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蓬戶大佐‘哈哈哈’大笑道:“吳老先生的客氣、真是太客氣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裡面請,請。”
他突然客氣相邀,倒叫吳其昌心裡頓生疑竇,這個奸詐狡猾的安瑾,這麼熱情的對待他,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走進司令部的會客室,幾個人分賓主坐下,安瑾大佐眼盯着坐在吳起昌身邊的何梅,眼睛都綠了,他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如此美貌的姑娘,即有日本女人的溫柔明媚,又有中國姑娘的俊俏美貌。
安瑾蓬戶大佐坐不住的問道:“吳老先生,沒想到您的身邊還有這麼美貌的小姐陪伴,你的真的好福氣。這位小姐,來來來,你的這邊坐過來。”
何梅皺眉自曝身份的說道:“安瑾大佐,請您的說話自重,不要失了身份,大日本帝國也不是個不講禮儀的國家,我的只是一介平民,跟大佐坐在一起,小女子不敢當。”
“哈哈哈,沒想到何小姐日語的說的會如此流利,不知何小姐的在日本哪所大學就讀,回國後在哪高就?家住哪裡?何小姐,不好意思,能說說嗎?”安瑾蓬戶大佐心裡高興,不僅多問了幾句。
何梅‘呵呵’笑道;“大佐見笑了,我的家住京都市,在京都的帝國大學校園內長大,後留學德國,近幾日跟隨導師來到這裡,今日陪我的同學吳凡的父親吳老伯,前來拜會大佐閣下,看在我跟吳凡同學的同窗一場,懇請大佐放了吳凡,我將不勝感激。”
安瑾大佐眼睛一亮,激動的站起來說道:“如此說來,何小姐應該是我的學妹,我的曾在京都的帝國大學的法學部就讀,後因‘瀧川事件’的參與學生抗議被停學,不知何小姐日本名字怎麼稱呼。”
“安瑾大佐客氣了,我叫大島梅子,還請多關照。”何梅出於禮貌,謙恭的起身迴應道。
吳起昌怕安瑾糾纏何梅,一旦狼入虎口,回去無法跟嚴若飛交代,他趁機說道:“安瑾大佐,我家小兒什麼時候能放出來?最好能給個明確的答覆。”
安謹心裡盤算着何梅,不想跟吳起昌多囉嗦,隨即說道:“只要吳老先生的能答應就任商會的會長,您的兒子現在就可以跟您回家,再說吳凡的又是梅子小姐的同窗好友,這點面子我的還是應該給的。”
他接着問道:“吳老先生,要是您的現在就履行就任商會會長的手續,您的馬上就可以到憲兵隊的,接您的兒子吳凡回家,這樣您的該滿意了吧?”
吳起昌站起來不再猶豫地說道:“爲了犬子早日回家,我現在就辦手續,請。”
他麻利的辦完就任新牟城商會會長的手續,拿着安瑾蓬戶大佐頒發的委任狀,起身彎腰鞠了一躬,轉身對何梅說道:“何小姐,咱們先把吳凡接回家好嗎?”
安瑾蓬戶大佐‘哈哈’笑道:“吳老先生,您的先告辭一步,我跟我的學妹大島梅子小姐還有話的要說,您的放心,時間不長,我就會把她的安全的送到您的府上,請。”
“這、這不好吧?何梅小姐是我帶到您這裡的,我不會把她一個人留在您這裡,也請大佐不要強人所難。”吳起昌據理力爭道。
何梅不卑不亢的對安瑾彎腰說道:“大佐閣下,您的應該尊重吳老伯的請求,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的跟隨他來,就應該的隨同他把吳凡接出去,這叫有始有終。”
她頓了一下笑口接着說道:“大佐閣下,您的也是個有教養的人,要是強行的把我留下,那我會看不起您的。”
“混蛋,你一個偷越中國國境的日本子民,大日本帝國的情報機關,幾經周折的想抓捕你們的歸案,沒想到你的今天送上門來了,哼哼,那就留下吧,憲兵隊裡的吳凡呆的地方,會給你的安排好位置的。”井上吼叫着就要動手。
“放肆,井上君不可無禮,我們的暫且不要追究,先聽聽梅子小姐這次入境的動機、任務,還有她的明明知道我們在抓捕他們,爲什麼又會突然出現,要是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我的會不追究她以往的過失,還會禮遇有加。怎麼樣?梅子小姐這不爲難你吧?”安瑾大佐看似說的輕巧,可內心的狡詐,叫人聽他的話音,就會渾身顫慄。
何梅微微一笑:“我不想做過多的解釋,你們的該知道的我也沒有必要再重複,既然安瑾大佐的如此看重我的說辭,那麼我的只會告訴你們,我大島梅子,不會爲任何一個國家制作殺人武器,哪怕是死,我都不會違揹我的良心。”
她不想引起安瑾這羣戰爭瘋子的猜疑,按照嚴若飛跟他事先商量如何應答,簡明扼要的把自己的家族以及她在外面的一些公開秘密,非常開明的說了出來。
安瑾大佐聽後‘哈哈’笑道:“梅子小姐,沒想到您的外祖父曾是我的恩師,按中國的說法‘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原來您我竟是師兄妹。”
他停頓下來看着何梅接着說道:“他國異鄉遇到師妹,是我的榮幸,您的可以回到吳家,但是您要答應我,明天我會派人到吳府接您到我這裡來,不要不給面子。您放心,我會把您當成我的座上賓,以我的人格擔保,絕不會爲難您。”
何梅笑了,她的笑與嚴若飛有時的笑如出一轍,此時的她,太佩服嚴若飛,每走一步說出的話,就好像事先設計好了,一切都圓滿如期,就等下一步了。
回到吳府,吳起昌爲了給受驚的兒子吳凡出獄洗塵,去去晦氣,做了一些小排場,而後大宴家裡人,爲了遮人耳目,嚴若飛、劉成和鄭三明,沒有露面。
第二天剛吃完飯,安瑾大佐來接何梅的車就到了,吳府現在門庭若市,那些城裡的達官貴人,知道他就任商會會長,趨之若鶯的前來祝賀,一掃幾天前的門庭冷落。
何梅被引進安瑾蓬戶大佐的辦公室,安瑾大佐近乎殷勤的給何梅遞上一杯茶,開門見山的說道:“師妹,我想請您到我這裡任職,我的部隊很需要您這樣的人才,您是否......。”
何梅輕盈的一笑:“安瑾大佐,我的態度很明確,不會爲任何的國家和軍隊製作武器,您的要是強迫我破了我的底線,那您的還不如殺了我。”
安瑾大佐狡詐的笑道:“梅子小姐的脾氣,倒跟您的外祖父我的恩師很像,那我就不勉強您了,我想請您做我的機要參謀,這個不會爲難您吧?”
“我的不是軍人出身,擔當不了如此重任,還請大佐閣下不要強人所難。”
“這就不好了,我的爲人也是有底線的,對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師妹不要考驗我的耐心,這樣對誰都好?”
“大佐閣下在恫嚇我?我的要是堅辭不作呢?您的是不是就會殺了我大島梅子?”
安瑾大佐奸笑道:“這倒不必,我會給你找一個好地方,無憂無慮的終了此生,只是太遺憾,師妹的如此年輕,就過上隱居的生活,有點太殘忍,不如和師兄一起,爲了建立大日本帝國大東亞共榮圈,做出一番事業,豈不更好?”
“呵呵呵,看來我大島梅子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是吧師兄?不知我能幫您做點什麼?”何梅看火候差不多了,再一味的推辭,恐怕有變,順水推舟的反問道。
安瑾大佐笑而不語,半天才對外喊道:“送梅子小姐回吳府。”
他轉身又對何梅說道:“師妹,今天的咱們就先談到這裡,等我的一切都安排好,再把您的接過來,到那時,咱們師兄妹在新牟城開創出一個新的局面,要是我的恩師知道了,他的一定會很高興。”
何梅就這麼又給送回吳府,她一路上也想不明白,安瑾爲什麼正說到興頭上,逼迫她答應,卻又顯得陰沉起來。
這個人很不簡單,面部表情變化太快,心智縝密,狡詐多疑,不會因爲一時高興而造成警惕性的流失,他到底要耍出什麼陰謀?