正陪她在醫院。”張處長說道。
“那他們今天爲什麼會突然要去國防部呢?”二號首長問道。
“今天早上十點鐘,陶旅長接到一個電話,說是國防部的何部長要找他訓話,談調防的事。當時您正好外出,所以我就安排劉幹事帶了三個保衛處的同志乘辦事處的敞篷JEEP車去國防部。剛開了不遠,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陶司令突然命令劉幹事‘掉頭,加速!’,當時劉幹事還沒有反應過來,方向盤就讓陶陶司令搶了去,後來就發生了後面的事情。”張處長說道。
“哪——陶旅長有沒有說是誰打電話讓他到國防部去的?”二號道長接着問道。
“當時是陶陶司令說了來着的。對了,是什麼國防部二廳的林參謀,叫什名字沒說,還說是什麼軍官聯誼酒會上認識的。當時陶旅長還抱怨說不就是調防屁大點的事嗎,當時他還罵了何部長的老孃了。對了,陶旅長還說國民黨是內戰內行,外戰外行來着,官多兵多稅多會打仗的不多!”張處長說道。
張處長做爲一個從草地走過來的老紅軍,他對陶平這個比自已還年輕十幾歲的小首長有着一種說不清的感情:一是對方這麼年輕,拉起隊伍來竟然毫不含糊,而且還會外語,你看,人家就能把兩個外國人耍得團團轉,就憑這一點在八路軍中就沒有幾個人能辦到;二是當對方雖然年輕,但鬥爭經驗卻比自己這個老紅軍還豐富的多,就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這個小首長事先發現苗頭不對,其它的四個人可能一個也不能活着回來,而現在他卻成了五個人中唯一的一個躺在醫院裡的人。
而自已做爲一名保衛幹部,竟然沒有對那個神秘來電進行覈實,多多少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說,張處長的內心現在還有一絲深深的內咎。
“很明顯,今天陶平同志接到的這個電話是查清整個事件的突破點?”二號首長說道。
“我也這麼認爲?”張處長接着說道。
“其它的同志們傷情如何?”二號首長接着問道。
“只是一些簡單的槍傷,把了彈取出來,包紮一下就可以了。”張處長答道。
“我們設想一下:當陶平同志接到了這個林參謀的電話,於是馬上帶領三個保衛處的同志乘車前往國防部,而在途中陶平同志發現了情況異常,甚至可以說是陶平同志在敵人的伏擊地點提前發現了刺客,所以陶平同志命令劉幹事掉車頭,但這時刺客也發現了陶平同志,而陶平同志就是他們這次暗殺的主要目標,所以後來的一幕就發生了。這就正好解釋了爲什麼五個人中只有陶平一個人傷的那麼重,而其它幾個人卻沒有至命傷,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陶平同志胸部所中的三槍應該都是步槍子彈。”二號首長說道。
“真是首長您說的這樣,我也檢查了從陶平同志身上所取出的七顆子彈,除了胸部所中的三顆是步槍彈以外,其它的都是手槍彈。正如首長你說的那樣。而且據醫師所說,引起陶平同志昏迷不醒的也就是這三顆6.5毫米步槍彈引起來的。雖然陶平同志的護心鏡擋住了這三顆射向心臟的6.5毫米步槍彈,但卻沒有完全擋住,這三顆6.5毫米步槍彈最終卡在了胸骨與護心鏡之間,而這三顆步槍彈中所帶的劇毒卻滲入了陶平同志的身體之中去。”張處長接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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