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海子給他們機會戴罪立功,搶回要塞炮臺,這幾個傢伙當然不甘心就這樣下去了,畢竟在這裡當流竄的劫道土匪不是長久之計的,而且眼前的這支隊伍武器先進,紀律嚴明,看起來戰鬥力很是強大,跟着他們估計能過撈條性命的。不如就這樣,跟着他們幹了得了,到哪裡都不是幹啊?
“謝謝長官,我們當然想戴罪立功的,可是以前一直沒有機會嗎?長官請吩咐,我們照辦就是了!”腦袋上纏紗布的那個傢伙急忙答應下來。
“好,你們在前面帶路,我去會會那個什麼譚十三!”海子決定單刀赴會,去會會那個能搶要塞當做自己山寨的譚十三到底是什麼樣的?竟然敢動國防工事,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那個傢伙一聽海子要去會會譚十三,便有些驚慌:“長官你一個人去啊?”
“當然,這次我們先禮後兵,要是能說的下來,那就不必動用刀槍了,畢竟他們還是我們中國人的,不是小日本鬼子,沒必要一見面就打打殺殺的,現在這種時候,咱們中國人都要聯起來對付小鬼子,這樣才能打敗他們啊。”海子點點頭道。
“長官,譚十三殺人不眨眼,他可不會跟你講這種大道理的,你一個人去單刀赴會,太危險了。”
“你不敢?”
“這倒不是,只是黃某覺得長官一個人去太危險,既然有部隊在,我們在前面帶路,幹掉守衛的崗哨,衝進去幹掉他們就成了,何必跟那些土匪費口舌呢?”原來這個腦袋上纏着紗布的傢伙姓黃。
“這個你不用管,諒那個譚十三最這麼兇,也不敢對我們怎麼樣的,其他的不用你考慮,我只問你一句,你有沒有膽去?”海子自信自己能夠擺平那個譚十三的,先禮後兵嘛?不跟他們去談談,那怎麼行?
姓黃的沒辦法,只得硬着頭皮答應下來,海子挑了兩個身手不錯的兄弟作爲隨從跟着那個姓黃的朝要塞那邊過去,其手下的那些兄弟們分別佔據要塞外面的各個制高點,海子跟留下來的那個副排長交代:“沒有我的明確信號,不許擅自開火!”
四個人大搖大擺的來到了要塞門口,只見那邊站崗的那幾個土匪哨兵已經喝得醉醺醺的,癱坐在那裡打着呼嚕,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嘍囉還扯着清脆的嗓子唱着小調。
海子一看這個,眉頭緊皺,心想這樣的防衛,真要是小鬼子摸過來了,肯定玩完,這些土匪真是誤事,讓他們佔據這個要塞,根本就是鳩佔鵲巢,必須要搶回來的,否則要害死江陰這邊的無數老百姓和附近的那些撤下來的****部隊的。
海子他們根本就不用動手,就輕鬆的躲過了外面的崗哨,徑直來到了要塞裡面,到了裡面,果然是一片熱鬧,上百個土匪在要塞炮臺全面的操場上擺開了幾十桌酒席,正把酒狂飲,猜拳行令呢!
操場頂頭的一個臺子上,一個肥頭肥腦的傢伙正穿戴着長袍馬褂帶着一個年輕女子在各酒席間敬酒,從他們的穿着服飾上可以看出啦,這兩位肯定就是這次酒席的主角了,那個肥頭肥腦的老傢伙肯定就是那個土匪頭子-譚十三。
滿臉橫肉的譚十三喝得醉醺醺,滿臉紅光,摟着的那個女子滿臉愁容,好像剛剛哭泣過一樣,兩行淚痕依然掛在臉上。乍一看,這個女子相貌相當標緻,身材也很不錯,從她那白皙精緻的皮膚和氣質上可以猜測出來,估計是這個土匪頭子搶來的當地的士紳女子吧?
不知道是這些傢伙喝高了,還是什麼原因,當海子他們走進來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土匪起身攔阻,直到海子走到那個肥頭肥腦的老傢伙跟前的時候,這些土匪才發現有生人闖進來了,急忙一陣驚呼和吆喝,大批正在喝酒的大小土匪扔掉酒碗,紛紛跑過來,拔出各種武器對着海子他們,將海子圍在中間。
“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的?”譚十三吆喝着,臉上的橫肉一陣陣的**着,酒精的作用之下,使得他的臉色看上去紅彤彤的,小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了。
“這位就是譚十三譚老大吧?在下國民革命軍十八軍獨立師的,想跟譚老大談談。”海子鎮定得很,在他背後,有十多個狙擊手已經各就各位,只要他發出信號,便可將致命的槍彈送到這些想頑抗的土匪腦袋裡去的,還有在海子後面,韓非的特務連和獨立師大部隊即將趕來,拿下江陰要塞和炮臺易如反掌,不過看在這些土匪不是小鬼子的份兒上,韓非和海子只是不想一開始用武力解決而已罷了。
“是啊,老子就是譚十三,你們國民革命軍不是跑到南京去了嗎?怎麼?來江陰這裡有事?要我們幫忙還是怎麼的?”這個滿臉橫肉的傢伙根本就不買賬,估計他連獨立師是哪種中央軍的部隊都不曉得,一副輕蔑的樣子。
那些土匪轟然大笑起來,有幾個還將步槍的槍口伸到海子的身上來戳着,陰陽怪氣喊着:“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了,快滾回去,否則別怪老子們不客氣了!今天是咱們大當家的大喜日子,就饒了你們了,再不識相的話,讓你們橫着出去!”
“是啊,膽敢闖進我們的地盤,不想活命了還是怎麼着?快滾!”周圍的那些大小土匪一陣起鬨,那個帶着海子過來的姓黃的傢伙早已經嚇得雙腿直打哆嗦了,心裡悔死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帶着來的,現在可好了,被這幫土匪給圍在這裡了,跑不出去了!
這個姓黃的以爲海子他們只有十多個人馬而已,殊不知就在這個時候,韓非帶着的特務連主力已經全部趕到了江陰要塞附近,獨立師的那一千多人馬已經分成了兩路向江陰城撲去了,他們佔領江陰城,而韓非的特務連負責搶佔這個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