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這樣,讓‘夜叉’繼續跟日軍接觸,至少先別把換俘的大門徹底堵死,他們不是想用戰俘換物資和糧食嗎,這個我們可以支持,至於如何換俘,我覺得,還是得讓軍政部草擬一份名單出來。△一※看書w℃w―w一.書1一k要a□nshu.cc”張嶽軍道。
“布磊先生,你怎麼看?”老蔣沒有馬上表態,而是詢問自己的心腹智囊,陳布磊。
陳布磊面露難色,這是個很難決定的問題,他洞悉老蔣的心思,雖然這一次“換俘”談判是‘夜叉’在談。
但是老蔣內心是很想抓住談判的主導權的,儘管表面上他用一個“談判不對等”的理由拒絕了上海派遣軍想要直接跟國府談判的要求。
Wшw ●Tтkд n ●¢ ○
“換俘”若是能夠圓滿的話,這對個人威望提升也是有很大助益的。
還有,“換俘”的人員名單,表面上老蔣看上去風輕雲淡,因爲目前被俘的還沒有**的將軍,可還是有不少人才的,尤其其中有不少還是“天子門生”。
這些人雖然並非是手握重兵的將軍,但幾年後呢,甚至是十年,二十年後呢,你敢說這裡面不能出現幾個將軍嗎?
當了俘虜,並不一定就是無能之輩,誰也不想做俘虜,能做到殺身成仁的又有幾人?
“先生,換俘名單需慎重。”陳布磊斟酌了一下,緩緩說道。
“布磊先生不贊成由軍政部草擬名單嗎?”
“不,嶽軍兄誤會了,我不是不贊成,而是,若是我們擬定一份名單,這裡面必然是我們需要換回來的人,這些人肯定是有價值的對不對?”
“這是自然,換俘如此慎重,我們換回來的自然是有價值的人了。”張嶽軍道。
“可這也就告訴了日本人,這些人是有價值的。你說,如果我們是日本人,該如何做呢?”陳布磊反問一句。
“這……”張嶽軍愣住了,就連老蔣眼底也閃過一絲不知名狀的寒星。
這一次“換俘”談判。可真是處處都是陷阱呀,稍不留神,就跳進日本人挖的坑裡去了,這日本人實在是太陰險狡詐了。■■▲〓一看書w看w壹w.1kanshu.cc
“先生,我的建議是。讓‘夜叉’自己處理這件事。”陳布磊接下來的話,可讓老蔣都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驚訝。
到了他這個位置,很少能在臉上看到內心的情緒的表露,但是陳布磊這個建議的確讓他感到一絲吃驚。
難道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嗎?
不,不太可能,他可是自己的御.用智囊,自己心裡想什麼,他多少能猜的出來的,而他信任陳布磊,主要還是陳布磊一身的書生意氣。高傲,不貪權,不斂財,沒有那種不切實際的野心,所以,他纔對他如此的信任和放心。
“委員長,我對‘夜叉’並無偏見,但是他們畢竟只是軍人,沒有任何談判經驗,如此重要的談判。他們居然如此兒戲,這還羅列了一個什麼俘虜換取物資計算選項,就算日本人拒絕,也不至於如此沉不住氣吧?”張嶽軍就談判紀要。對‘夜叉’的第一輪談判進行了無情的批判。
“嶽軍兄所言不無道理,不過,跟‘夜叉’談判的也是軍人,只有軍人才更瞭解軍人,而且就算換上你我過去,就一定比‘夜叉’更瞭解自己的對手嗎?”陳布磊反駁道。
張嶽軍臉色稍微凝了一下。對於陳布磊的反問,他並不以爲然,他可是在日本留過學的,在國府內那是有名的知日派,日本人想什麼,他自認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只不過,這樣的談判,還不需要他這樣級別的人物出面,至於下面的人,誰能擔當這個重任,他一時間還沒有想到合適的人選。
“好了,兩位也不比爭執了,才第一輪談判而已,即便是破裂了,也沒什麼……”
“委員長,我擔心的是,日本人會把談判破裂的責任推到我們身上,想想看,那一次紛爭不都是他們挑起來的嗎?”陳布磊急切的道。
“這個不得不防,日本人現在在國際上大肆污衊和破壞我們的形象,目的就只有一個,爲他們動的這場侵略戰爭找藉口,好讓列強袖手旁觀!”老蔣鄭重的道。
“咚咚……”
機要秘書毛慶祥一臉急切的站在門口,但他沒有進去,而是先敲了門,即便是門開着,沒有允許,他也不能擅自進去。※△要看書w℃w□w壹.□1 ̄k書a看n書shu.cc
“什麼事兒?”老蔣臉色不悅,他跟陳、張二人說話,不喜被打擾,這個毛慶祥怎麼回事兒?
“先生,上海方面傳來消息,很急!”毛慶祥急切的道。
“拿進來!”老蔣沉聲吩咐道。
“是!”毛慶祥拿着文件快步走了進去。
老蔣看完毛慶祥送來的文件,憤怒的拍案而起:“小日本欺人太甚!”
“先生,生何事了?”
“你們看!”老蔣憤怒的將文件往前一推。
“‘夜叉’粗暴虐待皇軍俘虜,嚴重違反國際交戰條例……”
這還有照片爲證,上面一名身穿日軍軍服的日軍士兵,前胸後背,傷痕累累,真是的悽慘無比。
“‘夜叉’太過分了,就算他們恨日本人,也不應該虐待俘虜呀?”張嶽軍一看,便惱怒的滿臉羞紅。
“嘀鈴鈴……”
老蔣桌上的電話響了,這老蔣的電話,可是隻有少數人才有資格直接就打進來的,不用說,打電話進來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喂,是兆銘兄呀,你怎麼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
“嗯,我也是剛知道,……嗯,影響很壞,……我明白,……我會處理的,再見!”老蔣陰沉着臉掛斷了電話。
“先生,文白先生來了!”
“請他進來!”
“是!”
張文白一隻腳踏進辦公室,看到,陳布磊和張嶽軍都在,微微有些驚訝:“布磊先生,嶽軍兄,你們都來了。”
二人微微點頭。
“委員長!”
“你是不是也是爲了‘夜叉’虐待日軍俘虜一事來的?”老蔣問道,這虐俘算個什麼破事兒,全世界的軍隊,誰他.媽沒幹過?
可日本人偏偏搞出來大做文章,擺明了就是想要在國際上搞臭華府的名聲。
“是的,委員長。”張文白眼尖,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那份毛慶祥剛送過來的報告。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這個是聽八辦的周先生告知的。”張文白老實說道。
“gcd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我這裡也剛知道,他們倒是搶先一步知道了。”老蔣冷哼一聲,這事兒怪不得張文白,何況人家也實話實說了,沒找個藉口騙自己。
“那你來做什麼?”
“委員長,我倒是覺得,這件事兒有些蹊蹺。”張文白道。
“怎麼就蹊蹺了?”
“委員長,嶽軍兄,布磊先生,你們看,‘夜叉’如果是虐俘,又怎麼會讓日本人找到證據呢?他們不像是傻瓜吧?”
“也是他們沒當回事兒?”張嶽軍道。
“‘夜叉’之冷鋒不是個沒腦子的人,至今爲止,死在夜叉手中的日軍將軍就過三個了,他沒有必要用這種手段去激怒日本人吧?”
“也許是他想利用這個威脅日本人答應他的換取物資的條件?”張嶽軍又道。
“那如果換做是你,嶽軍兄,你看到日本人拍照,會不會阻止呢?”
“這個當然?”張嶽軍道,“但這些照片看上去角度似乎好像不太正常。”
偷拍!
“還真像是偷拍的!”
“日本人素來狡詐,怎麼會給我們如此明顯的破綻呢?”張文白苦笑一聲,“委員長,就算這些照片是真的,我們也自能矢口否認。”
“文白兄的意思是,堅決不承認?”張嶽軍訝然道。
“沒錯!”
“那不是無賴嘛,這證據都有了,我麼不承認,有什麼用?”
“嶽軍兄是君子,君子坦蕩蕩,可對付日本人,我們如果總是用君子的手段,那是要吃虧的,必要的時候,用一些小人手段也無不可。”張文白道。
“這一點老朽跟文白先生倒是英雄所見略同。”陳布磊道,他雖然堅持文人的操守,但也不是不知道變通之輩,不然,他如何當老蔣的幕僚,這國府內太多骯髒的事情了。
“先生以爲呢?”
老蔣微微沉吟一聲,他當然選擇不承認了,這事兒要是承認了,那就是在國際上丟人了。
“我們就是一口咬定,這是日本人的污衊,所有照片是他們自己僞造的。”張文白大聲說道。
“就照文白意思,國府上下全部統一口徑!”老蔣決定道。
“是!”
“這件事還要去電詢問一下夜叉,看他們怎麼解釋,如果沒有,那我們的底氣就更足了。”老蔣吩咐道。
“我這就去草擬電文。”毛慶祥道。
“嗯,夜叉若回電,馬上報告。”老蔣點了點頭。
“是!”
冷鋒並不在鷹巢,開完軍事會議後,他決定留在安全區,詳細瞭解都抗戰救國師的準備情況,自己親眼看到的,總比沈志明彙報的更加直觀。
而且,冷鋒還需要根據自己瞭解的情況,制定相關計劃,這個也需要有人幫忙參謀,他一個人的智慧也是有限的。
一個好漢三個幫嘛!
經過一個下午的瞭解,冷鋒大致清楚了救國師的情況,人員,士氣,還有精神狀態等等,心中有一個大致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