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孔令偉撅着嘴說道:“姐!你看破虜他怎麼說這樣的話?!”孔令儀笑了笑說道:“破虜是怎麼樣的人,別人不清楚,難道我們不知道嗎?!”說着孔令儀憐愛的撫摸着孔令偉的肩膀說道:“剛纔在他辦公室裡的都是和他一起畢業的同學!雖然他們天天能夠見面,但是相聚的時候很少!”孔令儀前半句話說完,後半句在心中說道:“這次他們去長沙,能有多少人活着回來呢?!希望破虜能夠平平安安的回來!”
蔣經國從憲兵第一師返回曾家巖公館後,直接走進了老蔣的書房。正在書房裡處理公務的老蔣看到蔣經國問道:“你怎麼那麼早回來啦?!”蔣經國笑着說道:“父親,何敬之一定還在記恨當初的事情,在我們面前說破虜一定不肯把部隊給我!但是事實恰恰相反!他給我留了二千士兵外,還把剛剛組建的坦克團也一起調撥給我!爲了我能夠儘快掌握坦克團,除了士兵外,軍官他全部調入了其他部隊!”
老蔣聽到蔣經國的話,嘆了口氣說道:“什麼是自己人!這個就是自己人!經國,破虜你以後要好好的對他!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蔣經國點了點頭接着說道:“父親,這是一些我和張烈陽的談話記錄,請您過目!”
老蔣接過蔣經國手中的本子,翻開認真的看了起來。看着看着老蔣大聲叫道:“好一句:‘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張烈陽真不愧是黨國的棟樑啊!”
坐在酒桌邊地張烈陽擡起了手臂,看了一下手腕上手錶的時間,對韓平說道:“國財!馬上集合部隊!把這個月的軍餉提前發下去,每個人多發一百塊大洋和五百塊法幣!告訴戰士們,這次發下去的錢,讓他們都寄回家!同時每個人留下遺書,和家庭住址!至於其他軍官按等級,每一級在士兵的基礎上多五十大洋、二百法幣!”
“是!我立刻就去辦!”說罷韓平急匆匆的離開了。等韓平離開後,張烈陽站了起來說道:“今天我們喝到這裡,長沙回來,我們再喝!”
長沙,第九戰區司令部。陳誠看着薛嶽說道:“伯陵,你是怎麼想的怎麼會要委座把憲兵第一師調來?!”薛嶽笑着說道:“辭公,這次我是拿憲兵第一師當頂樑柱用!”不等薛嶽的話說完,陳誠立刻接口說道:“我不管你怎麼用憲兵第一師!你知道這次你可是捅了馬蜂窩了!本來委座要用憲兵第一師爲基幹組建青年軍!你倒好漫天要價,把憲兵第一師要來了!如果這次你把憲兵第一師全部賠進去了,看你怎麼交待!”
聽到陳誠說話的語氣,薛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冷靜下來的薛嶽看着陳誠問道:“辭公,那麼我該怎麼辦?!”陳誠苦笑了兩聲說道:“還能夠怎麼辦?!就按照你原來的計劃做!此戰只能勝,不能夠敗!敗了你什麼都沒有了,包括你的命!”
薛嶽微微點了點頭下定決心說道:“謝謝辭公!我一定會讓岡村寧次知道我們中**隊的厲害!他們小日本耀武揚威的日子到頭了!”
提前回到家中的張烈陽剛剛走進房間,孔令儀笑着在張烈陽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可要小心啦!小妹心裡不痛快,正在想找你麻煩呢!”張烈陽脖子一縮左右看了看問道:“老婆到底怎麼回事啊?!”
孔令儀笑着說道:“你在辦公室裡說的話,難道一回家都忘了?!”張烈陽撓了撓頭說道:“我在辦公室裡說什麼啦?!”
“要死啊!你讓我怎麼說出口!”孔令儀輕啐了一聲,頓時滿臉通紅起來。看到孔令儀臉上的表情,張烈陽皺着眉頭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笑着說道:“老婆我已經答應他們了!你和令偉可不要讓我丟面子啊!”說着張烈陽在孔令儀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我去看看令偉,馬上就回來!”說罷張烈陽向隔壁的房間走去。
走到隔壁,張烈陽看到孔令偉正坐在牀前發呆。看着發呆中的孔令偉,張烈陽頓時一愣,心中感嘆道:“沒有想到這個小妮子還有這樣楚楚動人的一面啊!”隨後張烈陽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孔令偉的身邊,一把抱起孔令偉,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問道:“誰惹我們大小姐生氣啦?!”
“還有誰!就是你這個大壞蛋!”說着孔令偉別過頭不再理會張烈陽。張烈陽聽到孔令偉的話,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走之前一定把公糧交足!”說着張烈陽拍了一下孔令偉的屁股說道:“好了!快去穿衣服,我們去參加舞會之前,先去西餐廳來一頓燭光晚餐!”
看着依舊不動得孔令偉,張烈陽笑着湊到了孔令偉的耳邊說道:“如果你自己不換,那麼我來幫你換!”孔令偉重重的“哼”了一聲把張烈陽趕出了房間。
一個多小時後,在千呼萬喚下,孔令偉扭扭捏捏的走了出來。看着自己眼前的孔令偉,張烈陽眼睛一亮,吹着口哨搖着頭說道:“美麗的小姐!我真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讚美你了!”這時從隔壁走出來的孔令儀聽到張烈陽的話,扭過頭看向了孔令偉笑了笑說道:“小妹!今天你一定會征服很多男士的!”
晚上五點鐘左右,張烈陽帶着孔令儀和孔令偉走進了西餐廳。吃了一會之後,孔令偉把自己叉子上的牛排送進張烈陽的嘴裡說道:“親愛的!你有沒有什麼笑話,說一個給我和姐姐聽聽怎麼樣?!”
張烈陽笑了笑說道:“有一個關於日本姓氏來由的笑話,你們要不要聽?!”孔令偉躍躍欲試的說道:“好啊!你就說這個!”張烈陽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喝了一口紅酒說道:“古代日本人很喜歡打仗,沒時間結婚生子,人口越來越少,官府鼓勵人民亂搞男女關係,日本女人爲了隨時隨地與男人芶且,隨身帶着被子和枕頭,後來就演變成和服,由於平時生活作風混亂,沒有精力照顧家庭,生下來的小孩都不知道是誰的,不過古代大多數日本人都沒有姓,只有貴族有姓氏,倒也沒什麼,但後來人口增多,沒姓氏,而名字大量重複,不便於統治和管理,明治三年日本政府發佈了《苗字必稱令》,‘凡國民,均可起姓’,強制規定國民必需有姓名。當時日本人文化不高,都不知道如何給自己取姓,但是這些隨意**的人卻有着自己的辦法,就用男女兩人行芶且之事的地點或姿勢就作爲孩子的姓氏,像地點取姓的有近藤、井上、松下、寺內,以動作分類,野獸類的有豬上、犬伏,趕場類的有四家、三宅,團體型的三位、八尾,姿勢型的有面出、伏下、足代……”
聽到張烈陽這個冷笑話,孔令偉立刻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沒過多久西餐館的侍應生走了過來,提醒孔令偉不要笑的那麼大聲,她的笑聲已經影響到了別的客人了。要是這事按張烈陽以往的性格最多一笑了事,但是今天正讓一股子悶氣壓抑得難受的張烈陽十分想跋扈一回,於是啪地一聲一拍桌子道:“告訴他們,不愛吃滾蛋,今天我包場了!”
侍應生回頭望了一眼。估計是在請示。轉身工夫,侍應生口氣極爲強硬道:“這位先生我們經理請您離開!這裡是爲外國友人提供高尚服務的場所。”
張烈陽理了理頭髮,問道:“二位夫人吃好了嗎?!”孔令儀和孔令偉不知道張烈陽這句話地含義,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張烈陽很紳士的站了起來,牽着孔令儀和孔令偉的手,離開座位的時候,張烈陽的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意,走到門口張烈陽對負責警衛的特戰隊員說道:“這個破爛地方估計生意不太好,老闆應該重新裝潢一下,這樣才能夠吸引顧客,你們幫幫他們!”
十幾名衛士如狼似虎般的衝進了西餐廳,裡面立即響起了玻璃地破裂聲和女人的尖叫聲。似圖逃出來的人被門口的二支衝鋒槍頂了回去。沒多大工夫,二狗子一臉興奮的跑了出來向張烈陽敬了一個禮後詢問道:“師座,要不要在放一把火?這幫假洋鬼子實在太可惡了,竟然還要去警備司令部告咱們?”
張烈陽瞪了猛子一眼道:“咱們是軍人,是紀律部隊,不是土匪可以快意恩仇!砸東西和放火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質,你們給我記好了!”說罷張烈陽看向了孔令儀和孔令偉問道:“二位夫人沒有受到驚嚇吧?!如果沒有我們也該去參加舞會了!”
就在張烈陽和孔令儀、孔令偉離開的時候,大概是電燈破碎冒出了電火花。就聽到“轟!”的一聲藍色的火苗直徑竄起!西餐廳內地人頓時從正門蜂擁而出,幾位外國友人甚至打破了玻璃跳了出來。二個小時後,大火已經被撲滅,所幸的是大火併沒有蔓延的趨勢,只是西餐廳被燒得只剩下了一片廢墟。西餐廳的經理和一羣員工不顧滿臉的煙燻火了站在一部黃色的道奇轎車前面哭述着什麼?
在車裡的孔令偉忽然想起了什麼大聲叫道:“完了!親愛的,剛剛你砸得哪家西餐廳是我二叔開的!看你回去怎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