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數人也是臉色大變,自“七七事變”以來,雖說日軍傷亡也不小,但是從未有過御賜軍旗被人繳獲的事發生。這要是開了先河,不說他岡部直三郎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寺內壽一搞不好也要吃掛落。
很快第八聯隊的回電就來了,據第三聯隊的人回憶,小林昨天出發的時候把聯隊旗帶走了……
得到消息後,岡部直三郎癱坐在椅子上,這回第一師團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自己搞不好要拎回去做冷板凳了。
澤田茂老神在在得坐在椅子上抖腿,反正這事兒跟他內什麼關係,所以他根本不在乎。
黑崎二護咳嗽一聲,說道:“寺內閣下,這件事我是幫不上忙了。你們自行解決,我儘量幫你們拖延一段時間。”言下之意就是,內訌的事情我可以幫你糊弄過去,但是御賜軍旗這件事,你們自求多福吧!
寺內壽一冷冷的盯着岡部直三郎,他認爲這事兒都是岡部直三郎的鍋,破口大罵道:“岡部君特麼的你的人腦子是不是有病!剿匪帶個雞毛的軍旗啊!顯你能啊!”
事已至此發火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很快寺內壽一就冷靜了下來。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自己晉升元帥的希望破滅不說,搞不好還會引起天皇的不滿。想了半天道:“岡部君,把第二旅團其餘部隊和戰車第二聯隊都調過來,找到並殲滅這夥游擊隊!奪回御賜軍旗!”
“嗨咿!”此時的岡部直三郎除了接受命令還能怎麼着?只能點頭稱是,讓隨行的副官去給第二旅團和第二戰車聯隊發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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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方衛國等人在離永安縣城二十里的一處山林裡修整。
突然,正在帶人清點戰利品的秦彪大聲驚呼道:“隊長!隊長!快來看!咱們繳獲了件寶貝啊!”
“什麼好東西啊?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的?”方衛國好奇的問道。
“是啊,按說咱們弟兄什麼場面沒見過,小事情老秦不至於這樣啊!”劉大壯也好奇的圍了過去。
等衆人圍過去一看,都是摸不着頭腦。劉大壯開口道:“老秦,你這一驚一乍的幹什麼,這不就是個木杆子套一圈破布條子麼,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麼?”
陳鵬此時也走了過來,看了半晌不太確定的說道:“這是鬼子聯隊旗?”
“聯隊旗!老陳你確定嗎?”方衛國驚呼道。
“我再看看!”仔細研究了一會兒後,陳鵬肯定的說道:“沒錯!這就是鬼子的聯隊旗!”
“這鬼子的聯隊旗咋沒旗子在上頭啊?”劉大壯好奇的問道。
“鬼子御賜軍旗就是這樣的。鬼子的御賜軍旗簡單來說,就是一黑木棍上面安一個黃色的菊花木雕,然後掛一圈紫色流蘇。流蘇中間可以縫一面旗子,不過很多聯隊都不縫旗子。”秦彪對衆人科普道。
“老秦,沒看出來還有這見識呢?”大個子等人好奇道。
“那是!我老秦是誰?那是見過大場面的!”秦彪得瑟的說道。其實他也是聽他原來的團長說的,他原來在晉綏軍的團長上日本留過學。在日本那會兒見過鬼子的閱兵當時他團長也奇怪:怎麼鬼子御賜軍旗是一木棍挑一破布條子?後來問了日本同學才知道,這軍旗它就這樣兒。回來之後拿這事兒當笑話跟他們說過,所以秦彪纔會知道鬼子軍旗是什麼模樣。
“這是不是說明咱們把鬼子第三聯隊的番號都打沒了?”猴子在衆人後面幽幽的說道。
衆人都回頭看向猴子,猴子被盯得混身不自在,不禁奇怪說道:“看我幹啥?這御賜軍旗都被咱們繳了,他第三聯隊不得撤銷番號啊?”
“這倒是,御賜軍旗沒了,番號就沒了。”陳鵬肯定道。
“你們說,鬼子指揮官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你打個游擊隊帶着個軍旗幹啥玩意兒?”方衛國滿臉笑意的問道。整個抗戰都沒繳獲過一面鬼子的御賜軍旗,自己就這麼草率的弄了一個,簡直是撞大運啊!趕緊撐着這個月運氣好,再去搞鬼子兩下,說不定還會有大的收穫!
其實,方衛國他們繳獲這面聯隊旗也是運氣好。小林本來根本就不會帶軍旗出戰,可是爲了剿滅鐵錘游擊隊,他擊中了所有的作戰部隊。好死不死的他忘記了把護旗小隊留下,走到半路纔想起來。大半夜的讓護旗小隊回去不安全,就讓他們一起隨隊行動。結果一開打,護旗小隊長只來得及把軍旗護在身下,還沒來得及再做點什麼,就被炮火湮滅了。
衆人對於方衛國的日常裝逼早就習以爲常了,紛紛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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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第二旅團的先頭部隊就已經抵達永安,開始和第八聯隊交接防務。澤田茂則是帶第八聯隊傷員先走,其餘部隊則是在第二旅團的部隊到達後,再和第三聯隊傷兵一起回河北,再從河北坐火車去東北的火車。
黑崎二護和寺內壽一則是在永安督戰,鞭策第一師團務必找回軍旗,否則軍法從事!
本着老子倒黴你們也別想好過的想法,岡部直三郎一天三封電報的催後續部隊儘快趕到永安。爲了安保工作,還把城裡的老百姓都趕出了縣城,把整個縣城變成了一個大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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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部直三郎下命令的第二天,方衛國就帶着七八個人混進了縣城。由於鬼子新到的部隊和原本在永安的部隊人員混雜,方衛國等人僞裝成第三聯隊的收屍隊,很容易就混進了縣城。畢竟沒人會爲難收屍隊。
混進城後,方衛國等人趁沒人注意回到了原來租住的小院。
入夜,方衛國和猴子開始對城內的情況進行偵查。轉了一圈之後,方衛國心裡有了一個推斷,但是還需要猴子的情報來印證。
猴子到午夜纔回小院,帶回了一條很重要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