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處在包圍之,想要活命的,放下武器自己走出來投降。否則你們只有一個下場,和那些日本兵一樣,成爲一具屍體。”軍營外面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聽到這個聲音的皇協軍官兵大驚失色,馬有人端着步槍向軍營的入口處奔去。“嘭”的一聲悶響,那個衝向軍營大門的皇協軍士兵,在衆目睽睽之下,瞬間變成攔腰兩截。
如此慘烈的一幕,駭的其他人齊齊後退,全都縮躲在屋角不敢露頭。軍營大門外的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給你們一分鐘時間考慮,如果你們不出來投降,那我們只好打進去了。”像是爲了證明自己有這種能力,剛纔那個沉悶的槍聲再次出現,一衆皇協軍縮躲的屋角赫然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孔洞,一個倒黴的皇協軍班長,瞬間沒了腦袋。
已經被嚇破膽子的皇協軍再次回退,衆人的目光此刻都着落在了他們軍銜最高的那個刀條臉排長身,稍頃之後,終於有人戰戰兢兢的開口言道,“黃頭,咱們咋辦?你快點拿個主意出來啊,再等下去,外面那些人可殺進來了。”被稱作黃頭的皇協軍排長聞言變了臉色,扭頭看看身側手下們的表情,心微微一動,隨即把手的駁殼槍扔在了地。
外面在喊話,要他這些人放下武器出去投降,排長此刻主動把駁殼槍仍在腳下,這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剩下的皇協軍士兵們各自對視一眼,也都跟着把自己的步槍扔了出去。皇協軍,大部分都是活不下去只爲填飽肚子的普通人,沒有人會想着爲所謂的日本天皇盡忠到死,在面對生死選擇的時候,這些曾經跟着日本兵爲非作歹的皇協軍,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是個國人。
隱蔽在軍營外的陸遠,在重型狙擊步槍的瞄準鏡,清楚的看到那邊的屋角處,有武器陸續扔出,緊接着,有皇協軍士兵舉着雙手陸續從屋角走出來。獨自一個人的陸遠暗自發笑,隨即扣下扳機,“嘭”軍營的空地裡騰起一股煙柱。“繼續向前走,在子彈落點的位置列隊,給你們一分鐘。”透過鐵皮喇叭,陸遠的聲音在軍營空迴盪起來。
已經放下武器並舉手出來的一衆皇協軍無奈,只得按照陸遠的命令,舉着雙手開始在空地裡列隊。“來了…咋只有一個人?”一個皇協軍士兵突然指着軍營大門驚叫起來,原本低聲議論的其他人都擡眼看去,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軍營大門,突兀的出現了一道身影,在衆人的目視,那道身影正朝這邊走過來。
難道對方只是一個人?一衆皇協軍頓時感覺是被矇騙了,幾個本不想出來投降的傢伙,更是已經轉身,準備返回屋角處拿回自己的步槍。他們幾個的反應不算慢,可還有他們快的,眼見着站在後排的皇協軍有人轉身奔跑,胸前槍帶掛着突擊步槍的陸遠隨即快步橫向跑動起來,視線避開那些列隊的皇協軍之後,跑動的陸遠一個急停,整個人蹲跪下來的同時,胸前槍帶掛着的突擊步槍,已經被他平端起來。
“啪啪…啪啪…啪啪…”連串的兩發連射被陸遠打出,再看那幾個試圖去拿回武器的皇協軍士兵,在連續的槍聲,已經有人連續彈倒下,最後彈的那個,距離屋角堆放着的槍堆,至少還有七八米的距離。如此快速的反應,如此精準的槍法,令站在原地的那些皇協軍官兵心驚膽戰,心的那點不耐已經全然消失不見。
連續開槍擊倒那幾個皇協軍士兵,起身站起的陸遠並沒有搭理那些站在原地的皇協軍,而是快步前,依照自己的習慣,給彈倒地的這幾個皇協軍士兵依次補槍。不管生死,戰鬥結束之後必須補槍,這是陸遠總結出來的一條經驗。畢竟自己喜歡獨自行動,一旦在行動不查,被敵人找到機會偷襲,等待自己的便是死亡。
不管傷者還是屍體,一律補槍,陸遠如此狠辣的手段,給那些原地站着不敢亂動的皇協軍官兵留下深刻印象,在陸遠回身看過來的時候,原本在縣城裡好勇鬥狠的傢伙們居然齊齊垂下眼簾,無人敢跟陸遠對視哪怕一眼。“我知道你們在城裡有一處軍營,我現在放你們離開,回去告訴那些沒有來的人。只要放下武器,我放你們活着離開,可要是想跟我爲敵,那我只好大開殺戒了。”
滿是冷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暗自膽顫的皇協軍在陸遠喊出“滾”字之後,便蜂擁着衝出軍營,其一多半人並沒有返回皇協軍的軍營,而是一窩蜂的朝城門衝去。陸遠使用重型狙擊步槍開槍的時候,並沒有屏蔽槍聲,所以不只有軍營裡的皇協軍聽到槍聲,軍營周圍的居民也都聽得見。
把守城門的麻子班長正在暗自納悶,怎麼不見有人來換班,而且自己派回去的那個小子也不見蹤影?在他暗自納悶的時候,正對着城門的街道里忽然涌出一片身影,定睛看去,全都是軍營裡相熟的兄弟。出事了!看到這些人的表情和聲色,麻子班長只覺着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馬伸手抄起依在身邊的步槍,並後退幾步退在一邊。
急切之間,麻子班長的老於世故和處事經驗救了自己,那兩個平日裡便蠻橫的日本兵前阻攔,卻頃刻間被踩在腳下,再看到的時候,這兩個日本兵已經口吐鮮血不知死活。“麻子,城裡的日本兵被殺了個乾淨,我們幾個已經把槍都扔了。那人說了,只要放下武器的,隨便走留,敢於反抗的,全都殺光。”
衝出城門的這些皇協軍士兵,只留給麻子班長他們幾句沒頭沒腦的話,然後不顧一切的順着城外的官道快步離去。城裡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手端着步槍的麻子班長滿臉狐疑的透過城門洞看向城裡,稍頃之後回身看去,只見手下的幾個皇協軍士兵,此刻正一臉慌張的看着自己,顯然是在等着自己拿主意。
可自己哪裡會有什麼主意,在麻子班長暗自猶豫的時候,城內再次傳來一陣腳步聲,又有一羣空着手的皇協軍朝城門這邊過來。麻子班長這次不再避讓,而是直接從人堆里拉住一個相熟之人,“老六,城裡到底出什麼事情了?肖老西他們剛剛出城去了,說什麼城裡的日本兵都死光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咱兩可是一個村子出來的,你不要騙我。”
被麻子班長攔下來的老六用力掙扎了幾下,見沒能掙開,只好向麻子班長低聲言道,“我也不知道出啥事情了,只是聽到日本軍營那邊有槍聲,連長派了黃排長帶人過去查看。沒想到黃排長他們被人繳了械,這才知道城裡的日本兵已經被人殺了個差不多,黃排長說殺日本兵的只有一個年輕人,連長親自帶人過去。沒想到一個照面,連長和謝排長被打死了,然後那人說只要放下武器,去留隨便。”
老六這番話也說的顛三倒四,可麻子班長卻已經聽明白了,恍惚之間,麻子班長忽然想到了那個騎着摩托車來的年輕人、還能咋辦,自然是走了,城裡的日本兵幾乎被殺光,留在城裡,只能死路一條,回過神來的麻子班長招呼一聲,帶着手下的幾個人也奔着城外走了。逼着皇協軍放下武器奪路而逃,陸遠卻並沒有此放鬆下來,因爲城裡還有殘餘的日軍存在。
留在軍營裡的日本兵全都死在陸遠手裡,可還有放假去城裡鬼混的日本兵漏,依照全視角地圖搜索的結果,已經離開皇協軍軍營的陸遠,開始按圖搜索清理殘餘的日本兵。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約莫過了午飯的時間,城裡剩下的日本兵已經被陸遠清理乾淨,十幾個放下武器卻不願離開縣城的皇協軍士兵,按照陸遠的命令,開始維持縣城裡的秩序.
“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再是皇協軍,而是維持城內秩序的警察。多餘的話,我不多說,你們都是本地人,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你們應該心裡明白。”按照陸遠命令集合起來的十幾個皇協軍,身還穿着皇協軍的軍裝,只是在去掉帽徽和領章之後,每個人的左臂多了一個帶着警察字樣的紅袖標。
“我要暫時離開幾天,在這段時間裡,縣城裡一切照舊。如果各位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你們大可以像之前那樣繼續欺壓百姓魚肉鄉里,我能殺光城裡的日本兵,自然也能殺你們滿門。”被陸遠刻意叮囑的還有縣政府的一幫工作人員,陸遠此刻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辨別他們間誰是真正的漢奸誰是忍辱負重之輩,因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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