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的一聲慘叫,前面的那兩條狼狗首先中刀倒地,在地上撲騰哀嚎了幾下,便不動彈了,那幾個鬼子自然也逃不過從路邊草叢裡飛出來的飛刀,四個鬼子的前胸後背被插進了鋒利的匕首和刺刀,還沒等他們哼哼幾聲,身子就撲倒在地。
其他幾個沒死的鬼子急忙扔下手電筒,朝後面調頭就跑,但此刻突然從路邊閃出來一羣人馬,將他們攔住路上,這些人馬一聲不吭,手中寒光閃爍,朝這些鬼子砍來。
小鬼子急忙舉起手中的三八大蓋來抵擋,但還沒等他們明白是怎麼回事,對方的刺刀和匕首已經割開了他們的咽喉,一股血頃刻間從喉管處噴射出來,“啪嗒”一聲響,三八大蓋摔落在地上,剩下來的四個鬼子兵捂着脖子,倒在地上翻滾起來,沒幾下就不動彈了。
從韓非開始出手,到消滅這八個鬼子,總共花了不到兩三分鐘時間,場面驚險得很,看得王先生和他那兩個手下口瞪目呆,直到韓非拉了他一把,他才醒悟過來,戰鬥結束了。
此刻,趙永福和手下兄弟們已經在收拾躺在路上的那些鬼子兵屍首了,將他們身上的東西都拿過來,在路邊荒草地裡挖了個坑,埋進去,清除路上所有的打鬥痕跡和血跡,最起碼不能讓小鬼子在短時間內察覺這裡出現了襲擊事件。
收拾完這裡後,趙永福拿着一些從鬼子屍體身上搜來的東西對韓非說道:“老韓,你看這些證件能派用場嗎?
韓非哪裡看得懂這些證件裡的日本字啊,急忙身後的陳婉兒給看看,此刻的陳婉兒已經不像剛纔那樣哆嗦了,韓非和趙永福他們三下五除二毫不摧毀之力滅掉了這些鬼子兵,給了她極大的鼓舞,她接過來這些證件一看,點點頭道:“肯定有用,這是鬼子進出機場的特別通行證,有了這個,咱們進去鬼子機場就應該沒什麼問題的了。”
韓非一聽大喜,自己和趙永福以及陳婉兒各拿了一本,其他的則就地燒燬,隊伍繼續朝前面機場行進,此地離那機場已經不遠了,都已經能看得見前面機場航站樓上那亮着的燈光了,只不過跑道上黑漆漆的一片,好像夜裡頭鬼子飛機不起飛的?
靠到機場邊上,離着外圍工事一里多地的時候,韓非和趙永福他們四散開來,找好了隱蔽位置,韓非和陳婉兒他們這一組換上了鬼子的軍服,這次不能穿着此前帶來的鬼子憲兵軍服了,剛纔不是幹掉了一支鬼子巡邏隊嗎?穿上那些鬼子的軍服,以巡邏隊的身份冒充進去,只是少了一隻東洋狼狗而已,但韓非估計這個問題不大的。
韓非和陳婉兒帶着六個手下大搖大擺的朝機場外圍工事走來,這個外圍工事四周都有高聳入雲的塔樓的,上面架着重機槍,有三四個鬼子長期在上面警戒着的,兼顧瞭望和攔截的作用,根據王先生提供的情報顯示,這些在塔樓上的鬼子每三個鐘頭換一次崗,下面沙包工事上的鬼子機槍手與塔樓上的鬼子機槍手輪流互換,沙包工事外面還有個檢查站,進出車輛和人員都要仔細搜身檢查過的,檢查站是兩座鋼筋混凝土製成的平房,除了朝工事方向有扇小門外,其他都有射擊孔,裡面最少駐紮着七八個鬼子兵,全部清一色的機關槍和小鋼炮,路對面兩座相對着,是個不好硬闖的地方。
這些情報是王先生的手下付出了四個幫會兄弟的生命換來的,開始那幾次偵察,都沒有什麼事,就在最後一次,他們靠得太近了,被塔樓上的那些鬼子發現了,二話不說,一陣機槍掃過來,當場就打死了三個,另外一個重傷,被其他幫會兄弟們搶回來後,不久也宣告不治,這次事情對杜先生手下的幫會兄弟打擊很大,有些膽子小的便偷偷的溜出了上海去避難了,杜先生沒有爲難他們,照樣給了他們一些錢財讓他們好自爲之,王先生等這些一直跟着杜先生的則沒有走,繼續留在上海租界裡活動,反正小鬼子現在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闖進來,要搞杜先生和幫會兄弟們,那他們也只能暗地裡用鬼子特務和收買的那些漢奸二狗子來幹,但只要杜先生還在上海,鬼子特務和那些漢奸走狗一時間是沒法搞得過他的。
韓非他們還沒到檢查站邊上,裡面就有一聲斷喝傳來,緊接着兩隻探照燈“唰”的打過來,照在韓非他們身上,一下子就矇眼了,韓非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王先生懂日本話,急忙高聲用日本話喊了一句,那邊的鬼子兵當即就將探照燈移開,前面那左邊的那間屋子裡出來了三個鬼子兵,挎着三八大蓋晃晃悠悠的朝韓非他們這邊過來。
工事上的燈光也亮起來了,幾個鬼子兵急匆匆的朝那塔樓過去,韓非明白,這是到了鬼子機槍手換崗的時候了,這個時候,塔樓上的鬼子和下面工事裡的鬼子進行輪換對調,正是發起突襲的好時候。
那三個鬼子過來,韓非老遠就聞到一股酒氣,陳婉兒急忙掩住了口鼻,但發覺不對勁,急忙放下手來,好在這個時候探照燈已經移過去了,塔樓上的鬼子已經下來,沒有鬼子發現陳婉兒的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要不然,肯定就是一陣機槍子彈潑灑過來,韓非他們即便有最大的本事,要是在這幾挺鬼子重機槍的掃射下,估計也佔不着多少便宜的。
王先生急忙上前,跟那些鬼子嘰裡咕嚕了一番,那幾個鬼子要查韓非他們的證件,韓非對趙永福使了個眼色,趙永福會意,跟着韓非一起上前,左手掏出來那本從鬼子屍體上搜出來的證件,一手緊握刀子,慢慢朝那三個小鬼子靠上去,其他的那幾個兄弟們早就鎖定了工事上留下來的那幾個鬼子,以及那兩座鋼筋混凝土的房子裡面的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